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100问——蓝梅西莎
蓝梅西莎  发于: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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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报时敲段谢彪的思绪,股间的阴茎仍涨得发疼,再次抚摸那吹弹可破的脸,转过头,扣上脚环,起身,离去。

他是不是不该再犯?现在打住,或许不会让身体沦落到无法自拔,换个角度想,若是现在不放手……小楠会不会永远都不肯原谅他?他是不是该放手呢?让高敏遥走,让高敏遥拿着谢逍给的钱过自己应有的生活?

但是他想要高敏遥,无可否认。他可能不是仅仅被高敏遥制约而已,那张脸本来就是他的最爱,方才景象又不断地拉出潜藏在内心的原始欲望,再加上……过去那人在床上的一举一动让他得到无限的满足感,他复仇、他胜利、他掌控,他也拥有,拥有一旦接触就会让人无法放手的躯体,否则他的脑袋不会一直想着高敏遥,想着要与他最痛恨的人做爱。

他征服了高敏遥的人,身体却也受高敏遥约束,现在则是在放手与占有间形成无解的冲突。

这份冲突随着谢彪到公司忙碌,才到下午谢彪再也支撑不住,交代小林后续便早早回到大屋。

昨日受了一肚子气,加上彻夜未眠,今天早餐、午餐都没进食,带回高敏遥即使欲望高张仍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想着要不要放他一条去路,压力短时间内急遽膨胀,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特别是最后,高敏遥的事在脑内来回冲撞,完全没有歇息。

谢彪带着焦躁的心情回房,一打开房门便见高敏遥在起居室内,只是后者正用硬物勾绞铁链,试图将铁环衔接处撑断。

高敏遥起身楞在原地,后脚不由自主往后踏上一步,谢彪则反射性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制伏在桌上,他扯下高敏遥身上的腰带,将挥舞的双手捆在一块儿遏制反抗,拉起残留的那头将整个人带回床上。

「放开我!谢彪!」怒吼,来自高敏遥口中,那人有别于从前的软弱,脸上仅有愤怒。

这一吼让谢彪有些惊愕,眼前的高敏遥显然不再是那个任由谢彪摆布的高敏遥。

「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走。」

即使早上有犹豫过,也曾冒出是不是要让高敏遥离开的念头,但他的心里其实是有很大一部分不希望高敏遥离开,所以在确定想法前,无论如何先把高敏遥留下来,谢彪是这想,但高敏遥可没有打算配合谢彪,从卧倒支起身,发出比方才更大声的怒吼——

「我不是谢楠,我永远不是他!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他一样,永远不可能甘愿做你的性奴隶!我——」『啪——!!』

清脆的掌音压过怒吼响撤房内所有角落,高敏遥的话语在脑门共鸣让谢彪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精致的脸孔中央流下一道血河。

高敏遥刚刚说了什么?是不是提到小楠?说小楠是性奴隶?他的性奴隶?高敏遥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害死小楠、夺取属于小楠的幸福,现在还侮蔑小楠,究竟要迫害小楠到什么地步他才甘心!?高敏遥高敏遥!

身下的人剧咳、痛苦、狰狞、抵抗,先前萌出的怜悯芽苗尽被言语吹灭,谢彪只知道,今晚,他不会原谅这个人,不会。

20.上

拨开身下的遮眼细发,底下浓密睫毛一览无疑,侧着脸颊,颈子柔美曲线让人垂涎欲滴。

是第几次了呢?明明放缓了身子,轻了力道,那人总是在他高潮的时候失去意识。

抚摸眼前的身躯,已经比先前圆润许多,管家说那人的食欲从以前就不好,再次回到大屋之后变本加厉,所幸后续的饮食调理,把那人养胖了些,不再是皮包骨。

……这是一定的吧?被当作床上的布偶对待,还是综合出气和泄欲的布偶。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他不否认,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啊……

已经不一样了……

他已经不把那人当作泄欲用布偶好一阵子,他过去曾将那人绑在床头每晚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上演内容差不多的强暴秀没错,如今他将那人放下床不再困锁,他派人全天候照顾,让那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仅有晚夜属于他。即使那人曾蓄意伤害自己的脸,甚至在家教课间与别的男人交合,他也没有大肆动怒,他承认当晚会因为怒气使劲些力气,但没有真的施予称得上暴行的动作,往后几天也仅仅将那人的左手绑在床头以示禁足惩罚。

他每晚温柔亲吻各处,不再赏下掌掴,不再粗暴曲折身子,还曾抱着那人轻柔清洗全身和后头,甚至好几晚都不动作,让那人休憩,好好睡上几天。即使他不太能意会什么才算温柔,他仍努力去做好每个细节,只差没有像情人般缠舌深吻。

那人的生活品质应该比以前要好得多,可那人还是越来越虚弱。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问题?还是从最根本的问题去下手?

不,他办不到。

那种感情,不想将那人放手的感觉不像爱,不像记忆深处那种可以无私奉献的感情,可是那种感情他不清楚,他想拥有那人,想独占全部,想碰触身体,对那人充满性欲,他想给那人最好的东西,但那人真正最需要的东西他不肯放手。

就姑且说那种感情是爱,几乎肯定,他爱上了那人,爱上了让他恨过、厌恶过,却又束缚他的身躯,让他迷恋甚至沉溺的高敏遥。

谢逍宣布退休,谢彪吃了些闷鳖,但公司高层仅仅动荡数周,谢彪和心腹们彻夜研究,花了许多功夫启用新的规定和标准,修改绝大多数的行政流程,启用新的考绩、奖惩和监察制度,修改公司未来走向,从及时酬庸和薪资出纳下手降伏那些老贼的四肢或是直接拆掉换成自己的人。

旧臣新朝无法避免尸血变革,历史更是如此无分中外。谢彪的新朝受到陈臣推拒,更应该大刀阔斧进行变革。随着新制度的订定,谢彪藉此开除几位不听指挥的高阶人才,虽然有些惋惜但杀鸡儆猴的成效相当不错,中下阶层的人大多有将谢彪大刀斩的举动放入眼里,加上新的越级监察制度,有些人谨守新时代之法。一旦有人带头就能形成群体效应,加上力挺谢彪的派系原本就存在,未来必定形成大派,所以改革运作在基层进行得相当顺利。

公司的运作模式逐渐转成基层不受反对派上层管理,但并非空转到连基础运作都无法进行,而是反对派上层推动的新计划下层无法施行,尽管在听从上层命令和谨守新律中挣扎,但无论如何遵照后者都能自保,而明智者都这么做,一旦举发上层,被记过、被斩头的一定是上层,而空出的职务将由乖顺的中间阶层接管。

而那群看不起谢彪的那群最上阶层的老贼有些直接被气走,有些转成顺从及静观其变,少了纷争也就少了烦躁源头,谢彪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悠然……理应如此,可每每回房,看到床上的『尸体』总有被讥讽般怒火中烧。

自从高敏遥那天被强迫带回大屋历经了一夜,隔天整个人顿时死气沉沉,任他拨弄、任他揉捏、任他抽插,只有性器大力顶到最底处时,高敏遥偶尔会忍不住发出闷哼,额间也随声稍展曲态,其馀时间双眼总是失神地望着某处或是干脆闭上,身子永远放软,不挣扎也不合作,就像等身人型布偶。

谢彪倒是无所谓,毕竟只要纾解压力、只要让高敏遥不好过,在身下的表现如何都不会占用他多少心思,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

数月后组织重建结束,谢彪再次召开高干会议连同公布新的高干名单,总算让多数老臣俯首,前前后后仅有少数几个放不下身段的家伙选择提退或自愿走路。

高干会议中谢彪也释出善意,允许那些老臣提出的市场开发计划并给予支持,虽然需要砸下大笔资金做市调与商品研发,但若是这个计划顺利,未来年获利将多上数亿元。

搞定公司大事,谢彪的心头少了颗大石。

会议结束当天,谢彪带着截然不同的心情回到住所,踏入房内便闻淡淡食物香。

他不允许高敏遥离开床,吃饭也只能坐起身让人喂食,只有盥洗或是夜晚谢彪回房才能松开手部铁铐。

叶叔将厨房给予的热馒头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再喂入嘴里。高敏遥咬合着下巴,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再吞入,令人感到违和的是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聚焦,活像一台自动吞食机。

两人都没有发现谢彪站在起居室门口,而后者也仅是静静地看着高敏遥进食……抑或是说被喂饲,整个过程进行的缓慢,三分钟才吃了两小口,直到高敏遥别开头不肯再开口为止。

叶叔收拾好晚膳回过身子才发现谢彪在背后看着,叶叔将盘子端上前引起谢彪注意才离开房间。

盘子内盛装的是高敏遥刚刚吃剩的馒头,一颗很普通的杂粮馒头,不是什么高档货,而且看那大小与消失的部分,那不是一个很大的馒头,只有二个拳头大。

谢彪的脑中不禁重播叶叔前阵子的报告——高敏遥刚来的那几天几乎绝食,换了许多食物,最后才找到这一样让他肯开口的东西——馒头,而且只能是那种松散没什么营养的古早味馒头,如果换上营养丰盛的新兴扎实馒头,高敏遥怎样也不肯开口,而且高敏遥的食量越来越少,以前一餐可以吃下二颗馒头,如今一颗也吃不完。

他记得这些,只是不比公司事务,所以他没多加注意也没放在心上。如今他想起,他注视,高敏遥的确瘦了许多,下巴尖起双颊无肉,上前解下手铐将之推倒在床,掀开浴袍近距离再度详细端看,他要修正前言,用瘦骨如柴或许更恰当。

伸手握住颊旁摆放着的手腕。他的印象以前没这么细。这些日子,高敏遥究竟瘦了多少?原本拇指中指环扣恰巧贴合的腕粗,如今手指可以相叠。

退后俯视平躺身驱,以前看不到的骨感身材,如今活生生地呈现在身体各处,锁骨、肩膀、肋骨、肋缘、髋骨、肘、膝盖和手指。

再度伸手,只不过这回是握住脚踝举起,连双脚都明显比不比从前。

就过去的谢彪来说,举起眼前的大腿,接下来只会是一口气将火热顶到底部,来回抽插,随心所欲地更换体位,听取悦耳的闷哼或是规律拍响,直到身心都满足为止。

可,缺了压力,再加上静下心望着眼前的人,谢彪顿时不知该不该扑上眼前的人。

高敏遥在他进房后连瞧都不瞧一眼,涣散地望着窗外或是干脆闭目养神,如同从前。而眼前的景色勾起谢彪脑海中的记忆,洁白床褥上躺着人,这人曾勾起他无边性欲,让他看得着迷入神,历经数月后,这人在他眼前形如枯槁,有的只是瘦骨淋漓的身躯和毫无反应的心智。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印象中的高敏遥会痛苦、会挣扎、会厌恶、会忍耐,高敏遥会看着远方古厝,带着求生意志忍受他的摧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现在的高敏遥完全不是,在床上没有反应就算了,高敏遥的眼神不再坚毅,而是失焦地望着某些地方。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动高敏遥,但白皙冰透的皮肤、细软的水蛇腰和虽然缺了肉却柔嫩的臀,像古典制约一样启动了开关,性欲的开关,身体不断地催促他,告诉他要将眼前的腿打开,填满那个唯一可以让他感到愉悦的洞。

挣扎许久,谢彪还是动了手,只是今晚放缓了速度、做足润滑还轻了力道。

隔日,谢彪收了手铐,给高敏遥些许自由,他让高敏遥继续同学龄落后的课业,过着过去母亲病末时差不多的生活,谢彪还特地吩咐厨房只能准备高能量料理,就算不吃也要准备,因为当时不吃不代表以后都不吃,而那馒头要拿酪梨那种富含脂肪的无味产物添入,增加养分和能量。

高敏遥很赏光,不仅酪梨馒头不拒绝,还开始吃食其他食物,这让厨房、叶叔,甚至谢彪都松了口气。

就这样,每日每夜上课、用膳、睡觉,不同的是完善的饮食照顾,相同的是晚上仍在谢彪怀中渡过。

谢彪抱着正面想法,希望高敏遥能因为自由而回复原有生气,只是高敏遥过没几天就拿水果叉划了自己的右脸。

三条伤口皆长达十公分,从太阳穴到唇边,宛如狼爪抓痕,虽是叉子划伤,实质上组织的破坏比刀伤还严重许多,医生费心裹药包扎,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像这种被不锋利的器具切割而出的伤口较难愈合,若不费心照顾必定会留下丑疤。

谢彪一听气得将高敏遥绑回床,直到伤口痊愈才给予高敏遥第二次自由。

第二次,高敏遥很配合,没闹出什么事来,即使吃得少,身形在高能量的饮食下逐渐圆润,虽然在床上仍像布娃娃。

谢彪已经学会如何放轻手劲,也告诉自己不要再给高敏遥任何暴力,甚至某些晚上只是抱着入睡,没再有其他侵入举动。

公司那边早已处理妥当,因为没什么大事,谢彪将心思放在关注高敏遥的过去。

谢彪换来之前铺设花图腾的植栽店美化后院,实质上是为了打听高敏遥。老板只知道高敏遥是一个很孝顺的孙子,以前和父亲住常常被家暴,直到十岁时父亲还拿了钱跑路不见踪影,搬来和爷爷生活后才好过些。

家暴这个词让谢彪的心脏砰然作响。他只知道高敏遥从小没有母亲,没有想到和他的父亲生活却是那种日子……

脑中尽是高敏遥来到谢家的第一场雷雨,即使受暴,高敏遥很快得不再哭闹,只咬紧牙承受,让谢彪自讨没趣……他知道施暴者最喜欢的就是求饶,相对最厌恶的就是哭闹,只有忍耐才会有终结……所以他对暴力才这么容易妥协?

趁着某日没什么要事提早下班,谢彪心烦意乱地独自来到高敏遥的旧居——桂安古厝。

那天高敏遥被他们强行架走后,屋子便无人看管,连门扉都没掩上,中庭杂草丛生,房内灰尘遍布。

屋内大厅尽是古早人生活的桌椅和器皿,卧房内则较多属于年轻学子的东西。

吹去灰尘,一一检视,高敏遥的东西很简单,课本、作业簿,就连写字都是用手削铅笔而不是自动铅笔,随兴开启抽屉观看物品了解那人的过去,劳作、针线、课本、考卷,没有什么与学校课业不相干的东西……赫然,谢彪在一个小抽屉内发现了一只属于现代办公用品的牛皮纸信封和一张提款卡。

倒出纸袋内容物,里面是存摺、刻着高敏遥名字的印章,还有一张用同色牛皮纸包好、不起眼类似卡片之类的东西。

翻开存摺,里头只印了一笔整齐的入帐数字,想必是谢逍给高敏遥的报酬。

脑海中依稀记得那笔报酬是两百万元,但眼前这串数字,谢彪直觉不是这么一回事。个、十、百、千、万……二千……二千万?谢逍开给高敏遥两千万?不是两百万?这笔钱高敏遥知道吗?

不,高敏遥应该不知道,他对钱从未执着,至少他最后亲眼看到的是如此,不是他脑中猜想的什么阴谋。而且在社会历练了些许日子,多少有些直觉,就像刚刚觉得那数字不对劲一样,直觉告诉他,高敏遥不知道。

谢彪将存摺和印章收好,注意力转到旁边以牛皮纸包裹的厚卡,那是身分证和健保卡,健保卡上无疑印的是高敏遥的资料,但是身分证背后的资料却……

住址并不在桂安,那串文字是大屋的地址,而且令谢彪最讶异的是……父亲谢逍,母亲谢灵?

怎么回事?

翻回前页,发证日期是母亲过世前三个月,也就是说是母亲发病后才换的?

母亲生前的种种在谢彪眼前舞动,母亲和高敏遥的互动、母亲对高敏遥的怜惜、母亲对高敏遥的关怀,还有母亲对高敏遥的爱。

这……应该是母亲的意思吧……

只是牛皮纸还完整包覆着,高敏遥或许没发现,毕竟才回家三天就被他抓了回来,而高敏遥是三年多没回家,那天他们去的时候屋子被打扫得很干净,不像现在这样,才过五个月便像废墟般脏乱,可见高敏遥花了多少时间在清扫上。

蛋红夕阳殒落山峦,将最后的一丝光明抽离地表,谢彪将整份资料收入口袋,启程回到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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