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心中愤恨,怎肯喝这酒,便倔强地将脸扭向一边。
明姬不但未生气,反而将木易搂得更紧了,柔声道:“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要使性子好吗?老人们说若是成亲的第一天和顺了,今后便都会和顺的。”
木易的心一紧,明姬的话虽然委婉,但却是一个严厉的提醒,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怎能抗拒得了她,继续反抗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他紧紧抿了抿嘴唇,终于还是张开口,将酒喝了进去。
明姬见他饮了合卺酒,心中欢喜不尽,抚摸着他身上,道:“现在可该洞房了,过了今夜,我们就真正互相属于对方了。”
木易神情一变,惊慌地看着她,失声说了声“不!”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与这个强势而且多次折辱过自己的敌方女子行这夫妻之礼。
明姬微微一笑,伸手便去解木易的衣服,娇笑道:“你这般害羞,可真不像个男子,倒像个汉家姑娘一样。既然你不好意思,就让为妻来服侍你吧!”
木易惊得一把便抓住她的手,慌乱地说:“不要这样!”
对上明姬虽仍含笑,却已有些严厉的眼睛,木易垂下头低声道:“我自己来。”
明姬这才缓和了面色,道:“好啊,你自己宽了衣服先上床去,我马上就来陪你。”
说吧嫣然一笑,便转到翡翠屏风后窸窸窣窣地脱起了衣服。
木易听着屏风后传来的声音,感觉就像一条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并且越勒越紧。他慢慢伸手扯开腰带,将外衣褪在地上,又取下金冠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犹犹豫豫地不知该怎么办,只站在那里发愣。
明姬身披纱衣,内着肚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木易那茫然无措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雪白浑圆的胳膊搂住了他,道:“还是我来帮你吧。像你这样磨蹭,只怕要到明天天亮了。”
说着便去解他的中衣。
木易愣愣地任她为自己脱去中衣,当明姬解开他的亵衣时,木易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把掩住内衣,连连向后退去。
明姬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逼近了木易,就像一支强悍优美的雌豹逼住自己猎获的雄鹿一样。
木易一直退到床边,终于再无后路可退。
明姬笑道:“驸马很主动呢,这么快就到了床边。”
木易臊得满脸通红,偏偏又便辩白不得,只说了两个“我”字,便再没了下文。
明姬按着他坐在床上,抚摸着他的胸膛,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切莫再耽搁了,早早安歇了吧。”
素手一伸,便去脱木易的亵衣。
木易看着她白皙的手,便如看到毒蛇一般,立刻“腾”地一下站起来,便想躲到房间的另一边去。
明姬眼神一厉,抓住木易便将他摔在床上看,擒住他的右臂拧到后面,让他再挣扎不得。
看着仍不住扭动的木易,明姬冷冷地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令你居然胆敢这样顽抗,那就休怪我心狠了!”
明姬一把扯下木易的亵裤,将食指抵在他后庭,道:“你不肯与我做夫妻,是不是要这样才开心?”
食指的一个指节刺入了木易体内,木易“啊”地惊叫了一声,囚帐之中那可怕屈辱的感觉立刻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立刻下意识地紧紧并拢了双腿,上身也更加激烈地扭动着,想要摆脱明姬的钳制,逃离那恐怖的折磨。
明姬冷哼了一声,手上更加用力地制住木易,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后庭抽动起来,女人纤长的手指不住进出着,不会很疼,却刺激得木易的肠道不断收缩,身体也不住颤抖着。但明姬仍是怜惜这个男人,因此一直只用一根手指。
木易挣扎了一会儿,渐渐不动了,无力地伏在床上,默默流着泪。
明姬见他安分了一些,便柔声道:“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再加一根手指?”
木易一听,立刻惊叫道:“不,不要!”
明姬看着他那惊惶的样子,露齿一笑,道:“既然不想,就听话一些,我也不愿将你捆绑着上婚床,那样就没趣了。我可不是汉人闺中那娇滴滴的姑娘,我们契丹女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说完终于将手指抽出,放开了木易的手臂。
明姬扳过木易的身子,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不要怕,只要你安心与我做夫妻,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会再这样羞辱你。但你若一心抗拒,便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木易呆呆地看着恢复了柔情似水样子的明姬,想到她刚才的冷酷,不由得心中发寒。自己武功全废,居然被一个女子这样羞辱,今后的日子真不知要怎样挨。
明姬见他这般胆寒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再反抗,便从容地将他剥了个干净,搂抱着他仔细欣赏着。明姬的视线细腻地拂过他英俊的脸庞,修长的手臂,硬朗的胸膛,紧实的小腹,最后滑落到双股之间,草丛下沉睡的性\器,那淡紫色的玉\柱又长又直,干净优美,但此刻即便美人在侧,它却一点兴奋的意思也没有,依然萎靡地伏着,做无声的抵抗。
木易察觉到明姬目光所停留之处,难堪地蜷起了双腿,伸手便想去捂住那里。
明姬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扑哧一笑,道:“有什么好羞的?我们是夫妻,这身子今后我会看上成千上万次呢。”
木易脸色一红,窘迫地别过脸去,却忽然叫了一声,原来明姬冷不防已将他的男根握在手里。木易身子一动,刚想反抗,却硬生生停住了,只能紧紧握拳,咬牙挨着。
明姬技巧地摆弄着那根东西,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胀大挺立,这欲望便同它的主人一样,虽然轩昂刚劲,却并不丑陋狰狞,即使在兴奋之中仍有秀雅之气,心中更加爱怜。
木易则已羞窘欲死,酥麻难耐的感觉从下体不断传来,并且越来越强,他的心虽仍然冰冷,身体却已经热了起来,并却不受控制地向对方投降了。
木易的身子在兴奋与羞愧之中轻轻颤抖着,明姬戏谑地问:“怎么,受不住了吗?别急,我马上就来了。”
说着便将这个已经面红耳赤的男人放躺在床上,自己除去了纱衣和肚兜,偎坐在他身边,眼神甜腻地看着他,手上却没有停顿,继续伺弄着那玉柱。
木易急促地喘息着,眼神也有些迷乱,只见灯烛之下的明姬香腮莹腻,杏目含情,双峰傲挺,酥胸如雪,说不尽的媚态如春,风流婉转,那还有从前的凶恶样子。
木易心中的惊惧稍稍消退了一些,代之的是难言的悸动。
明姬见手中的东西又粗大了一圈儿,再看木易已有些激动,神态间也不再那么抗拒了,便妩媚地一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将那阳物纳入自己的后庭中。
这一晚明姬纵情欢乐,直做了大半夜。她乃久旷之身,现在面对着心爱的男子,怎能不热情如火。
木易被她压在身下,虽然自己是进入的一方,但这种异常的体位却令他难以接受。他是一个男人,自然愿意在上方任意驰骋,掌握主动,而不愿被制在下面,被动地承受欢乐。
但他双手被明姬牢牢地按在枕上,半分动弹不得,别说翻身,就连挣扎一下也不可以。
木易本以为自己只会有屈辱,不会有快乐,但明姬从前是有过丈夫的,自然十分了解男人,况且契丹民族粗犷开放,女子之间谈论房事再正常不过,贵族之中更流传大量春宫画册,所以明姬绝非汉家羞涩单纯的女儿可比,她的一双手仿佛带着电,在木易身上不住燃起爱\欲的火苗。
两人的下体紧密地结合着,剧烈地摩擦碰撞,木易纵然有心抗拒这份快乐,但身体却已抵挡不住这原始本能的巨大快感,浮沉在情\欲的潮水中。
他开始还咬牙隐忍,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断断续续呻吟起来。
第六章
激情之后,明姬和木易洗净了身体,便又回到床上。
明姬用一床被子将自己与木易裹了,与他紧紧相依偎着。明姬丰满的肉体紧贴着木易,她一只手臂抱住木易,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柔声道:“木易,刚才快乐吗?”
木易脸上一红,他感觉明姬与自己的性别角色是颠倒的,明姬强大而美丽,自己不单是阶下囚,而且还被废了武功,现在更像一个柔弱女子一般被明姬抱在怀里。
明姬饱满挺立的双乳紧抵在他的胸口,颤动着便如两只白兔一般,木易心中一跳,忙向后一缩,脸上更加红了。
明姬见了微微一笑,扳住他的身子不让他退却,又故意将胸脯挺了挺,不住蹭着那可怜的男人。
木易轻轻呻吟了一声,哀求地看了一眼明姬。
明姬身子一翻,将木易圈在自己身下,俯下身子深深凝望着他,道:“木易,今后你是我的男人,而我是你的女人,我会好好爱你,你也尽量爱我,好吗?”
木易心绪缭乱,各种感情纠缠在一起,他呆呆地望着明姬,实在不知今后该怎样面对她,又该怎样面对自己。
明姬看着他无所适从的茫然样子,温和地一笑,低下头深深吻住了自己的男人。
从那天起,木易便被困在公主府,明姬对他看管甚严,连内院都不准他踏出半步,每月只带他入宫几次,去给萧绰请安。因此木易不但不熟悉上京的地形,竟连公主府中的道路院落也不完全清楚,那些武士的巡逻路线明桩暗桩的分布自然更不了解。休说逃离辽国,连出内院都难。而且身边总有侍卫婢女,令木易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就如同汉家被锁禁在深闺重楼的女子一般。
这般严厉的禁闭开始时令木易闷得快要发疯,一年以后他渐渐安静下来,能够比较安心地待在内院,看看书或在花园里走走,等明姬公务完了回来陪伴自己,倒比女子还要安分。
明姬见他肯安下心来度日,态度便柔和婉转了许多,愈发地温存尊重,有什么事情都是好言好语相商,甚少再强逼于他。又见他虽生活安逸,但饮食却减少了,也消瘦了许多,心中担忧不已,每日便又劝又逼,一定要他习练一会儿拳脚,以强身健体,自己则在一旁相陪,见木易累了,便给他擦汗,要他喝茶休息,那殷殷情意让木易的心温暖了一些,不再觉得了无生趣。
夜里明姬更是使尽手段,翻云覆雨,既热烈豪放又妩媚娇艳,实在是风情万种。
木易一向家教甚严,内敛守礼,哪曾见识过这等风流恣肆,虽是被明姬压在身下,但那种被压制之下的销魂感觉却是那样神荡魄驰,直弄得木易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每当清醒之后,木易回想起自己在明姬身下扭动呻吟,被她抱着在床上翻滚,两只手臂还会被强制背到后面以便挺起下体,更剧烈地摩擦碰撞,这种种不堪却又刺激异常的动作令他羞窘欲死。
这时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发妻罗氏,罗氏虽是武将之女,但却端庄含蓄,就如一泓清水般清澈甘甜,两人的欢爱一向是木易在上面滋润着罗氏,两人一个阳刚雄壮,一个柔情似水,虽不似这般激烈,但却也十分美妙。
而明姬则是一团烈火,是浩荡的潮水,她征服着自己,又怜爱着自己,令自己既抗拒又着迷,木易这才悚然发现,自己竟已潜移默化地接受了明姬在上面主控一切的现况,若是想象明姬屈于自己身下,只那画面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明姬察觉了木易的矛盾与顺从,便更加一软一硬地折服着他,自己的意志决不允许他反抗,平日里却又百般怜爱疼惜。木易被困在这一方府第里,每日只能望着大宋的方向想念故乡与亲人,既无法逃脱,又无力反抗,只能日益隐忍顺从。
这一日,明姬又带木易去拜见萧绰,母女二人笑语暄暄十分和乐,萧绰还不时地问问木易的生活起居,木易问一句答一句,从不多说第二句。
萧绰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向一旁共坐的韩德让使了个眼色。
韩德让会意,笑道:“太后,你们母女聊聊体己话,我和驸马到外面去走走。”
说罢便拉着木易出去了。
御花园中,韩德让与木易并肩走着,他细细观察这个青年男子,见木易原本刚强坚毅的气质只经过短短一年,便磨去了许多,垂首敛眉,神情温顺,几乎看不出他曾是一名武将。
韩德让暗自叹了口气,温和地说:“木易,自从你归于我辽国,我一直没同你好好说过话。当初成亲之日,看你神情不乐,现在倒像是适应了一些。在这里过得还好吧?”
木易脸上露出极淡的嘲讽笑容,低声道:“多谢大将军关心,我过得还好。”
韩德让见他这个样子,态度便更加亲切,道:“明姬的性子自幼刚强,她这般爱重你,平日或许会苛求一些,小夫妻难免有些磕碰,天长日久也就好了。你要想开一些。”
木易答了声“是”,便沉默不语。
韩德让对他颇有些无奈,拉着他坐在石凳上,如亲人般地说:“木易,我知道你身世浮沉,落到今日境地,心中定有不甘,对契丹人心存隔阂。不过我也是汉人,你实在不须防备我的,太后仁德睿智,陛下英明有为,公主又深情厚意,你住在这里是不必担心什么,只管安乐度日好了。哪像宋国朝廷之中互相倾轧,杨家军的败亡便与此有关,那样的国家又有什么可怀念的?人要知道变通才好,不可太钻牛角尖。况且明姬纵然待你稍严厉一些,也只是因为太在乎你,怕失去你,这才半点不敢放松,你若肯真心与她做夫妻,她自然不会太拘束你。”
木易听着他这样发自内心的贴心话语,鼻子一酸,差一点流下泪来,这一年来,木易整日面对着契丹人,莫说心中的打算,就算感情也不能流露出半分,实在令他痛苦异常。现在韩德让这样推心置腹的对待,竟令他暂时打开心防,真如见了亲人一般。
木易语带哽咽地说:“我本是汉人,又是被俘过来的,还能指望怎样的对待?现在名义上是驸马,实际却如奴隶一般,凡事她说怎样便怎样,半点由不得我不从。纵然名分好听又能怎样,一个普通的契丹侍卫也能管束我。汉人在契丹人眼里,不过是奴仆玩物罢了。”
这几句话触到了韩德让内心的隐痛,他默然片刻,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公主为你用心良苦,你怎可怀疑她对你的真情?况且辽国正在颁布法令,取消汉人的奴仆身份,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有才能的汉人更可以获得重用,契丹人同汉人便如兄弟一般,你又何必这样自贬。”
安抚了一番后,韩德让才将木易送回殿中。
而萧绰则告诫女儿:“明姬,你可千万记住,捆绑不成夫妻,不能只得了他的人,还要得了他的心才好”
明姬道:“无论他的心是服与不服,首先都要让他待在我身边,这样才能慢慢收拢了他。他若是走了,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女儿不是不想给他一些自由,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萧绰注目望着她,心中若有所觉。
送走明姬夫妇,萧绰与韩德让共坐闲话,见韩德让虽言笑如常,但总有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萧绰察言观色,问:“你是在为驸马担心吗?我想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韩德让叹了一口气,道:“驸马忧虑得也有道理,他毕竟是汉人。”
萧绰心中一阵起伏,目光莹然地望着他,道:“德让,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新法已行,契丹与汉人之间的界限已不再那么森严,我们就有办法改变现在的状况。况且我早就说过,隆绪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韩德让与萧绰对视了片刻,欣然一笑,如同太阳冲破了乌云。
第七章
一个月之后,韩德让被封为晋王,赐名耶律德昌,并被除去宫分人的宫籍,在宗谱中列入横帐季房一系,成为太祖阿保机的直系亲族,身份尊贵无比,位在亲王之上。又因为耶律德昌无子,所以特从宗室中选一人继其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