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生子)上——冷倾衣
冷倾衣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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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头,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顾慎之的肚子,那腹中的胎儿就像是有灵性了一样,忽然间就动了两下,看样子是在

伸着小腿儿,蹬自己的手呢。

杨岄顿时觉得很有趣,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个凸起的地方,小声道:“你就知道心疼你爹,我是你小叔,你也要心疼

我。”他说着,语调异常温柔,又邪邪的笑了笑道:“刚才动作有点大,不过呢……你别怕,我和你爹呢,只是在给

你做胎教而已,以后还要做很多次胎教呢。”

杨岄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又继续说道:“小叔我很乐意,但是不知你爹怎么想的……不如……我和你商量商量,

你帮我跟他沟通沟通?”

那肚子里的胎儿好似听懂了杨岄的话,又对着他手按着的地方踢了两脚,睡梦中的顾慎之皱了皱眉头,杨岄紧张的拿

开了手,却又把头偷偷靠了过去,小声道:“我知道你听见了……不过动作轻点,你爹爹现在累着呢,让他多睡一会

儿。”

杨岄再把手贴上去的时候,那小家伙果然就不动了,安安静静的在里面呆着。杨岄抬起头,看着顾慎之安睡的神情,

摩挲了几下手指,忍不住抚住了他半边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揉搓着,自己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他如此的情不自禁了起来?

杨岄你一定是疯了,喜欢什么人不好,非要喜欢一个男人?

你喜欢一个男人也就罢了,还要喜欢一个怀孕的男人?

你喜欢一个怀孕的男人也就算了,可该死的,那男人怀得还不是你的种啊!

杨岄只觉得越想越绝望,可是心里面却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这一次一定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顾慎之,这种感觉

和十几年前的那种爱慕之情完全不同,这不仅仅是一句:慎之哥哥,我想娶你当老婆,那么简单就能表现出来的意思

而是一种,一种很爱很爱,很疼很疼,想着与他相伴一生的冲动,杨岄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探出头,在顾慎之的唇上

印上了一吻。

第三十七章

顾慎之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子时,杨岄却没有睡在身旁,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面,对着一个炉子暖手。

看见顾慎之醒了,连忙走上了前,扶起他的身子坐起来,没想到那人的身子实在是僵的厉害,动一下下,就痛的皱眉

了。

杨岄又不好意思了起来,一脸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小声说道:“不如……你还是躺着吧?”

顾慎之摇了摇头,执意要起来,杨岄拗不过他,也只能把他扶了起来,把软垫塞在他的腰后,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说道

:“哟……烧退了呀……看来那个办法降温还真是有效哈……”他一个人在那里干笑了几声,看见顾慎之瞪了他一眼

,立马就停了下来,噙着一脸的坏笑,跑到房间角落里面,端来了一碗燕窝粥:“快吃吧,晚饭的时候见你睡的死,

就没喊你,现在肯定饿了是吧?”

顾慎之点点头道:“嗯……果真是饿了,”他看着杨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不如……慕楚,你喂我吧?”

杨岄的脸更红了,砸了砸嘴,连忙点头道:“当然是我喂你,你现在,恐怕是连端饭碗的力气都没有了吧?”经过了

让人脸红的事,杨岄觉得他和顾慎之之间又亲近了不少,顾慎之抿了抿嘴不说话,却在杨岄送上燕窝粥的时候张开了

嘴,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杨岄虽然从小没怎么照顾过人,可是这照顾人的本事,倒是不用学的,舀了一勺燕窝粥,自己先吹凉了,才又送到顾

慎之的面前。

“胃口也好了,看来病真的快好了。”

“嗯。”顾慎之还是乖顺的喝着粥,半碗下了肚子,才开口问道:“叶公子有没有说义父的身体如何?”

“听他的话,应该是有救了,他说父王是中了毒,只要配齐了解药,就可以痊愈。”杨岄还是喂着粥,可顾慎之却吃

的慢了起来,在嘴里嚼了几下,又抬眼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他,有没有找出了这个下毒的人?义父平常除了王府,

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军营。”

“呀,这一点我疏忽了,竟然没有问,直接就放他走了。”杨岄舒了口气,心情又紧张起来,不过只一会儿就又淡定

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手绢替顾慎之擦了擦嘴道:“父王有魏先生,没有人能动的了的。”

顾慎之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想了想,忽然抓住了杨岄的手说道:“慕楚,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回云州吧,义父现在

的情况,我不放心。”

杨岄见他一脸的紧张,一颗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风寒初愈的顾慎之便和杨岄一起又启程了,出了利城的城门,往东南大概有两百里都是荒芜人烟的草原,偶

尔会有星星点点的蒙古包,那是草原牧民的聚居地,杨岄虽然着急赶路,但是因为怕顾慎之受不住,每天的行程都是

极其短暂的,只要一遇到牧民的聚集地,杨岄总会停下来住一晚上,深怕错过了这里,便没有下一处住处,风餐露宿

,对于他来说肯定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顾慎之来说,熬得太过辛苦了。

这一日天又要黑的时候,他们才来到祁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村落,杨岄想加一把劲直接到祁城里面投宿,顾慎之却拦

了下来。

“出了祁城,就到了夙夜了,我们今晚到祁城去投宿,顺便再采购一些东西,好在路上用。”杨岄好生的劝慰道。

“不……我们不在祁城做停留,”顾慎之坚持道:“夙夜和塑国,虽然大范围是安定的,可是每年都会有小范围的交

火,这个地方是两国边境,很不安全,对于每一个进城的人,都查看的很严格,尤其是夙夜人。”

顾慎之说着,从杨岄的腰间解了钱袋下来,拿出几粒碎银子递给清波道:“你出去,问附近的乡民买几件当地人的衣

服,”他想了想,还是蹙起了眉头道:“记得买一套女装。”

杨岄有点不可理解,又问道:“那个完颜烈真的这么可怕吗?”

顾慎之皱着眉头,并没有答话,只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但愿我只是杞人忧天了。”

两人换上了当地居民的衣服,在一户农户家住了下来,顾慎之的肚子已经快六个多月了,再也瞒不住了,索性他也懂

得享受,凡事都是又杨岄张罗的,自己连路都走得少了,都是那个人一路抱着来,抱着去。

那乡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从宛平来到塑国探亲的,女的是个哑巴,身子不好,又怀了孩子,虽然带着薄薄的面纱

,但是单看那一双眼睛,定然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

这不,这次投宿的这户人家,老妇人又客气的送了满满一碗的羊奶过来,说是给顾慎之补身子用的。

杨岄端着羊奶进来,看见顾慎之闭着眼靠在炕上,脸上不带半分的血色,知道是一路操劳了,也没去打扰他,放下了

手中碗,坐在那里定定的看他,直到外面清波喊他吃晚饭了,他才一一不舍的离开了。

“小伙子,还舍不得媳妇呢?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吗?”老妇人打趣道,“你呀,不用管她,她是犯困子,有了身子的

人都这样,我儿媳妇也有了,天天犯困子,不过今儿她和我儿子去了城里了,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我儿子答应她,

今年带他去城里看花灯,两个人怕明儿走的太急,所以今天就去了,顺带给娃买写东西,出生的时候好用。”

杨岄仔细想了想,顾慎之的肚子又六个多月了,可是啥东西都还没准备呢,虽说孩子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好歹也是小

叔子呀,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失职了,连连点头道:“大娘说的是啊,要准备准备。”

那老妇人又说:“你家夫人瘦,这肚子看上去才六个月的样子,没准儿都过了些时日了。你可要给她准备着,女人这

生孩子,那是说生就生的,别到时候当了爹都不知道怎么张罗。”

说道这里,清波正喝了一口热烫,呼的抢了一下,嫣嫣的忍住了笑,那老头子才开口说道:“老婆子,你快别瞎说了

,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怎么能拿来和我们想必呢,人家孩子的东西,自然有下人准备了,怎么可

能自己动手准备呢。”

杨岄只得尴尬的赔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酥油茶碗,呼啦啦的喝了几口,便又溜回了顾慎之的屋子。顾慎之原本是闭着

眼睛的,听见杨岄进来,有点倦怠的睁开眼睛,懒懒的看了一眼道:“东西冷了,帮我去热一下吧。”

杨岄走上前来,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把碗端走,而是运起了内力,将那一碗羊奶暖了起来,到了不至烫手的热度,才

端起来送到了顾慎之手中,看着他拿稳了,一口一口的喝下了肚子,才松了一口气。

杨岄看着这样的顾慎之,心情又复杂了起来,其实,从利城那一晚颠鸾倒凤之后,杨岄的心情一直是复杂的,一方面

,他认定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顾慎之,在细细回想过去与顾慎之的点点滴滴之后,杨岄觉得,自己始终都是一个臆

断者。

六岁那年,顾慎之因他摔断了腿,为了躲避父王的责罚,他在自己的外祖父家住了很长一段日子,再后来,便是去了

武当山学武,其中唯一一次回云州,便是为自己的母亲奔丧,当时他沉浸在丧母的痛楚之中,却又正好撞见了如此不

堪的顾慎之,一颗心被仇恨狠狠的包围了起来,他甚至在武当山的时候发誓,学成之后,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

个贱人解决掉。

再后来,他的武艺少有所成,父王将他接回了王府,他本想一刀杀了顾慎之,却在再次见到他之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换成了接近于变态的折磨,他想折磨死他,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没有一丝一毫尊严的活着,让他的尊严像地上的泥

土一样,任人踩踏,任人糟践,任人发泄。直到最后,让他死在对自己的绝望,自卑,和悔悟之中。

然后,他错了,顾慎之并没有死,他以他顽强的毅力,抗过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宣战,终于,今天,他淡然的坐在他的

面前,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润如玉的笑容看着他,软软腻腻的喊着他的名字,如果说这是一场长久的战斗,那么如今

的胜利者,显然是顾慎之。

杨岄的心头一震,有一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眼神中陡然充满了恐惧,弯下腰,抱住了顾慎之的身子,有点哀怨的问

道:“慎之哥哥……你不会抛下我吧?”

这是他这十多年来,第一次再用这个称谓去呼喊顾慎之,顾慎之愣了一下,笑僵在了嘴角,却随即又舒缓的勾了勾唇

,淡淡道:“我……当然不会抛下你。”可是……不抛下你,并不代表不伤害你……他的嘴角笑的越发灿烂了起来,

烛光旖旎,摇曳生辉,他抱住了杨岄的手,柔和的抚摸着。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了起来,杨岄抱着顾慎之上了马车,正要坐定了启程,顾慎之拉了拉他的手,指着他腰间的钱

袋说道:“我昨晚在屋里听说大娘的媳妇儿也有了孩子,你多留下一点钱来,这儿穷乡僻壤的,又有孩子要出世,只

怕一家人也要跟着过苦日子了。”

杨岄拍了拍脑门说道:“哎……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呢?”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清波道:“去

,把这给大娘。”没想到顾慎之连忙伸手按住了,蹙眉道:“给一些银子就好,千万不要给银票,这里是塑国,用银

票的人很少,这又是夙夜的聚宝钱庄的银票,虽说聚宝钱庄在祁城有分号,但还是少见的,我们不要给他们添了麻烦

,还是给几两银子吧。”

杨岄觉得顾慎之说的有理,便点头答应了,从钱袋里面拿了两锭最大的银子,看起来也有二十两的样子。

清波依言送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灌满了羊奶的皮囊,摸上去暖暖的,他笑着捧在了怀里,小声的:“

这是大娘给公子的,大娘说,怀了孩子的要好好补补,这羊奶子是最补人的。”

顾慎之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清波这几日,其实早已经探明了两人之间的究竟,于是也不想呆在车里面做电灯泡

,他把怀中的囊袋塞到了顾慎之的手中,笑着说道:“公子,我出去和老赵一起赶马,这马车里面憋闷的慌。”

杨岄自然是求之不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还好心的把自己的大氅给递了上去,憨憨道:“对,清波,你出去看着点

,老赵赶马,太急了,如今到祁城也没几里路,到午时肯定能赶到,我们不要着急。”

清波出去之后,马车中只剩下顾慎之,杨岄两人。杨岄二话不说把顾慎之抱到了怀中,在他耳侧低低道:“你再睡一

会儿吧,昨晚我见你睡的不安稳,梦里面都还在叹息呢。”

杨岄心里有些怕,他怕顾慎之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他又不敢公然去问,他觉得,既然那个时候,顾慎之并没有将自

己推开,那么……他的心应该和自己一样,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叹息呢?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叹息是不是?”顾慎之何等的人物,杨岄在他面前,就像是一潭清水一样,一眼就见到了底。

忽然间,他扭过了身子,与杨岄面对面,伸手捧住了杨岄的脸颊,他的手心是冰冷的,带着一点点湿湿的含义,指腹

柔软,指尖修长,贴在杨岄俊朗挺拔的脸上,如此的和谐。

“我在想……回到了云州之后,你还会不会待我这样好?”顾慎之低下头,声音冷冷淡淡:“如果回到云州,你对我

还想以前一般,那我情愿,你从来没有待我好过。”他咬了咬唇,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蓄满了泪光,这般孱弱无

助,这般凄楚多情:“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再死第二次,再也不想。”

杨岄听到这里,一颗心仿佛就被狠狠的给了一拳,痛彻心扉啊,回想起以前的犯浑,简直觉得自己是该天人公愤,身

形俱灭的,可是眼前的人原谅了他,还对他一片痴心,痴痴的想着他们的将来,对如今的幸福还如此患得患失。这…

…这让还一直怀疑这他居心不轨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杨岄捂起了顾慎之的双手,柔弱的,细腻的,会画画的手,可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双手,他要永远的抓

牢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下定了决心,这辈子,我再不负你。

“慎之哥哥……慎之哥哥……”杨岄用小时候那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口吻抱住了顾慎之,他记得,记忆中每次这么跟他

说话,他都是会宠着自己的,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成人,中间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该保住的命也保住了,该绕的圈子

也绕了出来,从今往后,两人之间应该可以算是一片坦途,再也不会掺杂其他的东西了。

杨岄忽然抱起了顾慎之,把他安放在马车的一角,安顿的妥妥帖帖之后,自己退后了两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一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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