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过去,江州的山和江州的水依旧绿如翡翠,江州的花依旧艳如烟霞。桃花欲燃,江水如碧的江州,依旧是个
好地方。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有些人走过,有些人留下。
还好,少爷依旧在我身边。
以前我和鸡血、破鞋、羊娃也总是打麻将来着,这些年折腾下来,麻将照打,可是打麻将的人却不全是当年的那些人
了。
羊娃有时来我的店里喝酒,少爷总用很凶狠很沉痛的眼光瞪着我们俩,他总嫌弃我和羊娃走得太近。
有时候师父和我、羊娃还有少爷的母亲几个人一起搓麻将,少爷就坐在我身边指指点点,他总嫌我太笨。
切,如果不是他一直嘀嘀咕咕的,我能输得那么惨吗?
其实,和羊娃这么些年处下来,我才知道,其实羊娃除了某些奇特的爱好之外,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很多时候,这
人还是个很不错的人。
不过他昨天问了我一个问题,这让我很郁闷,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吃不好睡不香,纠结了一个早上一个中午半个晚
上。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着身边睡得不亦乐乎的少爷,我越想越气,最后这股怨气没地方发泄,我终于
长腿一蹬,把正在美梦当中的少爷踹下了床。
他哎呦一声,扶着腰,黑暗中,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我霎时间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剁了那只
生事的脚。
我就在心虚和害怕中等待少爷的反应。让我奇怪的是,他竟然没做什么声,自己爬起来找药擦了擦闪着的腰,今天他
对这件事也没说什么。
我正奇怪少爷这种有仇必报的人,怎么会如此大度,难道铁树开花水倒流,天下红雨母猪上树?
今日个晌午,我偷偷路过房间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喜滋滋地摆弄一些见不得人的玩意,一脸猥琐的表情。
我当时就像是艳阳天里被人倒了一大桶的冰水。
看来,等他的腰好了之后,我的腰就别想好了。
我要不要带上包袱离家出走呢?
可是店里的钱全在少爷手上。
离家出走?
我吃什么!乞讨?
住在哪里?
露宿街头!
那未免也太凄惨了。
难道要被整治地下不了床?啊啊啊啊!
你问我,羊娃跟我说了什么?你管的着吗?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吗?不是跟你说过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
好了好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就是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我的店里乱嚎吗,我可不怕你。
你说我越来越罗嗦了?
你不知道人老了都会唠唠叨叨的吗?
不跟你这黄毛小丫头瞎扯了。
羊娃问我,我和少爷谁上谁下,我很郁闷没说话。
他神经兮兮地看了我一眼,青幽幽地冒出一句话,让我更郁闷了,他问我怎么不反攻。
我,我,我能反攻地了么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