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射区——梅八叉
梅八叉  发于:2012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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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眯着眼睛从镜框后面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拍拍他侧身的床沿。

我背对着局长刚坐好,他便伸手将我搂入怀里,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继续看着那份文件。过了一会儿他道:“你那几根

金条在外面客厅的桌子上。”

我顿时尴尬无比:“局座,我刚才醉了。”

他轻笑:“对,我也看出来了。竟然和那么多人乱吻。真是好样的。亏你还是个少尉。”

我听出来他的不高兴,因此不敢答话。他见我不说话,便也不多说,只是伸手解开我的睡衣口子,伸手在我胸前逗弄,

我手足无措,只想将他的手拍开。毕竟被人那般的揉弄乳头,并非惬意之事。

“小沈,你伤好的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我连忙回答:“好的差不多了,局长。就是肋骨那里还不能太用力,会痛。”

“嗯。”他放下文件,啃咬我的耳垂,“不会让你用力。”

我这个人怕痒,耳垂周围最是敏感之极,他轻轻啃咬,我已经麻了半边身子,只觉得有闪电从脑袋顶劈到脚底,瞬间酥

麻颤抖浑身无力。他从喉咙里发出轻笑声,却啃得更加用力,用舌头努力的舔舐,将舌尖顶入我的耳洞,不停前前后后

的蠕动。我忍不住要去想那在身下的动作,便觉得兴奋起来。

那些酒精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待他将我半边耳朵弄得湿漉漉,我都喘息的有些不能自己。他支起半个身体,有趣的看

我。

“局长……”我不敢去攀他,便低声催促了一声。

他便将我平压在床上,正面朝他,来开我的睡衣,去了睡裤,将我的下半身打开,直冲着他。又将准备好的凡士林膏弄

出来,给我涂了,然后就撩开衣服,狠狠捅了进来。我完全没有忍耐的大声呻吟。

他似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接着便是一通猛干。

每一下都直戳入底。

下体的阴毛不停的刺激着我后面那些敏感的部位,每一次当他贴过来,我就不停的颤抖,声音倒是抑扬顿挫的有了节奏

配合着那种粘腻的“啪啪”声。

酒精在我的血液里翻涌。

似乎有一把火烧了起来,烧过了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让人极乐以至于快要升天。

他干了两次,做完之后,也不管我,自己去洗了。我已经没了力气,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方才有他家里的一个老妈子过来扶我去冲洗。

老妈子姓林,给我放了热水在浴缸,说:“秦先生让侬就在里向困觉,伊在外头困。”

我开玩笑用上海话回她一句:“晓得啦。”

再回到床上,我几乎没翻身就睡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

床脚放了一套新西装,我猜是林妈给我送过来的,拿起来穿了出去,秦沛霖在外面书桌旁写写画画,抬头看我道:“去

厨房,林妈给你了饭,吃完回来一起去公司。”

“是,局座。”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饭,便跟在秦沛霖身后出门。

我帮他拎着公文包上了车,刚刚坐定,他便问我:“陈沧水最近什么情况?”

他这一问,把我问住。

之前生病全是陈沧水照看,后来又对他心猿意马,谁还记得去跟踪他的动向?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局长似乎也已经看

出没有成果。

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小沈,过了春节,你觉得有可能咱们去极司菲尔路76号上班的可能性否?”

我吃惊看他:“局座,您可是要、要……”

“说什么呢?”他不满看我,“你以为我要投靠汪精卫伪政府不成?李士群掌管76号,难不成我要去给他当部下?”

“那您为什么这么说?”

他想了一会儿,拿过公文包,打开取出一份文件,我不安的接过去,乃是蒋委员长秘密接见周佛海,共商再反赤潮话题

。第二份乃是戴笠的密电,密电内容大致意思是以我军统力量渗透76局以及警察局等机要警务司中下层特工,做到你中

有我,你物我用之目的,从而达到互相合作反赤,亦达到自敌人内部攻克伪政府的目的。密电标题四个大字:“曲线救

国”。

却不知道这样的目的是真抗日还是真反赤。

我手一抖,那页密电飘落在地,连忙捡起来夹回去。

听见局长叹气:“才开年,就要变天。“

这一天是民国三十年一月二日。

就在五天之后新四军在茂林地区遭遇国民党七个师包围奇袭,七日后全军覆没。又过了一个多礼拜的样子,我买到了一

份《新华日报》,上面是周恩来的亲笔题诗:“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1941年1月17日,这一天后来在历史上十分有名。

就在同一日,陈沧水因回国不久较面生为由,被局长派去极司菲尔路76号上班,标榜身份是中立人士。我作为他的警务

兵随行护驾。

注:1、极司菲尔路76号,全称是汪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因位于极司菲尔路76号(今万航

渡路435号)而得名,它是日本侵华政策的产物。

2、周佛海(1897-1948)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中国国民党政府要员,后沦为汉奸。“一大”后,他居然叛党而去,

成为蒋介石的亲信和国民党内的“状元中委”。抗战期间,他又叛蒋投日,成为汪伪政权的“股肱之臣”。

3、1941年1月4日,新四军军部及所属的支队9000多人由云岭出发北移;6日,行至皖南泾县茂林时,遭到国民党军8万多

人的伏击;新四军奋战七昼夜,弹尽粮绝,除约2000人突围外,大部分被俘或牺牲;叶挺与国民党军队谈判时被扣押,

项英、周子昆被叛徒杀害;皖南事变发生后,周恩来在《新华日报》上愤然写下了“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

相煎何急?!”的题词。也是国民党掀起的第二次反共高潮。

4、曲线救国:1941年皖南事变前,蒋介石曾安排戴笠秘密与汪伪政俯特务私下接触。戴笠本人亦与周佛海有直通无限电

联系。戴笠采取打入拉出、渗透敌我的地下作战方式,渗透入伪政府的中下层特务数以千计,以做到敌中有我,敌为我

用的“曲线救国”目的。

12.自卫队培训

民国三十年一月十七日,陈沧水化名陈学同,以特务总部南京特派警务训练所训练教员之身份进入76号。

陈沧水的身份,知道的人极少,后来经我调查,军统方面只有戴笠、秦沛霖知道,而汪伪政府方面则只有周佛海一人知

情。以陈沧水的特工教学作为交换,表达特务机构亦共同支持反赤的友好目的。

那日丁默邨派了亲信于76号大门迎接。陈沧水领着我进去,我几乎有些兴奋起来。76号从二十八年起便是特工们心头的

一根刺,谁都害怕76号,有些人进去了就死了,有些人仿佛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我枪下不只崩过一个在76号里叛

变的特务。

此时丁默邨多有事务已不再76号内部处理,我们并未曾亲眼看见此人。倒是从其办公所在三号楼下路过时,陈沧水不知

道为何低声说了一句:“恐怖屠夫,阴阳双面。”

我只庆幸丁默邨的亲信并不曾听到此语,不然不知道该是何种姿态迎接我们。他带我们到警务训练处,见了处长等人,

处长便寒暄几句,给了许多材料。陈沧水递给我时,我匆匆看过,乃是汪伪政府的一些对外资料。有一份上面写“关于

在大学内外组建学生自卫队之紧要”。

果不其然,不到几分钟后,处长便谈及现在学生十分不安分,多有罢课闹事,宣扬布尔什维克思想的狂热分子。因此需

要在上海各所高校内组建自卫队。

陈沧水沉思一会儿道:“若是现在开始组建,恐怕以我一人之力,难以完成。”

处长道:“先生莫急。我们早就已经报名通过,七八家学校,将近五百多人。名单在这里。”他递给陈沧水一份名单。

陈看了看,道:“需要我做什么?”

“学生自卫队训练自保,预先发觉情报的能力。需要先生传授宝贵经验。”

陈沧水又仔细扫了一遍那些学校的名单,我看的分明,他在看到某个名字的时候,顿了顿,几乎察觉不出来的继续看下

去。

最后他叠起名单放在内兜里道:“可以。但是请务必安排人在学校接应。”

从76号出来后,我问他:“组长,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工作?这是额外的。局座指示我们要深挖76号内幕,找出有利情

报。”

陈沧水声音很平静,拿着文明杖走在我身边:“我这是为了赢取信任,多做一些,才能得到更多的信任。不然怎么能搞

到情报?小沈,你连这个都不懂了吗?”

我本想反驳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

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我又道:“组长,那份学校名单能给我看一下吗?”

他没拒绝,递过来给我。

我从那几家大学上面扫过去,看到一家学校后,直觉的停了下来。

沪江大学。

我直觉的认为陈沧水当时是看到这里才停了下来,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是这里。而我更不知道为什么的是,我竟

然不曾用这个怀疑去质问陈沧水,从他的表情来判断我的猜测。

我什么也没有问。

那一瞬间脑子里涌现出来的竟然是“遗憾”二字。我为自己不曾参与过他曾经的故事而深深遗憾。

只是这份怪异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我到家的时候,之前托天津站的兄弟帮我查的关于陈沧水的资料已经有了结果,

杨子送了过来,我打开那份档案,粗略的看了一次。

当我看到陈沧水毕业的母校是“沪江大学”的时候,我在想:哦,原来是学子对母校之情。于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再做追

查。

陈沧水的过去,本已有蛛丝马迹浮现眼前,却被我如此匆匆的忽略了。

那日回到法租界的住处,陈沧水便邀我去他家吃饭。

我看了他半晌。

路灯下面他的轮廓那么的完美,以至于我不停的联想起那双明亮的黑眼。那双眼睛从记忆中,每让我看多陈沧水的眼睛

一次,便勾着我心动一分。我自知这样的情感非常危险,却完全无法克制。或者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不愿意克制。

谁都容易被危险的罂粟所诱惑。

最后我拒绝了他的邀请。

我知道我没办法把持再多。

“不去了。”我故作冰冷的说,几乎是跑着离开。

那日歌女们唱的那首《假正经》从楼下的唱片店里漂了出来:

“想爱我,要爱我

你就痛快的表明

不要那么样的扮起

红着脸,跳着心

你的灵魂早已经

飘过来又飘过去

在飘飘的飘个不停……”

到了楼下,心跳还不曾放缓。几乎是喘息了许久,方才平静下来。

杨子正在门口等着我,看我那样,道奇怪:“沈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道,“你什么事?”

“局座在楼上……”杨子指着我住的楼层,做着鬼脸小声说。

我万万没有料到局长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我家,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问:“他来干什么?”

“他是长官,你问我干什么?你去问他啊?”杨子憋屈道,“都六点多了还叫我来执勤……”

我没办法,心下惴惴,慢慢上了楼,磨蹭了很久才走到门口,站在门口的两个弟兄跟我打招呼,敷衍的回了一下,开门

进去,局长正拿着今日的《大美晚报》在看。

“局座。”我行了个军礼。

“知道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报纸道,“我等了一个多小时。说吧,你和陈沧水出了76号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局座,我们没干什么,回来的路上去了一次菜场,陈组长买了些菜回

来,刚还邀我去他家里吃饭。”

本来以为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感觉局长更加不高兴起来。我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只好沉默

着,不敢再随便说话。

局长看了一会儿报纸方才放下来,掏出一个厚信封给我,我看了一下,乃是一系列的人物名单。

“我知道76号给陈沧水安排了去培训汪伪学生自卫队的工作,估计在两日就会上岗。这个名单上乃是日本人暗杀名单上

的教育界知识分子。部分已经死了,部分逃去了香港,剩下的人我都标红,你这次借机去学校看看,若是有必要就……

”他顿了顿,却没说下去。

我看着那份长长的名单,标红的名字并没有几个。过了一会儿,我问:“有必要就怎么样?局座?”

他放下报纸,点了一支烟,近乎冷酷道:“杀了。”

虽然我惯于听命做些脏活儿,但那些人好歹也是政治犯或者地下党之类,手无寸铁的老师,我从未杀过。

“现在不是抗日时期么……”我喃喃了一句。

“近期和汪伪政府有合作,为了示好,自然要有些表示。”局长道,“当然,若不是闹的很厉害的,你便警告一下。如

果又是骂汪伪又骂重庆的,自然是共党。杀了也可以。”

“知道了,局座。”

我将那份名单收起来后,他那支烟抽到尽头,冲我招招手:“小沈,过来。”

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便脱了外套,只有一件衬衫穿在身上,走到他跟前,跪在他双腿间,望着他。

他怔了怔,忍不住笑起来:“小沈,你真是贴我的心。”

我有些僵硬的笑:“局座,您过奖。”

说完此话,他已按着我的头,去与他的下面亲密接触。我照旧尽量深喉,期望能够快点解决。局长却早看出了我的意思

,抓着我的头发,死死按压在他的下面,让我甚至不能呼吸。

他射在我的咽喉里时。

我不知道为何想到了陈沧水。

那一瞬间,我竟然无法自控的高潮。

13.小年夜

我不清楚秦沛霖为何要自己来交代这件事情。

我所住的地方,距离沪西较近,公共租界恐怕都不能辐射得到。局长置身法租界之内恐怕还能算得上安全,来到这里,

定要是兴师动众的。他大可以召我过去,又或者找方法递个信儿给我。

他却亲自来了。

简单的交代了事情后,只让我那么做了一次。竟然在无下文。

只是我帮他舔舐干净,拉起他的裤链时,他惬意的抚摸我的头顶,仿佛对待动物一般:“小沈。”

“局座?”我仰头看他。

他轻笑起来:“不要总是这么严肃,我看你跟陈沧水在一起的时候,挺随便的,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手足冰冷,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惶恐辩解:“局座,是我失职。只是在外面不好太过严肃,怕露了马脚

……”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羡慕你们这么亲密,能打成一片。”秦沛霖依然笑吟吟,他拿起手杖和礼帽,“好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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