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阶(生子)——夏隙
夏隙  发于:2013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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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去了我的房间。

“喂喂喂!你给我出来!”谢见安张牙舞爪地拦下他,伸手一指,“客房在那!”

我按按额头,对上钟翛的小眼神,鬼使神差地:“……小安,你激进了。”

“你!”谢见安气呼呼地,“行,我多管闲事!”

我对钟翛眨眨眼,他把门关上,我则去哄炸毛的谢见安。

他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脸上阴云密布,不时瞥我两眼,我回望他他就飞来一记白眼。

我哭笑不得,给他倒了一杯果汁:“诶呀,我们家小安生气啦,来来来,哥哥抱抱。”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双手抱臂:“你的表现就是个三岁小孩呀。”

他把我拉过来,张开手环住我,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我的腰腹间撒娇,左右蹭蹭,声音闷闷地:“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我笑笑,玩着他头顶的旋儿:“别担心,我能解决。”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的腰揽得更紧。

我向卧室默默看去,门没有关紧,有光溜出来,爬上了墙壁。

第四十二章

轻轻推开门,钟翛躺在床上背对着我,台灯微弱的光均匀地洒在他脸上,我绕到正面注视他好久,才暗暗叹口气关上灯。

仰躺在床上,侧过脸去看他在被子里略显单薄的隆起,心里像被羽毛搔着,忍不住转过身轻轻把手臂搭上他的腰身,见他没反应,又大胆地把他往怀里带。

有体温填满空虚的胸膛,这种温暖,真是永远不想放开。

我看不清他的态度,他说他对叶新喜欢、爱、不放弃,现在却又躺在我的床上,满足我的贪恋。

可是一到清晨,他从我身边离开,患得患失的感觉会无限放大,因为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是会继续呆在我身边,还是不管不顾去追寻他的公主。

这感觉就像是吃压缩饼干,吃的挺饱,过后屁用不顶。

诶,我叹气,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至少他现在在我怀里,不是么。

可能我的力道太大,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手脚并用翻过身,我们面对面,呼吸交融,鼻腔都是他的味道。

“吵醒你了?”我轻声道。

“唔,”他眯起眼睛努力聚焦,口齿不清道,“不早了,早点睡。”

“嗯。”

他闭上眼没几秒又沉沉睡去,我用目光一遍遍抚摸过他清丽的容颜,就是这张脸,在无数个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的谋杀我的睡眠。

“钟翛?睡着了吗?”

回答的只有他的呼吸。

我放下心来自说自话:“上次你生日,我说要给你生日礼物的。”

“……”

“可是又不知道送你什么,总不能把叶新系上蝴蝶结打包送到你家吧,哈哈,”我眨眨眼,扯起嘴角,又不知道给谁看,于是放弃,“诶,把我送你你又不会要,虽然是送一赠一……”

“……”

额头相抵,可以清楚地数清他的睫毛,描摹他眼睛的轮廓。他的眼睛总是那么美,即使现在是闭上的。

“反正你现在睡着了,给你唱个催眠曲吧。”停顿几秒,“上次在酒吧有个小孩就是唱首歌把爱人赚到手的。”

“……”

“当你默认了。”我手贱地戳戳他鼻尖,“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事先说好,跑调啊什么的直接无视掉,听懂了吗?还有,因此做噩梦的话,老子概不负责。”

“……”

嗯,我点点头,气氛很好。

“ You dreamed I was your lover

And I lied in your arms

You dreamed of all our children

Playing in the sun

I hope that you’re alright

I hope, I hope that you‘re alright

Sleep, my Snow White……”

房间里沉寂的像按下了静音键,只有秒针绕圈的声音,滴滴答答。就是这个东西,带走了我的青春。

我不年轻了,钟翛,很容易累的。

他的嘴唇粉嘟嘟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微微噘了起来。

我凑过去,又怕惊醒他,只好伸出两根手指按压在他的唇上,然后按上我的。

“Have a good dream,my Snow White.”

第四十三章

不知道谢见安是怎么和钟翛说的,一醒来身边已经空了,谢见安啃着苹果靠在沙发里看电视,见我出来,打招呼:“中午好。”

“你没有走?”

“我这一周都不打算走了。”

我耸耸肩,打个哈欠去洗漱,挤牙膏时还是没忍住,问道:“钟翛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一提起钟翛他就瞬间变身TNT:“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我无奈,从镜子里看到他抱着抱枕啃苹果,把苹果核摔在茶几上,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不、高、兴”,没过一会儿听他闷闷地:“你别太迁就他了。”

我笑笑,吐掉满嘴泡沫,又漱了漱口,才说:“是他迁就我。”

的确,我的身份定义为“追求者”,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很仁至义尽了。

再说,在感情上,是没有什么统一标准的,绝对公平这种童话里才会有的东西,简直比“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要可笑。

谢见安没再说话,餐桌上留着早餐,还留有余温,我招呼他:“没吃午饭吧。”

他扭过身子哼道:“我才不吃他做的东西。我们出去吃吧!”

“……”我无语,只能笑笑,“算了,我去煮面——我煮的东西你总能吃吧——不管多难吃都给我吞下去!”顿了顿,忽然想到,“你请过假了?”

“……我辞职了,准备自己开诊所,反正是老爸老妈留下的。”

“随你吧,别太累了。”

他起身,倚着厨房门框,看了会儿,说道:“叶子,你今天好人妻啊……”

不小心捏碎了手里干扁的挂面:“……你是皮紧了还是皮紧了!=皿=”

晚上,谢见安在我的面糊(你明明有可能成为面条的……)攻势下坚决杜绝了一切我进厨房的可能,他又懒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拽着我出去吃。

我只好依了他,回家时却见钟翛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

他居然来了。

谢见安鼻孔朝天冷哼道:“我们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我两只眼睛都扑在了钟翛身上,满脑子是对他主动出现在我家的主观感受,顾不上冷嘲热讽的谢见安,笑道:“你来啦。”

钟翛轮流看着我俩,拧起了围裙的一角。

我扯扯谢见安的袖子,给他个眼神告诉他闭嘴,回过头对钟翛笑道:“真香呢,刚刚在外面都没有吃饱,没想到家里有一个田螺姑娘在。”

说着走过去拿筷子夹菜,咽下去后对他笑:“清淡了不少啊,正合口味。”

他的脸红的很美好,忽略掉期间被督促着吃掉鸡蛋而吐了一次的话,这顿晚餐也很美好。

这日子过的真美好。

半夜我俩躺在床上,他带着阅读眼镜靠着枕头看书,台灯暖色的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脸部线条,我看的出神。感受到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来,笑着问:“怎么了?”

我伸过手臂垫在他的脖子下面,勾住他的肩膀用力向我的方向揽过来,他的脑袋枕在我的胸膛上,细碎的发丝滑过我的嘴唇,我抿住,逗弄似的扯了扯。

他笑着挣脱:“杨,你这样,我看不了书了。”

我吻吻他的耳垂,有一道热流哗啦啦到向下涌去,把他手里的书抢过丢到地上,咚的一声,我没理会,捏着他的下巴唇对唇地印上去。

两具身体迅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手在谁的身上点燃了火焰,他主动扯开我的睡衣,手掌在背部到处游走,沿着脊椎一寸一寸按压到深处,我被他的手指抚摸到毫无招架之力,感觉身体被翻了过去,湿漉漉的舌头舔吻出一道水痕,凉凉的,他在我的腰间流连,有雾气熏蒸蒙住眼眸,我眼角都湿了,咬住枕头不发出声音。

他伸手去拿保险套,我挡下他的手:“不、不用。”

“嗯?”他诧异地放下手。

“你、轻点……小心……”

他眼睛暗了暗,呼吸粗重许多,草草地扩张后直接闯了进来。

我猝不及防,轻叫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我一手紧抓床单,一手护着小腹,他的动作太剧烈,我不得不握上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在手背上划出了三道鲜红的血痕,他像丧失了痛感,没有丝毫反应,我只好在喘息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你轻点……”

话一出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还带着哭腔,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太丢脸了……

房门突地被踹开,咚地打在墙壁上又反弹回去,我下了一跳向门口看去,同时感觉一股热流填满了那里,刺激得我呻吟出声。

******

小剧场

小隙:小安,打扰人家那啥啥是不对的

小安(亮菜刀):你说啥我没听清。

小隙:……大爷您是对的,你做错了也是对的!

第四十四章

谢见安像尊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只不过位置站反了,而且面色阴云密布,低气压不要钱的散发至各个角落。

我再不要脸,被自己弟弟捉奸在床这种戏码也是演不来的。钟翛在谢见安进来的下一秒就抄起被子裹在我俩身上,他的下身还连在我那里,这样一扯我倒吸一口凉气,那种隐隐作痛却又胀胀的感觉……

我咽口唾沫:“小安?”

他直接滤过我,阴沉地直盯着钟翛:“你出去。”

钟翛尴尬地看看我,我尴尬地看着谢见安:“那个……你……”

靠,我该说什么!说被你吓的差点阳痿?

卧室一片死寂,外面树干上的知了发春似的乱叫,真恨不得一玻璃碴子扎死它们。

谢见安一字一顿:“你、出、去!”

“……”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去,空气一下子涌进来,他射在我体内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来,濡湿了床单,不禁尴尬地紧了紧被子。

谢见安形式性地转过身,等钟翛套上裤子走去客厅才又转回来。

他彭地狠狠甩上门,扫视过狼藉的床褥,压着怒气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我捏紧被子:“小安,那个,我把衣服穿上。”

“你身上我哪没见过,”他冷笑,“你真行啊,在隔壁都能听清楚你俩在办什么好事!”

又羞又窘,脸色像开了染坊五颜六色,听他这话忍不住恼了:“谢见安,你说话注意点,我是你哥!”

“我还是你的医生呢!”他咬牙,扑上床凑的老近,“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肚子里揣块肉还敢这么high,你找死么!”

“……”我侧过脸。

他怎么会知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遇到主动送进嘴里的山珍海味根本抗拒不了,思维都停滞了,只剩下无数粉红泡泡,还能想起什么?

他继续怒道:“你要是不想要明天我就帮你打掉他!”

“小安,”我揉揉额角,疲惫地叹气,“我只是……只是想留下点什么。”

“你留下了他的精液,还有他的小崽子。”

“……”

最终谢见安抱着枕头镇守卧室,用凶恶的目光把钟翛逼去了客房。

我在谢见安后面挤眉弄眼,钟翛垮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心软的不成样子,却被谢见安的淫威吓退,只好无能为力地目送他出去。

谢见安爬上床,不一会儿把我轰起来换床单,顺便洗个澡。折腾到好晚才又重新回到了床上。他躺在我身边,我背对着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他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腰,手掌覆在小腹上,来回摩挲。

小腹像贴了片暖宝宝,热乎乎的,很舒服。我哼了两声示意他别停,继续摩擦生热。

他的额头顶在我背上碾来蹍去,声音低低地:“你瘦了。”

“……”

“只有这里胖了。”

“……=皿=!”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没有多大力,却连带着小腹一颤。

“你干嘛!”他不满地,“别把小崽子吓到。”

我失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谁说的,”他翻个白眼,“我不待见的是他爹,至于他——他不是你的崽儿么。”

我深感欣慰地点点头,转回身背对着他,把他的手掌拉到小腹捂上:“快给你侄子取暖。”

停顿数秒,他没再贫嘴,特听话地上下摩挲,捂了一夜,姿势都没变过。

第四十五章

这一星期过的简直是身在天堂,钟翛天天来我家报道,爱心三餐更是一顿不少,也难为他中午还要从公司跑回来和我一起吃饭。谢见安一如既往地没有好脸色给他,他也不恼,每天安安分分睡客房。

我跟谢见安说过对钟翛客气点,结果他头发一甩极尽屌丝气息来了句:“千金难买爷乐意。”

我:……

不过介于钟翛最近的美好举动,我想应该趁热打铁告诉他小家伙的事。

于是和谢见安鬼鬼祟祟地开碰头会。

“你说,怎么开头?”

“直说呗,铺垫没一句呢你就得被他牵着鼻子拐跑话题。”

“他会惊悚的。”

“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

每晚钟翛都会趁着谢见安洗澡时跑到书房看我码字,我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和他温存一会儿,有一次我笑咪咪地问:“你有没有决定下来?”

他倚在书桌上,身形纤长,端着咖啡杯,暖色灯光下端端是一幅画。我居然有些可惜没学过绘画,否则这样的场景描摹下来,比照相机记录得更有韵味。

他闻言眉目一动:“什么?”

“我来包养你啊,怎么样。”

他笑得带一丝宠溺:“你拿什么来包养我?”

我腻上去,揽住他柔韧的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天外飞财。”

他垂下眼帘,笑得朗风疏月。

怎么看也看不够。

“习惯”三天就可以养成,尤其是生物钟这个人体里十分神奇的东西。

我打着哈欠踏进办公室,看到山峦连绵的文件太阳穴突突直跳,下一秒莫臻出现,我看向他两眼发光。

他被光芒逼的后退一步:“休息好了?”

笑得缺心少肺:“没。”

莫臻:“哦。”

嘴咧的见牙不见眼:“这些帮我批复下。”说着抄起摇摇欲坠的一座小山献宝似的递上去。

莫臻的良好教养让他调整焦距看了眼鼻尖下的山尖,不紧不慢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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