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是四爷 下——卿未眠
卿未眠  发于:201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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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十一阿哥很自然地反问,不经意看到书案上写着残缺诗句的纸,眼底褪去了几分清淡之色。

“哦,我正和十一哥说呢,四哥下午要去书房,你也帮去我求求情嘛!”十三阿哥有点讨好地道。

“求情?求什么情?”十一阿哥挑眉,不解其意。

十三阿哥扭捏道:“哎呀,上次在小汤山,我们不是都看到了吗,四哥救弘晖时身法很快,我回来问谙达时,谙达说依稀像汉人的功夫,也不知四哥怎么学来的……我想让四哥教我,这不是怕他不答应,所以想让十一哥求求情!”

十一阿哥不开口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年,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反应。

“十一哥,求求你了,只要你开口,四哥一定会答应,拜托了拜托了!”十三阿哥扯着十一阿哥的袖子,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耍赖。

“什么叫‘只要你开口,四哥一定会答应’?”十一阿哥皱眉,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十三阿哥一脸“你竟然不知道”地道:“十一哥没发现?从小到大,无论十一哥说什么,四哥都会答应的,无论十一哥想要什么,四哥都会找来的,哪怕再不合理,四哥都不会……”

十一阿哥瞪他,眸底划过些若有所思,仔细回想起这几年来和君衡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还真是如此?

“当然,我不是说十一哥的要求不合理,”十三阿哥见被瞪了,连忙补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十一哥下午一定要去书房,帮我向四哥求求情!”

十一阿哥点点头:“知道了。”

他去年被派到了户部,十三今年被派到了刑部,至于重生后低调过头的老八……没有被惠妃抚养,躲开老大的拉拢对老八来说并不难,要不是这辈子同样重生的太子一心要做个好储君、好哥哥,多加关照了几分,只怕老八现在还在书房混呢。

皇父去年命老八去了吏部,老九没有正经到哪里,但近几年经常给皇父跑腿,也算是有了差事,老十还是进了兵部,虽说老大一直不遗余力地拉拢着兄弟们,可比起其他人来,仅次于太子和君衡尊贵的十阿哥,也不是那么容易踏上老大那艘贼船的,就算老十肯,老十的母家钮祜禄家也不会肯的。

他们这些未曾分府又开始办差的皇子,不用像从前一样起早贪黑去书房进学,但上午去办差,没事的时候,下午还是照样要去书房的。

这天下午,十三阿哥来寻了十一阿哥,两人一起往上骑射、布库课程的较场而去,谁知一到场,就见场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在场的皇子只有十四阿哥,他是目前上书房唯一在读的,比他年长的办差了,比他年幼的还不够进书房的年纪,他像是有些害怕,所以只在外围站着,不敢上前来拉架,而谙达们则焦急地在旁边转圈圈,一个个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显然是被谁下了命令。

“四哥!”十三阿哥惊呼一声,已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君衡。

十一阿哥拉住要冲过去的十三阿哥,疾步上前道:“大哥,四哥,这是做什么?切磋吗?”

“走开!”大阿哥怒喝一声,两手牢牢抓着君衡的腰带,看起来虽是布库,脚下却是打杀的功夫。

十一阿哥面色一沉,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呵斥,心里当然生出了不悦。正在这时,君衡闷不吭声,右手一转一带,左肩向前一顶,抓住大阿哥的胳膊一个过肩摔,让他完美地当了一回烙饼。

“大哥,没事吧?”君衡伸手拉了大阿哥起来,神情淡淡的,可目光却冰冷如雪,直直刺向对方心中。

大阿哥身形僵硬,脸色越加阴沉难看,他竟觉得在这个眼神下,从脚底板窜上了可怕的寒气,从未觉得人的眼神可以让人产生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君衡也不待他回答,拉了人起来就松手,干脆地往一边走去,再不给大阿哥和一旁的十四阿哥一个余光。他走到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身边,唇边浮上了一丝淡笑:“你们怎么也来了?”

“哼!”十四阿哥冷哼一声,面露关切地走到大阿哥身边。

“四哥……”十三阿哥扫了眼他们,欲言又止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君衡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领着他们往布库房而去:“没事。”

进了布库房,三个人寻个地方坐下,现在离正式开始授课还有一会儿,他们正好能说会儿话,老实说,自君衡开府后,他们能叙话的时候并不多,如果不是专程来寻,大都只能匆匆见上一面。

“十三,有空多去景仁宫看看敏贵人,别老惦记着玩。”君衡垂眸,只唇角浅浅翘着。

十一阿哥心头一震,这才记起明年就是康熙三十八年,上辈子敏贵人就是此时去了的,念此他也帮腔道:“四哥说的是,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去景仁宫一次。”

十三阿哥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见反驳不了,只得耷拉着头应了:“好,我知道了。”

“说说吧,找我有事?”君衡弹弹衣摆,抬眼扫过两个少年,在掠过十一阿哥时,眸光柔了几分。

“额……”十三阿哥这才来了精神,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看了十一阿哥几眼,结果救助无门,只得自己上阵,“四哥,那个……之前在小汤山,我是说四哥救弘晖那会儿,不是……不是特别灵活嘛,所以我想……”

十一阿哥无奈地瞥了眼说话结结巴巴的十三阿哥,眼底划过些恨铁不成钢,一个事儿能说成这样,真是够有才的!

“哦,你是想让我教你功夫?”君衡懂了,唇边的笑意浓了几分。

“对对,四哥教我吧教我吧?”十三阿哥双眼亮亮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期待道。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君衡故意逗他,看少年紧张地摒住呼吸,这才续道,“不过,只能在我府上,在宫里我是不会教你的。”

言下之意是,他只在人后教。

十一阿哥看十三阿哥兴奋地连连点头,暗自摇头不止,也就君衡没有开出很多苛刻的条件,不然这小子铁定一口全应了,简直够傻的,他都不想承认这是他最重视的十三弟。

“那是轻身功法,学起来不怎么难,你的资质也不错,想来不多时就能会了。”君衡顿了一下,又看向十一阿哥,“对了,你也学学吧,日后出门办差,若有个难处总是有些帮助的。”

“好。”十一阿哥应了,他本性偏文,上辈子就不大喜欢骑射布库,要不是祖宗规矩如此,只怕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弱书生。

“四哥四哥,何时开始?”十三阿哥急不可耐道。

“这样吧,从下次休沐开始,你们两个刚刚办差不久,想来不会多忙,我嘛……”君衡想到手中的事赶赶,这点时间也就出来了,便道,“同样没多忙,工部的事不多。”

十一阿哥有点怀疑地看他,工部的差事乃六部中最杂最头疼的,他竟然说没多忙?似乎去年粮种改良的事完了后,大炮、火铳的设计修改又成了重中之重,这样还不忙?

第七十六章:他喜欢君衡?

大清早,十一阿哥去户部值房上差,即将到的时候就见八阿哥含笑看着一处,他心有诧异,便顺着那目光望去,只见一名素金顶子(七品)的官员,远远望着正要跨入工部值房的一道身影,观其模样和服饰,分明是君衡无疑。

十一阿哥着意多看了那官员几眼,便到八阿哥跟前问安:“八哥,这是瞧什么呢?”

八阿哥回神,见是九阿哥的同母幼弟,俊秀的脸上笑容越发明显,他的眼神古怪一下:“一个有意思的人,”他用目光示意那名犹在原地驻足的官员道,“那是四哥的故人,不过……四哥怕是早忘记他了!”

十一阿哥目送八阿哥走向吏部值房,不禁轻轻蹙起眉心,最后看了眼那名官员,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招手叫过跟着的柳方:“去查查那官员。”

柳方恭敬地应了,麻利地小跑开,虽然主子说得简单,但他跟了这么长时间,当然能轻易领会这个“查”的主要意图。

吩咐完这个,十一阿哥走向户部值房,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片刻间已有了不下六七种揣测。无怪乎他如此,实在是八阿哥方才那个眼神和笑容,总让他觉得很是古怪,像是看好戏,又像是隐隐的兴奋。

上辈子多年争斗,十一阿哥对这个“八哥”可谓是很了解,却从未见过八阿哥露出这种表情,事涉君衡,下意识地他就已经悬了心,想要弄个清楚。

即将回宫前,柳方回来了。

十一阿哥简单整理一下手头的东西,与同在一处办差的几位大人道别后,抬脚走了出来。

“怎么说?”十一阿哥边走边问,主仆俩靠得近,左右又无人,在其他人看来并不奇怪。

柳方弓着腰,小声回禀道:“那位官员名王庭之,乃江南豪族弟子,上一届科考中三甲第十九名,初在翰林院供职,年初调任工部,据说他精于算术,画工极好,自荐去工部当差,家里活动一番后便如愿以偿了,目前在四爷跟前做事。”

十一阿哥闻言眉梢一跳,这完全是莫名的,发现自己的反应后,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柳方小心觑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低着头继续道:“奴才从别家大人的小厮那儿打听到,这位王大人出身极好,王家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与江宁的曹大人很亲近,但……但王大人年少时染了些世家子弟的习气,到京城后买宅独居,常请戏班过府玩乐。”

十一阿哥猛地顿足,明白了柳方话中之意,世家子弟习气?请戏班过府玩乐?哼,怕是喜好男风吧?

“不过,奴才打问了,自王大人到工部在四爷手下做事后,办差就认真了很多,”柳方深吸口气,继续道,“与王大人交好的大人都说,四爷为人严谨端方,倒是连手下做事的官员也给改变了,王大人的爹娘该好好谢谢四爷才是。”

听到这里,十一阿哥怀疑更重,但他不再让柳方去查,而是派出了去年起君衡推荐于他的侍卫阿布凯。

几天后,阿布凯回来复命,说出了一段很少人知道的往事。

“十一爷,几年前南巡至江宁,王大人曾见过四爷一面,大抵四爷忘记了,八爷当时在场,还命人查过王大人的来历。”

“当时跟着四爷的侍卫正好有奴才相熟的,奴才问过他们,据说当时王大人当街相邀四爷,可四爷未曾同意,还赏了他五两银子。”

十一阿哥听到这里纳闷了:“赏银子?”

在他的记忆中,君衡对银钱不怎么在意,可也不会无故赏人,可以说,君衡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哪怕是赏人也需有个由头。

阿布凯轻笑:“还说王大人若是房事不顺,尽可去秦淮河上转转,那银子就当是赠他的嫖资。”

十一阿哥神情一滞,脑子里面一过就明白了原委,想想这行事风格,的确像是君衡的手笔。但听了这内容,他却怎么也无法像阿布凯那样笑出来,心里……有些堵,有些恼,还有些气闷,甚至某一瞬有杀了那王庭之的念头。

君衡岂是此等浪荡子能觊觎的?便是不提人,单天家皇子的身份,岂容一介草民肖想?

十一阿哥已经忘了,那王庭之乃江南豪族,且如今已身负功名、入朝为官了,怎能算是草民?而且,一个能考上科举的人,怎么都算不上浪荡子吧?

六月时,工部的王庭之莫名其妙被调到了吏部,这属于平级调任,不过从工部到吏部,即使平级调任也算是升迁了,比起工部自然是吏部更加吃香,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这当然是十一阿哥运作的,在朝堂上一个七品小官又如何能大过皇子?要不是王家在朝中有些人脉,十一阿哥不想引人注目,将他直接调出京城都是有可能的,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八阿哥本想看君衡好戏的,哪知那戏中人被调到了他所在的吏部,便疑心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却不料一查之下一无所获,调令走得是正常程序,还是大阿哥那边的人所为,看起来毫无异常。

隐身于后的十一阿哥到底是雍正里子,既然这事八阿哥知情,他当然不会露出蛛丝马迹,引到自己身上,不过是调个七品官,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炎炎夏日,紫禁城的温度越来越高,康熙还没下令避暑,其他人自然要和他一起熬着,哪怕到了夜里,也还是很热。

阿哥所里,十一阿哥躺在床上酣眠,身着寝衣的他就盖着薄薄的一个被角,屋子里明明放着冰盆,但他还是热得满头细汗。

……摆设舒适而不失贵重的殿阁,熟悉至极的桌椅物品,这分明是乾清宫西暖阁,连那架炕屏的都是他昨天请安时见过的,图案、位置丝毫未变。

压抑的声音从殿阁里面传来,他的视线立刻转移,仿佛往日那样向里走去,一架绘江山万里图的绢纱屏风挡住了里面的情景,他自发绕过那屏风,就见明黄色的帐子挽起,只一层纱帘垂地。

他看到纱帘后两个人影交叠纠缠,还有啪啪的水声传来,那是……欢爱时发出的,他又靠近了些,想看清床上的两人是谁……

就在这时,他醒了!

十一阿哥猛地睁眼,从床上弹坐起来,愣了会儿神,皱眉看向腿间被顶起的亵裤有一小团濡湿,他屈膝揉揉额角,心里无端端地生出些烦躁。

“爷,可有吩咐?”柳方的声音轻轻响起,似是怕惊到主子。

十一阿哥语气有些冷:“去,叫苏氏过来。”

柳方有些意外,但还是应声去唤人。

苏氏是去年十一阿哥从江南回来后,宜妃挑选的宫女子,与另一个杨氏同时成为他的侍妾,但至今为止,他都没有碰过,许是重活一辈子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他对这两个女子毫无兴趣。

一刻钟后,苏氏匆匆而至,虽是如此她的衣着举止却没有丝毫不妥,显得很恭敬温顺。

十一阿哥挥退柳方,一把将人拉过来,三两下便扯了苏氏的衣裳,随便揉了两把她的胸部,便分开她的腿抵在了那隐密处。

苏氏年不过十五六岁,哪里见过这阵仗,登时吓得发颤,但她谨记着嬷嬷教的规矩,并不敢反抗或者出声,更加不敢哭泣。

十一阿哥俯视眼前的女子,见那姣好的容颜露出羞窘不安,一双妙目如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煞是可人疼,这女子分明是他一向喜欢的类型,此时他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

苏氏等着嬷嬷说得那一刻到来,哪知好久仍未见按住她的少年动作,下一刻,她被放开了,还听到了有些喑哑的不悦嗓音。

“出去!”十一阿哥侧身拉好亵裤,冷然吩咐道。

苏氏眼中立刻噙了泪,带着哽咽低声应是,便套了衣服下床,行礼后退出了屋子。

柳方见苏氏掩面跑出去,不解地看了两眼,在门外询问:“爷,可要沐浴?”

他还以为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呢,谁知才一刻钟就……看来是没让伺候,他还吩咐人烧了热水,却不知会不会用了。

“嗯,送进来吧!”十一阿哥靠坐在床里,将整个人都藏在了黑暗中,听着耳边小太监进出准备浴桶,直到屋子里重归平静了,他才仰躺到床上。

半褪下亵裤,他将右手伸向腿间,闭上眼自己舒解身体上的冲动,脑海里莫名地回忆起去年在江南的那几天,那个客栈里的晚上,漆黑中有个人为他做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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