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欢且尽万行 上+番外——芳菲
芳菲  发于:201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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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管愁浓密的睫毛微垂着。

“山光日影浮轻扇,但忆清吟少年愁……”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强攻弱受/虐心

关键字:18N

卷一:西风碧树

引章:朝露

01.

细细的呻吟声。

谢琅官很熟悉,这是掌门师兄新收的弟子十六的声音。

昨夜他路过朝露殿,那小小的身影在大殿上有模有样的拜倒时,发出的正是这样的声音。

“弟子谢十六奉诏。”

话是应制的,尾音却有点抖。

他在害怕,谢琅官想。

他当然知道有些人在床事上是有些古怪的,但谢玲官没有。从朝露殿回来的弟子们,身上从来没有什么损伤的,琅官呆呆的看着地面。

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十六害怕的,只是这堂皇空旷的朝露殿。是这里墨金般的砖石,硫金的流云山水,还有巨大的,在夜晚烛火中看来如巨兽般的玉石屏风。

琅官望着通往内殿的走道。

毕竟他们这一门,已经绵延了三百多年了。

除了从出生起就在这里的谢琅官,外来的人,有几个会对这个诡秘的门派不心存几分疑惧呢?

何况他一个小孩子。

谢琅官笑。

这些小孩子,发了抛弃俗身的毒誓,跟了谢玲官千里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是该怕的。

其实自己,也只是小孩子。

虽然辈分上是他们师叔,但在师兄眼里,自己也许尚不及那些弟子早慧知意了吧……

谢琅官慢慢抓紧前襟,不觉低低出声。

“师兄……”

“是琅官吗?”

谢玲官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如在耳边。

琅官脸上一红。

师兄的声音,晨起时总有些懒懒的,听在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琅官逾越,打扰师兄清眠。”

明知道谢玲官不会看见,琅官还是微微躬身。

“琅官起的好早。”

谢玲官仿佛心情很好,声音较平日又轻快了几分,语中带笑。

“若是往常那样寻书,自取便是了。过午晖日堂上,我再来考你。”

琅官低声称是,不等内殿呢喃声再起,便速速退出去了。

师兄……很喜欢十六呢。

师兄……

“恩?你已起练西风决第二重?”

谢玲官放下字帖,有意无意的扫过琅官镇静的双目,玛瑙样的眼珠温润清亮,谢玲官看了会儿,有些头痛。

“西风决是本门心法精要,尤其第一重,舒筋展骨,筑基强身,以后练别的功夫都容易些。但西风决极阴极阳,易练易毁。你身子单薄,之前练的碧玉功固本培元,循序渐进,要更合些。何况碧玉功静心练气,十年后终有所成。西风决却在第二重后便要赖以房事疏解,于真气每一处变化时抽丝剥茧,小心应变,……”

谢玲官见琅官面上泛红,知他是听见“房事”面嫩,不由好笑。想起适才的疑虑,更存心取笑他。

“师兄是家大业大才堪练这门功夫。琅官莫非也是储足了银子,又或是遇见了什么合意的同修之人,才急急的要修这门不正经的内功不成?”

后半句半真半假,琅官心上一急。

“师兄!”

“好,好。”

谢玲官不在意的笑道,“这也没什么,师兄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早已与你几位师兄交接,西风决练到第四重了。”

说到这里似想到什么,笑容一淡。

“自我接了掌门之位,师尊将你交我抚养……一晃也已十四年了……”

他抬起琅官下颚,像小时那样在他莹润的脸颊上摩挲了一番,感慨万千。

“你已经那么大了……”

琅官怔怔的看着谢玲官,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名属谢玲官师弟,实则由他亲自教养,冠以谢姓,一十四年来情谊远非其他同门可比。便是普通兄弟,想来也不如他们亲厚。

现在谢玲官感怀,琅官理应说些劝慰的话才是。只是他不知为何,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什么亦父亦兄,谢师兄养育之恩的话来。一时间,室中竟静成一片。

“也罢。”

谢玲官一笑。

“从今日起,许你出入三院和密藏阁。西风决第二重进习间,你就在那几处并习房中术吧。”

“师兄!”

琅官一惊。

“师兄为何……为何……”

为何不亲自教习我?

谢玲官斜看他一眼。

“交合乃人之天性,并无一定之规。师兄倒是想手把手教你,免你走些弯路,却怕你学得枯燥,少了天然乐趣,倒成舍本逐末了。”

谢玲官这几句话闲闲道来,将琅官心里原有的辩解之词一并堵死。

“你师侄们的技艺也多有可观的,你若有疑难,直言向他们垂问便是。只是莫要在他们行事之际相问,他们脸皮厚倒是不怕羞,只是你不知西风决种种奥妙,若将他们惊得走火入魔,那便罪过了。”

谢玲官说完大笑,似没发觉琅官站在一边已脸色发白,向他一摆手道。

“如此我也乏了。密藏阁图样甚多,你自去揣摩吧。”

“……琅官谢过师兄。”

02.

出了晖日堂,谢琅官一路急奔,直行至无人处方停步,扶着道旁绿竹心中狂跳不已。

他知道了……师兄一定知道了!

琅官缓缓坐倒在石凳上。

师兄他,知道自己的龌龊心思了吧。

琅官掩上面孔,呻吟一声。

不,也许他不知道……

琅官打起精神,回想谢玲官说最后几句话时的神情,跟平常一样,笑容如白日的月,清澈温文。

是的,师兄的笑容似月光清澈,却没有夜月的冷。

琅官在心中描摹那个笑容。

也许,师兄只是觉得我们太亲近了,不好意思才不教我的……

琅官有些面热的想。

师兄一直说,我就是他亲弟弟一样……

想到这里,琅官又有些泄气。

虽然,能成为亲人,也是好的。

琅官有时听宫中弟子议论江湖事,也有胆大的,说起谢玲官在外面的所为,形容是生冷不忌,手段超绝。

琅官从未出过静日宫,也不知那人含糊说的生冷不忌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十几年来呆在谢玲官身边,多多少少也看过他处置人的手段,心里,是明白的。

即使对自己一直温和可亲,谢玲官的心,怕还是像那月一样,是冷的。

琅官想出了神。

也是,光他那些师侄,派出去做事的几个,或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或在朝堂上登堂拜相,若是谢玲官没有些手段,又怎么辖制得住。

琅官笑。

这些师侄里,大有几个有来历的,一样给师兄制的服服帖帖的。

琅官有些腼腆的想。

只有他这个师兄,才配叫惊才绝艳。

想到艳字,琅官又有些怔怔。

想到年前师兄教自己抚琴,自己嫌闷,枕在师兄膝上睡着了。醒来后,师兄向自己盈盈看过来的样子……

琅官心里又开始突突的跳。

师兄的眼珠,那么近看过去,竟像将春光都摄住了。

满园的桃花,软风,都不及师兄唇边的笑意半分。

琅官从那时候起,就迷上了偷看师兄。

师兄的眼是细长的,不笑的时候冷冷的,泠泠生光。

师兄的鼻子秀挺,嘴唇是极淡的水色。

师兄的发留的极长,总是自己梳理,编几根细辫子。

师兄的眉有点淡,但斜斜的飞上去,像淡淡的远山。

师兄……

也许自己是贪图美色,才喜欢上师兄的也说不定啊,琅官胡思乱想。

要是那天不是师兄来教我琴艺,又或是师兄在我睡着时便将我送回殿中,会怎么样呢?

我会否还这样挂念师兄?

琅官想了会儿,摇摇头。

宫中那些师侄,或英武洒脱,或典雅秀丽,具是些风采翩然的佳公子。

这些人也是秀外慧中了,琅官笑,怎么自己就都没看上?

琅官知道,其实师兄一直想给自己定个随侍。他却总是挑挑拣拣,师兄的十五个弟子,一个都看不顺眼。

他知道,他只喜欢一个人。

那个人陪他习字,授他学问,传他武功。

那个人教他琴棋诗画,教他礼仪修容。

谢玲官,谢玲官,谢玲官。

琅官趴在石桌上,微微笑着。

只有这个谢玲官,博学善书,惊才绝艳。

他喜欢的,只有这个谢玲官。

谢玲官。

可惜这个谢玲官,一心只当自己是幼弟,是他师尊交付的幼子,是师弟……

哎,师兄……

所以,才想到床第之欢……

琅官有些羞惭。

想要师兄不再当他是小孩子。

不再担心他身子单薄,出门游历时总将他留在宫中。

琅官叹气,师兄十四岁的时候,已入门七年,在宫中协理西风楼了。

自己却除了南宫,北宫,连楚江城也没去过。

师兄……

琅官趴在石桌上想。

难道自己真要去向那些师侄们请益……,再去勾引师兄?

琅官咬着下唇,突然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03.

“师尊……”

谢琅官听到动静,向前靠近一步。

只隔一面薄墙,对面便是朝露殿内殿。

琅官抿抿嘴唇。

这个地方是无意中发现的。

由外三殿暗室曲折入园,过随心院,洗心院,赏心院三院,经静日湖蜿蜒而入。

密道。

但不同于宫中其他密道,这里的尽头形成个密室,没有出路。

无人使用的小室,不透风尘,异常的静谧。

琅官默念着深流步的口诀,静悄悄伏在隔窗上。

隔窗的另一面不知是什么,从这边看去内殿巨细一览无遗,可他从前进内殿中,却从未发现这个方位有这样一个所在。

琅官想了想,有点烦心,还是专心看向殿内。

一个少年正柔顺的侧躺在床上。

琅官看见他丰润的额发散在额前,唇口微微张着,面色晕红。

短短几日,这小小的少年竟有了几分风致。琅官心里有些别扭。

锦缎铺就的褥子将青涩的肢体衬得越发苍白细瘦,楚楚可怜。

十六……

谢玲官正躺在十六身后。

但跟琅官想的不太一样。

谢铃官只是很平常的躺着,就像琅官见过很多次的那样。午后他督促自己课业,累了便在晖日堂长榻上假寐。

如果有什么不同,便是长长的发打散了,垂在枕上,又和方枕上的流苏一起垂落,蜿蜒在地上,像黑色的丝。

谢铃官的右手安逸的撑着脸颊,闭着眼睛。

师兄的眼睫并不很密,琅官想。

但是每次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总是显得很分明,好像给那张太过清澈的脸庞加了两笔颜色。

琅官看着玲官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片浅浅的印子。淡淡的水墨的色调,好像江南的画。

谢玲官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衣。

他的左手搭在少年胯上,轻轻抚动着。

琅官定了定神,贪婪得看着他的手指压在少年的身躯上,隔着单衣,揉捏着少年的腰臀。

少年羞怯的承受着他的爱抚,口中发出低低的促息声。

内殿的窗开着?琅官模模糊糊的想。

殿廊下的铜铃丁玲响了几声。少年仿佛受了寒意,将双腿更并拢了些,轻轻蹭了蹭。

谢玲官轻笑,向少年的前端抚去。

少年一声长长的呻吟,向后贴在了谢玲官身上。

练武的手动作起来分外清晰。

琅官看着那双手伸进少年的单衣,揉向少年胸前。

衣服挡着,看不太清,但是少年的呼吸变的更急促了。

谢玲官挑开少年单衣,亲在他的肩头上。

不是不柔和的,但又不单是柔和。

琅官觉得无法呼吸。

少年胸前两点好像承受过多的恩泽,分外妖艳。

谢玲官吻着少年修长的胳臂,右手从少年身下搂住。

其实少年的萧管,不用套弄,已经挺立了。

少年强忍着不敢抚慰,只尽力迎着谢玲官的亲吻,雪白的身体不自禁的弓张着。

“好孩子……”

谢玲官坐起,将少年抱在怀里。少年随着谢玲官的动作扭捏起来,双手无意识的向后探寻。

谢玲官擒住他一只手。

“师尊……”

少年的呻吟中带着好听的哭音。谢玲官舔去他眼角泪珠,打开他双腿,把玩起来。

“啊……啊……师尊……!”

少年高叫一声。

到底年岁尚小,竟立即在谢玲官手中释放出来。

“师尊!”

少年羞怯无措,看着谢玲官手中的一洼羞红了脸。

谢玲官爱怜的吻住他嘴唇。

琅官几乎可以看见他用舌尖细细的在少年的唇间调戏着。少年紧紧抓住他的白衣,嘴边流下细细的银丝。

“噢,师尊……”

只一个吻,少年的下体又立了起来。

少年浑身泛红,小小的脑袋羞耻的往谢玲官身上厮磨着。

谢玲官将唇上的津液亲在那萧管上,抬头向少年一笑。

“前日我教了你什么,演给我看看。”

这口吻是极熟的。平日他教琅官剑法,第二日要琅官演习,便是这样一说。

琅官怔了怔,少年却突然连耳根也羞红了。

他本来已委在谢玲官身上,这时却颤颤的坐起来,向谢玲官下身俯去。

琅官看的清楚,谢玲官向少年露出了下体。

少年握着它,细细舔弄着。

琅官捂住嘴巴。

少年一遍一遍,舔弄着谢玲官的下身。

师兄!

琅官惊惶的看着那个陌生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甚至小时和谢玲官共浴,他从未回避过这个地方。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昂扬起来,是这样的恐怖。

少年的口太小了,慢慢吞送着,仍是含不下半根。

琅官看到谢玲官在笑。

就像他平日顽皮,将谢玲官书房的座椅上涂满墨汁,被发现以后的笑。

又无奈,又好笑,又有些爱怜。

琅官突然一阵呕心。

少年又勉强吞吐了一会儿,终于将它吐了出来。

上头沾了一层晶莹的唾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水光。

少年开始用舌尖打着圈,啧啧的舔弄着。

少年舔进每一处褶皱,脸上甚至露出陶醉的表情。

淫荡!

琅官颤抖着。

“好十六……”

琅官坐倒在地。

04.

殿中尽是十六弄出来的啧啧的舔弄声,唾液的吞咽声。

谢玲官仍是穿着那件白衣靠坐着,向着琅官的侧脸上,露出微微的餍足。

师兄……

琅官颤抖着看着。

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大约是谢玲官示意了一下,十六放下那根东西,坐到了谢玲官身上。

十六怀抱着谢玲官,两人的下体开始互相蹭弄着。十六的声音渐渐从喘息声变成忽高忽低的吟叫。

谢玲官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清淡的脸上有了些绯红。

琅官看在眼里,突然悲哀的觉得,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师兄。

突然十六一声惊叫。

琅官麻木的看去,却是谢玲官将手指伸入了十六的臀缝中。

“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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