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100问——蓝梅西莎
蓝梅西莎  发于: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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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改变了啊!变了不少,可是高敏遥一点儿也不知道。

其实要让高敏遥『看』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拧住下巴让高敏遥的眼球对准他便行,但他并不要那种只有感官的看,那种看法看再久也无法看到他所做的付出。他要的是那种打从心底自动自发的『看』、心甘情愿的『看』,只要能让高敏遥带着心看他,总有一天一定能发现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谢彪!

如果说有什么契机能给谢彪实行这个愿望,这栋古厝或许是谢彪唯一的机会也不一定。

他身体早已顺从欲望抵入身前的穴口,还大幅抽插好几回,上头的嘴同时对那颈根、耳垂予取予求,高敏遥这次没有转头逃避,也没有闭上双眼闷忍,没有,反倒是双瞳闪烁着坚毅光芒。

他知道,高敏遥是铁了心要古厝,无论什么代价。

而他也是,他要高敏遥心甘情愿地看着他,无论代价是那两千三百万还是更多更多的其他。

「我可以把古厝修好,我可以帮你把骨灰领出来葬在后面,我可以买很多整棵山茶种在屋子周围,我甚至可以让你每个月回去住几天,我只要一件事……」

谢彪决定给高敏遥所有梦寐以求的未来,因为他想要留住高敏遥,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留住,而他,只要一个回报……

「我只要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地看着他,高敏遥,看着他,未来的哪一天,一定会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谢彪。

22.上

五指抚握揉捻,由下而上搔刮各处敏感带,根部,系带,铃口,在最前端以食指画个圈,再在伞缘打转个几回。

这些小技巧他聊若指掌,因为几年前他的秘书就是这么帮他服务,让他能暂时抛下烦忧,只是这回眼前的人拱着背,不时使力缩紧身子,发出忍耐的哆嗦。

他已经帮高敏遥手淫几次,起初会这么做,也只是想让高敏遥意识点什么。

只是数次下来得到的回应无他,只有抗拒。

勃发硬起的阴茎可以说明那人身体还是健康雄性动物,只是不断蜷缩的身、紧握枕被的双手以及更加深锁的眉头,都可以指出那人理智正倔强地将快感深埋隐忍。

手中的热柱被抚弄涨大至极限,谢彪加速摆动前臂,直到白黏浊液泄撒而出,而身下的人像是勒紧过度后放松,一口接着一口大力喘息。

谢彪将手心贴上颈背,顺着突起的椎骨节节细抚而下,颈子,胸椎,腰椎,尾椎,最后是掩藏于臀瓣的褐色圆形摺皱。

那褶皱曾是美丽的粉红色,那时每摺皱壁皆紧缩在一块让人得花点力气才能侵入。只是在多年残暴的使用之下,组织受损酿成黑色素沉积,而圈束调节的功能早已不复存在,指头轻压便可看见粉白黏膜,一指,二指,谢彪轻易地就扳开穴口。

以指尖挖起凡士林,抹上肉环,顺势而入,光是手指进入高敏遥体内,温热包覆的触感就让谢彪兴奋不已,谢彪来回抽旋数次,充分扩张做足润滑才抵入浮凸着血管蓄势待发的肉柱。

狭小肠道包覆着比二指粗上许多的性器,温热黏滑的内壁紧贴柱体,欲排出异物的反射机制不断夹紧,一波又一波的肠道蠕动挑起侵入者更多欲望。

摆动腰部,让那人的甬道和自己的下身缓慢磨合,逐渐加强力道,直到大腿内侧和眼前的臀肉击撞成乐。

谢彪随心所欲的持续奏着响乐,时大时小,时快时慢,时而俯下身吸吮香肩淫靡协奏,时而捧起眼前的腰杆改变主从,让那人自行唱和。

直至灼热液体全数洒入那人体内,这场交欢飨宴才闭幕休憩。

趴附罩在高敏遥身上,亲吻颈根享受馀韵,撑起身,以手梳拨顺眼前凌乱发丝,那人闭眼喘着。

高敏遥总是如此疲累,没有一次例外,即使做足润滑,即使轻柔以待。

将瘫软的人儿捧进澡间大浴缸,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将手工皂以沐浴球搓出泡,端起手从指尖开始,逐一擦去前人和自个儿身上的汗液和唾沫,暖热清水流洗二人直至泡沫失尽,接着由谢彪亲自动手,挖除高敏遥体内属于谢彪的东西,让二人洁净躯体仅剩向日葵芳香。

将高敏遥抱回床,躺定身体,铺盖上被,趋手环抱前人,放缓呼吸,双双入睡。

自从高敏遥驱动身子以行动代替言语允诺谢彪的要求之后,高敏遥每晚积极和他性爱,主动拥上给予舌吻,褪下浴袍肌肤相亲,躺上床褥互动交合,而后沐浴,睡去。

但,也仅此而已。

谢彪最想让高敏遥看见的,高敏遥都接收不到。

丰盛营养三餐变化的膳食,高敏遥仍挑那些简朴的青菜和米饭吃;谢彪开放高敏遥自由在大屋生活,高敏遥却成天窝在房内哪儿也不去;温柔的抚摸脑勺,高敏遥接续的反应也是直接卸下衣物;做爱后洗净躯体时,高敏遥几乎都半昏半醒,就算事前沐浴高敏遥也会握着谢彪的巨物吞入体内。

他想让高敏遥感受的事,一件都传达不出去,除此之外,这些举动让谢彪的脑袋无法压下『高敏遥看到他就认为他要做爱』这种想法。也就是说无论他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对高敏遥来说只有一个,否则现在的高敏遥不会一见谢彪便不由分说地贴上,还不断抚弄挑逗谢彪的性欲。

谢彪不否认自己对高敏遥的饥渴,从头到尾都不。

高敏遥一次眼眨一个眉动都是那么性感诱人,耗上整天和主动大方的高敏遥疯狂做爱他不是没试过,那种欢悦是无限的成就和征服,有时甚至想在高敏遥赤裸的身上装置美食,结合食欲和性欲一口一点地品尝。

总的来说,谢彪的确每天都想和高敏遥做爱,而且只要高敏遥主动行事,谢彪也不会拒绝,但他想要的不是只有性。

他之前要高敏遥心甘情愿,是要高敏遥把心放在这花点心思看着他,不是只心甘情愿的躺在床上做爱,不是!

对两人来说尽是一成不变的夜晚,唾液,喘息,呻吟,拥吻,汗水,精液,但,不是谢彪要的每一个夜。

不是。

22.下

谢彪洒下大钱修复古厝,命人找遍古式厨具行,买回全新一模一样被怪手铲坏的蒸笼和发酵箱,聘清洁公司将古厝打扫得一尘不染,从深山某个育种庄园买进数株品种优良的山茶树,整理古厝内外每一寸土地,就连衣服、床单的霉味也一并洗除,整栋古厝不消多时便恢复原有风采,另一方面积极和灵骨塔联系领回事宜。

这些都是他曾经答应高敏遥的事,这也是谢彪最后的冀望。

他希望高敏遥看到复原后的古厝可以想到他,想到这是他的善意,想到他已经不是几年前拿他人祖母去留加以威胁的谢彪,他也是可以做很多付出,不再只是个攫食躯体的强暴犯。

平凡的周末,谢彪抱着些许期待带高敏遥去古厝。

光车子还在古厝外窄径行驶,那人的眼神已明显改变,不再是呆滞的、毫无思考,即使唇角没有上扬,谢彪瞳中映着的高敏遥是他过去不曾见过的神情。

那面容煞时在他心脏烙下的悸动谢彪不知该如何形容,凝望,多么简单的动作,融入古厝好似一幅画,足以让挥去谢彪脑中所有思绪只专注地看画。

带那人到古厝果然是对的选择。

让高敏遥在古厝自由活动,自己则是去参与恼人又不能缺席的餐会。

结束一天行程回到古厝,听佣人报告,高敏遥花了大半天整理古厝的物件,虽然绝大多数的时间是泪流满面,但总体而言这一天那人过得很自在。

方踏进古厝,屋里屋外尽是吚咿啊啊的二胡破碎散音,那人正捧着脱弦二胡坐在正厅,敛着眼专注地拉弹奏乐,煽情睫毛将深邃眼仁半掩,谢彪从那眉角眼馀看到与母亲相似的柔美,即使一切外在显露是那么的祥和,谢彪也能感受得到那暗藏在心底深处波涛汹涌的情感。

含蓄内敛的仪表,丰沛无比的内在,配上律动的体躯,这是他等待已久的高敏遥,他要的、活生生的高敏遥,足以为谢彪为之疯狂的高敏遥。

谢彪脑中突然煞风景地蹦出一句讪笑——『男人只喜欢两种人,其中一种就是像你这种让人看了想强暴的人。』

那是在一场餐聚上,一个色胖子骚扰女服务生时的调戏话,当时谢彪偶然听到只觉此人不宜近交如此而已,未料这种下流词句会留在他心中,而且刻印的如此清晰。对谢彪来说,高敏遥完完全全是话语中的后者。

弗洛依德说人有『本我』和『超我』,前者是忠于原始欲望的表现,后者则是遵循法律道德约束的表现,二者协调成为实际对外的『自我』。在遇见高敏遥前主导谢彪这个个体存在的,毫无疑问的是『超我』。

可是现在……不是,特别是看到不再死沉的高敏遥,过去轻松自在便能压抑的欲望会侵蚀所有细胞,身体各处传出的抽痛,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嘶吼逼着谢彪无法不忠于本能,无法不抱高敏遥满足交配的冲动。

那晚,二人从厅堂到卧房,一次又一次,直至夜深。

翌日谢彪到公墓办理手续,同时命人到古厝后挖坑,直到下葬才唤醒昏睡到午后的高敏遥,看着骨灰埋入覆上厚土,高敏遥看着谢彪的神情有了些许改变。

那改变代表什么?是不是他要的?高敏遥内心究竟产生什么变化?无论是什么谢彪都无法揣臆,他只知道自从那天回到大屋之后,高敏遥开始在深夜梦呓。

「不……不要……」

娇小的躯体蜷缩至极,消瘦的肩瑟瑟颤抖,无论怎么摇动前人的身子,都无法将人从梦中唤离。好几年前,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场景,听过类似的呓语,所以他知道什么是造成恶梦的主因,那是阴霾,无法挥去的梦魇。

高敏遥的食欲如瀑布般坠下,精神日渐萎靡,脸色也越加苍白。最后不得已找来医师开立处方,白日服用少量类固醇,睡前则是安眠药,只是高敏遥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服药的事实,医生认为服药也是压力的源头,如果高敏遥不肯吃就会落得强迫灌食的结果,所以厨房费尽心思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高敏遥吃下混着药物的膳食。

安眠药让夜晚安稳不再发梦,类固醇顺利促进食欲,搭配三餐和睡前的酪梨牛奶,确实减缓消瘦速度,甚至开始长肉、增加血色。

但靠药物永远不是办法,药物会耐受、会依赖,总有一天无论增加多少剂量也会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谢彪决定等状况稳定后再去一次古厝,至少高敏遥在那儿会比待在大屋自在,或许也能改善连夜恶梦。

第二次谢彪和高敏遥在古厝内整整休息四天三夜,白天膳食是高敏遥最爱的馒头和其他谢彪连看都没看过的中式餐点,高敏遥爱去哪就去哪,市集、田埂、农地谢彪都不阻拦。而那几天谢彪让高敏遥享受数次高潮,做爱都特别轻柔。

经过几天的调养,高敏遥的脸色明显比在大屋好些,最后一天安眠药减半也没有发梦。

原本谢彪以为这次可以让高敏遥将放松的心情带回大屋,预计过几周把身体养得更好些再把安眠药拿除,只是高敏遥回大屋后隔天,花费谢彪大把心力好不容易补足的气色、丰润些的身形,一下子又瘦回惨白柴骨,无论怎么增加卡路里密度,无论休息多少夜晚不做爱,高敏遥的身体只有每况愈下,每餐连一马克杯的酪梨牛奶都喝不完,强迫喂食只会引来呕吐,甚至将高敏遥自己吃食入胃的珍贵养分全数呕乾。

无法上课,无法进食,整日昏沉却又不愿睡去,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活像具行尸走肉,比刚回大屋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夜间发梦的现象演变成加重安眠药超越原本剂量也无法控制。

「不!不要——!」

每夜都可听到呜咽哀求,而且越是频繁。

曾有那么一次谢彪将高敏遥摇醒,只是后者赫然伸出双手攀上他嘴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吼——

「求求你!惩罚我!惩罚我就好!我下地狱!让我下地狱就好!是我的错!是我很脏是我很贱,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惩罚我!不要惩罚爷爷奶奶!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求你求你——求求你……」

双唇泛白颤抖,脸颊泪如涌泉,随着细碎低语哀求高敏遥又失去意识。

将怀中的人儿搂紧,尽可能的搂紧,捧着泪人儿的脑勺,唇瓣轻抚那人的额头,谢彪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无法运转。

「噩梦……」空气静滞不知多久,谢彪毫无意识地吐出二字,启动止死的思考。

这一个多月来折磨高敏遥的噩梦……一个看着祖父母下地狱受罚的噩梦。

如果说主角是谢彪,或许不够构成噩梦的要素,但高敏遥不同,从小受父亲家暴,被祖父母收养后才过着应有的健康生活,所以祖父母对高敏遥来说是天使,是高敏遥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他也曾拥有宝物,所以他知道,那种痛苦、悲愤、无助和绝望,身心都随着最珍惜的宝物殒落而碎,无以反复。

『求求你!惩罚我!』

一想到方才的景象,谢彪的心脏像被细线用力绞困,一阵抽,指尖、下腹发出闷痛,身体重得无法呼吸。

做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让高敏遥看着他,如今,高敏遥深陷恶梦枷锁,无论他做什么都起不了作用,只能看着高敏遥一日日枯朽。

心中对高敏遥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谢彪到现在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绝不想再看见一次,他珍惜呵护过的人在他手中殒落。

绝不。

所以……

是不是……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23.

谢彪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放掉,意味着再也亲不到、碰不到,高敏遥将回归应有的生活,离开他的世界。

只是这个念头让谢彪无法压抑不安,强烈的惶恐一波又一波由心底深处袭全身,光是想像无法再拥抱高敏遥,谢彪的思绪会瞬间停摆,像是被掏空一样,脑壳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无法运转无法思考。

再者,让高敏遥回去后,然后呢?

然后呢?

谢彪无法在脑中勾勒出少了高敏遥的未来,连个影儿都看不到。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高敏遥正视他的存在,那么,高敏遥不在大屋后,他要做些什么?他又能做什么?说得更坦白些,他究竟剩下什么?

要说他还有公司嘛?

鬼话。

他从未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他不曾适应大人世界的心机相处,即使利润让他有充裕的物质生活,但自始至今他工作的目的绝非自愿行事,过去的他是被迫推入火坑,而且稳定营运的组织根本不需要他。所赚的钱也鲜少是为了自己,他向来只把钱花在刀口上,没有任何嗜好,从不买奢侈品和无用的装饰,也不收藏东西,扣除维护大屋运作的基本支出,最近最多的花费也只是买高敏遥的古厝和修缮,再来是高敏遥的营养师和医师。

如果只有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甚至只要靠手上的存款便能有足够过完人生的利息。

那么,答案是大屋罗?

不,肯定不是。

虽然这一辈子几乎都住大屋,但是他对大屋没有特别的留恋,大屋里的人除了叶叔,绝大多数佣人他连姓氏都喊不出来,叶叔也不是他的什么,只是一位有退离职务念头的管家,因为叶叔说最尊敬和最宠爱的两个人都不存在了,叶叔认为自己无法像从前一样执行一些不合理的事,所以提出如果无法退离职务便请辞离开大屋的请求。

缺少叶叔打理的大屋会怎么样,其实对谢彪来说没有多大影响,女佣们还是会洗衣煮菜打扫,园丁还是会修花剪木,更何况高敏遥不在房内,回到这幢屋子做什么?

没了高敏遥,两者他都不需要,说的更残酷些,没了高敏遥,谢彪找不到继续存在的理由。

完全找不到。

过去赐予他意义的人早在几年前消逝而去,残馀的他为了复仇而活,现在,他有了想要拥有的人,那个人给了他生存的目的,如今他要亲手放掉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存在,包含他的意义,他能不能办得到?

经过多次挣扎后,谢彪还是办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他决定让高敏遥暂时回古厝久住,他会减少待在那儿的时间,让高敏遥充分休息。如果身体状况复原的不错,就让高敏遥决定,看是要继续留在那儿还是回到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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