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根xing福续(生子)——源莱
源莱  发于:2012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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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跟草根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在饮食方面也省了张妈不少心思,寒恺修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头时常的发苦发涩

他既担心孩子不会像他,又害怕孩子太像他,矛盾的心理悲喜难言。

“哥哥,我要吃酸排骨!”太远了,她够不着。

“只能再吃一块,小羽要爱护牙齿。”大宝离那盘糖醋排骨近,轻而易举就夹到了,给妹妹夹了也没忘记其他人,“

爸爸,奶奶,哥哥你们也吃排骨。”

张妈欣慰极了,摸索着摸摸大宝的头,“大宝真是乖孩子!”

“奶奶,二……二宝也是……也是乖孩子!”二宝嘴里塞了块肉,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含糊不清。

“好,都是乖孩子……”张妈鼻头发酸,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

要是草根看到该有多高兴!

念予拧了条毛巾过来,“奶奶,你不要难过了,草叔叔看到你因为他把眼睛给哭成这样,他也会伤心的。”

擦擦眼泪,张妈努力的笑,“我不难过了,刚才是太开心了。”

寒恺修将鱼挑干净刺,肉碎成小块,慢慢喂张妈吃饭,“张妈,你的眼睛我咨询过了,复明的希望很大,等我忙完这

段时间,我带你去国外好好看看。你也不要再固执了,草根要知道我连你的眼睛都没办法治好,他会怪我的。”

两年前寒恺修就说过要替张妈治眼,被固执的张妈一再的拒绝,张妈一直以来性情都挺温和,却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脾

气暴劣得很。

“都快要死的人了,哪里还在乎能不能看见。”

“别说这种丧气话,你不想亲眼看着大宝二宝长大成人吗?”

想,怎么可能不想,听着孩子稚气天真的嗓音,她多想看看两个乖巧可人的孩子,可是……

张妈摸到寒恺修的手,抓住,“少爷,张妈是个罪人,难得你还对我这个老太婆这么好,我……我也里有愧啊!”

眉头微锁,寒恺修抽出纸巾为她拭去嘴边的汤汁饭渍,“张妈,你看着我长大,还是草根的妈妈,现在你又对孩子这

么的好,疼他们爱他们,我跟草根一样把你当成自家人。不要再说这种话,有愧的应该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他可

能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不愿见,张妈,就当作是圆我一个想见他的梦,你的眼睛一定要治好。”

老泪潸潸,张妈心里苦极了,“少爷,我没有资格做草根的妈,更没资格让你对我好,你对我越好我就越难受。”

二宝跳下椅子,蹬蹬跑过来,踮起脚尖摸去张妈脸上的泪,“二宝摸摸,奶奶就不哭了。”

被悲伤情绪感染,大家都没有了胃口吃饭,寒恺修连哄带唬压着大宝二宝多吃了半碗。饭后,佣人扶着张妈伺候她洗

澡去了,念予监督两个小家伙写作业,寒恺修也进了书房忙他的事情。

张妈和孩子都有各自的房间,终于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可是……那个人却不在了。

书房依旧是设在卧房里,一切设计由寒恺修亲自上阵,陈设布置都是按照以前的样子,草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一

件不落全都在原处放着,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颓然倒在床上,床头大大的液晶屏电视屏幕上是那个人的身影,此时的寒恺修孱弱的像是个重症病人,浓郁的哀伤与

绝望笼罩着他。

“老婆,求你……让我看看你,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放下所有的面具与伪装,他的骄傲只在外人面前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寒恺修只是个脆弱无

比的伤心人。

凤凰涅磐,便能浴火重生,而他寒恺修只是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书房的电话响了很久,寒恺修听到了没有起身,直到泪水在脸上干涸,抽痛的心脏平静下来,才缓慢的撑起沉重无比

的身躯。

“喂——”情绪还堵在胸臆间,发出的声音也很吵哑。

那边在说着什么,寒恺修翻动着桌面上的资料,眉宇微微敛紧的模样是他办工时一贯的表情。

认真,疏离,冷漠。

“你发过来的资料我研究过了,就目前而言那里还不具备我投资的条件,不过你这么看好,我会先过去看看。”

念草苑现在已经是知名的星级酒店,三年前寒恺修毅然将念草根开在了穷乡僻壤,不仅酒店盈利,还带动了当地的经

济,寒恺修此举折服众多看好戏的人,他的商业谋略被传为佳话。

不过,如此大胆的投资也只有那一次。

轻轻点动着手里的鼠标,翻转的画面只有那个人,寒恺修微微的苦笑,“对我而言,唯一的惊喜就是他能活生生的站

在我面前。你这么热力的推荐,这两天我会抽个时间去看看。噢,对了……澄涣现在怎么样?”

澄涣两个字,至今提及,已是风过无痕。

恨吗?

也许,曾经有过。

恨是因为草根,不恨也是因为草根。

过去的一些人一些事,都是他们不愿提起的,淡淡的聊多两句便挂了电话。

澄涣和裴清俊,寒恺修没有想到他们会纠缠到一起,而且一缠就是几年。

凝视着屏幕里自动转换的笑脸,寒恺修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老婆,你不用再担心澄涣了,已经有个好男人守着他。

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不再孤单下去?”

真的要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是否还能飞过沧海去寻找他的等待?

晨风缕缕,朝阳似火,比初升的太阳更有灵气的小精灵们背着书包跟父母挥手道别,安静的学校一下子热闹非凡。

能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的家庭非富则贵,每天早上校门口一溜长的名车,像是在开车展。

二宝从后座圈住爸爸的脖子,眼圈红红的,“不要爸爸走。”

“宝宝听话,爸爸是去工作,工作结束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家里要好好吃饭睡觉,听奶奶的话……”

昨晚寒恺修在饭桌上说了今天会出差后,二宝就一直情绪低低,起床的时候嘟着嘴巴一直闹脾气。

“爸爸不要二宝了吗?”

“我家二宝这么可爱,爸爸怎么舍得不要你。”拉开女儿的手,寒恺修保证,“两天,两天爸爸一定回来,好不好?

不相信……那爸爸跟你打勾勾,骗人的是小狗。”

打完勾勾,二宝这才破涕为笑,“爸爸不要当小狗噢。”

“乖了,赶紧背上书包,小朋友都进去了。”把儿女送到校门口交给老师,寒恺修再咛嘱儿子,“寒澈,爸爸这两天

不在家,你是男子汉知道做什么吗?”

寒澈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父亲,点头,“我是男子汉,要照顾奶奶和妹妹,还要看好家……”

寒恺修赞许的亲亲儿子的脸颊,对脸上染上可疑红晕的江老师说道,“这两天我有事不能来接他们,我会托朋友过来

,到时请老师帮忙留心看着点,有人来接孩子让他打电话给我!”现在拐骗儿童的案件太多了,还是防着点好。

“寒先生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沁羽跟小澈。”

江老师脸上的红越来越深,寒澈不爽的扭过头。

哼,我才不要你当我妈妈!

送孩子上学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公司的时候,一干部下已经等了许久。寒恺修叫助理买了早餐,大家吃完后便集体驱

车前往目的地——G城。

G城的投资案本来不必寒恺修亲自前往,跟随他多年的部下都能独挡一面,只是这次的投资案裴清俊从去年就开始怂

恿他,他想去看看这个寂寂无名的G城,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眼界甚高的裴清俊这么看好。

G城路途遥远,铁路没有通到那里去,如果不自己开车就只能坐臭哄哄的长途卧铺,所以寒恺修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些

长途客运车。一行人共五辆车,穿梭在青山碧水间,沿途风景秀丽,满山遍野的绿看着便心旷神怡,丝丝凉风从大开

的车窗吹拂而来,烦劳忧愁顿时全消。

难道,裴清俊让他走这么一趟就是想让他来看风景?

想想又觉得好笑,裴清俊跟他同年,在寒家将近二十年两人都没有过多的交集,草根走了后,他们竟然莫名其妙的成

了朋友。

风吹得很舒服,寒恺修奇异的感觉到放松,闭上眼小憩。

公路很窄,宽度只限于两辆车并排通行,崇山峻岭可谓是步步惊心,司机开的很小心,车轮压过公路上散落的碎石,

车身不时的有轻微的晃动,难得放松的寒恺修竟然在晃悠中睡了过去。

“老公……老公……”

细细软软的声音,像小时候含在嘴里的棉花糖,微微的甜蜜。

这个声音,他睽违了六年,他等待了六年,太久的期待让他不敢睁开双眼,寒恺修害怕,一睁开眼梦就碎了。

“老公……修……”凉凉的气息扑在脸上,轻若羽毛的吻落在唇间脸颊……

不敢动,眼泪却一下子汹涌而出,“老婆,我想你……想你……”

“老公……老公……”轻渺如烟的呼唤,似乎近在耳畔,又像远在天边,忽远忽近。

“老婆——”

寒恺修身体猛然一震,霍地睁开眼睛。

绿色的树木一闪即逝,车轮在疾驰,他们还在前往G城的途中。

脸上不舒服,一摸满手都是湿的。司机正悄悄从后视镜中的抬眼,对上寒恺修如鹰的眼神急忙缩了回去。

“怎么把窗关上了?”怪不得他会觉得胸口那么堵。

司机不敢再乱看,“寒总,刚才路过瀑布,有水雾我就把窗子都关上了。”

重新打开窗户,正巧落日隐入山涧,碎金般的光晕中,空中鸟儿啼呜,蜻蜓飞舞……简直就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画,美

不胜收。

摘下的眼睛重新戴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冰冷的镜片里。

眼镜,只是他伪装自己的武器。

到达G城已经是半夜,从下车开始寒恺修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G城是座古城,没有很奢华的建筑,行走在淡淡的街灯下,有种像是身在旧社会大上海的感觉。

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大街上,跟过往的男人抛媚眼,打情骂俏。

问了一个摆夜摊的小贩,才找到间勉强过得去的酒店。

舟车劳顿,也顾不得去计较酒店的好与不好,一行人分配了房间,哈欠连天各自进了房间。这样的入住条件对寒恺修

这样身份的人来讲是极其恶劣的,好在他也不是矫情的人,洗个澡乘着睡意便想入眠,岂料,隔音效果实在是差强人

意,隔壁杀猪一样的淫叫声搅得他不得安生,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拳头砸在墙上,灰尘簌簌往下落,寒恺修无语至极。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寒恺修只有在车里窝了一晚上。

03.柳暗花明——G城

太阳冒出地平线,没有开空调的狭窄空间里显得郁闷,寒恺修蹙起眉头揉着发酸的脖子坐起来。

在车里睡觉可真是受罪,这地方没办法呆下去,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回去的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寒恺修打开车门跨出去,发酸发涩的双眼好久才适应了太阳光的照射。

微风吹送下,正喷射出黑烟的垃圾车扬长而去,汽油与垃圾的臭气让寒恺修的头更晕了。

看看时间才七点,不忍吵醒劳累的众部下,寒恺修决定四处走走,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清扫过后的街道比起夜晚要干净许多,摩托和三轮车都排着队在客车停靠点等生意,古老的城楼错落有致,不时有叫

不出名字的飞鸟展翅掠过,幼儿园的接送车从寒恺修身边驰骋而过,敞开的窗户传出孩子清脆的笑声。

比起夜晚的杂乱,阳光下的城市很有秩序,不觉间增添了几分好感。

也许是很少看到有像寒恺修这么有气质的男人,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买东西的,无论男女老少对他的问题都抢着回答

,可以说是知无不言,没到一个小时,寒恺修对G城便有了深刻的了解。

原来这里只是G城的郊区小镇,繁体的市区离这里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G城以赌闻名,汇聚了天南地北的赌徒,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从此倾家荡产。

十几年前,两个输红了眼的男人在赌场大闹,理智全失砍伤数人后跳楼自杀了。这件事件见报后轰动全国,G城的一

夜间被查办的官员多达十几人,可赌博的风气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只是由明转暗,低调收敛起来。

镜片后的深眸逸出些许惊讶,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此偏远的一座城市竟然潜藏着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也难怪,寒恺修从商,心思从来没有转到这些事情上来,加上这些年来G城的发展主要以赌为主,除了赌便再无吸人

眼球的事物,一年难得在媒体笔下露回脸,自然被遗忘了。

寒恺修笑了,他已经发现了隐藏的商机,看来这次来对了。

中午时分,大家简单吃了些东西,一致决定加紧时间赶往市区。

每人手上都拿有一份寒恺修临时拟的文件,简明扼要的把G城的形式作了阐述,休息过后的得力干将们精神充沛,信

心十足。

寒恺修双眼布满红血丝,他很疲惫可是无法入眠。

打了电话回家,孩子去上学了,张妈告诉他,寒爷爷跟寒奶奶想孙子昨晚过来了,大宝二宝看到一年难得见几次面的

太爷爷太奶奶都很开心,一高兴也就没有心思去纠结爸爸不在家的事情。

孩子没有哭闹,寒恺修放下心来。

虽然脱离了家族,可是寒恺修还是无法狠下心不让爷爷奶奶见孩子,从第一次默许了两位老人千里迢迢赶来看曾孙后

,见面的次数便由偶尔升级到经常,担心老人家长久的坐车身体吃不消,去年寒恺修就带着孩子回去看他们了,只是

没有回寒家。

张妈眼睛看不到,寒恺修还担心孩子闹起来她照顾不来,现在他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公路两旁到处可见绿油油的农田,阳光下生机勃勃,随风摆动的绿苗让人心情愉悦。

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寒恺修吩咐专心开车的司机,“慢点开,还有时间不急,我先小睡会,到了你叫醒我!”

司机颔首,按下前后座的隔离玻璃。

人在睡着时都有些无意识的举措,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司机识趣的将尴尬扼杀在摇篮之中,未雨绸缪。

G城果真不负赌城的盛名,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夜生活的丰富精彩一点也不输给发达城市。

没有直奔酒店,寒恺修特意让司机在城里绕了一大圈,看着窗外的潮男潮女,一个完美的投资方案已经在寒恺修心里

定了型。

舒服的洗了个澡,用过酒店送上来的餐点,打开电脑开始将酝酿在心头的计划一一用文字体现出来。

说不清缘由的,寒恺修有种很强烈的欲望,念草苑在G城将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

热血在喧嚣,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里居说是G城最好的酒店,在寒恺修看来还没到念草苑的一半的水准,躺在床上绰约可听到隔壁电视机的声音,他

的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老婆,你等着,G城迟早是老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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