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100问——蓝梅西莎
蓝梅西莎  发于: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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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彪手一拉,将我整个人拉下桌子,我只能脚步踉跄地被拖进寝室内再一股脑被摔进床上。

床,又是床!

「放开我!谢彪!」我大吼,脑袋瓜里除了愤怒没有别的情绪。

我不是谢楠,我没有理由再承受他的欲火,我更没有理由再忍耐牲畜般的生活!

谢彪这时开了口,说出了一句毫无天理的话——

「我没说你可以走。」

「是你父亲要我走,你根本没资格管我,谢彪。」我冷冷地回应。谈这件事的是我和谢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谢彪。

「现在我是当家。」谢彪的声音更冷。

就算你现在是当家又如何?我离开时谢逍才是当家。认清事实吧,谢彪!我不知道你对谢楠有多少执着,我只知道……

「我不是谢楠,我永远不是他。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他一样,永远不可能甘愿做你的性奴隶!我——」『啪!』话未说尽,谢彪赏下一记过去根本无法比拟的耳光,耳朵、脑门嗡嗡作响迫使眼皮阖上捱过晕眩,左鼻孔泌泌地流下鲜血,渗入嘴中,无法自制地大力喘息,舌间充满铁血腥味,痛辣发麻的感觉和以往一样迟些才出现。

谢彪并未等晕眩退去便像之前一样压上来,扼制双腕的腰带另一头绑在顶头的床柱上,仰颈导致鼻血倒流,一不留神便呛到喉头,只得将全身精力用来咳嗽。谢彪并不以为意,只管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失去腰带保护的睡袍早已大大敞开,说穿了根本就是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只得任人宰割。

「呜——!」膝盖不知何时被拖放在腰侧,而谢彪的性器直贯穿入,连屏息的机会都不给。

这几年来谢彪都没有变,就连成了谢家当家也是一样没变,一样冷血、一样残爆,对谢楠、对性一样莫名执着,而且对躺在他眼前的我没有温柔,一刻也不曾有过。

现在才傍晚,我想,今夜,一定特别漫长……

17.碎翼(上)

这样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了?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生活。

起身梳洗,接受早上两堂家教课程,中午用膳,下午再两堂家教课程,晚上用膳,盥洗,等待谢彪,接着是夜晚,一日就这么过去。再度起床,又是同样的循环。

刚回到大屋并不是这样的生活,而是起身,被灌食,发呆,定时喂水、接尿,偶尔会翻身,傍晚会进行第二次灌食,被拖去盥洗,然后迎接谢彪,除了灌洗和夜晚,手脚都被绑在床上,身体没有任何自由,像以前一个叔叔的猪场一样,肥育中的猪整天只能吃跟睡,唯一不同的是,被养的是我,饲养的牲畜是一只性奴隶。

直到前些日子,谢彪决定给我多一点自由,然后开始家教上课。也不是谢彪同情或什么的,只因为我没能力反抗了,手脚都没什么肌肉,瘦得名副其实就是一只「鸟脚」,甚至连跑都跑不动。虽然没了手上的枷锁,但脚环跟铁链仍在,我还是只能在这笼内活动,仍然是一只牲畜,差别只是变成一只有受教育的牲畜,而且有穿衣服,更正,不是衣服,是浴袍。

我开始怀疑谢彪要的或许根本就不是谢楠,他就只是要一条可以任他上、而且不会有亲人来抗议的宠物,因为第一次获得自由时,我趁叶叔不注意时拿铁制水果叉刮花了脸,因为这张脸是罪孽,是事情的元凶,是谢彪的执着,所以我要毁了它,虽然只来得急在右脸上画下三道长痕就被叶叔压制住。那谢彪呢?他当然气炸了,经历一整夜的风暴后还是没有把我丢出去,脸上的伤也被照顾得很好,因为养伤的时段我又被绑回床上。

第二次获得自由,谢彪警告我不准耍花样,他又能威胁我什么呢?他没有筹码威胁我,顶多暴力多一点,暴力多一些不就疼痛多一些嘛?那又如何呢?这根本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甚至看他生气我爽得很,或许他哪天气炸我会被丢出去也不一定。

只是叶叔警戒多了,所以能伤人的物品都被收到柜内锁上,甚至连笔都是老师提供,上课后就会被带走,他是跟了所有的老师说我有自杀倾向吗?脚上的链子是为了防止我跳楼?可笑,真的,很可笑。

不过,也是有个男老师,教物理的,可能是年纪比较大有些见识或是物理现象最需要的就是观察,他某天下课问我脚上为什么要链子,他说我看起来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我的确不会自杀,因为奶奶说这是最蠢的事,所以我绝对不做。

我在上课时没跟任何老师交谈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得,挺犀利的。上了十数天的课,我讲了第一句话,而且是很干脆很直接得,告诉他——

「我是谢彪养的,性奴隶。」我看着他,最后还补充道:「你想玩玩看吗?」

老师很错愕,我则是面无表情,继续把笔塞进他的笔袋内,没多久叶叔近房请人,下次上课就换了新老师。

换了新老师也没多好,那名男老师应该是同性恋,看我穿着浴袍上好几次课,他会搂我的腰,甚至把手伸入浴袍的缝隙中,最后抚摸我的生殖器,对于老师的一举一动,我都没有反抗,干麻反抗呢?所以过两次之后的便在桌上上了半节课,只是我是光着身子张脚躺在桌上或是趴在桌上,上些跟物理没相干的课。

那个老师很熟练,而且比谢彪温柔许多,他会上润滑还会戴保险套,他不会带给我像谢彪一样的疼痛,他会亲吻和说些安抚的话,他还说我看起来特别让人想疼爱一番,只是这句话究竟是称赞还是讽刺我就听不出来了。

他要怎么作都随他,我一律配合到底,反正,又什么关系呢?我在这就是用来被上的,跟谁做有差吗?

一连几次在桌上渡过半节课,后头有些使用过度,谢彪不像我,他两眼都好得很,甚至不需要戴眼镜,他当然看得出来,我变得比平常还不耐操,肛门比以前更容易渗出血丝。

不久后物理老师又换了人,第三位变成一个女老师。只是跟上次不同,我还向所有老师请几次『病假』。

痊愈后,身旁多了个不认识的随侍佣人,不,应该说是监视佣人,他的作用就是代替叶叔喂我吃饭,然后看着我,除了谢彪在的时候随时随地看着我,无论上课、洗澡、上厕所,或是少见的,谢彪没有回来睡的晚上。

这样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了?我已经数不出来了。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生活,甚至无法判断天气是不是开始转凉了。

虽然不知道日子,但我知道,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希望,过这就算被玩死也无所谓的生活,我想自由,我想把奶奶的骨灰领回来,我想将奶奶的骨灰葬在爷爷旁边,我想开植栽店,我想重新种古厝的山茶,我想将山茶照顾得美美的,每年都开花让在天堂的爷爷高兴,我想在古厝种满花,我想做好多好多事情,好多好多……

只是……谢彪会让我走吗?会吗?

会吗?

18.碎翼 (下)

一手环抱充满肌肉的臂膀,一手搭在富含弹性的胸肌上,头倾靠锁骨窝进脖间,中指隔着薄衬衫轻辗凸起,下半身抵着跨下,轻磨。

俗话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也是这种人……而且还用是最自找死路的方法,也是最不想作的方法——故意挑起谢彪的欲火。

已经想不到其他方法了,想不到离开这的方法。

脚上的铁环旁有一个有孔基座,只是钥匙在谢彪手上,大屋内谁都没有,原本想摸黑寻找却换来一天卧床。尝试用蛮力,但怎么扯都扯不断,无论是铁链还是桩在地板的铁棒,而且只要一扯就被佣人阻止,勾引他却不为所动,还换来三天卧床。

那时谢彪就直接宣布了死刑——

「别再想了,你逃不掉的」。

是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逃不掉,因为我不会离开古厝。人走得掉,屋子走不掉,就算我从这个大屋逃走了,还是会在古厝里面被谢彪抓回去,所以我永远没有逃开谢彪的那一天。

但是,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只要一趟就好,把奶奶的骨灰领回来跟爷爷葬在一起,我已经不奢望离开谢彪了,但至少我不要让奶奶住在那冷冰冰的塔中。

所以才万不得已,走到这一步,挑起谢彪欲火,让他高兴,他高兴了,说不定肯让我回去一趟。我知道这么做或许会和以前一样,不仅没有成果还换来禁锢,但是我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试试看,我……或许……

「呃嗯——」

即使深呼吸咬紧牙闭气,一屁股坐下去的剧痛还是忍不住哀鸣出声。对于我的主动,谢彪看起来很高兴,他躺在床上靠着大枕,叫我自己坐上去。

坐在谢彪身上,底盘紧贴着炙热体温,这和之前千百个夜晚都不同。

手指抹上在胯下的腹肌,慢慢抚摸往上游移,最后停在胸口,后臀尝试上下摆动,但非常生涩、不顺。再次深呼吸,让后面更松些,在加速加重提坐的力道。

虽然谢彪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我知道,他高兴得……

「你在想什么。」谢彪端起我的脸,问的声音很冷,和我以为的心情天差地远。

原本想等他高兴地做完再提出要求,现在被谢彪猛然一问,昨天想好的句子全部溜得精光。罢了,就照实说吧——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奶奶的骨灰领出来……在十三号公墓……然后葬在古厝后面,爷爷的墓也在那……拜托你……」

请谢彪代我完成是个不折不扣的笨决定,因为谢彪掌控了一切,根本没必要听我的要求,只是没听到结果,我也不会死心。

等了许久,空气静得很,谢彪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就这样,两人一起听时钟滴答运响。

想必是不答应的吧……

俯下身拥住谢彪,轻贴细磨。谢彪不答应,还是有其他方法可以让奶奶的骨灰回到古厝睡在爷爷旁边,只是这个方法或许之后要付出更多的东西。

「那……让我回家可以吗?一天……一天就好……」敛下眼,不敢看谢彪的表情,接下来又会是一场风暴还是……

「你家就在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所以听到这个答案也没有摔落感。简单来讲,他不会帮我也不会让我回去,因为这里就是我该『回』的地方,只是,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地方是我的家。

伸长脖子,一边顾着不让谢彪的性器掉出,一边以唇轻吻谢彪的唇角,这是最后的战术了,如果连这个都没效,我就没辄了,完完全全地死心。

「谢彪……我什么事都做……所以……求求你……一天……」

这次仅仅静滞了几秒,谢彪便回答了,只是那个答案是我更不想知道的结果——

「桂安那栋古厝要拆掉了。」

什……拆……拆掉?爷爷的古厝要拆掉了?怎么会?那是爷爷的祖传屋啊!

脑袋一团混乱之际谢彪翻了个身将我压回身下,他不再说话,而是动起腰来继续方才未完的床事,直至深夜。

以前被谢彪上完都会昏沉欲睡,但今天却异常清醒,满脑子都是古厝的事,不知干涸多久的眼泪如今又慢慢溢出、滴落,枕头溽湿成片,要是连古厝都没了,那我……

翌日清晨用完早膳,叶叔丢了套谢楠的衣服给我,还卸了铁链示意要跟他出去。

走到大屋门口,一台黑色加长礼车,这原本是谢逍专用的车子,如今上面坐的是谢彪。坐上礼车,车子驶离大屋,原本无心观赏路景,但是车窗外的景色却越来越熟悉。惊讶地回头望向谢彪,谢彪拿着一片萤幕板子不知道在忙什么,转回车外,景色又变了,变得更加让人怀念。

车子正向桂安移动,而且这条小路是古厝的方向。想到这心头一阵揪紧,闷痛由指尖窜至脑勺。难道谢彪要带我回去吗?可是谢彪昨天说……

想到这,头皮发麻,胃部一阵痉挛,只能静静等待。

当弯入最后一个路口,一台台巨大的工程车便映入眼帘,卡车、山猫和怪手和一群戴着头盔得工人在爷爷的古厝旁忙录,古厝的虎边已经被打掉,被奶奶称作女人圣地的厨房暴露在外一览无遗,辗凹变形的发酵箱和蒸笼已经被丢上载满废铁的卡车上,工程仍继续着,怪手举起,落下,屋顶、墙壁简简单单就变成片片碎砾,山猫铲起一山又一山的残骸,倒入另一台卡车内。

「住……住手……不要……不要——!!」

失控地呐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奔驰、攀爬,等回过神时身体已经档在怪手前,身后保护的是这辈子仅剩的东西,是无尽的回忆,是珍藏的宝物。

「干!」怪手上的工人操着台语发出比怪手运转还大声的怒骂。我知道刚刚的举动很疯狂,只要他反应慢一点,我的身体就会断成两半,因为怪手的尖叉就停在我的胸前。

「你洗咧欉撒洨啦!咩系喔!?」工人迅速抬起怪手手臂,关掉机器下了操作舱向我靠近,其他的工人也放下手边的工作逐渐靠拢而聚。 (翻译:你是在做什么啦!想死喔!?)

「住手,我求求你们……这是我家,不要……不要拆他……」我不知道如何才能真的阻止他们,只能摇头、挥手、哭诉和死站着不走。

只是没两下就被人拉出古厝,一群人围着我七嘴八舌的讨论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操作怪手的工人大叔也不断地怒骂和指责我刚刚的不是,最后一个看起来像工头的人要大家回去工作岗位,问我前因后果。

「这是我家,求求你们不要……」话未说尽,怪手的再度起动,想冲到怪手前却被工头一手拦住。

「小弟啊,很危险捏,不要购契!」工头很温和,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但也没有接收到我的诉求。

「这是我家,这是我家!求求你们不要拆掉我家!!」回头,只能抓着工头的双臂哭喊,恳求他们不要拆掉他。

「记该系囝刀?恩沟我收丢ㄟ系寄该已经三当挖谋住郎啊捏?厝主马弓记骂谋啷住,搜以咩拆掉重盖啊!」工头显然非常惊讶。(翻译:这间是你家?可是我收到的是这间已经三冬多没住人啊捏?屋主也说现在没人住,所以要拆掉重盖啊!)

屋主……屋主说现在没住人?屋主不是爷爷吗?可是爷爷死掉了啊……怎么会?怎么会呢?

这时谢彪的身影出现在工头后面,脑袋阵阵恶寒往下延伸至身体各处。

谢彪都知道吗?这一切谢彪都知道吗?会不会太巧?说要回家的隔天,古厝就要被拆掉?而且这间屋子的主人怎么不是爷爷或是奶奶?这一切,难道都是谢彪搞的吗?

「谢彪——」推开工头抓住谢彪的肩膀,却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谢彪!」再度开口,还是讲不出后续的话。

是你做的吗?如果的是话就阻止他们!如果是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拆爷爷的古厝!如果是的话你爱上几年就上几年爱玩什么我都奉陪,就是不要动爷爷的古厝!

如果……如果不是的话……求求你……救救爷爷的古厝……

求求你……

等再次回过神,已是谢彪房内。方才在古厝那似乎哽咽到失了神,而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一想到早上的拆除工程,胃部深处传出抽痛,鸡皮疙瘩也冒满全身,头皮顺间麻木久久不能消退。

不久,监视的佣人进来服侍用膳才知道已是傍晚时分,我这一昏,睡了五个多小时。

盥洗后,坐在床缘等着夜晚,等着谢彪。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渴求谢彪出现在我身边,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拆掉,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还有古厝最后究竟能不能保留下来。如果是别人弄的,我的那两百万够不够把房子买回来?农地上建的农舍我记得很便宜,爷爷说当初阿祖只花了大概相当于三千台币,十年前的话大概是三十万,这么少的价格就盖好这栋屋子。能跟谢彪赎回那栋屋子就算不住那也没有关系,至少可以不惊动爷爷的墓,未来,还有希望可以把奶奶的骨灰葬在爷爷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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