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渝+番外——怜梦
怜梦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关灯
护眼

以前她只要来到太子殿,看到的一定是精神非常好的与女人调情的杜宁,怎料近几日来看见的都是杜宁在整那个身分地位下溅又卑微的男人。

她不懂,那个叫白枫旋的到底有哪个地方有趣到能让王兄不再玩射杀奴隶的游戏?还是王兄眷恋着他的身子?不对!依目前来看他们似乎又还没发生关系……

“我变了!?我哪里变了?我觉得我还是帅气依旧啊!”摸摸自己的下巴,杜宁表面上正在开玩笑,但心里其实正在思索杜黎奇怪的行为。

他的妹妹会这么说一定有原因,而她想暗示他什么?白枫旋住进太子殿的事吗?

“王兄,我知道你了解黎儿的话,白枫旋那男人一点都不适合你。”她是没跟白枫旋相处过,但问题是,和一个奴隶怎么可能真谈起感情来?高贵的哥哥又怎么可能付出他的真心?

与那男人……应该只是玩玩的吧?

“我说黎儿,有些事是很难预料的,当然,感情也是。”想起白枫旋每夜在自己怀中的睡颜,杜宁不由的笑出声来。

“王兄,黎儿只想告诉你,人在宫中可是身不由己,尽管你对白枫旋掏心挖肺,但你终究还是得登基、立皇后。”拨拨自己身后的长发,杜黎想的比杜宁更长远。

突然忆起这事儿来,杜宁微微蹙着眉。“那又如何?”

等他登基为王,改这老传统……不会有问题。

“黎儿只是先跟王兄说一声,白枫旋……若你无法亲自了断,那妹妹我……在所不辞。”垂下眼帘,杜黎其实也不想跟杜宁争吵。

听出杜黎的言下之意,杜宁的语气变的激动。“你敢动他!?”

“敢!我当然敢!再说……即使我不行动,难道王兄就认为父王会眼睁睁看你与那个男人厮守终生?”可笑!太可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那男人有什么好?他低贱又卑微,何必一定要是他?

“你……!”本来想再警告杜黎,但杜宁话都还没说出口,杜黎却早先一步把手中的刀给架到杜宁脖子上。

见杜宁因为一个男人而丧失平时应该有的警觉性,杜黎露出阴险的神情。“我说过,王兄,你变了!别怪妹妹我没提醒你,你是太子……而白枫旋……只是个下贱的奴隶!”

收回手中的刀,杜黎露出甜美的微笑。“好了!王兄,咱们去见见父王吧。”本想转身继续前进,但杜黎连一步都还未踏稳,就被杜宁给反手抓回。

夺过杜黎的刀转而架在她的身上,杜宁的声音低沉又可怕。“别以为凭你就能威胁的了我!告诉你,即使你是我亲妹妹,但如果白枫旋出事,我第一个找你!”

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杜黎并未吓到花容失色,她整整自己的衣服,拿回手中的刀。“王兄,我不希望我们兄妹俩反目成仇……但惹恼父王,大家都不好受。”

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杜宁贵为太子,但在杜烙眼中,在登基日未到之前……一切都只是说说而已。

太子……可是可以废掉的。

没有说话,杜宁也知道杜黎意指什么。

在这满是烽火的时代里,感情,岂是你情我愿便能长相厮守?他与白枫旋……或许不是没感觉,而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到了杜烙的寝宫,杜黎领着杜宁来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儿臣见过父王。”

“见过父王。”

两人微微曲身,他们面对有着倦容却霸气依旧的冬萦王。

沉默了一会儿,杜烙开口打破寂静。

“宁儿,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吧?”双眼直盯着杜宁,杜烙微微一笑。“父王已经帮你挑好了太子妃人选,你看看喜不喜欢。”

“父王!”面对杜烙突然的决定,杜宁感到讶异。“孩儿还不想娶妻。”

“不想?是你玩心尚在,还是另有意中人?”看向杜宁的眼中出现怒气,杜烙握紧双拳。“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就能够为所欲为!”

“父王!”上前想问杜宁说话,杜黎语气尽可能的稳定。“王兄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太过认真的。”

“玩玩?哼!一个奴隶值得玩上两个月?”眼里尽是不屑,杜烙瞪着他的一双儿女。“你们别试着隐瞒我,宁儿、黎儿,白枫旋这个人……你们以为父王我会不知道?”

“别去碰他!”以为杜烙会对白枫旋不利,杜宁睁大着眼,也不顾自己在对谁说话,就这么下意识的说出口来。

“别碰他?这话你也敢说出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杜烙的嘴角嘲讽的上杨。“宁儿,见过你未来的太子妃。”

手随手一挥,一旁走来一个清纯无比的少女。

“徐慈见过王上、太子、公主殿下。”优雅的曲身,徐慈露出像是经过设计的微笑。

高兴的望着看起来相配的杜宁与徐慈,杜烙对杜黎说着:“黎儿,见过未来的嫂子。”

杜黎乖巧的微微对徐慈颔首,但她却没有唤一声嫂子。

“父王,孩儿说过孩儿还不想娶!”面对自己的未婚妻,杜宁急了,他上前想让杜烙取消这婚事。

见杜宁失去平常的冷静,杜烙更笃定这婚事一定要成!“这婚事我说了算!徐慈是徐丞相的女儿,跟你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你不娶她,难不成娶白枫旋?”

紧紧握着双拳,杜宁脑海里浮现的是白枫旋伤心的眼神。

会吗?那个男人在听闻到自己要成亲时,会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吗?还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宁哥哥?”徐慈上前想要关心杜宁,但她手都还未碰到杜宁就被挥开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对自己面露凶相的太子,徐慈的手颤抖着,她的眼泪呼之欲出。“徐慈……不好吗?”

徐慈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十有八的女孩儿,见自己未来的夫君如此厌恶自己,说不在乎也是骗人的。

果不其然,徐慈眼眶含泪,她无助的望着杜烙。

“王上,徐慈斗胆要求,如果宁哥哥不喜欢徐慈,那徐慈……宁可背负弃妇之名,也愿成全宁哥哥。”跪在杜烙面前,徐慈开始低声啜泣。

“这……慈儿,你就起身吧!黎儿,把她安置在太子殿,我要他们一个月后成婚!”扶起徐慈,杜烙唤着杜黎。“那个白枫旋就让他回守奴院。”

“父王……这婚事会不会太过急促?”虽然不是很赞成杜宁与白枫旋在一起,但杜黎也不想看到王兄就这样为了那个男人而断送自己的幸福。

“我说过,我说了算!”愤怒的回道,杜烙失望的看着杜黎:“黎儿,难不成你也要反抗我?”

“黎儿不敢。”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得罪自己的父王,杜黎牵着徐慈走回太子殿。

看到杜黎与徐慈离开,杜宁不悦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王……”

“别说了!这婚事我是管定了,你的妻子只能是徐慈!”别过脸,杜烙不想再去理会杜宁的请求。“如果你再有异议,我保证我会让白枫旋在守奴院不好过!”

好似心突然被纠紧,杜宁许多许多的话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成亲……他真的要成亲了吗?他真的要娶那个徐慈吗?

知道杜宁在想什么,杜烙语重心长道。“宁儿,不是父王要断送你的幸福,而是……一个奴隶不值得你倾心。”

什么门当户对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可是……他的儿子真的爱上了一个奴隶吗?堂堂一个冬萦太子,要什么没有?女人随便招手就有了,怎么……怎么偏偏去迷上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

“父王又没见过枫旋,怎么就随便判断他值不值得?”或许说,白枫旋只要有他的认定就好了。

他早以迷恋白枫旋到无可救药了。

看到杜宁露出的表情,杜烙不是不懂,但是他迟迟不肯去相信,他花心风流的儿子会为了一个男人定心?

那种为爱痴狂的表情……会只是一时的还是一生?

叹了一口气,杜烙说什么也要毁了杜宁对白风旋的爱恋。“或许其他人有这个资格去这么说,但是杜宁,你是我杜烙的儿子,更是整个冬萦未来的王!区区一个白枫旋这样的男人,你要几个就有几个,何必去眷恋地位下贱的这个?”

“这样的男人?父王,孩儿不能接受你的说法。”杜宁不喜欢听见自己的亲人去批评他所在意的男人,他高声道:“他对我而言是最独特的,我不能失去他,我深受他的吸引!”

如果他能承受失去他的空虚、如果他一点也不受他的吸引,那么那天他就不会特地去洛焚丘接回他了。他对他的执着……远比任何人所预测的还深!

“听你说了那么多……那,你爱他吗?”杜烙问了最重要的话。

爱?生为一个拥有权力与财富的家族里,没有人是有资格说爱的,但是,如果杜宁真的深爱着白枫旋,那他说不定……可以考虑成全他们。

“我……我……”突然心虚的不敢直视杜烙,杜宁说不出一个爱字。

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拥抱白枫旋甚至是亲吻他、对他说些露骨的言语,怎么就说不出一个爱字呢?

嘲讽的露出不屑的笑,杜烙倒是对杜宁的反应不以为意。“说不出口?得了吧!你对白枫旋……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什么爱?太过于梦幻,在现实中又能何如?

“……”没有反驳杜烙,杜宁只是呆站在一旁。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出杜烙的寝宫都不知道。

走到花园,杜宁看着百花绽放,又看见无人的小亭子。

他的思绪回到当初遇见白枫旋时的惊艳到现在,那男人的一颦一笑已不知在何时牵住他的心。他被他的眼注视时,心会不自主的加速跳动;他露出受伤的眼神时,他的心也会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样的苦涩……会是喜欢甚至是爱吗?

杜宁不知道,他只希望,一个月后的成亲不会伤了那个男人的心。

守奴院。

“你是喝还是不喝?”放下药汤,白枫旋面露凶样。

“不喝!”虽然知道自己正被白枫旋那样的怒瞪着,但萨尔依然不喝碗里那光闻味道就很可怕的药汤。“你别因为我是瞎子就欺负我!”

以为他看不到吃的是什么所以乱加怪东西在药汤里吗?哼!他萨尔虽然没了视觉,但嗅觉倒是变的灵敏多了!

似乎猜到了萨尔的心思,白枫旋没好气的拍拍他的肩。“老兄,我真怀疑你说喜欢我是说假的,我是个那么有良心、道德的人,难不成会在药汤里加泻药?”

尽管不相信他的人品好了,总要相信的他职业道德吧!?他身为一个行医的大夫,怎么可能会去整病人?说起来也很可笑!

不怎么相信白枫旋的话,萨尔还是推拒他硬递过来的药汤。“很难说……人心不古嘛!”

“他X的人心不古!难道我白枫旋是那种人吗?”暴青筋的握紧拳头,白枫旋告诉自己眼前白目的人是萨尔、是病人,千万不可以拿银针出来好让他下身瘫痪……

察觉白枫旋的想法,萨尔更是来个落井下石。“还说不是那种人!你一定在想说我如果不是病人,就给我个下半身瘫痪!好你个白枫旋!亏我那么喜欢你……”因为双眼全盲的关系,导致萨尔的感官变的特别灵敏,所以他知道白枫旋现在坐哪,用手随便一指都指的出白枫旋。

“喜欢?你还敢说喜欢!你怎么可以这样去训斥一个你喜欢的人!?”盛了一口药汤硬是塞进了萨尔的嘴里,白枫旋冷笑着。“惹火我的下场不只这样喔!”

因为突如其来就被灌了一口药汤,所以萨尔几乎是完全给它喝了下去。

瞬间,苦涩的滋味充斥口腔,萨尔很丢脸的流下男儿泪。“这比被剁脚筋还来的难受……”他抱怨着。

从来没喝过如此可怕的药汤,味道竟然可以媲美……不!是比馊水加屎还更令人……难以入口!

“你是剁过脚筋是不是?我告诉你,这种药是良药苦口,别的大夫治你说不定要两、三年才能让你的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影,但我可不一样,这药啊……灌个两、三个月,包你痊愈!”唉!当初爹在救人时,他常听到伤患哀号宁愿去死也不要喝药汤……但三天过后,又活蹦乱跳的夸赞咱们白家真的是神仙下凡!不仅药苦的恰到好处,处理伤口的果决度也是媲美战场上厮杀的将军,甚至……有些手啊脚的如果真的回天乏术,他们几个白家血脉当然就二话不说,拿起菜刀一刀砍下……保全性命啊……!

虽然拿菜刀砍人以求保命的事例很少,但是真的有发生过……导致他们白家在被誉为神医的同时,更被封为冷血砍人狂!

问题是,他们已经很久不干砍人这事儿了,现在他们研制了一种药膏,只要在想切除的地方涂抹均匀,隔天……那地方就会连同骨头硬生生的“脱落”,当然!会痛是会痛,但比被菜刀砍好多了!

“两、三个月!?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喝这种难喝得要命的药汤两、三个月!?”瞬间傻眼,萨尔突然感到绝望。“会不会在我还没恢复光明之前……就被这药汤给苦死了?”

天啊!如果真的是以这样的死法死去,那他真的会“名留青史”。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苦死的可怜人!

“不会啦!牙一咬,几天就过了。”拍拍萨尔的背,白枫旋好言相劝。“但是千万别给我吐,不然还要再喝一次。”

“你以为你叫我别吐我就不吐吗?这药那么苦你又没喝过,哪会知道我的心酸?”拉过白枫旋,萨尔得寸进尺的搂着他,还不忘抱怨着。

“谁说我没喝过的?比这更难喝的我都喝过了。”没有推开萨尔,白枫旋只是把药汤放到他面前。“所以……给我喝光光!”

闻到那难闻的味道,萨尔皱着眉。“可以……不喝吗?”

微微点头,白枫旋又再次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肯我拿银针往你眼球戳一戳就好啦!”

鸡皮疙瘩掉满地,萨尔接过药汤。“我喝……我喝总行了吧?”

索性捏起鼻子,萨尔一鼓作气喝光那可怕的药汤。“苦不堪言啊!”他给这药汤下评语。

看碗里的药汤被喝得很干净,白枫旋高兴的摸摸萨尔的头。“忍个几天就好啦!反正也没多苦。”

一阵沉默。

抬头想知道白枫旋是否还在房内,萨尔听见白枫旋洛有似无的叹息声。

用力拉过白枫旋,萨尔的呼吸有些急促。“其实……我听说你不用回太子殿了吧?”

白枫旋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自己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你怎么知道?”他问着。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