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流年——蒙轲
蒙轲  发于:2012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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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什么时候开工资?”

“应该是十多号开吧。”

还早着呢,褚彦内心哀嚎。

“刘哥,借我点钱。”

“干吗?”

“没钱吃饭了。”

“借多少?一百块够不够?”

“够了,刘哥,等我发工资了还你。”

有许多需求,因为没钱,只能等工资发放的那一天。

说说住房。在单身宿舍有自己一张单人床,只能说睡觉的地方解决了,至于单人单间这样的美事就不要做梦了,褚彦

住的这间还算比较宽敞,两张床,两个人,有的房间还是上下铺,睡三到四个人。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至少是结婚

以后的事,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褚彦还不曾考虑过。那时家庭住房依然是福利房,已婚夫妇递交住房申请,排队

等候分房。褚彦住的这栋单身楼,说是单身宿舍,其实住了不少已婚人士,有新婚小两口者,也有拖儿带女者,一时

半会儿分不到房子,只有挤占单身宿舍,其实不仅这栋,其他单身楼也是如此。

单身入住比较混乱,去厕所方便也成了一个问题,有时尿急,慌慌张张去厕所,惊觉有女士在,夹紧裤裆寻其他厕所

方便。还出现过方便中,女士闯入,惊吓一场。为此,有好事者在厕所门上上书“方便!请敲门!”几个大字。“当

当”敲门,“有人吗?”“有人。”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这也算单身楼里一道景观吧。

行路问题,双脚解决。不用出远门,每日只是在工广区活动,先在教育培训中心接受为期半个月的培训,然后去基层

劳动锻炼。日子单调的很。路走得多了,鞋子磨损的快了,褚彦更是盼望发工资的日子。

终于盼来发工资的日子,激动啊,领钱需要签字盖章,为此,特地去刻字摊刻了个手戳。薄薄的几张钞票,握在手中

,居然握出汗来。只有工资,没有奖金,因为还没有给企业做什么贡献。还了欠款,去商店买了双鞋子,看看所剩,

都留着吃饭吧,也不敢有其他打算了。

“下个月,就有奖金了,开始时半奖,等你们3个月劳动锻炼结束,就发全奖。一年后转正,工资能长不少。”工资

发放员的这句话给了褚彦莫大的信心:好好工作吧,美好的日子就在前方。

14.恋爱了

日子过得有些单调,在有些人看来,单调的有点枯燥。

白天上班,在车间跟师傅干活,穿着工作服,在轰鸣声中,在师傅的指导下操作机器,一个班下来,经常是手上,脸

上搞满机油。褚彦是个爱劳动肯钻研的徒弟,很快就可以独立作业,师傅点一支烟,站边上看:“对对,就这么着,

干得不错。”上午4小时,下午4小时,每日8小时工作,工作任务不是太重,得空师傅就跟其他工人闲嗑,“褚彦,

别干了,歇会。”褚彦就乖乖坐一边看他们斗嘴闲扯。

“下班了,下班了。”“走了,走了。”下班后,洗澡换衣服,师傅他们有家的回家,褚彦这样的就回宿舍,有时同

事也会互相请客去饭馆搓一顿,师傅家改善生活,也会叫着褚彦去。“褚彦,明天中午没什么事吧?老太婆说请你喝

羊汤。”褚彦不好意思老是去师傅家蹭饭:“师傅—”“去吧,老太婆烧的羊汤比饭店烧的都好。阿梅明天中午也在

家。”

8小时工作外的时间都是自己的,中午小憩一会,下午下班后,自己支配的时间就特别长。在食堂吃晚饭,磨磨蹭蹭

,只是为了看会电视,看看新闻,新闻过后,放一些冗长的电视剧,哭哭闹闹的,不怎么喜欢,褚彦就回宿舍窝着,

卧床上看书,听听收音机;要么就四处转转,路边路灯下的小书摊,褚彦是常客;有时俱乐部放电影,买张票去看看

,都是些比较老的片子,不怎么吸引人,经常是放映中,断断续续就有人退场。

“你花钱买票?”刘哥一副看白痴的模样。

“门口有检票的,没票不让进。”

“都是单位发的票,哪有自己掏钱买票的?你傻不傻?”

“单位发票?”

“你师傅也不给你弄张,估计他也没想这茬。下次,我给你弄张。”

哦,原来如此。

晚上一个人在住地闲逛,经常见一对一对的,牵着手,挽着胳膊的男女。亲亲密密的一对人,突然女的跑开,男的在

后面追,两个长长的影子,在晃动,接着变成了一个影子,然后影子不见了—人在树下阴影里抱成了团。蓦地褚彦就

想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句话来。

刘哥的女朋友在外地,休班时,刘哥就去女友那,有时女友也过来,第一次见刘哥的女友,场面有点尴尬,那是个周

五,班上也没什么事可做,师傅让他提前回去,除了宿舍,褚彦也不知道去哪儿,用钥匙开锁,推门而进。

“出去!褚彦!”

屋内一嗓子,褚彦一哆嗦,抬头:刘哥弓着修长的身子。

咣当一声门响。褚彦跳到屋外。

“褚彦,你差点没把哥哥吓软。”

猴急猴急的,也不把门销上。褚彦吐槽。

“她今天不走了。你找个地方睡吧。”

以后,只要刘哥女友来,褚彦就很自觉的找地方睡,有次竟然没找到睡觉的窝,跑到师傅家睡了一宿。

不少谈的来的朋友同事也多是忙着恋爱,褚彦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谈个女朋友,也许不错吧。

“褚彦,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刘哥很热心,“俺厂里有不少女孩,你说要什么样的,漂亮的?温柔的?还是家庭条

件好的?”

“没什么要求,看对眼就行。”

“看对眼?!这难了。不行,得具体点,比如身高,胖瘦,学历,家庭。”

“刘哥,真的没有什么要求。”

“那我看着办了。”

很快,刘哥就安排褚彦和一女孩见面。

“你家里几口人?你爸爸干什么?你妈妈干什么?你一个月多少钱?”查户口似的。

“爸爸是退休工人,妈妈没工作,哥哥待业。”

爸爸确实是工人,暂时还没退休。自己的妈妈早去世了,继母也算是妈吧。继母是个家属工,每月仅有200元,这是

爸爸说的,继母没有转成集体工,继母失去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孩子,这些似乎都跟自己过世的母亲有点关联,继母对

褚彦一直是心存芥蒂,梁子是结深了。哥哥常年在外打工,什么都干,一直也没有干长的。

“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鬼使神差,褚彦加了这句话。

两个人有问有答,之后是长久的沉默。褚彦很有礼貌的把女孩送到路口,然后各回各家,再没有了下文。

刘哥又给介绍了一个女孩,这位很文静,低头静静的坐着,你说一句,她嗯一声,你不吱声,她更是没点声响,偶尔

拿眼偷瞥褚彦,你这边一瞅她,立马塌下眼皮,做害羞状。

“女孩对你挺满意的,你觉得怎么样?”

“还成吧。”其实褚彦还真没什么感觉。

“那先处一段时间看看?”

就这样,两个人不咸不淡的交往起来。

“握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搂着她的腰,怎么着都行,两个人粘一块,那才象谈对象的。你看你俩,哪是谈对象

的?”两个走在路上,中间都能挤过去一个人,对此现状,刘哥甚是不满。

“你在路灯底下转悠嘛,那几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女孩压根就对书不感兴趣。在学校也没谈过恋爱?”从褚

彦那儿得到肯定的答复,刘哥感慨一声:“到哪找你这么纯(蠢)的孩?”

“我告诉你,这可是哥作为一个过来人送给你的宝贵经验。你听着:泡妞,嘴巴要甜,脸皮要厚,胆子要大。”

“压什么马路,路上都是人,哪黑朝哪钻,找没人的地方去,只要她跟你去,后面你干什么她都不会反对,最多装装

样子,女孩嘛,都比较矜持,她们巴不得你耍流氓,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抱住就亲,使劲亲,亲晕她。手也别闲着。先摸手,后摸肘,顺着手肘往里走,——”刘哥的手沿着褚彦的手臂顺

着腋窝探进褚彦的胸部,还在某位置按了一下。“去摸咪咪知道不知道?软软的手感特好。”一副猥琐样。

“刘哥。”褚彦瘆得慌,拨拉开刘中伟(刘哥的大名)的手。“费那个洋劲的,这样不更省事。”褚彦噌一下把刘中

伟的衣摆撩到胸前,伸出狼爪。

“吆,弟弟,还真活学活用啊。”刘中伟一把揽住褚彦的腰,两个人贴在一起。“会摸上面了,那下面呢?”一手探

进褚彦腰带里,朝下摸。

“摸这儿,摸这儿,摸这儿。用手指头去戳那儿。知道是哪儿吗?b。”隔着内裤,手轻轻的摩挲着,继续蛊惑着,

“把你的小二放里面,爽死你。我和别人换几个夜班,你把人带宿舍来体验体验?”

“下面的还用我教吗?”刘中伟把褚彦放到床上,身体覆在上面,手从内裤外挪到内裤里。

“嗯。”在刘中伟一双老手的摩挲下,褚彦的身体起了反应,隐忍的呻吟了一声。

“别憋着,憋着对身体不好。”刘中伟把照明灯的开关改安在床头墙上,方便开关。伸手按下开关,室内一片黑暗。

“妈的,想想我都硬了。你摸摸。”

“你不是刚从你媳妇那回来。”

“别提了,她来月经了。”刘中伟一脑门子丧气。

褚彦嗤笑,把手探到刘中伟下身,果然鼓鼓的,在黑暗中,身体的感触更是强烈。刘中伟迅速扒掉自己的外衣,褚彦

也很配合的扒掉自己的外衣。

“都脱掉。”

“嗯嗯”褚彦抓着自己的内裤,不让扒。

“我给你摸,你给我摸。总比自个摸舒服。你摸摸我的,是不是比你的大?”

怯怯伸手触到一个滚烫的东西,不等褚彦缩手,刘中伟抓过褚彦的手放到自己的小弟弟上,“抓住,用点劲,哦,就

这样。哦、哦……”稚嫩生涩的举动令刘中华异常兴奋,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两根滚烫的东东在彼此手中变得更大

更涨。室内粗重的呼吸,不时发出的快乐的呻吟,浓重的体味弥漫,两个精虫上的脑的人,只是顺从本能,寻找着快

乐。

“啊”褚彦颤抖着身体,在刘中伟手中射了。在褚彦的一声快乐至极的叫声中,刘中伟也闷哼了一声达到高潮。

撕卫生纸擦手,擦小弟弟。

“啪”一声打开灯。褚彦捂住眼,还有点不适应亮光。

“哈哈。”放肆的笑声。

软软的小弟弟卧在黑草丛中,上面还点缀着些许卫生纸纸屑。探身用手擦拭纸屑。

“别笑我了,看看你自己吧。”

“我知道。”看褚彦不好意思的样子,就是想笑,有心逗他玩,“还真看不出,你的小弟弟一点都不小。”

褚彦没理他,下床,穿上内裤。

“去厕所洗洗吧。”刘中伟也套上裤头。

提着暖壶,拿着塑料盆,来到卫生间,兑好凉水。“你先洗。我在门口看着。”

回到宿舍,上了床,“不看书了。现在就睡。我关灯了。”“嗯。”两个人一夜好觉。

“刘哥,刘哥。”中午下班回到宿舍,刘中伟在宿舍睡觉,睡得不舒服,不住哼哼,摸摸额头,发烫,褚彦把他摇醒

。“刘哥,吃药了吗?”

“下班回来就吃了。”刘中伟夜班,褚彦早上去上班,他就该下班了,这么长时间吃了药,还在发烧,看来得去医院

瞧瞧。

“去医院看看吧。我陪你去。”

刘中伟有气无力地坐在长椅上,褚彦排队挂号。

“褚彦,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有漂亮白大褂跑过来。

“林梅,我没事。”褚彦一指坐在长椅上的刘中伟,“是刘哥病了。”

林梅松了一口气,示意褚彦刘中伟跟她走,来到内科,内科大夫和林梅打哈哈。

“美女啊,啥风把你刮来了?真是稀客啊。”

“我是无事不敢登三宝殿啊。”

看到林梅身后的两个人,内科大夫收敛嘻哈语气,“谁不舒服?”

刘中伟坐到大夫面前的病号专用凳子上。望闻问切,一道程序下来,内科大夫给开了方子,“就是受凉,没大事,去

挂个吊瓶就行。”

“谢谢啦。”林梅拿着方子,带着两人去药房,领出药,接着带两人去输液处,“护士,我的打完了,拨针了。”“

护士,我的这瓶打完了,是不是还有一瓶。”“护士,我的手背鼓包了。”“护士……”“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过

去。”两个小护士,忙的脚不沾地。

“中午还是这么忙。”

“林姐,忙死了,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你少等会,我去给病人换药。”

“你血管不好找。”护士冰凉的小手啪啪的拍打着刘中伟的手背,一针下去,没见血。“换那个手吧。”又是一通猛

打,刘中伟一个咧嘴,这针回血了。

褚彦高举着盐水瓶子,刘中伟托着挂掉瓶的那只手,跟林梅来到一间病房。安置刘中伟躺在病床上。

“我就在那间办公室,有事叫我。”

“嗯。”

林梅带门出去,想起什么,转身,“褚彦,晚上去干娘那吃水饺。”

“知道了。”

咯噔咯噔,脚步声消失在走道那头。

“她是谁?干娘又是谁?”刘中伟一副八卦的样子。

“林梅,我师傅的干闺女,她干娘就是我师娘。”

“我怎么听着是咱干娘。”

“病得不轻,都出现幻觉了。”

“我病还不是因为某些人。为了给你创造条件上夜班,在班上睡着没盖东西着凉了。”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褚彦吐槽。

“哎,哎,我给你的套套昨晚上用了吗?”

“没用。”

“我不是告诉你一定用套嘛,怎么就那么猴急。你可别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刘哥,你想哪去了!”

“你压根就没干。你个笨蛋,教也教不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咱虽没有实战经验,好歹理论知识咱还是有的。不是教不会,是压根就没想。

“褚彦,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压根就不喜欢人家,就没想过办了她。”

褚彦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和她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我就没见过你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又不是演戏给大家看,有亲密举动那也得背着人干啊。

“给你创造条件,也不利用。看来你对女孩真没什么感觉。跟人家说清楚吧,别老是吊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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