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探母+番外——李千重
李千重  发于:201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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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偏偏耶律隆绪又威胁道:“你再动来动去,小心捅烂了你的。男子这地方不比女子,很容易受伤的。”

木易哪懂这些风月之事,闻言登时吓得不敢乱动,使得耶律隆绪可以从容地享用着他。

当一股热流激射入体内时,木易只觉得小腹一阵暖热,不但不难受,反而十分舒服,一种难言的羞耻与淫靡激得他身体一阵抽搐,玉茎终于吐出蕴含已久的精华。

耶律隆绪伏在木易身上,亲吻着他汗湿的脸,温柔地说:“舒服吗?你因为受了冰魂针之刑,体质偏寒,精液乃男子元阳之气所化,最是阳刚不过,可抵掉一些寒气,你且多含一会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木易怨恨地偏过头去,却只能忍气吞声地含着他硕大的性器和一汪精液,默默忍受他的狎弄。

第十一章

耶律隆绪原本为木易上药时就借机为他扩张甬道,亵玩不已,因此木易后庭已松动一些,可以承欢,于是耶律隆绪自那次后连续几夜都没有让他休息,每晚恣意索取强求。

木易虽明知自己逃不掉,却依着本性仍是反抗,所以耶律隆绪每次都要捆绑了他才能行事。

耶律隆绪见他挣扎不休,便使出手段加意整治他,含笑看着他被情欲折磨的样子,想要早日降服了他。木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日苦不堪言,更加不思饮食,日渐消瘦。

这一日耶律隆绪比较清闲,白昼便按住木易要行乐,两人正撕扯着,忽然一个心腹内侍慌慌张张进来道:“陛下,太后来了!”

木易一听,惊喜交加,仿佛漫漫长夜终于见了一点光亮,他现在身上衣物还大半齐整,什么都不怕的,张口便要呼叫。

耶律隆绪见状忙将一块帕子塞进他口中,又扯下他的腰带将他反手绑了,耶律隆绪还不放心,扯断里层帐子上一条丝带,将他双脚也缚了,放在床上用两条棉被从头到脚盖住,然后放下层层纱帐。

刚刚掩饰好,萧绰就进来了。耶律隆绪忙给母亲施礼。

萧绰温暖地笑着坐下,道:“隆绪不必多礼,哀家想着你这几日忙着平定女真叛乱,十分辛苦,便过来看看你。国事虽然重要,却也不可太过劳累,损了身体。”

耶律隆绪恭敬地说:“多谢母后挂心,女真桀骜不驯,其人勇悍不下于我契丹人,若不彻底讨平,日后必为我辽国大患。孩儿派了大将军耶律沙去征讨,耶律沙是我大辽名将,相信不久定有捷报传来。”

萧绰道:“不错,女真与宋国一北一南,皆为辽国隐患,杨家军虽损失惨重,但杨延昭尚在,此人有勇有谋,不逊乃父,有他在,我们攻打大宋实在困难。可怜杨氏父子精忠报国,却因潘美误国,落得如此下场。哀家将他们的骸骨安放在昊天塔,也算是让他们得以安息。”

耶律隆绪见她提到大宋和杨家,忙将话题岔开,说起冬捺钵之事。

萧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从国事到家事,娓娓道来闲话不止。

耶律隆绪心中暗暗着急,木易手脚都被缚住了,半点动弹不得,身上又盖了两层厚被,时间长了岂不闷坏了他?但看母亲的谈性正浓,一时半刻都不会走,他本想委婉地劝母亲回去休息,但他素知母亲精明,这次突然到他寝宫来,用以实在值得推敲,因此纵然再着急,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陪萧绰说话。

渐渐地,帐子里有了动静,一阵极低弱的呜咽声从帏帐后传来。

萧绰眼神一挑,淡淡地问:“隆绪,你这寝宫里还有别的人吗?”

耶律隆绪心头一跳,陪笑道:“是有一个不听话的宫人,我正调教着,赶巧儿母后就来了。”

萧绰笑道:“后宫中竟有这样大胆的人敢不听你的话,我今儿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便起身走到床边要挑起帐幔。

耶律隆绪这下当真急了,再顾不得其他,闪身便拦在萧绰面前,焦急而哀求地叫了声“母后!”

萧绰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回头对宫女内侍们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答应着退下了。

萧绰转头低声对耶律隆绪喝道:“你让开!”

耶律隆绪犹豫了一下,他一向极为敬重母亲,当年父亲死去的时候,他只有十一岁,朝中局势十分险恶,许多有实力的宗室欲取而代之,斩草除根。全赖萧绰与韩德让耶律斜轸室昉等人果断而巧妙地稳定了局势,否则辽国必然大乱,自己恐怕也做不得皇帝,而是要成为一缕幽魂了。

这些年母亲总揽朝政,举贤任能,虚怀若谷又明智练达,见解精辟,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英主,只是这几年年纪大了,才将权力逐渐交给自己。但耶律隆绪对母亲一直十分崇敬,以母亲为自己的榜样,绝不愿违拗母亲,因此踌躇片刻,仍是闪在了一旁。

萧绰“刷”地掀开纱幔,见床上卧着一个被捆绑的人,一方丝帕塞在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而且头发散乱,衣服破裂,十分狼狈。

那人一见萧绰,顿时满脸通红,双目含泪,以额头“砰砰”叩着床。

萧绰见此情景,狠狠瞪了耶律隆绪一眼,道:“原来驸马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聆听陛下教诲,想来陛下教训得也够了,还是让他回府去与亲人团聚吧。隆绪,还不叫人给驸马更衣?”

耶律隆绪听出母亲的不快,垂首答了声“是”,走到床前给木易取出口中的帕子,又为他解开身上的绳子,便叫内侍宫女来为他换衣服。

木易哽咽着叫了声“母后”,便再说不出话来。

萧绰轻轻拍着他的肩头安抚道:“别难过,我很快就送你回府去。你是男人,要坚强一些,明姬和宗源还需要你照顾呢。”

木易心中又是酸楚又有些温暖,强将眼泪忍了回去,由别人侍候着梳洗更衣。

萧绰看了耶律隆绪一眼,径自向外面走去。

耶律隆绪知道母亲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低着头跟了出来。

萧绰端坐在金丝楠木大椅上,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耶律隆绪垂着手站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萧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绪儿,你这次是怎么了?竟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我本以为你一时任性尝鲜,过得两三天也就放手了,哪知已经十天了,你还不肯放人,你这样要将你的姐姐置于何地?别忘了,他毕竟是我的女婿,是你的姐夫!你是一国之君,不可以失去理智的!”

耶律隆绪自登基起,便没得母亲再叫自己“绪儿”,现在听母亲这样唤自己,心中一阵温暖,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脱口而出道:“额娘,一国之君也是有血有肉的,您不也是喜欢晋王叔吗?”

萧绰诧异地看着儿子。

耶律隆绪既然说出了这几句话,便索性挑明了说:“额娘,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决不是为了一时玩乐。我爱菩萨哥,也爱他,所以才帮姐姐得到了她,又废了他的武功,我做这一切只为了让他能够平安地活着,哪怕他会有多恨我。但我不能一直只在远处看着他,这对我来说太难以忍受了,我要得到他,愿意和姐姐分享他,有我的保护,他会过得很平静的。额娘,求您成全我们吧!”

萧绰看着儿子那焦急恳切的脸,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孩子的个性同自己一样,一旦喜欢上某个人便毫不顾忌,一定要到手才肯罢休。自己当年为了让韩德让专心待自己,而鸩死了他的妻子李氏,儿子这还算好的,愿意同自己的姐姐分享。好在契丹民风开放,男人相恋也是常事,不会受到鄙视与指责。

萧绰叹了口气,道:“什么叫‘成全你们’?该是成全你才对,我可看不出木易有半点愿意的样子。”

耶律隆绪见母亲有点松动的意思,便笑着道:“他现在虽不愿意,天长日久见了我的真心,自然就愿意了。这世上多一个人爱他不好吗?”

萧绰好笑地说:“被你的真心感动倒未必,被你磨得没了力气反抗却可能是真的。我不管你怎样待他,但有两件事你要记住。第一,如果没有明姬的同意,你不能将他从公主府中带出去。明姬与你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万不可因为情爱之事,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第二,不要忘了木易的身世,不可因他而损害国政,否则我可饶他不得!”

耶律隆绪郑重地说:“母后放心,孩儿决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不会因为他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也是保住他的唯一办法。”

萧绰含笑点头,道:“隆绪,你长大了,母后也就放心了。”

第十二章

木易回到公主府已有半个多月,夜里却仍常常做噩梦,待看清睡在一旁的是明姬时,他才安定下来。明姬这时便会将丈夫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告诉他府中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他,让他能够重新入睡。

看着木易那苍白消瘦的脸,明姬十分心疼,暗暗责备耶律隆绪不该将他逼成这样。因此每日便抽出更多时间陪伴木易,让膳房多做些滋补的东西,劝着木易吃下去,还提出要带他到外面走走。但此时木易万念俱灰,对一起都丧失了兴趣,根本不愿出门。

明姬暗自着急,瞧他这样子竟是比两人刚成亲时更绝望了,长久下去身体定然承受不住,慢慢耗尽精气,更难挽回,因此明姬更加费尽心思地哄劝,凡事都尽量顺着木易,再不勉强他一丝半点。

但木易每天只呆呆出神,既没有什么要求,也不违背明姬的话,这倒弄得明姬无所适从。见他只有对着儿子宗源才会露出一丝笑容,明姬便成天将宗源抱在木易面前,让他的心情能稍好一些。

云徽宫中,耶律隆绪正与皇后萧菩萨哥下棋。

萧菩萨哥见他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笑着说:“前儿雪山藏域的几个大喇嘛入宫讲经,还供奉了五百支上等虫草,真正被雪山圣水滋养了几十年的珍品。母后赏了我一百支,我听说木驸马最近身体不太好,便送了五十支过去,尽一份心意。”

耶律隆绪听她提到木易,眼皮跳了跳,连说了几个“好”字。

萧菩萨哥见他那牵肠挂肚的样子,笑道:“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把人欺负成那样!他是个汉人,汉家重理学,哪里接受得了这个?你该慢慢来才好。况且我早跟你说过,这事不该瞒着姐姐,若能说服她肯帮你,驸马无路可逃,定然事半功倍。”

耶律隆绪放下棋子,道:“他那个性子,若是慢慢来,只怕一百年也不肯从的,只能先逼得他失了身子,然后再慢火熬着他。姐姐那边是我想错了,当初只怕她不肯答应,这才将人偷偷弄了来。但这事总不能一直瞒着她,还是要同她讲明白了才行,反正我们是亲姐弟,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享用了才是正理。菩萨哥,还得烦劳你帮我一个忙,你明天约姐姐进宫来陪你,我趁机跟她好好说说,单独见她有些尴尬的。”

萧菩萨哥抿嘴一笑,道:“你可真有长进,居然知道尴尬了。罢了,就为了这一尴尬,哪怕姐姐过后怪我,我也给你约了她来。”

耶律隆绪心中高兴,道:“果然还是结发夫妻最为贴心,这时就偏劳你了!呀,你的眉毛这一角有些淡了,我来给你描一描。”

说着便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支螺黛,为萧菩萨哥画起眉来。萧菩萨哥甜蜜地一笑,品味着夫妻间的旖旎时刻。

明姬接到萧菩萨哥的邀请,想到前几天她送虫草之情还没有还,便携了一只雪白的碧眼狸猫进了宫去。

萧菩萨哥见了狸猫果然喜欢,抱在膝上抚摸着它浓密柔顺的长毛,道:“早听说大海的另一端有个波斯国,生有一种绿眼珠雪白长毛的狸猫,跟这只倒是很像呢。”

明姬笑道:“皇后果然见识广博,这只正是波斯猫,是从一个波斯商人手中买下来的,它性子很顽皮,正可以给皇后解闷。”

两人正闲聊着,耶律隆绪忽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道:“啊呀真巧,本来是来找菩萨哥,没想到姐姐也在,我们一家人正可以好好聊聊。”

明姬一看见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走。

耶律隆绪和萧菩萨哥一见,忙一左一右拉住了她,陪尽好话硬拉着她坐下。

明姬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扭过头去不肯理他。

萧菩萨哥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们是不好说什么的,便借着逗猫为由离开了。

耶律隆绪陪笑道:“姐姐还生气呢!都是弟弟考虑不周,没有事先告诉姐姐,让姐姐担心了。”

明姬“哼”了一声,道:“你还好说,我本以为你要他几天也就罢了,哪知竟是小半个月关在你宫里,连信也不送一个,逼得我只有请了母后出来。再看看你送回来的人,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死气沉沉的,每天只用补汤顶着,他若是有事,宗源还这么小,我们母子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找了这样一个男人,竟要被你生生弄死了!”

耶律隆绪沉默片刻,道:“是我太心急了,我已经忍了两年,实在忍不下去了,只想快点得到他,没想到会将他逼成这样。可是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他的,绝非一时的玩弄,否则当初也不会那样帮你。我是宁可他恨我,也不愿意让他恨你,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做长久夫妻,他才可以最终安下心来住在辽国。好不容易你们有了孩子,我以为他有了牵挂和希望,就会珍惜自己,也更容易顺从,哪知他竟这样想不开。姐姐,我实在是真心爱他,想和你一起拥有他,有了我们两个人的爱惜,他想通了之后必然不会像从前那样凄凉。好姐姐,你帮帮我吧,我们是亲姐弟,让他承受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反正都是一家人。”

听了他这番表白,明姬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真不愧是姐弟,连喜欢的人都一样。当初见你那么用心,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原来果然是这样。算了,我们耶律家的人有了好东西向来都是一起分享的,你只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耶律隆绪见她允了,心中大喜,道:“好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你且先帮我探探他的口风,劝劝他,但这两天我一定要将他带进宫里来,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躲着我。等他进了宫,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明姬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瞧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弄得他连头都撞破了?”

耶律隆绪脸上一红,道:“原以为他被你降服了这么久,反抗得不会太厉害,哪知仍是这么烈性,差点让我措手不及,这倒让我更喜欢他了。姐姐放心,这次我定然小心,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到自己的。”

明姬扑哧一笑,道:“我们两个怎么相同?我是女人,你可同他一样是男人呢。”

明姬回到府中,一问婢女,得知丈夫这一天都没有怎样吃饭,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木易极重伦常节义,断难以接受男子之间的情爱,这可有的耶律隆绪头疼了。

明姬进入房中,见木易倚在窗边呆呆看着外面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树木,明姬从后面环住了他,轻声道:“还是这么想不开吗?其实在我们辽国,男子之间的情谊是极寻常的,上天生人,便给了他感情,无论他爱上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羞耻。隆绪对你,也只是情不自禁,孟浪了一些罢了。你不要再难过了。”

木易垂首不语,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明姬轻轻亲吻着他的耳根,柔声道:“你有没有想过,隆绪对你是真心的?”

木易打了个冷战,疑惧地看着明姬。

明姬笑了笑,道:“你别担心,我只是想说,既然隆绪真心喜欢你,你与他同房也不算受了屈辱,不必整天自怨自艾的,倒像汉家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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