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倾雅——神若霜晓
神若霜晓  发于:201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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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迟钝的凤倾雅半天才反应过来,披着有带着君清绝的气息的披风一脸幸福笑颜地走进了漫华宅。

刚进门没多久,管家便来传话道,“昀舒公子,请先到浴房洗浴,少主人在房里等你。”

听到这句话,凤倾雅的脸上顿时不由羞红了几分。虽然他知道漫华宅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还是会觉得羞却。

偌大的浴房中,凤倾雅褪下身上的衣物,缓缓走进浴池中。

每次行房之前,凤倾雅都要先沐浴净身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他想:

自己这样岂不是跟父皇后宫中那些侍寝妃子差不多,不过,父皇后宫嫔妃众多,而君清绝却只有他一个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啊……”

看到君清绝的脸突然近在眼前,凤倾雅不由得吓得想往后退,却忘记自己是在浴池边缘,无处可退。

“你就这么害怕我?”

君清绝望着他,冷冷地质问道。

“不是……”

凤倾雅慌乱不知所措地回道。

“那你为何发抖?”

他那不是发抖,而是不知为何每次与君清绝相处他都没法镇定下来,心跳加速,浑身发烫,紧张的要命。

脸如煮熟红虾的凤倾雅低声如蚊吟地说,“我有点冷。”

凤倾雅话音刚落,君清绝一把从背后包围住他纤瘦的身体,薄唇含住他的耳垂声音轻冷而魅惑人心地吐道,“这样还冷么?”

自从出生以来,凤倾雅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和别人在同一个浴池里洗澡,而且身体如此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最爱的君清绝,怎能不叫他心神荡漾。凤倾雅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也未免太敏感了,不过只是这样一个拥抱就让他动情不已。

身上灼热得难受至极的凤倾雅想要挣脱君清绝的怀抱,却不想反而被君清绝抱得更紧,从脖子到肩再到锁骨再到胸口的两点诱人的茱萸都无一幸免在君清绝口齿之间被尽情的蹂躏舔咬,还有那强行插入下体穴中的手指在肆虐地捣动着,让凤倾雅觉得好生难受,身体仿佛着了火般疼痛,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了。

今夜的君清绝不似以往的温柔的,动作粗暴而猛烈,让凤倾雅不禁回想起在镜湖竹坞的君清绝第一次抱他的那个夜晚。

半身没入偌大浴池中的凤倾雅,双手撑在君清绝的胸膛上,他的双腿便被君清绝向两边大大拉开,他清楚地看到君清绝的火热是如何猛烈来回穿插着自己紧窒又灼热无边的私处,羞赧与疼痛如浪潮般扩散全身,满脸泪水的凤倾雅口里不断地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与哭泣声。但无论凤倾雅如何哭泣着求饶,君清绝都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不停地侵占,穿插着,恨不能将他与自己融为一体。

于是,这个澡便这样洗了很久。直到凤倾雅的嗓子哭喊到哑,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君清绝才抱着他回卧室。

看着累得昏睡过去的凤倾雅,君清绝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地吻去脸上未干的泪痕。

第十一章:不知己心

翌日,日上三竿时分凤倾雅才恍恍惚惚醒来,浑身却是疼痛不已,整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肚子空空的他勉强支撑着身体起来穿好衣裳向屋外走去。

一推开房门,却见雨桥正双手高高举端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站在院子里,一副站不稳定的样子。

“雨桥,你这是在干嘛?”

凤倾雅扶着腰步履艰难地向雨桥缓缓走过去。

“公子,我这是在受罚。”

举着盆的小厮雨桥吃力地回道。

“受罚?为何会受罚,你做错什么事了么?”

睡了一觉的凤倾雅显然已经把昨天的事情给忘了。

“昨日我带公子你出门游玩,却把公子给弄丢了,万分焦急之下我便去禀报了少主人,少主人让我回来领罚。”

雨桥话刚一说完,凤倾雅讶然不已地问道,“难道,难道你从昨晚站到了今早么?”

随后惊得连忙拿下雨桥手上的水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院亭中的石凳上坐下来。

“哎哟,痛……好痛……”

刚一坐下的雨桥顿时痛得跳脚地猛然站起身来,疼得龇牙咧嘴地说道,“我昨个罚站前挨了三十个板子。”

“什么?怎么罚得这么重?”凤倾雅登时惊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望着雨桥诧异又疼惜地问道。

“这次我算是罚得轻了,我是头一回看到少主人如此地紧张一个人,扔下手上的事务带着人在城中寻公子寻了一个晚上。幸好公子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若要是有什么损伤,小的怕是小命难保。”

雨桥的一番话恍然如晴天一个惊雷,重重地击在了凤倾雅的心上,脑海中一片混沌,思绪纷乱。

他……他昨夜竟然带人去找自己了!他……他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在意自己么?还是,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解药?可是,能解他身上之毒的人又不是非自己不可,也许,也许他真的,真的可能……天呐,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我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地痴心妄想……

“公子,公子……”

雨桥的叫唤令思绪游离,沈淀一片喜悲交加中的凤倾雅恍然回过神来。

“公子,你的身子没事吧,昨夜,我在院子里好像听到了你的叫声,听起来似乎很痛苦,少主人他,是不是也罚你了?”

雨桥的话音刚落,凤倾雅的脸颊登时红得宛如煮熟的龙虾,低首轻语道,“我…我没事。”

奉天山庄议事堂,君清绝冷面如霜的坐在主座之上宛如君王般听着座下众人一一呈报。

“禀教主,关于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的邀请函已经派人分送至各大门派,一切都已按照往年的惯例进行准备安排当中。”

此时说话的是奉天教的左护使欧阳流寂,欧阳流煜同父异母的哥哥,至于右护使肯定不是欧阳流煜那个花花大少。

听汇报已经听了一个上午的君清绝此时是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了,一个眼神示意,欧阳流寂等众人便恭敬地行礼告退下去了。

君清绝瞥了一眼案头上堆积成山的书信与账薄,坐在案前开始翻阅起账薄来。偌大的家业,以及江湖锁事都让君清绝厌烦不已。若不是中了那该死的蛊毒他又怎么可能当这什么劳什子的奉天教主,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平白无顾地养一个男宠在身边。

一想到那个男宠,君清绝就只有后悔。也许当初他就该一剑杀了他,也许那日他就不该将他留在漫华宅让他为自己解毒,那么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那个男宠害他在一日一日的不知不觉中渐渐养成了许多的坏习惯。

最让他后悔的是,这一切竟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习惯地容忍那人将他们住的房间布置得花香满溢,习惯每日早晨练功时丛丛花树下那个躲起来偷看自己的瘦弱身影,习惯每日那人为他准备好的花浴与那美味的早膳,习惯出门坐上马车时回望那阁楼上那人转身时的背影,甚至习惯了夜里要抱着那人温软的身子才能入睡。

这些习惯的可怕就在于,他从来都不曾下过狠心将它们改掉,而是一日一日地纵容它滋长,不肯挥剑斩断。更让君清绝觉得困惑的是,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明明身上的蛊毒已解了八九分,可却不知为何自己对于那人的渴望却一直只增不减,不曾转淡。

甚至在昨日一听说他不见了一下子就失了往日的冷静与理智,心不能自控地扔下一切事情带着大队的人马满城上下地去寻他,寻了半晌他才幡然清醒回过神来,自己这里在干什么?不过只是一个解毒与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就算没了这一个,只要他想要,多的是数不尽的男女,他们照样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做这些,他又何必在意这么普通的一个。

终于恢复理智冷静下来的他停止了寻找,冷漠如初地打道回府。

谁知一回府看到的便是欧阳流煜那个花心大少与那人拉拉扯扯的情景,一眼便看得出欧阳流煜看那人的眼神非比寻常,像是恨不能拆吃入腹的模样。当时,他的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无名怒火,焚烧着冰冷的眼眸。笑话,他用过的就算是他扔了不要了,也绝对不允许他人染指。

所以,昨夜他才如此失控地在浴池中对那人索取无度,一夜交欢。不论那人在他身下是如何地哭泣求饶,他都停不下来。平日对于此事他一向都很有节制也从不粗暴,所以那人第二日尚还能下得来床活蹦乱跳地为他准备早膳,可今日自己走时,那人还是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现在身子如何了,昨夜自己是不是要得太过份了。

一丝怜惜油然而生,随即又被他自己狠绝地扑灭了,哼,就算再怎么过份,只要他要他必须得给,更何况这是他自己选择,怨不得别人。

“教主,教主……”

恍然游离的思绪突然被拉回的君清绝,冷漠的容颜上是一脸的寒霜冰雪,心中却是一阵怒火燃烧,可恶,自己这是第几次因为那人而走神了?

“何事?”

冷冰如霜刀的话语一出,登时跪在地上的来人宛如被冰冻住了一般,寒气从脚底窜上后脑勺,声音颤抖不已地禀报道。

“启禀教主,教主府上的小厮在外候传。”

君清绝闻言登时俊眉深深一蹙,难道那人又出了什么事?

“传。”

一声令下,顿时让禀报之下如从鬼门关逃出来般,迅速地退下。

第十二章:绝世美味

事实完全在意料之外,君清绝没想到走进来的竟是凤倾雅。

“你来这里做什么?”

君清绝冷眼望着凤倾雅走路时的姿势俊眉蹙得更加深了,一脸的不悦冷声质问道。

被问话的凤倾雅立刻停在原地低下头鼓足了勇气,这才声音颤抖而低小地说,“我……过来送午膳。”

想到今早没吃早膳现下确实也有点饿了的君清绝便不再发作,淡淡地说道,“摆上。”

凤倾雅登时喜不自禁,雀跃地将手中提着的食盒内的菜肴一道一道地摆上桌,然后恭敬地递上筷子。

“请用。”

君清绝看了一眼摆满桌的丰盛菜肴,比之前管家送来的多了许多,用来作晚膳都绰绰有余。虽然对饭菜都很满意,但一想到那人身子被自己伤得如此之重,还如此费力地做这么一桌子的菜,情难自禁地又生起一丝疼惜之情。

“你也坐下吃吧。”

嘴上虽这么说,但君清绝在心里绝不否认自己是在关心这个人,他只是觉得这人实在太瘦,抱起很咯手不舒服而已。

听到这么一句话凤倾雅倍感受宠若惊地傻呆呆怔望了君清绝许久。

“看什么,还不快吃。”

君清绝冷眼一瞥,一下令下,凤倾雅连忙回过神来,神色慌张地坐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君清绝坐在一起吃饭,也是凤倾雅自认为有生以来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虽然这些饭菜是他自己做的,他这样说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哪怕是在难吃的饭菜,放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嘴里都会变成绝世美味。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这一顿饭,末了,凤倾雅还为君清绝沏上了一壶茶。

君清绝一派优雅地坐在案前一边继续看账薄一边喝着茶,凤倾雅则在一旁收拾菜盘碗碟。君清绝手中的账薄却始终停在那一页,他的目光总是不自由主地飘在凤倾雅的身上。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养成了一个更糟糕的坏习惯,那就是从第一次在木樨山庄吃到凤倾雅做的食物时,他就已经习惯只吃他做的东西。若说这是一件习惯,倒不如是一种本性。虽然他很厌恶但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在遇到凤倾雅之前,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没有吃过像现在这样让他如此满意与喜欢的菜肴。

此时,君清绝第一次发觉在这世上竟会有一个人会让他觉得如此可怕。

将东西全都收拾好装回食盒后的凤倾雅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了君清绝凝视他的目光,不禁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

良久,他才将脑海中一直酝酿地话语,踌躇了半天才缓缓吐出口。

“那个,对不起,昨天我不该乱跑的,还麻烦您去找我,真的很抱歉。”

“我找你,只是因为你是解药。”

君清绝一脸漠然地看着翻过账薄的一本冷淡地说道,但他的心里早已是怒火烧天,哼,居然被他知道自己去寻他的事了。

果然是如此,凤倾雅的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先前心中还存留的一丝妄念此刻也终于萎谢了,他提起食盒欲转身离去。

“茶淡了。”

君清绝也不知为何会从自己口里吐出这句话来。

凤倾雅听后立刻停下脚步,连忙转身回来重新为他再沏一壶茶。

“墨没了。”

君清绝手执着毛笔,瞥了一眼砚台说道。

凤倾雅又立即手不得空地站在一旁为他研起墨来。

就算墨研完了,他总有事情可以吩咐。

比如,他认为屋子里有灰尘,那么桌椅就要擦,认为窗台上的花开得不够明艳,那么就要浇水,总之,这个下午,凤倾雅是离不开这间屋子。

而凤倾雅心里是欢喜的,他一心盼望的便是能够时常陪伴在君清绝的身边。

只有这样做的君清绝自己,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

暮色如画,夕影余晖,君清绝与凤倾雅一同走出奉天山庄大门。

坐上马车内的二人各自沉默不语,雨桥驾着马车行驶在大道上。

“主子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可不可以还来送午膳?”

安静的马车里,凤倾雅的声音低如蚊吟地飘荡在耳边。

君清绝一听到他这么说,想也不想的想一口回绝他,却不知为何竟本能地吐出一句,“嗯。”

完全没想到会得到应允的凤倾雅此时喜不自禁,脸上笑颜如花。君清绝望着这个温暖如阳光的笑容,心底竟有一丝丝沉沦。他开始不再懊恼,只觉得答应他也无妨。

马车骤然停在人来人往的云香楼下,凤倾雅不明所以一脸迷茫地跟着君清绝走进宾客云集的云香楼。

云香楼最上好的雅间内,君清绝与凤倾雅对面相坐。

凤倾雅完全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回漫华宅而带他来这里吃饭。

只有君清绝心里清楚,他是不想这个人再回去给他做晚膳了。本身昨夜自己就已经对他索取无度,再加上下午他突然无缘无故心生怒火让他不得空闲地干了一下午的活,原本他的身子就不舒服如今再经这一番折腾,若是累垮了,病倒了,他一日三餐吃什么,夜里抱什么?

纵使他如此习惯和需要凤倾雅,但他始终在心里否认自己在意这么一个人。

当美味佳肴一道一道地摆上桌时,凤倾雅除了惊讶就是喜悦不已。每道菜肴都很符合他的口味,甚至连点心都是他平日爱吃的那几样。

让他欢喜与惊讶的不是这满桌的佳肴,而是君清绝竟对他喜欢的口味如此了解。事实上除了那样点心是君清绝点的之外,菜都是雨桥代劳的。别好奇君清绝为何会知道凤倾雅爱吃什么点心,这是在舌吻中得来的答案。

“全部吃完。”

君清绝在一旁喝着茶看着一脸惊喜笑颜的凤倾雅,淡淡地说道。

因为他的一句话,凤倾雅几乎是吃得快撑破肚皮。

君清绝几乎未动桌上的饭菜,只吃了几口点心。本来,他是极其不喜欢吃甜食的,但每次吻凤倾雅的时候,他那口齿间诱人的淡淡香甜芬芳每每教他吻得欲罢不能。却不知道为何,此时这点心吃到嘴里却还是一样的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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