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何处——紫剑出鞘
紫剑出鞘  发于:2012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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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走。

“娘子……”殷玉如何也不过是位商人,不用提丰朗是全军统帅,有调动全国各地的兵权,只是一对一他也显得单薄

,这时根本无力阻拦,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他却又是一阵大笑,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颈上,“你今天这么

和他走了,我一定死给你看……”

“大人……”柳如风顿时傻住,他开始发觉事情不太对劲,自己和殷玉到底不是什么真感情,两人不过各有情思在一

起乱凑合,殷玉怎么也是扬州数一数二的人物,哪至于为了自己拼上性命,尤其他大婚时却在身上藏匿凶器,这种行

为绝对不合情理,“你这是……”

“娘子,你真的要和这只畜牲走……”殷玉手持利刃对着自己,至今也是面不改色,他对柳如风含笑凝望,“我自知

此生杀不了他,只求他把你补偿给我,如果这样也做不到,我殷玉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怎么……”这番话不止柳如风听傻了眼,连丰朗都被骂得莫名其妙,两人一起看着殷玉,却见他又是微微一笑,“

静王爷,你还记得五年前,你做过的好事么……”

“本王做过什么……”丰朗俊美的脸上如此坦然,他稳稳站住脚步,看着殷玉只是冷笑,“今天你敢胡说一个字,本

王再不饶你……”

应该这是一段异常痛苦的往事,殷玉却面带微笑没有一滴眼泪,就在五年前,他和未婚妻一起去京城挑选婚礼的物品

,谁想和一位皇族少年意外相遇,看到他未婚妻的美貌,那人顿时垂涎三尺,明目张胆就命手下抢了去,那一晚他被

捆在府外,只听着里面歌舞生平,第二天才知未婚妻不堪所受的凌辱,已经在府中悬梁自尽,殷玉并不是个胆小怕事

的人,花取重金收买府内的仆役,原来未婚妻是被几个皇族少年酒醉后轮番侮辱,其中就包括皇上的亲弟弟静王爷,

无奈此人有先皇赐予的玉扳指可以免罪,皇帝收到述状也只能一碗水端平,那一晚的几个少年都没有受到任何惩处,

殷玉只得到好言安抚一番被补偿重金回乡,不要提他这些年过得如何痛苦,想起丰朗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谁想天赐良

机让他救了柳如风,这人的头像曾在京城中四处张贴,后来和静王爷的关系也是尽人皆知,落到殷玉手上正是奇货可

居,原本他一再挽留只愁如何下手,柳如风却误打误撞闯进了未婚妻的闺居,殷玉顺水推舟干脆要和他成亲,唯一没

想到丰朗来得这么快,幸而他习惯备一把防身的匕首,现在架在颈上只对柳如风微笑,“娘子,当年就是他害死我的

未婚妻,你说他应不应该赔一个给我……”

也许殷玉动用这样一番心机,原来根本是不怀好意,柳如风听闻以后却没有一点愤慨,他只看着身边若有所思,已经

哑口无言的家伙,好半天只问出一句,“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回去吧……”过了好一会儿,某人只是异常阴沉地站在那里,既然他不开口,柳如风也就全明白了,他走向早就

落在地上的红绸盖头,再没有看某人一眼。

“宝宝……”丰朗不由追上几步,他想扯住某人的手,却被坚决地甩开,一时眼看着某人越走越远,却实在无法心甘

,“皇兄已经答应他与匈奴和亲,我一直都在四处找你……”

柳如风的脚步不由停顿,他还是慢慢回过头来,“那十道迷题,是你……”

见到某人认真的点头,柳如风的眼里又泛起泪,他依然忍不住对某个家伙微笑,某人现在还不满二十岁,五年前又是

如何青涩的年纪,虽然他的酒量一直不怎么样,有时喝多了会失控,但自己和他相处以来,对王府里的女人也非常自

制,从前真的不知道,原来他做过这么可耻的事情……

柳如风含泪拾起红绸,目光又向某人望去,不管怎样,曾经的美丽还是无法忘记,他想再看这个可恶的家伙最后一眼

,用痛苦来补偿痛苦,殷玉这个复仇的方法还真是不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如此的公平。

“宝宝,等等……”眼见某人就要把红绸重新披在头上,丰朗突然出声制止,他走到满目寒光的殷玉面前,直挺挺已

经跪了下去,喜堂上数千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从殷玉的胯间钻了过去。

丰朗身手利落地站了起来,面对满场的目瞪口呆,他却回身对殷玉迷人的一笑,“我虽然不太会赌,但也不至于怕你

,只是本王赌钱可以,绝对不赌老婆……”

“小二,再来两壶‘一刀仙’……”扬州的美食天下闻名,这是城中很著名的一家酒楼,如今正是晚间最为红火的时

候,楼里人声鼎沸近乎座无虚席,突然门口又走近一个人来,好象是收到了什么号令,原本尽情喝酒聊天的客人,一

下静悄悄再也鸦雀无声,眼看他没有位置,满楼的客人纷纷站起,很快竟结帐走得一干二净。

其实那人自从进门就微低着头,丝毫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无奈他还是惊得飞鸟四散,迎着涌出的人流,他自行选择

一个角落坐下,虽然孤身一人仍是贵气非凡,几个跑堂的小二谁也不敢过去招呼,颤栗的目光全望向柜台后的算帐先

生,某先生却木然拨拉着手中的算盘,半天也没有抬头。

“柳先生……”一时上下两层的豪华酒楼,除了算盘不无清脆的响声,再是安静得令人窒息,一名小二只好凑到算帐

先生身旁,附在耳边悄悄提醒,“他……来了……”

“客官……”某先生深深呼吸了一下,总算弄出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他从柜台后闪出身,来到那人面前,菜单向桌

上一放,“想吃些什么……”

“宝宝……”那人机不可失,暖暖把某先生的手握住,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有些紧张,一个穷追不舍,一个避而

不见,到底谁也左右不了谁,好一会儿还是那人柔声商量,“我们回家吧……”

“本店……没有这道菜……”某先生的反应十分冷淡,他轻轻把头扭向一旁,不觉鼻子却有些发酸,这家伙又来干嘛

,难道还没把人害够。

“银儿他们都好想你……”某人轻咬着薄唇,估计是自知罪孽深重,俊美的面孔不无几分楚楚可怜,“这个月皇兄就

要迎娶匈奴皇妃,我明天必须启程回去……”

“客官到底吃什么……”某先生的脸色越来越是阴沉,他费了几回力,手还是被某人暖暖握着,渐渐额头已经暴起几

根青筋,“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宝宝……”丰朗已经在扬州逗留了一个月,每天连哄带劝不无低声下气,王爷的威风真是彻底扫地,可某人还是不

理不睬,今天再没功夫耽搁,干脆一下把某人揽得坐在怀里,高大的身躯紧紧拥着他,温柔厮磨着怀里的人儿,发觉

某人比从前轻了许多,他真是有些无可奈何,“还要本王怎么样,难不成还得给她偿命……”

要说丰朗那日的举动可谓石破天惊,连殷玉都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再是转向柳如风根本无话可说,可惜一个人意外吞

了一只苍蝇,总是忍不住恶心,柳如风扔下盖头还是自行离去,那一天,静王爷不惜屈尊降贵,也没能得到某人的原

谅,他在原地静静站了多久,满堂的宾客就陪着安静了多久,直到他默默离开,才暴发出轰然的争论之声,总的来说

静王爷领兵力克匈奴,虽有过错却不抵功劳,殷玉争到这个份上已经登峰造极,绝大多数人都对静王爷表示了原谅,

虽然也有不同的声音,不过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小男孩认为王爷太过窝囊,还是殷叔叔来得威风,多次对某人认真劝

告,喜欢谁也千万别喜欢他……

现在柳如风的心情真是痛苦非常,如果他对那女子一无所知还会好些,偏偏对她的才学见识是如此欣赏,知道她原来

是受辱于身边这只禽兽,甚至为此香消玉殒,即使是某人当时少年冲动,他也难以释怀,现只在殷玉的酒楼里做事,

打发迷茫的时光,任凭某人每天登门苦劝,就是坚决不肯一起返回京城。

“人死再不能复生……”柳如风的情绪无比低落,他没本事挣开某人的怀抱,泪水却渐渐朦胧了双眼,“王爷,你回

去吧,不要再来了……”

“宝宝,你真舍得我……”不能不说丰朗好言哄劝了这么多天,耐心渐渐消耗殆尽,这时剑眉微微立了起来,“本王

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不相识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柳如风毫不示弱,他的眉毛也立了起来,迎着某人的逼视反而说得更大声,“你就是禽兽不如,

我再没出息,也不会和你这种人过一辈子……”

“这是你说的……”丰朗俊美的眼睛定定看着某人,见某人挺着脖子只是怒目而视,唇角终于慢慢弯出一抹冷笑,“

还真以为本王除了你,就找不到老婆了……”

“今天出了这道门,你再别回来……”眼见某人一怒之下,放开自己拔脚就走,柳如风的心中一阵阵绞痛,却对着某

个背影更加冷言相对,没有办法,谁让他天生就是一根筋,即使殷玉对此事已经绝口不提,可他就是做不到原谅,看

着某人大步迈出酒楼,再是头也不回地去了,他的心却痛得再也无法自持,突然眼前一黑就跌坐在地上。

“宝宝……”不知过了多久,柳如风只是一阵阵心痛难忍,越发浑身无力根本抬不起头来,却听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呼

唤,睁眼一看某人不知何时又含笑伴在身边,这时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俊美的脸上透着羞涩的红晕,“我早

就离不开你,咱们回家吧……”

“不回……”柳如风推开某人,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这回态度比刚才更加强硬,“从今天开始,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别再让我看到你……”

“离开本王,你就不怕后悔……”丰朗的脸色彻底开始阴沉,眼见某人已经无药可救,突然将某人打横抱起,这下大

步走向楼外,“白痴……”

“你骂谁呢……”柳如风更加来气,这家伙坏事做尽还有理了,可惜他连蹬带踹还是被某人一直抱回居住的别院,这

下往床上一扔,人紧跟着就压了上来。

“说你白痴,都便宜你……”丰朗咬牙切齿地撕着某人的衣衫,他真是说不出的气愤,“相处这么久,本王是

什么人,现在也不知道……”

“你就不是人……”柳如风理直气壮,他坚决无法接受某人继续靠近,全力推拒着身上强健的胸膛,心中的反感越发

强烈,“你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敢碰我……”

“我若真是那种人,会非得要你……”丰朗冷冷一笑,“本王根本没见过她,更没碰过她……”

“怎么……”柳如风有些目瞪口呆,他看着某人只是难以置信,“你……不是都……”

“我若真的做过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丰朗冷哼一声,神情却如此坦荡,“我这辈子总共就强迫过一个人……

其实丰朗当时并不在场,可是几个犯事的家伙都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过后逼出人命都有些乱了方寸,这下异口同声把

他拉入了伙,而皇帝明知弟弟并不在场,可他刚登基不久,为一个民女严惩数位皇亲哪里值得,所以大家自然达成一

个默契,这事就算丰朗也有参与,赔偿殷玉一笔重金再就不了了之,原本这是维护皇家利益的一种手段,历朝历代都

只能算雕虫小计,就是没想到殷玉却很有骨气,竟然敢向皇族复仇,丰朗绝不可能当众去辩解这些事情,他就当替皇

家赎罪也不觉得委屈,但某人总这么不依不饶,他难得肯开口解释一回,现在两人互相看了一阵,柳如风终于紧紧将

某人抱入怀里。

“朗,和我在一起,你后不后悔……”柳如风轻抚着某人的头发,现在他真是替某个家伙委屈,自己到底有什么好,

“我比你大这么多,又……不会生孩子……”

“咱们不是有个男孩了么……”丰朗有点好笑,“宝宝还嫌不够养……”

“我是说……”柳如风依然掩不住愧疚,他有点脸红,“你自己的……”

“等咱们回到京城,伍宁和南阳公主的婚礼也该办了……”丰朗依旧不以为意,“我姐姐那么漂亮,生的孩子也错不

了,我看他们敢不给一个……”

“你是说,宁……”柳如风还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由惊奇地瞪大了双眼。

“宝宝,你还活着,就是宁和我说……”其实伍宁在皇宫里养伤时,南阳公主就时常探望,她当初在静王府和弟弟一

起过年,曾亲眼目睹伍宁受刑的经过,不觉就爱上这个深情坚毅的男人,只是伍宁心有所属一直不肯接受,直到终知

和老师已经不再可能,不惜违抗皇令将实情告知了丰朗,现在他与南阳公主的关系日益亲近,两人已经成为一对佳偶

“又惦记抢人家的……”柳如风一阵阵为伍宁感到幸福,对眼前的某人却不由叹气,“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毛病…

…”

“宝宝,你知足吧……”丰朗完全一本正经,他深深吻上某人的双唇,“象本王这种坏人,既然遇到了宝宝,以后就

要绝迹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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