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珍宝(总受 生子)上——李爱
李爱  发于:2012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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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总受/正剧

关键字:白臻

双性,Np,乱L,YY练手之作,当不得真,结局未定,严重慎入

内容主要是讲白臻的儿子白子宁回到白家,然后发现原来自己老爸是个变态,整个白家全是变态酱紫,以及双性小受白臻大叔悲催的一生。

下部的内容比上部虐一些,主要是虐在父亲回来之后以及后来儿子知道了身世的反应,另外最后结局非完全的HE,但也非BE,虽然一直是NP,最后会1V1,嗯,就是这样。

上部

01.

白子宁离开S市已经十年。

他的中学时代是在寄宿生涯中度过,即使是假期也没回来。大学四年更是彻底,到了大洋彼岸,原先他以为他会就这么毕业,然后拿到绿卡,在异乡扎根而后老去,再也不回到这个从未给过他温情的家乡。但意外的是,作为私生子的他在22岁生日的时候居然收到了份文件,那东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白家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爷爷过世之后,白家的一切便都是他的。于是一年之后他回来了,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不是吗?何况这么些年来,无论是国内国外,他真的没有遇见过除了钱之外值得他眷恋的东西。

他之前猜想,他的到来一定很不受欢迎。白家算是颇有些历史的世家了,但人丁一直算不得兴旺。白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勉强还行,第三代除去子宁这个不明不白的私生子外也就老大得了个儿子。白家老大是白老爷子发妻生的,生他时不过20出头,老二就是子宁的父亲,差了老大10岁,和子宁一样也是个私生子,老三又要小个5岁,这三人站一起,长得既不怎么像年纪又差很多,不知道的人是很难看出来他们是兄弟的。

为什么说子宁不明不白呢,旁人都会以为他是老大的孩子,白家的人却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老二。可他这个所谓父亲,不过比他大了15岁而已。至于他的母亲,则根本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在孤儿院呆到小学毕业,才被人接出来告诉他自己姓白,终于成了有家的孩子。但这个白家,对于他而言与其说是个家不如说只是个生活的保障罢了。他想白家觉得他丢脸,却又没办法让自家的血脉自身自灭这才管他的吧。其实他没多少怨恨,当然同时也就不存丝毫感激。这么个状况,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他来继承财产的。因而他觉得白家的人怎么对待他都有可能,谁会愿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轻易地被别人夺走呢?

所以当白子宁在机场看见白子安,和白子安那大大的笑脸时,他心底还是小小吃了惊。当然面上还是淡淡的:“堂哥是吗?你好,谢谢你来接我。”

白子安笑着搂了搂他这个堂弟:“子宁!你回来了!快跟我回家去吧!父亲和叔叔都等着你!”

又要见到他的“父亲”了。他还记得12岁那年,他短短的见过他一面。父亲具体是什么样子,他记不太清。只感觉是个斯文俊秀的男人,神情有些恹恹的,但看到他叫他名字时还是难掩激动,声音有些抖,伸过来的手也是抖的。他并没有拥抱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不再说话了。很快的他走了,倒是那个大伯摸着他的头跟他说了许多话,那稳重慈爱的样子,更像他的父亲。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堂哥,感觉就有些类似。然而白子宁对于不熟悉的人是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白子安似乎也是这样的性格,一路上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态度算是亲切有加,多的话也一句都没有。

白家和很多有钱的家庭喜欢住在城外的别墅区不一样,他们住的是城中老宅。这样的宅子在这个城市中已经成了文物,曾经都被国家收走过,现在多半成了纪念馆旅游点之类,白家把他们家的宅子想办法又弄了回来。当车子开进白家的院子时,他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现在正是初秋,刚落了雨,院子中湿润的泥地里尽是些细碎的桂花。白家的宅子不大,是精致的法式洋楼,一半的外墙都没在斑驳的植被间,在这阴恻恻的天气里,是个恍若旧梦般的所在。

白子宁跟着子安进了门,呼吸都是紧的,就算再怎么不在乎的人,此刻也难免吧。大厅并不十分明亮,整个是陈旧而华丽的调子,白子宁一眼就看见厅中央的沙发里半躺着一个人。那是个不太年轻男人,正单手支着头闭眼假寐,穿着一身柔软妥帖样子类似汉服的米白色居家服,袖口领口有精致的米色纹路。他头柔顺的长发搭在肩上,发梢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也不是觉得这个人有多么的美或者令人惊艳,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白子安见了,忙走到他身边,握住他另一只搭着腹间的手轻轻摇了摇:“二叔,二叔,醒醒,醒醒”

“嗯?”男人很快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他的侄子:“子安……”白子安把他扶起来,紧了紧他身上的毯子,念道:“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都已经秋天了,天气又这么阴,要休息也要到房里休息啊。”

“我这不是等你们么,没事,我没睡着。”白臻冲子安笑了笑,才看见一旁的子宁,抓紧了子安的手:“这是——”

“二叔,这是子宁啊。”子安拍了拍他的手背,再对子宁说:“子宁,这是我二叔,你……”似乎是觉得这话说来怪异,白子安顿了顿,“你的父亲。”

白臻回过神来,局促的抿着嘴唇,眼睑垂向一旁,身子也向后缩了缩,显得有些慌乱,而后又冲子宁笑了笑,重重的点点头,算是见过了。白子宁心里也说不出的别扭,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要怎么面对他这个父亲,也没想过是这么个怪异的情景,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在旁边有子安,见他俩这么不自然,忙道:“哎哟,瞧我,真是失礼。父亲小叔也没回来,子宁就先回房间休整一下吧。”

说着叫来阿姨让她领了白子宁去他的房间,再回来环住白臻的肩: “二叔,你没事吧?”白臻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再拍拍他的手,没说什么,可脸色难看极了。白子安忙道“我这就给父亲打电话,好么?”心里有些埋怨父亲,早上不是说好今天也在家等着的,再重要的事不能推推么。白臻却摇摇头:“没事,子安,我很好。”

子安叹了口气,心想就是你不好,你也不会同我讲的。只好坐在他身旁默默地陪着。好在没多久,子安的父亲回来了。他一进门子安就站起来迎他,跟他讲子宁已经接了回来。白擎走过来直接坐到白臻身边,环住他还没说话,白臻就把脸埋到他身上:“哥……他……他好像他……”声音都有些抖了。

白擎抱着他,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待他慢慢平复了,才扶着他站起来:“瞧你手脚都这么凉了,回房间休息一下,有什么回头再说,好么?哥陪着你。”

白臻点点头,随白擎回了房。子安想了想,打算先找子宁谈谈,谁知一抬头,就发现子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站在大厅另一个角落里,定定的看着沙发的位置。

02.

晚饭的时候,整个白宅灯火通明,看起来比白天要温暖明亮许多。白子宁随白子安来到饭厅,他们的小叔白憬已经到了。那是个30出头的年轻人,留着半长的头发,嘴角挂着丝满不在乎的笑,一副纨!子弟调调。其实他是相当自律刻苦的人,20多岁就拿到了医学的博士学位,现在还算不得什么名医,或许迟早会是。

“哟,子宁是吗?”白憬笑着上上下下将白子宁打量了个遍,这个男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的二哥,像另一个人,不过那安静淡漠的气质,还是有些他二哥年少时的影子。白子宁点点头:“三叔。”说着随子安坐了下来。

今晚对于白家而言是顿团圆饭,特意准备了圆桌。子安子宁在下首坐下,背对着餐厅门口,也就没看见白擎几乎是抱着白臻走下楼来。

他俩落座后,白子宁先跟他打了招呼:“大伯!”

白擎满意的笑笑也点点头,这孩子礼貌还是不缺。当年是他把他接出孤儿院,而后他的生活学习上的安排,也都是他打发人在做。虽然极少亲自关心,但大概的情形还是清楚地,他想他这个大伯,也算是尽责了。

而后作为一家之主,他举起了酒杯:“今天大家都在,咱们家算是团圆了,先喝杯团圆酒!”

白臻这会儿看起来比下午脸色好多了,精神也不错,他抿了口酒,放下杯子看着子宁。

子宁知道,于情于理,此刻他最该做的是正正式式的叫一声父亲,可他看着白臻,怎么也开不了口。

白臻换了衬衣和针织衫,依旧是很居家的衣服,一身闲适,头发绑在脑后,看起来比下午更年轻,比子宁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白子宁打算酝酿酝酿,白擎先说话:“子宁,你今天回来了,从前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白家也有对你不起的地方。但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以后你还会是白家的主人,该放下的就得学会放下,该承担的也要学会承担。我对你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唯一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孝顺你的父亲,明白吗?”

白擎的语气郑重缓慢,白子宁恭恭敬敬的站起来,也郑重道:“大伯,这是当然,我从前也没料到我会回到白家来。既然回来了,该我做的我一定做好。”他顿了顿,冲着白臻鞠了个躬:“父亲。”

“子宁……”白臻还是不习惯,但已不像下午那么排斥,“坐着吧,别这么客气。你这声父亲我也是受之有愧……”白臻的话极慢,淡淡的听不出悲喜,眼睛也低下来:“小时候也没管过你,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父亲才好。好在你也成人了,这么些年在外面,我想你是比我要强的……”

他越说却越勉强的样子,白憬就打断了他:“嗨,哥,你前短时间不还常常念着子宁么,这时候人回来了该高兴才对呀。子宁你别介意,白家人的性子都这样的。”

“哪里,是儿子不孝了。”白子宁也低着头乖顺道。这俩父子,看起来确实不像那么回事情,不过至少子宁面上的恭顺,还是让白家人满意了。

接着气氛缓和许多,白憬作为么子,总是要比哥哥们开朗些,活跃气氛打打圆场的事,他也做惯。白子安跟子宁其实同年,对于这个弟弟还是亲近的,就一直招呼着他,好歹没有过分的冷清和拘谨。白臻话不多,吃得也不多,白擎一直在照顾他,这个男人是很可靠的一家之主没错,可那态度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殷勤过头。

白子宁脸上陪着笑,眼里看着这一桌子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一桌子都是男人,一个家不是至少都该有个女主人么?他是没经历过什么正常的家庭生活,但常识是知道的。

好在一顿饭很快就过了,白憬说要给白臻简单的检查下,就跟他先上了楼。白擎招呼子安子宁到了起居室,看样子打算好好聊聊。

而白憬进了白臻卧室,先让白臻换了衣服躺床上,然后拿来他的箱子给他做了常规检查。忙完之后又握着他的脚说:“这几天换季,天气又阴,关节难受了吧?我帮你捏捏。”

白臻半躺在床上,撇他一眼:“没什么,我好得很,就是每次你都说我不好。”

“这叫什么话!你好的话关节都这么冰?”说着也不管他,把他的足部拉进怀里揉搓起来。白憬这是刻意去学的推拿手法,只为了帮白臻按摩。

别看着白臻显得很年轻的样子,白憬这个做医生的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有多糟,大大小小的毛病,和早年的抑郁症早把他掏空了。

白臻的皮肤很白,也很瘦,那双脚骨感分明,形状又很完美,就算苍白到透着青色,那份青白也成了玉一样的色泽,有一种忧郁的美感。白憬专心的捏着,只盼给他带来些热力和红润。

捏了脚掌之后是小腿膝盖,好一会儿白臻也渐渐觉得舒爽了,眼睛又半阖着想睡的样子,发丝拂在面上,懒懒的像只猫一样,看得白憬心痒。他的手下也不老实了,顺着膝盖往上摸去。抚摸的手法开始跟按摩没半点关系,倒叫人酥麻难耐。

白臻一把拍开白憬的手:“又不老实!我是你哥!”

“我不知道你是我哥么?”白憬嘟起嘴,不满的扑上去环住白臻的腰,把脸凑到他面前:“白擎还是你哥呢,他陪了你一下午,晚上就不理我啦?我好多天没能回来了!”

白臻转过头去不理他:“说些什么瞎话,我下午累了睡午觉罢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子,但时常还是像个男孩一样喜欢跟他耍赖,白臻也老拿他没办法。

“光睡午觉耳朵红什么?瞧瞧,耳朵尖都红透了。”这白憬是最擅长蹬鼻子上脸的,耳朵转过来了就伸出舌头舔舔,不红才怪。

白臻这下真有些恼了:“三弟!”

“好,好。”白憬笑嘻嘻放开,“哪里还难受?要不这样,我带了放松宁神的好东西来,等下泡个澡?”

“过会儿吧,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白臻都这么说了,白憬只好起身,又不甘心的把白臻从床上捞起来吻了吻,再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静一静可以,不许瞎想。我还不知道你么,过去的都过去了,什么都别担心,以后你有大哥还有我,再不济还有子安,什么都别担心,好吗?”

这话白臻听了,前半句还算是个安慰,后半句又给他添了新的烦恼,眉间淡淡皱起:“你和子安……”

“哎哟,我的好哥哥,”白憬心疼的揉着他的眉心,“别皱眉,弟弟我心疼呀!”

“去!该干嘛干嘛去!”白臻实在吃不消他,再不撵他走他就越来越黏人。白憬终于老实了一回,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出去了。

白憬一走,白臻就下了床走到窗边,想着席间那和睦冰冷的样子,觉得烦闷得不行。他的窗通常都是关着的,即使到了窗边他还是觉得闷,索性全都打了开。

这一打开才发现又开始落雨了,雨水和泥土的腥气混着股似有若无的桂花香裹进来,白臻一个激灵,觉得清醒很多。他看见楼下起居室的灯还亮着,里面坐着子宁和白擎,大约是白擎在交代些什么事情吧。

白臻想不出来,完全想不出来他会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刻都不想面对这个孩子,他是他生命中最无法承受的事情,不知道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留下这样的遗嘱。更让他意外的是大哥和弟弟他们的态度,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可大概这一生他经历过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也没有能力理清。通常他只能缩在一个小小的壳里,看着自己的事仿佛看着别人的事,这样才能勉强好过些。这次也一样,干脆也就不追究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这么想着想着,觉得这秋天又更加的萧索了。

03.

关于白家和白臻,白擎觉得有很多事情都该让白子宁知道,可白子宁真的都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他没把握。所以权衡再三,白擎也决定做回缩头乌龟,只先告诉他公司的大致情况,对之后一段时间让他逐渐融入白家做着安排。他想白子宁也许会问点什么,但他一直没开口。最后他只好主动说起子宁的父亲:“子宁,你父亲他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吃了许多苦。你小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才没把你留在身边。有空的时候多陪陪他,如果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就尽量不要去打搅他……”白擎这么说着,也知道这话很古怪,下意识的往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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