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珍宝(总受 生子)上——李爱
李爱  发于:2012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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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擎没法,只好到车库去帮他拿东西。他拿好东西关上车门正准备上楼,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再拉开车门一看,白臻刚才的座位上赫然有团淡淡的血迹!

白擎一惊,东西也顾不上了,劈劈啪啪的跑上楼,径直推开房门就冲到白臻床前:“小臻到底怎么了!”

医生刚才问了下情况,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这时刚让白臻褪了裤子双腿抬高要检查他的下体。而突然冲进来的白擎,正好清楚地看到白臻的整个下体。

白臻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但他的身体医生是早就了解了,自己也害怕,只好按他说的做。他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时白擎又冲了出来,看着白擎那张惊恐的脸,白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差点就晕过去。他合拢双腿抓着被子就往里钻,拼命往边上躲:“走,走开!走开!”

医生也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见白臻怕得厉害,不耐烦的挥手示意白擎快出去:“出去!你这做哥哥的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回避嘛!”

白擎觉得脑子里在嗡嗡响,完全反应不过来,见白臻缩成一团躲着他很害怕的样子,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抱着安慰他。谁知他躲得更厉害,闷闷地哭腔从被子里传出来:“不,哥,别,你先出去好不好——”

白擎听了,这才愣愣的退了除去。医生见他走了,也是松了口气,干脆走过去把门反锁上,再来劝白臻:“小臻,没事了,出来吧。”

白臻在被子里闷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兮兮的冒出头来:“医生,我哥他不知道的……我不想让他知道的……”

“好孩子,别怕,他是你哥哥。”医生摸摸他的头,也是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他还记得当初他跟小臻说等他长大了,可以做手术选择做男孩子或者女孩子时,白臻脸上露出的那种惊喜的表情,好像一个绝症病人知道自己可以重新获得新生一样。

“医生……我可不可以早点动手术……你们之前说不会这样的……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帮我动手术好不好?”

白臻一脸期待的看着医生,可惜医生叹了口气,说:“好孩子,不是叔叔不帮你,我们也没料到会这样。你的身体很不好,激素水平也乱,如果当年还很小的时候及时做了手术也还好,可现在正是发育得时候,还是得多等几年。”

白臻听了,脸色黯淡下来,这些他都知道,想到刚才哥哥惊恐的那个表情,他真觉得天塌了一样。见他难过,医生还是安慰他:“没事的小臻,你想做男孩子,我知道的,我给你配些药,可能以后还会痛,但叔叔保证以后小臻能做男孩子,好不好?”

白臻心底其实很感激这个和蔼的医生,听了他的话乖乖的吃了药,没多久渐渐没那么痛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11.

白擎并没离开,一直呆呆的守在门边,低着头想刚才的事情。他觉得无法相信和理解,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这样?难倒自己的弟弟是那种双性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边!

说来也奇怪,白擎不是一个热情的人,虽然心中不缺乏对亲人朋友的爱,可他的好,总是温和而疏离。就连他的爱情,也是顺理成章不温不火的态度。他的女朋友有时候也会不满,但她知道他也是真心爱着她的,虽然这爱显得稀薄。白臻对于白擎而言是个意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有这么丰富,情绪能够被一个人这么强烈的影响着。之前他以为只是白臻的身世让这个少年那么乖巧和让人疼惜,现在他才知道白臻还一直背负着难以启齿的秘密,他从小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啊!

而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才好?白擎的心乱如麻,惊讶,心疼,疑惑,这些他十分陌生的情绪都纠缠着他,让他除了在房门前走来走去什么都做不了。

好容易医生出来了,白擎拉住他就要往里面走:“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关上门,示意他安静,叫他走到客厅才跟他说:“你难道不知道小臻的身体特殊吗?他是双性人。现在他的女性器官也发育成熟了。”

“怎么会这样!他是男孩子啊!”

医生看了眼白擎,很想露出个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但还是忍了忍,不知者不怪,何况这确实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简单的说道:“他生成这样不是他的错,小臻是个可怜孩子,对他好些。”

白擎点点头,送走医生后就上了楼。他推开房门走进去,白臻还在睡着。

他睡得并不安稳,身体像个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眉心也皱着,眼角还有些泪痕,肩膀和脚都露在了被子外面。白擎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但手和脸都很凉。

白擎帮他整理被子,就把他的手握在掌心捂着,白臻似乎感觉到了,睡梦中也抓紧了白擎的手。白臻这小小的动作,让白擎的心一片柔软,不管怎么样,这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俯下身去亲吻着他的额头,把脸贴着他的脸,静静地听着他安静的呼吸声。大概白臻还是觉得冷,身体就往白擎这个热源靠,白擎干脆就坐到他的床上,半搂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这样白臻才慢慢放松下来,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擎一直没动,直到父亲回来开门叫他出去,他才惊觉天都黑了。

白晋让白擎跟他进了书房,合上门之后,点了一只烟,才跟他说:“你都知道了吧?白臻他身体特殊。”

“所以这么些年来白家都不管他吗?”白擎很想质问父亲,你这个爸爸的是怎么做的,但还是选择了委婉的语气。

“我也不情愿这样,毕竟是我的亲骨肉。可当年他生下来这样,正好让你母亲有了理由,白臻的母亲又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带着他就走了。”白晋的声音还是有点黯然,仿佛他也是身不由已,这让白擎听了无法再说什么,只说:“那他以后怎么办?”

“这几年暂时只能这样,等他成年了再动手术,到时候看他是做女孩合适还是做男孩合适。”

“他是我弟弟!”白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小臻是男孩子,怎么会愿意做女生。

“这个由他,”白晋顿了顿,深吸了两口烟,再把手里的烟灭了,“但是现在他就是这么个情况,暂时没办法改变。对了,他年纪也不小了,你是男人,跟他相处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分寸?”白擎不解的重复了一遍,马上又反应过来,父亲一定是看见刚才他搂着白臻了——莫名其妙!也没理他,梗着脖子说:“他是我弟弟,我去给他拿点吃的。”

白擎拿了汤给白臻送去,发现白臻已经醒了,开着床头小灯正坐着发呆。他转过脸来看他,眼底透着浓浓的不安。白擎放下东西坐到床前,还没说话,白臻先低下头来:“哥,……对不起。”

“傻孩子,你对不起哥什么?”白擎急忙捧起他的脸:“看着哥,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白臻躲开,又低下头,闷闷的说:“以前妈妈说……她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没错。”白擎把白臻揽进怀里,“小臻什么错都没有,小臻是我最好的弟弟。”

白臻被白擎紧紧地拥抱着,这是他长期以来一直渴求着的一个怀抱,不会嫌他,不会怪他,单纯的全心全意爱他的一个怀抱,他把脸埋在哥哥的胸膛,知道自己很没用的哭了。

白臻无声的流着泪,白擎感觉到胸前的湿意,就放开他抬起那张哭泣的小脸,帮他拭着泪:“小臻是男子汉,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白臻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收回去,他也不想的,他已经很坚强了,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哭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事情,但在哥哥怀里还是落了泪。

白擎看着他的小脸,这张脸的每个五官都很精致,但白臻安静沉稳,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气质,并不让他显得女孩子气,长大后一定是个翩翩佳公子。现在他双眼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终于显出他这个年纪少年的孩子气来。他这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让白擎忍不住想小小的欺负逗弄一下,他捏住白臻两个面颊:“小臻乖,给哥笑一个!”

白臻愣了下,嘴角抽了抽,又看到白擎跟他做了个鬼脸,马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擎见他笑了,也放开手不再蹂躏他的脸,端过汤让他喝。白臻乖乖的喝完,白擎又给他吃了药,让他躺好,便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白臻一听,觉得尴尬极了,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怎么讲。可白擎毕竟是关心他,他只好说:“还好,没什么了……哥……医生说会给我开药,让我不会总这样的……”越说声音越小,脸也红了,头埋了下去。

白擎这时候才察觉出不妥,总算是意识到这不只是个弟弟,他讪讪的答:“噢,好,那你好好休息,哥先出去了。”说着起身关了灯拉开门要走,白臻却叫出声:“哥……”

黑暗中白臻的声音很轻,叫了声哥之后就没了下文,一双黑色眼眸定定的望着他,白擎关上门走回去,脱了鞋坐到他的床上:“哥陪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这一夜白臻小腹还是会隐隐作痛,但睡得还算安稳,白擎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全。白擎就没那么好命了,他原本打算只陪一会儿就走,谁知自己一起身,白臻就会抓紧他的衣服。白擎没法,撑到凌晨还是躺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夜里白臻靠在他身旁,少年轻浅的呼吸时不时拂着他脖颈的皮肤,痒痒的,又很舒服。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白擎的神经还是在兴奋着,半梦半醒间做起光怪陆离的梦来。

他一会儿梦见白臻长成个英俊的青年,笑得开心极了,和他走在一起叫他哥哥;一会儿又梦见小小的白臻独自在一个又冷又黑的屋子里蹲着,他走过去抱起他,却发现白臻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可怜兮兮在哭;一会儿白擎又觉得自己抱着个穿白裙的女人,似乎是他的妻子,他们正热烈的缠绵,他觉得心中有无限的爱意和热情要给她,他激动的进入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要吻,却赫然发现那是白臻哭泣的脸!

白臻的脸在梦中罩了层朦胧的光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脆弱又迷离,双唇如花瓣一样柔软芬芳,白擎忘情的吻着他,耳边仿佛听着他的低叹“哥……”——白擎心中一荡,射了出来,随即惊醒,发现自己梦遗了。

白擎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大概是惊动了白臻,白臻动了动,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咕哝声,白擎不敢再动,控制着自己强烈的心跳,静静的等他再睡着。

当时大概快6点,东方已经开始泛白,模模糊糊看得清白臻的脸。少年干净无辜的面容在清晨冷冽的光线中安稳的睡着,窗外开始有鸟儿的叫声,那暧昧不明的黑夜与白天的交替时刻,白擎迷惘了。

12.

白擎自己去洗了把冷水脸,狠狠地拍了几下脸颊才清醒过来。白擎在后来的几天里,都下意识的躲着白臻,晚上也很晚才回来。两周之后,母亲和外公都催促他回 B市,他要为出国做最后的准备,新年的时候还要跟他女朋友举行订婚仪式。临别时白擎跟白臻道别,他心里松了口气,想之后忙碌的生活总会让他恢复正常吧。

然而事实并非如白擎所愿,他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白臻,并且那些梦不再朦朦胧胧,越来越真实立体。他甚至梦到第一次见到白臻时的那棵梧桐,他抱着白臻坐在树下,白臻的笑脸是那么的灿烂醉人。他亲吻着白臻细嫩的脖颈,含着他的耳垂把他逗得笑个不停,接着他剥光他的衣服,少年白皙柔韧的身体曝露在阳光下,连他胸前那两朵柔嫩的小花都那么真实。他把白臻压在身下,粗暴的抚摸啃噬着他的身躯,白臻柔顺的躺在满地的金色树叶中间,向他张开双腿,一声声的叫着他哥,哥……

白擎从梦中惊醒,他在黑暗中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分身又胀得生疼。他只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又下流,小臻有这样的身体已经够可怜了,自己居然还对他产生了这么龌龊的欲望,却丝毫没有往爱情这一方面想。他在夜里总是一面自责,一面悲哀的自慰,而在白天的时候,即使再忙,也会想起小臻,想他过得好不好,学校还习惯吗,有没有身体好点,天越来越冷了有没有人给他买衣服……连他自己都觉得婆妈。

白臻自那天之后就察觉到了白擎的疏离,他心里很难过,原来哥哥还是会嫌弃他的,可他并不怪他,毕竟自己这样的身体是很难让人接受的。白擎走后,白臻也经常想念他。想给他打电话,真的打了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白擎也会时不时的打来,总是关心他的健康和嘱咐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听到他的声音白臻很开心,虽然他除了回答好,是的,哥我知道了之后,也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白臻再次见到白擎已经是过完春节,白家在S市的酒店给白擎和他的未婚妻举办了一个酒会,算是在这边也宣布一下两人订婚的消息,也是给他们送行。白擎订婚的时候,白太太自然没让白臻去B市,甚至春节也是白臻一个人在白宅过的。这次他们一行人也没回白家住,就直接住了酒店。那天白臻才第一次见到了白擎和白憬的母亲,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在白太太直接让他叫她林姨。白憬才不管那尴尬的气氛,这还是夏天之后他第一次见到白臻,扑过去就逮住哥哥,一晚上都开心的围着他转。而白擎的视线,一直在尽量捕捉着白臻的身影。他觉得小臻比他离开时瘦多了,也没见长高,一定是白家人都没好好照顾他。

其实那天白臻穿着套合体的黑色礼服,脸上带着羞涩腼腆的笑,举止优雅适度,像童话里的小王子一样,非常吸引人们的目光,惹得一众太太小姐们更是都想找他搭话。白憬见了觉得烦,就拐了他哥哥到僻静的地方躲着,还学个大人样偷偷跑去拿了酒非要白臻喝。白臻这天心情不是太好,脸上笑着,心里却发着苦。他终于等到哥哥回来了,但他几乎没办法接近他。他被那么多人围着,旁边还有漂亮的未来嫂嫂,他知道很快他们两个人就要出国去,几年都不会回来。几年呢,他想,到时候他还会记得有自己这个弟弟吗?

这么想着,白臻也没管白憬给他的是什么,喝起来。谁知道白臻是第一次喝酒,还是后劲十足的白葡萄酒,开始时觉得没什么就多喝了些,过了一会儿小脸就涨得通红,扶着墙就往下滑。

白憬见闯了祸,正要找大人就见白擎就走了过来:“小臻!小臻!”

白擎把白臻扶起来,拍着他的脸颊,白臻脸红红的,嘟着嘴不知道正念叨些什么,白擎拍他,才勉强睁开眼,见是白擎就揽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白擎见白臻醉得厉害,又好气又好笑,骂白憬:“你这小坏蛋,看你做的好事!”

白憬也后悔,怎么知道白臻这么容易醉,白臻醉了可就不能陪他了,就说:“哥,那我跟哥去房间休息。”

“算了,我把他送回家,要是病了可不好。”白擎抱起白臻就打算走,刚好被他母亲看见,拦了下来:“上哪儿去,客人还那么多你就走了像什么样子,叫人把他送回去就行了。小憬!你也回房间。”

白擎没法,只好让人带走了白臻,白憬也很不情愿的回了他在酒店的房间。之后过了会儿白擎一直心神不宁,便想借着上洗手间的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谁知在洗手间门口却看见独自一个人坐着的白臻,他不知道为什么被丢在这里就没人管了。白擎见了很生气,上前一看白臻已经睡着,他抱起白臻就从后门走了出去,先把白臻送回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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