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射区——梅八叉
梅八叉  发于:2012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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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我道,他竟然已经过来将我手里的水果接过去,让我吓了一跳,“局、局座,不劳您,我放我放……”

“客气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已经从我手里提了水果进了厨房。过了几分钟,他便在厨房里唤我:“小沈

,过来。”

我进去时,他已经将炉子开了,换了一块蜂窝煤,问我:“吃辣的么?”

“还、还好。”我一头雾水。

“那我来做鱼。”他竟然从水缸里捞出了一条福寿鱼。

“局、局座,这……”我说话已经结结巴巴,手足无措起来。

他回头道:“小沈,这大上海里,真的认识多年的贴己人,不过你我二人而已。明天家里吃团年饭,太闹。今日我们一

起过了吧。”

他这样说完,我心情便安定了下来,笑着答:“好,局座。”

秦沛霖炒菜似乎很有一手,他说当年在重庆一个人做饭已经习惯,我什么都不会,只能打打下手,摆摆碗筷,不消一会

儿饭菜皆好,两个人吃完了后,我将碗洗了。

他道:“收拾好了上楼。我在书房看书。”

我正在抹桌子,手下一僵,勉强稳着声音答道:“是,局座。”

待他上楼的脚步声消失,我才松了口气,瞪着干净的桌面发呆。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吃了饭最后便一定是要上床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感觉厌烦抵触。我怀着这样的想法,将桌

子又擦了一遍,接着又又一次。

直到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慢慢上楼。

那盏橘黄灯光的台灯下,秦沛霖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姿势,在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戴着金边眼镜低头看书。

我安静走到他的面前躬身唤了一句:“局座。”

他抬头,微笑的看我。

这一瞬间,我知道为什么我会厌烦。

那是因为我记得陈沧水冷漠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别人所没有的蔑视轻贱,仿佛他将我已经看穿,看到了泥土之下,

我乃是永远入不了他的眼睛的污垢一般。

16.局座

他覆在我身上时,我能从床边的穿衣镜中看的极其清楚。

秦沛霖压着我的双肩,抵在枕头上,用身下的家伙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并不曾润滑,因此让我很不适,只能发出轻微

的呻吟。带他入了一半,便伸手去撸我的分身,我浑身一颤,他已经轻声笑了。

“局座……”我抖着声音小声唤他,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狠狠地捅了进来,我“啊”的叫了一声。

再然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我侧头靠在枕头上,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方才免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前移,从大衣柜上那块穿

衣镜中,我清楚地看到自己张开大腿,双腿之间,局座那物件红紫狰狞,却湿漉漉的剧烈进出。

我不敢再往上看,只能紧闭眼睛。

局座此时却突然问:“陈沧水这几日怎么样?”

我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他,他亦从镜子里看我,还颇有意味的抚摸着我的尾椎,引得人一阵战栗。

“他……”我有些紧张,干咳一声,“他最近在给学校上课,今天早晨在沪江大学出了骚乱。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他认识一个黑名单的重点关注对象,叫做方一默。

可是我该说么?

我想到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切正常。”我最后移开视线,心虚道。

话音刚落,秦沛霖便猛然刺了竟来,我大叫一声,后穴接着竟然有了撕裂般的痛苦。又去看,秦沛霖的笑容已经冷冰冰

的没有温度,他将抚摸我尾椎的两只手指从旁边插了进去,再狠狠一下。

巨痛顿时传来。

我已经是连声喊叫,痛的不由自主的要扭动挣扎,他一把按住我的脑袋,正面压入枕头里,让我鼻口深陷其中,无法呼

吸。

“他明明跟激进分子方一默见了面,你却说再无其他?!沈醉,你是被陈沧水迷的颠三倒四了吗?”他声音依旧平静,

然而只有我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压着我。

“局座……”我在那窒息中恐惧发抖,哭喊道,“局座!我错了!我错了!”

他没有松手。

我下体高高翘着,迎接着他带来的残忍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我知道他的手指在他的那物件旁边,仿佛锥钉一般,深深地捅进来,让我整个人都有了一种被撕

扯成两半的感觉。

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我已经无法呼吸无力挣扎,他才突然松开了我,拽着我的头发将我翻了个儿,正面冲着他。

我大口呼吸着,恐惧的泪水糊了一脸。

他笑了出来,道:“小沈,你真是糊涂了,瞧瞧你这脖子上的淤青,难道我不问你我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局座,是属下办事不利。”我颤巍巍道。

他却不听,已经抓着我的腿分开,又捅了进来。

“你记着,以后少来糊弄我,你糊弄不了我。”他咬着我的耳朵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

军统体系何其严密,陈沧水出任务,我监视陈沧水,自然有人监视我,监视我的人亦有人监视。没人敢担保用名利堆砌

的政权下有真正忠心的鹰犬,局座又向来小心,从来不让人有一丝一毫的时间说不清楚。

杨子总能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并且找到我。他难道真的能预见到我回家的时间?

我想真是我糊涂了。

一如往常,秦沛霖自己做完后,并不管我。

我躺在床上,他泄出来的东西刺激的下面痛而发辣,大开着腿半天都动弹不了,勉强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都要断了,

撑着一圈桌椅去浴室里却发现只有冷水。

半天才想起来林妈不在。

用冷水凑合着将里面的东西抠出来,才发现下面有血。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他妈的窝囊。

抖着穿好衬衫和外套出来的时候,秦沛霖已经换了睡衣,在书房的贵妃椅上躺着看书,他身上盖了毯子,似乎又打算在

书房睡。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鞠躬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局座,我先告辞。”

他放下书站起来,脸色如常,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让我觉得他不高兴:“这大半夜的你要回沪西?我这里不能住?”

“不是这个意思。”我喃喃道。

这话不知道是否被他听见,他已搂着我又回了卧室,将床单换过后说:“睡吧。”

“是。”我只好脱了衣服,又躺上去。

可是没有料到的是,他竟然也掀开被子,躺在我的身侧。

“局座?”我讶异。

“睡吧,明天就春节了。”他说完,搂着我便闭起眼睛沉沉睡去。

17.绝密电报

春节那日,估计是因为过节,他并没有更多的追究相关责任,只给我提了两挂腊肉,让我回家自己做着吃。我哪里会做

饭,便想着给陈沧水。

可是一直到初五,陈沧水都不在家。

那两块腊肉我最后只好让邻居帮我做了腊肉汤,喝了三四天。二月五号后,局里的人陆续归队,我亦懒懒的回去上班。

《申报》最近刊登了国民政府委员长颁布的《囤积居奇日常用品的处理办法》,只是物价却一直在飙升,法币已经仿佛

纸张,昨日一个价今日一个价,只有美圆和金条还能顶的上数。甚至延安方面发行的货币都要比法币坚挺。

走到船坞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陈沧水已经来了。我吃了一惊,他却只是微笑着打招呼。

客套冰冷,和蔼疏离。

他过年这五天消失的事实仿佛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头,让我难过的直皱眉头。

我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因为来的有些早,局里基本没人。

只有两个个扛不住的电讯员,不知道从昨天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过去拍拍他们的肩:“小心一会儿局长来了收拾你们。”

那两人先后清醒,连忙擦了嘴角的口水,收拾手里的报表。

“沈哥,过年干什么去了?”他们便收拾便跟我闲扯。

“还能干什么?在家里呆着呗”我看到他们的报表,“过年一直在加班啊?有什么情况不?”

“最近赤色分子的电台活跃的挺厉害,就是内容都没什么要紧的。哦,对了,重庆那边来了很多密电,都是直接送到局

长处的。”他们神秘兮兮道。

“你们没破译就直接给局长了?”

“是啊。那套密钥是绝密级的,只有局长有。”电讯员道,“哎,憋了六七天了,这年过的真难受。有时候真羡慕你们

跑外勤的,好歹还能出去透透气,我们都快闷坏了。”

我笑了:“那下次我跟局长说说,调你过来。”

“好,好。”两个人连忙巴结讨好,说了很多好话,还给我递了烟。我这个人一向不客气,拿过来大方的受了。看时间

差不多八点,才磨蹭到局长办公室。

“局长来了吗?”我小声问秘书。

“来了,刚进去呢。”

我点点头,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局长冷冰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响起,我心底一颤,推门进去。

“新年好,局座。”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局长放下手里的文件,点点头:“坐。”

我直觉的感觉到今天的气氛菲同以往的严肃,坐下后,难免有些紧张,局长又低头看了一眼文件,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

没一下的扣敲着,最终抬头道:“小沈,陈沧水的事情,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儿?”

我连忙正襟危坐,想了想道:“我猜测应该是多年没见了,因为我听见方一默说‘十年不见’,至于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倒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让重庆方面帮你查了吗?”秦沛霖不冷不热的问。

我背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是、是有这么回事,只是还没有结果,我也没办法断定——”

“啪”的一声,一封密封文档便扔在了地板上,我怔了怔,弯腰去捡,手才刚摸到那个文件,局长的腿已经从办公桌后

伸出,锃亮的皮鞋踩了上来。

“局座?”我仰头看他。

“小沈,这份档案我还未看过。”局长轻轻扶了一下眼镜,一如既往的温和中透露出威胁,“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真实

的结论,不需要我再看一次。”

他这句话其实很普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之后遍体生寒。

“我、我明白,局座。”我喉咙发紧,连忙回答。

我捡了那份文档,又站了起来。

这样的气氛,我怎么敢坐下?

“另外。”他拿起笔,在他手里那份文件上快速的签了个字,“陈沧水的主意你少动。他是戴老板的人,我听小道消息

,青岛站傅胜兰落水后正无能人,戴老板有意让陈沧水重建青岛站。我的意思,你懂吗?”

我垂下头,窘迫道:“我懂,局座。”

“很好。”他说,似乎才发现我又站了起来,“坐啊,站着干什么?小沈,这么紧张,可一点儿不像你。”

我怔怔的坐回去。秦沛霖的话,还在我脑子里闹哄哄的。

陈沧水要去青岛,要当青岛站站长了?

“我今天让你来,是有其他事情。”秦沛霖的话拉回了我的神智。他将刚他在阅读的那份文档递了过来,我双手接过,

只看了一眼就刷的站了起来。

“局座,这是真的?”我吃惊的看他。

秦沛霖缓缓点头:“真的。”

我又仔细去看了那份印着绝密的电报,电文内容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军统上海区区长陈楚君、上海区区长

秘书傅阳叛变。”

如果这是真的,上海站、南京站、江浙一带所有军统地下情报组织将面临岌岌可危的局面,甚至会牵扯到沿海一线所有

特工站。

18.刺杀计划

1941年的春天,是在一场谈之色变的大规模围捕中展开。

先是2月13日海站行动队长、外勤组长被暗杀在南京西路大都会歌舞厅门口。2月17日晚上海站电台被日方缴获,电讯人

员和破译人员同时被抓。紧接着2月18日上午,上海站所掩护的英国货运公司被整个包围,所有来不及撤离的人员以及未

曾销毁的文件全部被缴。

然而这次的风波还不曾落幕,随着越来越多的军统特工被抓,导致更多的线索泄露,开始波及周边地区,天津站、南京

站、大连站等都有高层人士被捕叛变。

截至2月底,上海市内情报线索有六成以上处于暴露状态,三成已经无法启用。第七特别情报局因直属戴笠管理,机密级

别较高,暂时躲过一劫,却依然处于岌岌可危的情形。从毛人凤出直接下达戴老板的指示,要求我们随时待命准备撤离

然而最为滑稽的是,在气氛紧张的谍战中,双方高层的友谊互通竟未曾中断,作为示好表达的陈沧水依然作为特训老师

,在76号局下属警训处作讲席——虽然行动已经被严密限制在几个特定课程中。

我去找陈沧水,请他还是暂时停止授课,并且尽快转移。

“表面国共友好,背地里却又发动皖南事变。”陈沧水却跟我说,“这种作风是一贯传承,并不奇怪。你看着吧,也许

不过三个月,就会传来军统和76号局要一致对外的消息。”

“那、那怎么办?”我道,“外面风声这么紧。”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上课。突然不去了,反而奇怪。我不是个中立人士吗?还有周佛海的担保,丁默村的引荐。”他

本就打算出门授课,已经穿好长衫,外面套着羊毛尼子大衣。

自上次他对我发怒后,两个人本来已经拉近的关系,突然变得极远,他用一种对待生分人的态度疏离着我。让我有些无

所适从。

也因为上次我的隐瞒,局长将我调离陈沧水身边,我的保护和监视职责交给杨子代替,而我则跟着局长执行另一项任务

与陈沧水在街口分别后,我转道去了第七局所在的船务公司,局长早早的便已经到了那里,正在喝茶,见我进来,问:

“早点吃了吗?给你留了豆浆油条。”

我道了声谢,一摸豆浆,还是热的。就着热气儿吃了油条豆浆。

秦沛霖这才很严肃的问我:“小沈,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跟我一起做,你能不能做?”

我连忙站起来举手行军礼:“局座吩咐,沈醉万死不辞。”

秦沛霖叹气:“你坐下,坐下,搞得跟英勇就义一样,这是做什么?”

我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是这样的。”秦沛霖待我坐定才说,“戴老板密电,让我们局尽快除掉叛徒陈明君和傅阳。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冒着

第七局被整个暴露的风险。”

说实话,有这样的命令,我并不吃惊,我吃惊的是:“局座,您要亲自出马?”

“不是我。”秦沛霖摇头,“而是我和你。最近乱事太多,人心惶惶,能够相信并且做到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你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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