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全蚀(穿越)+番外——醉梦半生
醉梦半生  发于:2012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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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我整个人以及其古怪的姿势避过了白线。然后拔剑斩线,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我正为躲过一劫而嘘着气,只见

房门被推开,一个素服女子走了出来。

她说,看不出小贼你还有几手,在吃我一招。言毕,微动手腕,又是几根白线射来。我只得感叹着这里的姑娘脾气怎

都的如此火爆。

我那功夫倒是像极了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我自己新学的那些武功哪里躲得过,于是那线从我身体贯穿而过

,把我像木偶一般吊了起来,我看着这诡异的景象,还挺镇静,我说:“姑娘真是误会在下了,刚刚路过此地,想起

一位故人,于是想进来瞧瞧,不想却冒犯了姑娘。”

她歪歪头,穿过花丛向我走近几步,腰间的金玲随着她的走动轻响出声。如果我不是被她吊在这里,我一定会好好地

欣赏这如画般美丽的景象。可惜假设不成立,我只是在心里期盼着她走快些,要杀要刮给我个痛快。

她走近我:“你是什么人来着?”

“聚贤庄黎昕。”

“我听说过你,你不在家里断袖跑来这里做什么?”她微微侧着脑袋思考了一下,“是了。瞧你这模样,也不像上面

那个,如此也可以算是姑娘,是我冤枉你了。”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时间细细品味她那一番话,只是痛苦的嚷嚷:“那你快放我下来阿,痛死

我了阿啊啊!”

她放我下来,在把我扛进她屋里,拿了药与我疗伤,那样子还真把我当她好姐妹了。我一边疼得直喘气,一边想着这

姑娘知识面还挺宽广,思想还挺开放,但就是不明白我为何看着像是下面那个了?

“好了!”她包扎完毕,下意识地拍了我下,正好在我伤口上,我瞬间疼的五官移位。她连忙收回手,向我道歉。

我龇牙咧嘴地问她:“你又是何人?怎么会如此阴邪的武功?”

她开心地笑起来,好像我在夸她一般:“我乃邀约庄大弟子疏影,那招是我根据师父的天衣无缝自创的,叫千千锁,

我使用的时候样子好看吧?”

我念着她的脾气思想古怪之极,只得应着,免得她又突然翻脸。

她见我点头,笑得更开心了:“你体验了那么好看的招式,总得付钱吧?”

靠,老子这回还真遇着对手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狠狠地用笔在日历上写道:“今日不宜出行,恐血光之灾,易破财。”写罢,倒在床

上,伤口虽是包扎了,但毕竟是对穿,哪怕只是一个洞,估计要好长时间才好的起来。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一个女

子鬼鬼祟祟地走进来,看见床上的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靠,难道我注定今天要命丧逍遥庄?

她压低声音问我:“那天杀的荣轩在哪里?”

我看她那样子,只觉得她大约从未当过刺客所以太过紧张了,以至于脑子都乱了,居然问我荣轩在哪,我连他长什么

样都不知道,她问我我问谁去?!

见我不答话,又把剑往我脖子上凑了凑,几丝血溢了出来:“还不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阿!我今天才来这里的!你快把剑拿开!”

她将信将疑,把剑又往后收了收,我又道:“姑娘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这几日来行刺?如今诸多高手都在庄内,

只怕姑娘杀不了他反把自己陪进去了!”

她的脸一下变得狰狞起来,恨恨道:“他个卑鄙小人,背叛了小姐,杀了全庄几十人,我非得与他同归于尽!”

我一听,愣住了,莫非她是从前逍遥庄的人?我问道:“你认识阿容么?”

她瞪着我:“你是什么人?如何会知道小姐的乳名?”

我正要答话,只听得敲门声,我担心有心人发现她,于是把帷帐放下,让她躲进我床里。

她刚进去,房门便推开来,明秋站在门口冷着脸盯着我瞧。

我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只得冲他嘿嘿笑。他仍是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是谁伤了你?”

原来他在看我身上的伤口,我摇摇头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不管那些了。”

可他却无视我的话,执意追问到底,声音低沉,似乎压抑着什么:“到底是谁?”

我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去杀了他。”他淡淡道,但那声音在我听来犹如腊月飞雪一般寒彻心扉。

我被他唬了一跳,连忙起身要拉他:“都说了是误会,现在我们都成了好姐妹啦。”

“好姐妹?”他的嘴角开始抽动起来。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就在此时,我床上传来一声轻响,我心叫一声糟糕。还没反应过来,明秋已走上前来掀开了帐子。他又变得面无表情

地看着我,只是说:“倒是个美人呢,你爹再也不用担心你断袖了,说不定过段时间还可以抱孙子了呢。”说罢,拂

袖而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女子便跳起来砍向明秋:“你胡说些什么,不要辱我清白。”

明秋头也没回,一挥衣袖,她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我床上。我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吱呀”,名为理

智的神经终于断裂。我在原地扯着自己头发嘶吼两声,我然后上去狠狠给了明秋一拳,大声道:“你赔我的床!赔我

银子!”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转过身对着对面的墙直直撞上去,我只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第10章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过来,明秋在一边嗤嗤感叹着:“你撞得还真是用力阿,你把墙撞出挺大一个坑来,这个钱你自

己给阿!”

我怒目而视。

“就是就是,你撞上去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抖了抖,门外的人见了还以为地震了呢!”旁边一个女声附和道。

我很是费解,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配合好的可以唱戏去了。我张嘴想问,那姑娘已盈盈拜下去:“多谢两位

公子告知小姐的下落,杨柳在此谢过了。”

我躺在床上,微微一动便浑身酸痛,于是明秋伸手扶她起来。

******

杨柳是阿容的贴身侍女,那时候小姐私自离家,老爷震怒,小姐屋里的丫鬟每人都挨了20大板,关进了柴房里面。小

姐对她们是极好的,所以那时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她离开。事到如今,就算挨了板子也都没有后悔,只是

担心着小姐的未来。

拂月问她:“你说小姐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江南了呢?”

杨柳当时正绣着阿容以前的破掉的衣裳,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

拂月继续说道:“不知道最后得到小姐的男子是个什么样子。”顿了顿,“一定是那种风度翩翩,才藻艳逸的少年郎

。”

紫嫣插话道:“才不是呢,小姐一定喜欢那种武艺超群,气吞山河的男子汉!”

杨柳听着她们喋喋不休地争论,放下衣服,也捧着脸蛋想到,小姐喜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他会对她很好吗?

想着,自己笑了起来,如果他欺负小姐,她第一个拔刀砍了他。

过了一个月的样子,她当时正在厨房里帮忙,紫嫣跑进来开心地对她喊道:“杨柳,小姐,小姐回来了呢!”她连忙

放下手中的活计,提着裙子跑回屋里,推开门,小姐坐在椅子上,甜甜地对她笑。

阿容说,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她回来等他带她离开。

她们狠狠地拥抱着对方,阿容说:“小柳,我现在真的好幸福阿,我有你,有阿爹阿娘,还有他。我什么都不要,我

只要你们。”

杨柳陪着小姐每日坐在渡口等待着,阿容说,荣轩要去办一件大事,完了便回来接她。她一边说,一边笑:“他来接

我的时候,我一定要带他去我的院子,看我种的花!和我们初遇的那条小路一样!”

她们日复一日的等待着,第一个月过去了,阿容说:“既然是大事,自然是要花些功夫的。”

第二个月过去了,阿容说:“他一定办好了事,正在来的路上。”

第三个月过去了,阿容说:“他不怎么会认路,说不准迷路了,逍遥岛又不是那么好找。”

可是第六个月过去了,荣轩依旧没有来。阿容开始害怕起来,她每周都去庙里求一支签,总是问着佛祖荣轩何时才能

回来。

谷雨,夏至,寒露,霜降。整整一年已经过去,她的盒子已放不下求来的签,可她爱的人一直没有回来。阿容没有办

法再骗自己,可她就是不相信荣轩遭遇了不幸,更不相信荣轩会不要她了。只是执着的日日守候在沙滩旁边,努力地

望着经过的每一条船。只可惜,都是过客,没有归人。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阿容终是相思成疾,一病不起,阿爹自此再也不让她出门。她斜倚在床上,也

开始学着刺绣,从前没有发现,日子竟是可以如此难熬。

“小姐,小姐不好了!刚刚来了个人,已经击败老爷的几个弟子,再向老爷讨教了!”紫嫣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

阿容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带着杨柳跑向前厅。天下总有那么些狂妄之徒,妄想坐上逍遥庄庄主的位置,但从没有人

有能力击败她的师兄,爹爹年纪大了,功夫大不如从前,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她冲进大厅,只见两个人影缠斗不休,换招之快,她都快看不清人影了。只知道穿蓝色衣服那人是她爹,却是看不清

另一人的模样。

爹爹使劲一劈,那人承受不住,连退几步,正好在阿容身前稳住身形,又拔剑冲了上去。

阿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向,如同被闪电劈中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人,那人挂在腰间的玉佩是她送予荣轩的!

“荣轩!”她喃喃地喊出声来。

爹爹听着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于是荣轩的长剑贯胸而入。

“爹!!!”阿容冲上前去扶助他,周围的弟子全部拔剑而起,向着荣轩。

“曾老爷,当年你欠我荣家的几十口人命,如今也该还了吧。”荣轩用剑指着老庄主,冷冷地说。

阿容努力的去堵爹爹身上的那个伤口,可哪里还有用,这剑正中要害,已是没得救了。“丫头……快……快跑。”爹

爹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还没说完,荣轩又攻上来,阿容推开爹爹,自己硬受了一剑,右肩顿时血流如

注。其他弟子连忙冲上来与荣轩缠斗,杨柳和紫嫣赶紧把她扯出前厅,往渡口跑去。她回过头,大厅已开始一场血腥

的屠杀。

阿容两腿发软,路都走不稳,完全倒在杨柳身上。“怎么会,怎么会?”阿容喃喃的问,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没走多远,荣轩追了出来,她们只好往后山跑去。阿容回过头,痴痴地看着荣轩,可他眼里哪里还有往日温存的模样

,剩下的只是仇恨和嗜血的光芒。

阿容终于清醒过来,这个人,这个人是魔鬼,不是她的荣轩。她不能死,她还要报仇,擦干眼泪,自己往前跑去。

她们几个弱女子,哪里又快得过荣轩,紫嫣停下来,颤抖着说:“小姐,你们先走,我拦他一会儿。”阿容忍住眼泪

,点点头,继续向上爬去,逍遥庄倚崖而建,翻过山,便是海了,她那么好的水性,一定可以躲过去。

她和杨柳向上爬去,努力不去听那剑撕裂血肉的声音。紫嫣,紫嫣,那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阿,她用力地攀

住崖壁,那些细碎的尖利的棱角深深的陷入她的掌心。

终于到了山顶,荣轩也追了上来,杨柳拉着她,往后退着。她们后脚跟已经悬空,崖下波涛万丈。阿容侧过头:“好

妹妹,如今咱们要死这里,你害不害怕?”

杨柳全身发着抖,但还是摇摇头。

崖上西风太烈,荣轩的脸显得异常的苍白。他许是不知道该对阿容说些什么,只是默然的站在那里。大风卷起地上的

沙粒,吹打在脸上,生生的疼,阿容笑起来:“咱们与其死在他剑下,不如自尽了干净。”语毕,再回头看了一眼荣

轩。他脸色微变,忍不住走上前来,可在阿容看来,他就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剑上滴着血,身上也沾满了血,那都是

她亲人的鲜血血阿。阿容只觉得心中的恨意如同勃发的火焰,她盯着荣轩,一字一顿道:“我死后必化做厉鬼,让你

此生不得安宁!”说罢,拉着杨柳一跃而下。荣轩大惊,抢上前来,眼里闪过惊痛,努力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哪

里拉得住,只是徒劳的握住从她衣服上扯下的布片,看着她如同断翼的鸟一般坠下去。

******

我听完杨柳的诉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是隔着一段血海深仇。他们注定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纵然相遇,也只是错

误的相遇,只能错过,注定错过。

我想荣轩应该是爱着阿容的,只是还不够,不配。若他真的如阿容那般不顾一切,最后一定会与她一起跳下去,可是

他没有,因为有些东西于他,比阿容还要重要。比如权力,比如生命。

我躺在床上,耳畔是杨柳细细的哭声,我想起阿容来。虽然没有见着那时的景象,我却能够想象着她流着眼泪,嘴角

带着凄凉的笑意一跃而下的决绝的身影。我想起阿容说过,左肩上的疤是当初为了就荣轩而留下的,右边的那一条却

是记不得怎么来的了。而我现在知道了,却不能告诉她,那是荣轩亲手砍下的。

第11章

我听完杨柳的诉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是隔着一段血海深仇。他们注定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纵然相遇,也只是错

误的相遇,只能错过。

我想荣轩应该是爱着阿容的,只是还不够,不配。若他真的如阿容那般不顾一切,最后一定会与她一起跳下去,可是

他没有,因为有些东西于他,比阿容还要重要。比如权力,比如生命。

杨柳执意要找荣轩报仇,我问她:“你就打算这么冲上去与他对砍?你的武功可是他的对手?”

杨柳低着头,没有答话。我只觉得她真是一个鲁莽的女子,甚至连敌人的底细都没摸清楚。我气馁道:“不如我与明

秋去后日的百日宴看看情况,回来再做打算。”我想了想,你这几日就待我房里吧,不要出去让荣轩瞧着了。”

她听完又拜了下去,唉,古代就这些麻烦,俗文礼节一大堆。我们现在在明秋的房里,我那里的床又不能用了,只得

让人来换了个房间,小是小了点,却还是豪华异常。我让杨柳先进去,自己站在门廊与明秋说了一会儿话,告诉他今

日的发生的一些事。听罢,他皱着眉毛道:“邀月庄的人脾气向来古怪的紧,武功也过于阴邪诡异,江湖上虽位列四

大山庄,名声却是不好,你往后还是不要与她走的太近。”

我点点头应了,那恐怖的女人的确少惹为妙。我回头看看杨柳把房间整理好没有,正待开口,就听见背后明秋凉凉的

声音:“你那脖子伸的跟拱桥一样,莫不是等着进去与她住一间?”

我僵着身子回头堆起笑脸:“哈哈哈。没有阿。”

他阴恻恻地看我一眼:“你做梦吧!”然后把我拖到他的房里,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正琢磨着怎么与他贴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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