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生日越近，这些想法越强烈，谢彪根本无法压抑内心的焦躁，而心情焦躁谢彪越无法克制自己去碰高敏遥。每每深夜回房看到高敏遥缩在床上熟睡，谢彪都要花费非常大的心力克制自己不再伸手，尽管换房休息不见人便可了事，但许久未碰过没几日再次见了人反而酿成更糟糕的反效果，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便是捧起头猛吻，剥除眼前睡袍，以穿刺入内的举动将人唤醒，翻云覆雨后紧接而至的是懊悔。眼见日子就快来临，谢彪的毒瘾仍未减缓，而这种内心的冲突更让谢彪烦郁。

到底该怎么做才对？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再碰高敏遥？高敏遥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好转，甚至一天比一天差，所以真的不能再碰下去，不能！谢彪每晚都这么质问自己，只是效果往往只撑几天又进入下一个恶性循环，日复一日没有停歇。

日子过得很快，一天接着一天，谢彪仍找不到办法打破这回圈，无论是尼古丁还是酒精，除了毒品以外的成瘾物谢彪都试过，但那种舒心感和碰高敏遥所得到的解脱完全无法比拟，肌肤的碰触、互换体温、拥吻和性爱交合，那些人与人互动产生的回馈根本没有物质可以取代。

离约定的日子眼看仅剩下一个多月，谢彪还是无法让自己完全脱离高敏遥，性爱后仍会懊悔、煎熬，明知不能碰，却无法戒掉，而且久未碰触再出手的结果，便是将过去累积的压力一口气释放，带来的欢愉更胜从前，谢彪更无法在当下克制自己的欲火，而后是更深的悔恨。

……不行的，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和高敏遥上床在他的世界中是唯一的出口，只有这么做才能得到归属、得到解脱，如果没了高敏遥，如果没了高敏遥……

＊＊＊＊＊＊＊＊

狠狠吻咬眼前的唇，谢彪已经数不出来这是第几次满脑子都是『不能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压住眼前的人，肉体早就不受脑袋控制，狠狠地被撕成独立的二半。

高敏遥如同往常默默地承受谢彪，手臂环绕粗颈，双腿勾着腰杆，配合谢彪舞动呻吟、喘息，自始至终没多大变化。

腿根拍打着臀肉，混着淫靡水声为交缠的肉体奏和，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一次欢爱后，高敏遥半眯着眼喘息，侧着脸的一眉一目有说不尽地煽情，加上肌肤上红痕片片，后头不断涌出白浓浊液，这个状态下的高敏遥比任何时候更加妩媚迷人，俯视成果可以说是整场性爱最棒的享受。

谢彪早已射精一次，只是还不够，完全不够。望着高敏遥，驱动身再次附上唇，缠绵深吻，啃咬受唾液润泽的双唇，往下延伸至白皙细颈，将前人翻个身，继续吸啜颈背，身下人顿时一缩，大量腥臭黑液遍洒床头。

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谢彪登时无法反应，直到浓浓腥酸血味弥散房内，谢彪才惊觉那是胃血，而前人早已失意晕厥。

迅速打内线电话呼救，人连被单整个抱起冲出房门，在救护车前来时无论怎么呼喊怀中的人都不再有回应……

终章

「哔……哔……」

平板的电子提示音充斥整个纯白房间。

房内的摆设除了大大小小电子仪器外，仪器中间围绕着床，床上躺着一名稍嫌瘦小的少年，口鼻掩着面罩，那人呼吸平缓，乍看之下彷若睡去，只是这些生命迹象全靠着高浓度氧气和一条条点滴管线在维系。

五天了，床上卧着的人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每每来探望这人，脑袋里尽是五天前那惊悚场景。大片黑红布满床头，铁锈酸臭扑鼻而至，那人毫无预警的呕出胃血软倒床头，到达医院时心跳早已停止，而医生更是捎来不好的消息——

「这个状态预后非常差，勉强救活后恢复正常的案例不是没有，但几乎都是变成植物人或是……根本不会醒，当然要不要继续急救就看你的决定。」

医生这么告诉谢彪，他是高敏遥的『家属』，有权决定要不要继续急救，只是，就连医生都不看好的病患，真的要急救吗？

不！谢彪立即甩开放弃急救的念头。

救！当然救！好不容易熬到这个时候，就快二十岁了啊！高敏遥的自由就在眼前！十九年的苦难，好不容易可以获得新生，为什么不救！？当然要救！

谢彪签下急救同意书并告诉医生，不管用什么昂贵药或是贵重仪器，甚至砸钱盖间新医院都没关系，他就只有一个要求，救活高敏遥。

高敏遥的人生才要开始，恢复的希望虽然渺茫但不是没有，高敏遥需要这个机会，而且他必须给，如果，真如医生所说，到时候还会另一条路。

经过数小时的急救，高敏遥总算恢复自主呼吸而送进加护病房，如今还未脱离险境。

谢彪每天早晚都会来这儿，虽然最没资格探望的人就是他，因为要是没有他，高敏遥不会步入这般田地，最重要的是，谢彪知道高敏遥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恨不得永远不再见到，但谢彪仍每天都在床边轻抚那额头，握起没有扎满点滴的手轻吻好一会儿，再俯下身对着正在弥留之际的高敏遥低语——

「活下去。」然后醒过来，你的世界在等着你，全新的世界，没有我的世界，正在等你，所以，醒过来。

每日每夜，一句句的祈语终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昏迷指数没有回升，没有脑死，但也没有醒，总是缓浅地吸着浓氧，点滴一点一滴地打入体内，系命。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二周，二周对一般病人来说已嫌稍长，直到高敏遥的生命迹象稳定，拿掉浓氧也可以自己维持血氧院方才将那人从加护病房移到普通的单人病房，和一整层同样昏迷或是成为植物人的人们住在一起。

只是当护士摘掉氧气罩的瞬间，谢彪怎的都无法压抑从心底涌出那个逐渐明显、甚至快要无法控制的情绪，谢彪根本不懂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情绪，那种，让眼眶闷胀、有些酸疼甚至要溢出眼泪的感情。

他看到了，高敏遥的表情。

虽然昏迷不醒，但嘴角却向上微弯，高敏遥笑着。

那面罩总是充满呼吸吐息而出的雾气，所以谢彪没注意到，如今，没了面罩遮掩，高敏遥窝在软床暖被间，睡得很沉很沉，还微微地笑着。

即使认识高敏遥这么多年，那笑容谢彪也仅只在高敏遥来大屋的第一天见过，在更早之前则是相片中，三次同样是那微微地，腼腆地，诉说着幸福欢愉的笑容。

那笑容让谢彪沉思了好几天，没日没夜的沉思，最后最可能的推测是，或许高敏遥正做着什么美梦。

高敏遥或许梦到自己成了母亲的亲生儿子，享尽母亲的慈祥关爱，又或许回到古厝和祖父母一起生活，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美梦，而且绝对不会有他，不会有谢彪。

或许……或许高敏遥不须清醒，即使往后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在这种状态，但至少，高敏遥在梦中会过得快乐，很健全，走着应有的人生，享受应得的关爱，没有过去，也没有伤痛。

高敏遥安稳地睡着，笑着，谢彪不再在枕边低语，不会了，因为，这样就好。

约定的日子迅速来到。那天，谢彪抱着高敏遥连带许多点滴一起来到古厝，那是谢彪许下的承诺。

将高敏遥轻安置在古厝内属于那人的床褥，这是高敏遥的家，高敏遥的归属，往后高敏遥可以吸着古厝内熟悉的空气，过着属于自己的成真美梦。

而他，谢彪，他会让高敏遥周遭的空气没有一丝他的气息，但会默默地守在高敏遥身边，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守护高敏遥的梦境，守护高敏遥的笑容……

——谢彪篇·完——

谢楠谢彪夫妻一百问

楠：「哥——这什么节目？」

彪：「（搂）跟兄弟温情有关的节目。」

楠：「真的吗？（傻笑）那我们赶快开始！」

1 请问您的名字？

楠：「谢楠！」

彪：「谢彪。」

2 年龄是？

楠：「11！」

彪：「21。」

3 性别是？

楠：「男生！」

彪：「嗯。」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楠：「性格？嗯……好动！」

彪：「不服输。」

5 对方的性格？

楠：「哥——很温柔！」

彪：「惹人怜爱。」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楠：「唔……」

彪：「小楠刚出生的时候，在OO医院的产房。」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楠：「唔……」

彪：「白泡泡幼绵绵。（偷亲小楠的脸颊）」楠：（傻笑）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楠：「哥——是我的偶像！」

彪：「全部都喜欢。」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楠：「偶像是神！」

彪：「不会有讨厌的时候。」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楠：「哥——相性是什么？」

彪：「就是八字合不合。」（楠：喔喔喔！！合！！）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楠：「哥——」

彪：「小楠。」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楠：「嗯……小楠就可以了。」

彪：「跟以前一样。」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楠：「袋熊妈妈！」

彪：「无尾熊宝宝。」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楠：「全校第一名奖状！」

彪：「小楠所有想要的东西。」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楠：「柯南道尔！」（彪OS：呃……他大概有几十亿身价……）

彪：「（抱紧小楠）」（楠：所以哥——要什么？）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一般是什么事情？

楠：「哥——好忙，常常好晚回家。」（彪：最近不会了。）

彪：「可爱到过分。」（楠：（磨蹭傻笑））

17 您的毛病是？

楠：「躺在床上看书。」

彪：「不听父亲的话。」

18 对方的毛病是？

楠：「没有！」

彪：「也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楠：「嗯——（歪头，眼睛眯成＊n＊）好像没有耶……」

彪：「看书的距离太近。」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楠：「书本离眼睛太近……」

彪：「太晚回家。」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楠：「很亲密！！」

彪：「（抱紧）」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楠：「旧花园！！可是……」

彪：「已经把那边的水泥高堤铲平了。」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楠：「据说我哭得哇哇叫……」

彪：「让人非常紧张。」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楠：「就很亲密啊！」

彪：「二垒。」楠：什么是二垒？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楠：「树林！」

彪：「特别是秋天。」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楠：「做免费按摩捶背卡！」

彪：「实现小楠所有的愿望，再给小楠一个惊喜。」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楠：「告白？」

彪：「没有。」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楠：「超喜欢！哥——最好了！」

彪：「He is my only。」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楠：「爱！」

彪：「当然。（再偷亲一下脸）」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楠：「嗯……好像没有耶……」

彪：「呼喊我的时候。」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楠：「变心？」

彪：「（摇头）」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楠：「什么是变心？」

彪：「嗯。」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楠：「不会啊！都是哥——带我去的！」

彪：「所以没迟到这回事。」

34 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楠：「怀中！」（彪：这不算部位吧……）

彪：「全部。」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楠：「哥——的全部都很MAN！」

彪：「睡脸。」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心跳加速？

楠：「……（脸爆红）」

彪：「……洗澡。」

37 您会向对方说谎么？您善于说谎么？

楠：「不会！」

彪：「不。」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楠：「一起吃饭洗澡睡觉！」

彪：「只要和小楠在一起都很幸福。」

39 曾经吵架么？

楠：「没有！」

彪：「NO。」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41 之后如何和好？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楠：「希望！」

彪：「当然。」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楠：「哥——摸头的时候。」

彪：「抱着我的时候。」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楠：「抱抱！」

彪：「拥抱。」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楠：「哥——不跟我一起睡的时候。」

彪：「不再拥抱的时候。」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楠：「我只知道大王椰子……」

彪：「桂花。」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楠：「没有！就算考0分我也会跟哥——讲！」

彪：「NO。」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楠：「哥——太高太帅了！」

彪：「小楠比我聪明。」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楠：「都是妈妈生的，需要保密吗？」

彪：「呃……」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楠：「很久！」

彪：「到永远。」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楠：「哥——什么是攻方受方啊？」

彪：「呃……就是……先出手抱人的那一边是攻……方……（心虚）」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楠：「想抱抱就抱抱！不需要决定！」

彪：「……」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楠：「超满意（微笑）。」

彪：「嗯。」

54 初次H的地点？

楠：「哥——什么是H？」

彪：「呃……就是……HUG……抱抱的意思……（超心虚）」（楠：「喔喔喔喔！！」）

55 当时的感觉？

楠：「第一次抱抱是什么时候啊？」

彪：「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楠：「我应该看不到哥——的脸，我的身高只到哥——的肩膀。」

彪：「……非常可爱。」

57 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楠：「初夜？」

彪：「……第一次抱抱的晚上。」（楠：喔喔！可是我不记得了耶……）

58 每星期H的次数？

楠：「123456……每个礼拜都好多次，数不清楚。」

彪：「……」

59 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楠：「每天五次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