给我一刀 下——飞鸟鲨鱼
飞鸟鲨鱼  发于:2012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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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地面的眼神有些茫然。

印风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带进了办公室。

铝合金的门隔绝了外面猛烈的音乐声,钟明这才抬头看向印风,眉头仍然蹙着,道,“媳妇,这里很乱啊。”

其时成俊正在喝茶,闻言,顿时呛住,他捂着嘴猛烈咳嗽着,同时一眨不眨地盯着钟明。

钟明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成先生你好,这么晚还在这里忙?”

成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知道钟明这是有些误会了。他眼睛朝印风扫了扫,就见印风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显然是打

算看热闹的样子。成俊笑了笑,好脾气道,“我这就准备走了。我是龙……呃,你媳妇的兄弟,你也叫我阿俊就成了。

印风皱了皱鼻子,脸蛋竟然有些微地红了。

钟明听了这话,终于有点放下芥蒂道,“阿俊,成,我记住了。,以后你喊我明子,或者……”钟明朝印风看了看,饶

有兴味道,“姐夫也成。”

成俊差点再次被口水呛到,立即落荒而逃。

印风看着门关上,这才阴着脸转身,“姐夫?”

钟明涎笑着蹭过去搂住印风,“我可是一下班就赶过来看你了,还没吃晚饭呢。”

于是印风顿时泄了气,打电话让管后勤那人送来一份盒饭后,印风托着下巴坐在对面看钟明大快朵颐。他忽然想到,钟

明这是来接他的吧?

这真是泡小姑娘用的烂法子——印风满脸笑意地在心里鄙视着。

58.新官上任-2

钟明一顿饱餐后,在印风办公室的小榻上将就了一夜。印风则是三不五时地出去周围各个场子里转一圈视察,及至凌晨

四五点,方才在钟明身侧歇下。榻上地方小,于是印风蜷着身子。早春的夜里,温度极低,虽说是有空调,但印风身体

是不大好的,所以捂着断腿有些发抖。钟明迷迷糊糊有些醒来,便一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抱小狗似的,继续呼呼大睡

。印风就在这温暖舒适地的怀抱里,觉得心脏前所未有的安宁。

第一夜钟明陪印风在金地将就了,到了第二日,他却是死活不依了。钟明一不高兴就习惯性地蹙紧了眉头,此刻的表情

跟发表演讲似的激昂亢奋,义正言辞:“你跟我回家,这边太吵闹。一晚上外面尽在瞎嚷嚷,这样下去你还睡什么觉!

印风好脾气地解释:“场子里就是这样的,我得看着,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

钟明眼睛一瞪,竟有些钟大福的牛样,“大半夜的,你还准备打架不成?”

印风耸肩,“那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真就是管管帐,买买菜,批发点洋酒?”

钟明一把抓住印风手腕,严肃道,“你跟我回去,这不是好地方,别跟我犟。”

印风安抚地拍拍钟明手背,“放心,这事情我做过好些年,现在更不会有事了。”

钟明登时光火:“你觉得这种危险的事情很光荣?又不是小孩子,也在这事情上吃亏过,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我不跟

你讲道理,你跟我回家。”

印风被他扯得往前一步,皱了皱眉,终于觉得有些烦,于是反手便格开了钟明的钳制,冷冷道,“你想吵架是么?”

“你听不进道理,我不跟你说,总之你白天在这里可以,晚上得跟我回家去。”

“放屁,你真当老子是你老婆么,还三纲五常天黑之前必须回家去?滚你妈的!”

“你不听我的话!”

“听你妹!”

“你……你……”

“我!我!”

印风直着脖子跟钟明对吼了起来,并且在满腔怒火中找到了一丝丝的乐趣,这乐趣犹如叛逆的年纪里跟印擎天叫板时的

感觉,任性霸道,堪称无理取闹。可是,印风喜欢。

钟明眼看印风满脸挑衅,似乎被激发出了血性来,决定不跟他废口头上的功夫。于是他几大步上前,在印风面前弯下了

腰。

印风正莫名其妙,忽然被人钳着腰部,整个地扛了起来。

大脑瞬时充血,钟明的后背倒着印到了眼膜里。印风来不及反应过来,钟明已经打开那铝合金的门,扛着他走了出去。

场子里的人知他们同塌而眠,又被成俊吩咐了一番,多是有些猜到钟明的身份,于是此刻权当做自己瞎了,眼睁睁地看

着钟明扛着骂骂咧咧的总经理走了出去。

场子中间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都是那爱玩闹的小青年,此时见着这情景,各个都起了凑热闹的心思,所以成群

结伴地呼喝着、吹着口哨。

印风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倒挂着充血充的,还是害羞的。他几乎咬牙切齿地狂吼,“钟明!你他妈的狗胆包天了!

快放我下来!”

可惜他的声音刚出口就便被众人浪潮般的呼喝声覆盖了过去。

于是等晚间成俊来的时候,金地已经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留言,一条比一条劲爆——总经理原来是0号!而且好像昨晚被干

得太厉害,所以刚刚被他男人扛着回家了!

任非云坐在金地专属的包厢里,迷幻的灯光下,众人看不出他脸色有些发青。白虎站在一旁虎头虎脑地抽烟,成俊安静

地站在另一边不吭声。印风他们前脚刚走,任非云便带着两个得力下属过来了,于是这仿佛是既定的命运般,他们擦肩

而过。

钟明把印风丢进车里,自己回身坐上驾驶座。这厢刚坐稳,就迎面袭来一拳。钟明捂着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印风,眼睛

水汪汪的,“你打我!”

印风一声怒吼,“老子打扁你!”

钟明不回手,当然也不会坐着挨打,于是两人在窄窄的车厢里再次纠结作一团。一番混战后,钟明气喘吁吁地把印风摁

在副驾驶上,整个人堪堪地趴在他身上,头顶上就是车壁。

钟明喘着粗气道,“别闹!”

印风企图蹬腿,下身微微一用力,便稍稍挺起,随即他动作一僵,盯着钟明的眼睛道,“你硬了。”

钟明红着脸镇定道,“我知道。所以我们快点回家。”

“回家做什么?”

“先做爱,然后谈话,给你这工作找个折中的法子。”

“……”

印风黑着脸进了屋,周清出手如电地叉掉了迅雷看看。

印风:“……”

钟明犹不自觉地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心虚的样子做什么?”

周清泪流满面地关了电脑,同时嗅到两人间非同寻常的气氛,于是逃难似的离开印风的房间。

印风阴阴地看着钟明,心里计算着打倒这头蛮牛最快速的方法。刚刚在车里实在是空间受制,他的技巧都派不上用场,

于是到了此时,印风开始计划着好好动手了。

钟明一副沉思样站着,许久后用商量的口气问,“媳妇,我觉得憋不住,我们先做了,再谈那事吧?”

印风额前青筋暴起,一拳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招呼了过去,同时口中喝道,“做你妹!做你妈了个X!老子废了你!”

钟明抱头鼠窜起来,同时不服气地回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止打我,竟然要废了我!”

印风扯下脚上拖鞋,眯了眯眼,瞄准,拖鞋像子弹一般,在空中翻滚,稳稳地凿在目标的后脑勺上。

钟明挨了这一下,骤然就不动了。他隔着一张床背对印风,就那么站着。

印风定定地站了会,看那一动不动的背影,顿时满腔的怒火就湮灭了。他开始担心起来,并且有些懊恼自己不可控制的

心软。

印风绕到钟明身旁,看着他的脸色语带揣摩:“你生气啦?”

钟明木然着一张脸,看了看印风,然后坐到床上,“媳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印风愕然:“你……你就因为这,所以刚刚忽然站着?”

钟明双眼开始湛湛发光,自言自语道,“这个办法不错,很可行,钱也刚好差不多够了,再加些贷款……”

印风:“……”

钟明抬手,环过印风,双手恰好按在他的屁股上,“媳妇,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解决?开始?”

钟明开始脱印风的裤子。

印风:“……”

一分钟后,印风穿着平角内裤踩到床上,捞起枕头对着钟明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抽。

钟明很委屈:“我替你劳心劳力,你竟然打我!”

印风边推倒钟明,继续拿抱枕扇人,同时恶狠狠道,“我他妈等会就要辛苦,你让我打一顿,我们算作扯平了。要不然

,你让我捅一次!”

钟明于是不答话了,默然挨打。

印风出气够了,扔了抱枕,骑在钟明身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裤。他自己是只着内裤了,钟明却还好好地被裹在西装里

。他动手的姿态好似强迫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一般,堪称狰狞。

钟明也就是忽然就软了心,他抬手摸摸印风的脸颊,“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我是担心。对不起,刚刚在外面是我态度不

对。”

印风挑挑眉,不置可否,手中动作依然犀利。

一时事毕,印风趴在床头,枕头垫在胸口,钟明便骑在后面帮他按摩揉捏腰部。钟明想出的折中法子,着实让印风稍稍

一惊。钟明他本是看中了北行区繁华处的一套房子,奈何手中存款不够,如果要买房,只能贷款。而钟明一向是对经济

有先见之明的,就这市场行情来看,银行加利息几乎毋庸置疑。所以他一直迟迟没有出手,现在看印风铁了心似的要在

那里留宿,于是他便也咬了咬牙,打算把那房子买下来。那处是精装房,于是家具什么的自不用担心,只要你准备好薄

薄的支票一张,就够了。

印风皱眉抽着烟,良久,才出声道,“那房子,你看过我也就放心了,肯定不错。不过这钱,我跟你,一人一半,房产

证上,写两人的名字。”

钟明手上动作不停,脑子里却是空白了一小会,然后坚决答道,“不行,你哪有什么钱,更何况你是媳妇,这钱应该我

出。”

印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把钟明掀翻在床上,同时将嘴里的烟气吐了钟明的满脸,“老子是你媳妇,更是个男人

。至于钱,我有,我爸当年留了笔款子给我,他辛苦大半生的积蓄,连给自己治病都舍不得,全留给了我。”

印风顿了顿,又道,“他怕我出来后无家可归,让我拿着这笔钱踏实过日子,找个好老婆。”

59.新官上任-3

既然决定了下来,钟明便立即付诸于行动。先前房子也是看过的,售楼人员联系方式还留着,于是钟明翌日便约了人见

面。这事情当然不可能一日之内解决完毕,所以到了晚上,钟明又不约而至,到了金地。

此刻是临近沸腾的时光,而印风正集结了场子里几个部门的主管在谈话。钟明先是敲了门,然后又料想这外面音乐嚎得

跟打雷似的,里面必然听不见,所以就直接推了门进去。眼见印风坐在榻上侃侃而谈,他便乖乖地坐到了一边的办公桌

旁,整个人慵懒地陷进太师椅里,脑门顶上是那幅挂着的贵妃醉酒,灯光掩映下,竟然有了那么点美人如画的意思。

印风和颜悦色地训完一通话,主管们才纷纷退了出去。这席谈话间,他的表情绝对是温软柔和,然而出门后,各人还是

觉得心里悸悸的;这种感觉很不好说,那是一个人无论怎么样伪装,都掩盖不去的威压,这让他们全程都没有人敢直视

印风的眼睛。

印风见人都出去了,便甩了鞋子盘腿坐到榻上,脚趾头在袜子里来回绞着,看向钟明,一时只觉得他人面桃花,于是带

着戏谑地意味喊道,“嘿,小美人。”

钟明立刻不甘示弱地回嘴:“哈,大美人!”

印风慢慢收起笑脸,“你就是一牲口!”

钟明一扬脸,傲然的脸色与初识时的羞涩腼腆大不相同,他颇为得意道:“你这是在嫉妒我一晚上可以六次。”

印风闷闷地想,要是原先就知道这人真面目是这样的,还会跟他在一块?道貌岸然的闷骚派!印风恨恨地在心里骂道。

两人一人一杯茶,钟明走过去拿毯子将印风的腿裹住了,空调嗡嗡地运转,排气管道哗啦啦地换风。印风咬指甲咬到一

半,被钟明夺过一只手去。就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颗白色的蛋,轻轻一剥,继而从中拿出指甲钳,拉起印风的手指

专心致志剪起来。

印风很享受这个过程,然而享受到一半,后勤主管带着一个自家的小弟匆匆闯了进来,门也没敲,喘着粗气道,“总经

理,闹起来了!”

出事的是酒吧街上的另一家迪厅,那边打电话来求助时,说是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白虎正带着一帮人往那儿赶去。

印风瞬时就抽了手蹦下卧榻,同时不回头地对钟明道,“你在这儿等我,别出去乱走。”

乍一步出金地的地下室,迎面便是一股清爽的冷风吹来。印风深吸一口气,感到气管有些微的刺痛。整条街道灯红酒绿

,纸醉金迷,随便哪家娱乐场所的门口,都徘徊着三两个醉汉。印风只带了一个后勤主管,和那人的助手,便匆匆地赶

往斜对面的迪厅快步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迎头遇见一群人争相涌了出来,他们皆是神魂颠倒间倏然在里面受了惊,于是立即清醒了避免做那被殃

及的池鱼。印风在推搡间听见了里头的破碎叮咚,甚至间或地夹杂了拳头凿击进肉体的质感声。

推开门,又是一人迎面撞来,印风不慌不忙地接了,然后扶着那人的肩膀,依稀认出了这是自己这边的家丁。

里面群架已经开打,一时间在幻彩灯的照射下,刀光带着血影满场纷飞。

后勤主管见势不妙,忙道,“总经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等虎哥带人来了再说,这儿太乱,一时也分不出高下。”他

们几个主管,只道这新来的总经理柔弱漂亮,气势逼人,然而打架,是肯定经不住的。

印风扶着身前那鼻青脸肿的人又仔细看了看,那人身上还带着几处刀伤,伤口正噌噌地往外冒血,整个衣衫都被染成暗

红,几乎不见原来的颜色。

印风扶着人靠了墙,那人一看是总经理来了,便虚弱道,“他们……他们给我们客人的酒里强行掺药,带了兵器,人太

多……”

后勤主管这时又提醒道,“总经理,出去吧,带他一起出去问。里头不安全!”

印风置若罔闻,继续问那伤者:“他们领头的是哪个?”

伤者抬起一指指向二楼一间房门半阖的包厢,颤巍巍道,“上面还有几个人,没下来,有枪。”

印风点点头,“我们这儿有没有枪?”

那人闻言,很是惊异地看了印风一眼,一双眼睛在血污后面湛湛发亮,随即他答道,“有,不过要老大的钥匙,都在后

台的保险柜里,有四支,具体是什么我没见过。”

印风开始找这场子里的管事。后勤经理毫不犹豫地跟在印风身后,他们曾经是混混出身,也曾十分讲究兄弟情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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