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倾雅——神若霜晓
神若霜晓  发于:201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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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不可能在意这么一个恶心的人说一句话,他只是讨厌他的惺惺作态。君清绝在自己无法平静的心里不断加深这个意念。

“那,那我这就离开。”

半天,喉咙干涩的凤倾雅才找回自己声音,颤抖着说道。

“好,你想离开是么,我成全你。”

说罢,君清绝神情冷漠地剥去了凤倾雅身上的衣物。当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被剥去扔在落满合欢花的草地上,满怀恐惧颤抖不已的凤倾雅开始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却只是更粗暴无情的对待。此时的君清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静理智,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凤倾雅决然地说出的那一句离开。他以为他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没有任何亲吻抚摸的前戏直接进入让凤倾雅疼得死去活来,但他却没有一声哭泣求饶,双手紧抓着青草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泥土中,拼命地咬着嘴唇,直至流出腥红的鲜血来也不肯松口,只怕从口中逸出半句呻吟。

晴天白日,阳光照落的安静的院子里,合欢树下,大片大片的红色合欢花如倾盆大雨般坠下随风飘舞。

君清绝两手紧抓凤倾雅的双脚拉两边大大的拉开,半压在他的身上猛烈地抽插律动,而凤倾雅由始自终只是眼神空空地望着上空不断坠落的粉红羽毛般的合欢花,直至失去所有意识痛晕过去。

天刚入夜,灯火闪烁的房间里。君清绝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唇角破裂不醒人事的凤倾雅,心中那种充斥着挥之不散的恐惧和后悔。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这么痛。当他看到身下的人被他伤害得几乎体无完肤时,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残忍。而且凤倾雅本就有病在身,自己竟然还下得手对他这种事,害他的病情愈加严重,他的心里除了心疼不已就是后悔莫及。

“还有多久,你的毒能痊愈?”

安静的空气里,凤倾雅沙哑的声音突然轻轻地响起。

“既然这么想走当初又何必来。”

君清绝回过神来望着已然清醒过来的表情木然的凤倾雅,心里一阵惊喜一阵难受,清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气愤。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你如此的不开心,我也知道自己很恶心,惹你讨厌也是应该的……”

此时,君清绝已伸手抚上凤倾雅的唇,打断了他气若游丝的话语。

他将凤倾雅轻轻地拥入怀中,薄唇俯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道。

“不许你这样说,今天的事通通都忘掉。”

君清绝轻轻地吻着他,每一个吻都轻若羽毛拂过,从耳朵到脸颊再到眼睛再到额头,再到最后落上他的唇的吻却变得火热不已。

对于态度突然如此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君清绝,凤倾雅一面觉得惊讶不已,一面他又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君清绝,只能无力地抱着君清绝的后背,微闭着双眼沉沦在这缠绵而炽热的深吻里。

“少主,小的可以进来么?”

雨桥在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他们二人,君清绝这才不舍地松开凤倾雅的唇。

“进来吧。”

片刻之后,雨桥端着粥、药和点心走了进来。

“公子,你终于醒来了。”

雨桥望着仍被君清绝拥在怀里的大口喘着气的凤倾雅,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吩咐下去,再做些饭菜过来。”

君清绝松开怀中的凤倾雅,拿起雨桥放在床边的白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凤倾雅的嘴边。

“先吃点粥,再把药喝了。”

凤倾雅一脸惊怔扇子般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望着君清绝,半天没张口。

丝毫没有耐性举了半天的君清绝,英眉一蹙,声音不由冷了几分地问,“你到底吃不吃?”

凤倾雅这才恍然回转过神来,吓得连忙点头如捣蒜,连忙张开嘴一口吞咽下勺子里的粥。

“吃这么急不怕呛死。”

看着第一次喂别人吃粥的君清绝,雨桥不由得在心里汗颜道:少主全身上下都很完美,唯一的毛病就是,要么懒得跟别人讲话,要么一开口说话就要戳死个人。幸好公子是个温柔和善的人,真是般配的很。

就这样,君清绝一勺一勺地喂着凤倾雅吃完了粥又接着喂药。凤倾雅觉得自己这几日,都快成了药罐子了。

深夜时分,同床共枕的床塌上,君清绝抱着安然睡去的凤倾雅,下巴抵着他的头声音低沉地说。

”我从来不向别人道歉,但我绝不会再这样伤你。”

微亮的烛光里,凤倾雅轻眨了一下睫毛,唇角微微弯起。

第十六章:愿赌服输

这两日,君清绝都没有去奉天山庄,而是呆在房间里看书。实则是,想守着凤倾雅。

七月十一日,在病塌上躺得几日的凤倾雅看着屋外阳光甚好,很想下床走动走动,但一看坐在书案前的君清绝,他便打消了念头了。

雨桥一眼看出凤倾雅此时的心思后便开口提议道,“公子,屋外天气极好,要不小的陪在外面下下棋解解闷。”

凤倾雅闻言,随即低着头看了一下君清绝,见他没有不悦的样子他便应下了。

屋外日光明媚,院落的蔷薇花架下,凤倾雅坐在铺着厚软鹅毛垫的方椅上与雨桥下起棋来。

坐在书案前的君清绝,只要一侧耳就能听到凤倾雅与雨桥的欢声言语,一侧目就能看到他满脸平和近人的笑容。

这时,他才恍然真切地察觉到,凤倾雅对待他与对别人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别。淡薄的印象中他似乎对宅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一副平和近人满面微笑的模样,对于雨桥就更加亲近了。但每每对他,笑容很少哭泣反而更多,总是低着头,说话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仿佛他有多么可怕一样。

虽然在过去的十几年来,他见惯了大家这样惧怕他,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似乎很不乐意凤倾雅也是这样。

“公子啊,你的棋艺也太厉害了吧,让了我那么多子最后我还是输。”

雨桥这已不知是输了多少盘棋了,不由得钦佩地赞叹着说道。

“不会下棋就去沏茶。”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欢悦的气氛,雨桥惊然地转过头看向突然走到自己身后的君清绝,敛下脸上的笑容连忙站起身来退下。

君清绝坐下来望着又是低头的凤倾雅,英眉一蹙,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开始吧。”

完全没料想到君清绝会有如此一说的凤倾雅是一脸的惊讶无语。

不得不承认,凤倾雅是很想赢这一局棋的,从未如此这么想赢过。所以,他每落一颗棋子都斟酌再三,小心翼翼。若问他想要君清绝答应他什么事,他暂时还没去想,只是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不论结果会如何总是要好好把握。

但是没想到最后,凤倾雅赢得很费力,君清绝输得很轻松。

“愿赌服输。”君清绝一脸淡然地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

他淡看了一看满目诧异的凤倾雅,平淡地说道,“说吧。”

凤倾雅虽然很想赢,但没想到真的会赢,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君清绝答应自己什么事。

现下,他正低着头一阵思来想去。

君清绝原本是好正以暇地看着凤倾雅等着他开口,却不想这一等就是半晌没个动静。

他微微一蹙眉头,语调不悦地说道,“你当我会言而无信么?”

凤倾雅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快讲。”

想什么想怎么半天,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该想好了,君清绝颇为不快地想道。

躇踌了一会儿的凤倾雅这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呐呐地开口说道。

“我……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讨厌。”

一语吐出之后,低头的凤倾雅紧攥着自己衣摆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君清绝闻言,登时一瞬间愣住了。他原本就是有意输这一局,好允诺他一件事算是作为昨日之事的歉礼,未曾想凤倾雅提出的却是这样的要求,心底某个地方隐隐地有些高兴。

见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的凤倾雅,颓然松了开双手,低头望着被抓皱的衣摆,嘴角漾起一丝苦笑,果然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不讨厌自己了。

“对不起……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

凤倾雅的话音刚落,回过神来的君清绝脸色立刻就冷了下,“你当我是聋子么。”

他的手越过棋盘,手指轻轻勾起凤倾雅的下巴,望着一脸灰白的凤倾雅,语气霸道无比地说。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低头,不许流泪,不许生病,不许违逆我,不许惧怕我。”

末了,眼神稍柔和了几分,声调郑重而温柔地补了一句,“还有,要对我笑。”

对座惊然万分的凤倾雅眼神呆呆地望着他,蒲扇般的睫毛一瞬一瞬地轻眨着,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胸口的一阵悸动不已。

他望着此时此刻一副面如红潮温顺可爱模样的凤倾雅,不由自主地俯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

这时,正端着茶盘走过来的雨桥顿然被这一幕画面惊怔地立于原地。

此刻,广袤的天空,日光和煦,云朵飘浮,清风徐来,花架上的蔷薇花簌簌飘落,落英缤纷。

凤倾雅微闭着双眸沦陷在君清绝这温柔而缠绵的一吻之中,他的心犹似欢喜又犹似叹息地问,为什么,要这么说,要让他对这份毫无希望的感情萌生一丝期待?

翌日,便是七月十二日,昙灯节到来使漾月城上下尽是灯火耀眼,绚丽璀璨。

而这日君清绝受到望月宫的邀请外去相邻的望月城,闲来无事的凤倾雅在雨桥的鼓动之下出府游逛,因是过节街上的行人甚是熙攘,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长街大道,灯亮如昼,游人如织,车水马龙。

难得过节出来玩一回的雨桥,一面想玩一面又担心再次与凤倾雅走散。

凤倾雅善解人意地知道他的心思,便对他说道,“放心,我已认得路,我有些倦了,先去云香楼坐坐,戌时我们在云香楼下会合。”

就这样,雨桥与凤倾雅暂时分道。

凤倾雅只须穿过一座桥对面不远处便是云香楼了。

明月照映在桥下的水面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在桥上行走。凤倾雅望了一眼苍穹中的月色,心中不觉在想此时君清绝会在什么,随后又忍不住嘲笑自己,明明早上才分别就开始这么想念了,若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该如何是好。这么想着的他,心里难免涌起一阵忧伤。

“昀舒~昀舒……”

一连串惊喜的呼唤,让凤倾雅不觉回过神来寻声望去,只见前方那人一脸欢天喜地的越过拥挤的人潮向他奔至而来。

凤倾雅望着来人有些意外的唤道,“流煜兄。”

第十七章:月下赏花

明月当空,桥下岸边的长道旁,杨柳依依,湖水波漾。

欧阳流煜与凤倾雅并肩而行,漫步在熙攘的人群里。

“上次在奉天山庄是怎么一回事?教主他为何那般愤怒地找你?难道就因为你摔了那一提食盒么?那后来他有没有责罚于你?你的病好得怎么样了?”

欧阳流煜铺天盖地的疑问全部砸下来,问得凤倾雅有点晕。

“我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何况主子并没有罚我什么,我的病也早就好了,多谢流煜兄的关心。”凤倾雅耐心平和地回答道。

“昀舒啊,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我知道你必定在那府上受了不少苦。我早说过,像他那样极难伺候的怕是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又霸道又小气,目中无人,冷漠无情,以我看来,他真是白瞎了老天爷赐给他那般的容貌与身世。”欧阳流煜每每想到君清绝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已。

凤倾雅在心中叹息地想,是啊,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那样的人了,这一世自己怕是绝无可能再爱上别的人了。

“昀舒,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再呆在那里了,跟我回家吧,我敢保证我欧阳家神剑山庄绝对比这里好上千百倍。”欧阳流煜紧拉住凤倾雅的手,目光深情一片地劝说道。

凤倾雅又一次面临这样的盛情相邀,顿然不知所措,觉得甚是万分棘手,窘迫不安。

正当这时,欧阳流煜突然一把将凤倾雅抱在怀里,一往情深地在凤倾雅的耳边温柔地说道。“若你再继续留在那种人的身边,我会心疼的。”

此时若是个女子,必定会被这般的温柔深情所撼动。但凤倾雅却只有一个头两个大,苦恼不已。

“流煜兄,你放开我,不要这样呀……”凤倾雅在欧阳流煜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着,脸色因窘迫尴尬而微微泛红。

欧阳流煜却倒以为他是因为害羞得脸红了,也不忍心再惹弄他,怕吓到他便暂时不舍地松开了他。

“对不起,我刚刚一时情急才如此失礼。”

看着欧阳流煜诚恳道歉的样子,凤倾雅便也没放在心上,依旧声音温和而感激地对他说道,“昀舒十分感激流煜兄的一番好意,只是我现在确实不能离开漫华宅,在府上的日子过得也很好,流煜兄不必为我担心。”

欧阳流煜听他这么一说,现下也不知该如何劝动他离开,只好暂时作罢,反正来日方长,先把感情培养起来再说,如此这般想来,欧阳流煜便灵机一动,向凤倾雅提议道。

“昀舒,今夜是一年一度的昙灯节,每年这时东郊昙园的昙花都开得极美,堪称旷世的良辰美景,昀舒可愿与我一同月下赏花。”

昙花一现的美景,谁人不向往,凤倾雅自然很愉快地应下了邀请。

凤倾雅本以为东郊昙园必定也是一幕游人如织的场面,却不想是一派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景象。

“流煜兄,为何来此处的人这般少。”

凤倾雅看着园中的美不胜收的景色,却见游人并不如想像中的繁多,不由得惊诧地问。

“哦,那是因为大家这时候都已赏完花去月老庙上香了。”欧阳流煜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月朗星稀,湖泊如碧玉,微波漾漾,昙花开遍野,二人便于昙园中漫步谈天。

欧阳流煜健谈风趣,凤倾雅温文尔雅,二人算是称得上交浅言深。

“今日总算没有下雨了,”欧阳流煜笑望着凤倾雅说道,“之次两次遇见你时都是下着大雨。”

“对呀。”凤倾雅浅笑着应声道。

月光之下,清风徐来,吹拂着凤倾雅乌黑如墨的长发与青衫白衣,欧阳流煜望着此时立于一片昙花如雪海之中的凤倾雅,不觉恍然有些失神。

“昀舒,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嗯,我信。”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欧阳流煜心悸一动,望着沉浸在赏花之中的凤倾雅继续说道。

“如果你只见了那人一次,就想和他一生一世地在一起,你会告诉他,你喜欢他么?”

“不会。”

凤倾雅不加思索地肯定地答道。

“为何不会?”

欧阳流煜顿时有些失落,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凤倾雅微微淡笑着说道。

“不说又如何知道他不喜欢?说不定他也……”

欧阳流煜有些激动地问道。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两个人打断了欧阳流煜要说的话。

“我喜欢你。”

月光下,昙花如雪海的花丛中,一个年轻的紫衣少年手举着一朵盛开的昙花递向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蓝衣青年,脸颊红通通地说道。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你了,我想以后除你之外,我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去喜欢一个人了,所以,不论你对我的感觉是如何,我都想好好对待自己的这份绝无仅有的感情,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好,我也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绝不给自己留有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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