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生子)上——冷倾衣
冷倾衣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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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是这么……帅的。杨岄心里面虽然这么想到,却不敢说,莹莹烛火来回跳动,顾慎之沉浸

在自己的创作之中,完全忽视的周着的一切。

光线渐渐亮了,原来是杨岄有点了几个烛台,放在了他画案的两侧,橙黄的烛火下,顾慎之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蜡黄

。杨岄将烛火执在手中,就这样看呆了,冷不防一滴烛泪落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让他痛的哆嗦一下。

顾慎之抬眸看了看他,淡淡道:“你先回房睡吧,我马上就好了。”笔下的人物,已经一气呵成,风韵无双,神情自

若,就想是把杨岄给压扁了贴在纸上一般模样。

杨岄咋了咋嘴,想了想说道:“我还不困,既然你马上就要好了,不如……我去弄点宵夜给你吃?”想到他刚才晚饭

只几筷子面条,那几个当地的特色,全是为了他和清波点的。

“我不饿。”顾慎之摇摇头,婉言拒绝。

“那……那……你手冷了,我帮你暖暖?”杨岄继续问道。

“我画画呢,暖手怎么画?”

“这……”倒也是,怎么就想到让他画画了呢,可是,往年他画了那么多,也没见自己待见过,今年倒是自己无理取

闹了。杨岄虽然心中有些歉意,终究还是要面子,不肯说,看着顾慎之床榻上放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忽然想到了:“

那……我去帮你暖被窝吧,等下你画完了来睡觉,被窝里面暖暖的。”

顾慎之只是对边敷衍了一下,杨岄便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床前,把床铺好了,解下了外衣,睡了进去,可谁知道,他自

己也是忙活了一天没睡觉的,这会儿遇到了软绵绵的床铺,瞌睡虫就找上来了,话说暖床,实为睡觉。没一会儿,那

均匀的呼吸声就飘了起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朦朦胧胧没睁开,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睡着的同时,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烛

台上的蜡烛都快点到了尽头,顾慎之单手支着脑袋,另外一只手中抱着一个手炉,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

杨岄咬着唇,真没想到自己这两天尽做这些乌龙事儿,翻开被子跳了出来,从一家上取了自己的外套,正想批到顾慎

之的身上,忽然看见在他的画像边上,还画了一张白描图,淡淡几笔,勾勒出他睡着床上的模样,闭着眼睛,嘴角居

然还在笑,憨态可掬,正是让人欢喜,顾慎之在边上提了几个字:小岄岄暖床图。

杨岄的心里顿时酸溜溜的,可是脸上却烫的火辣辣的,他用手指探了探那纸上的墨迹,竟然都已近干了,看来自己这

一觉实在是睡的有点过火了,偷偷的把画卷了起来,放到一边,将衣服披在了顾慎之的身上,拿掉他手中抱着的手炉

,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顾慎之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抱他,警惕的睁开眼睛,双手揪住了杨岄的衣服,正要推开,抬头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一脸

的温和,埋下了头,不在抵抗。

站了几个时辰,腿早就肿了起来,脸上的气色也差,三分倦容,三分病容,外带着他四分天然去雕饰的俊容,任凭那

柳下惠公子,也难保没有鼠蹊一动的冲动,杨岄早已经看的移不开眼了,他抱着顾慎之向床上走去,可是却忘了停下

来,咯噔一声,膝盖撞上了床栏,痛的他一咧嘴,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冲出去,杨岄深怕伤着顾慎之,一只手牢牢的把

他按在了胸口,另只手就这样撑在了床榻上。

四目相对,炉火中的干柴噼啪作响,杨岄的一双眸子失去了眨眼的功能,只能这么盯着顾慎之,许久,他的喉结动了

一下,原来是不知不觉中,身子居然燥热了起来,口也渴了起来,他皱了皱眉,灵台有了瞬间的清明,听见自己说,

这只狐狸成精了,你可千万要稳住。

奈何……他还是稳不住了,低下头,带着矛盾,苛求,懊恼,封住了顾慎之的唇。

“唔……”点滴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柔软的身躯贴在自己的胸口,杨岄觉得自己此生从来都没有这样满足过。

真的……

真的!

太满足了,他沉迷于自己的感觉,抛却了很多很多的杂念,才能鼓起勇气,这样忘情的一吻。终于,要到了上下其手

的时候了,杨岄支撑着床铺的手,开始找不到可以摆放的位置,心慌意乱只是,身下的人喘息渐渐剧烈了起来,杨岄

猛然间停止了动作,那只手终于找准了位置,拍在了顾慎之的睡穴上。

顾慎之闭上了染着情欲的眸子,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杨岄直起身子来,倒退了几步,双拳伦干似的捶打着自己的胸

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最终冲到了门口,将要开门又回了过来,走到顾慎之的床前,把他的被子从上到下依依盖好了,才有走到那案前,拿

了那张《小岄岄暖床图》离开了顾慎之的屋子。

可惜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睡不着了,在自己的房间踱来踱去,害得楼下的房客用竹竿子差点捣了他的地板,终于还

是忍不住了,出了房间,跳到了房顶,寒风那个冷啊,他也没空哆嗦,背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色不异空,空不

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不是色,色不是空,空了也色,色了也空,我不想空,我也不想色……哎呀……哎呀

……我就是空,我就是色!!”

杨岄自暴自弃的在房顶上跺了两脚,几片瓦作势就要落到地上,想起那个人刚刚才被弄睡着,于是一个鲤鱼翻身,将

那瓦片捞回了怀中,所幸平躺在屋顶上,用瓦片盖住了脸,看不见天上的星星,也不去面对自己的心。

想了想又是忍不住,所幸在房顶上开了一个小洞,趴在上面看着顾慎之一脸安详的睡着,心里面一股甜丝丝的感觉越

来越强烈了起来。

盖上瓦片给自己一个巴掌,唾弃道:“我这个没出息!他是只修成了精的男狐狸!别忘了当初在京城,他是怎么算计

你的!”

这厢顾慎之好不容易睡了一晚上安稳觉,那相杨岄把顾慎之房顶上的瓦片揭了又盖,盖了又揭不知多少回,最终还是

落得个一夜无眠。

第三十四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杨岄在房顶上打了个喷嚏,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客栈的房顶上睡着了,伸了一个懒腰就要起来,看见

脚下的瓦片还歪着,就又忍不住往里面又看了一眼,那个人睡在那里,一脸的安然,杨岄心里暖和和的,于是下了房

顶,到自己房间里面洗了一把脸,吩咐店小二熬起了燕窝粥,自己跑到顾慎之的房间里面“叫床”。

才进去就发现房里面冷的很,一看墙角的火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可是凑近了,才发现顾慎之脸上微微泛着红

晕,杨岄心里不解,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我滴个娘啊……整个就是一块烧熟的烙饼了。

杨岄缩回了手,赶紧喊了隔壁的清波过来,清波上前探了探,咬唇瞪了杨岄一眼道:“都怪你,让公子画什么画啊?

这回儿好了,公子肯定是染了风寒,发烧了。”

杨岄被他这么一说,一张脸顿时也红了起来,再加上在房顶冻了一夜,怕也是中了风寒,一连串打了四五个喷嚏,才

开口道:“我在这儿看着,你赶紧出去找个大夫来吧?”

清波一脸为难,但是人家都是主子,只有自己是个下人,也只好应了,揣上了银两,便出去找大夫了。

杨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慎之,心里是又懊恼又难受,叫店小二赶紧又天上了几个暖炉,又把刚煮好的燕窝粥端了上来

,又伸手摸摸顾慎之的脑袋,只是发热,又不出汗,浑身就是干焦焦的烫,只怕是要烧糊涂了,他打了一盆凉水,揪

了汗巾放在他脑门上,可一会儿就热了,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冷汗巾放上去的时候,那人皱了皱眉头,才微微睁

开了眼睛。伸出手在空中晃了一下,被杨岄牢牢抓住了。

“怎么一夜之间,病成了这样?”杨岄心里歉疚,说话都温柔几分。

顾慎之烧得浑浑噩噩,睁开眼看见杨岄,却是口渴的说不出来,杨岄急忙去给他倒了热茶,这样连喝了两杯下去,他

才算恢复了点神志。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身上直发冷,就是醒不过来,到后来,便不知人事了。”他身子倦怠,说话都有气

无力的,让杨岄看了就越发心疼,一想到自己昨晚,为了防止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狠心点了他的睡穴,这才让

他挨了冻都醒不过来。自己可不就是这罪魁祸首了。

顾慎之靠在杨岄身上,四顾看了看,没见到清波的影子,心里不免担心道:“清波去哪里了?往日这个时候,他也该

来伺候我更衣了,”头有点重,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岄接了话茬过去:“你都病成了这样,还更什么衣呢,直接睡一

天好了,我遣他出去找大夫了。你身上烫的跟火炉一样,万一伤了胎儿可不好。”

“伤了胎儿?”顾慎之听他这么说,萎靡的精神又提了一丝起来,侧着头看他道:“你不是一心一意的不要他吗?你

说这种话出来,我可真不习惯,”他说着,喘了口长气儿,继续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才说他何其无辜

,一转眼红花都给下到了药里。”

杨岄被戳到了痛楚,心里气恼,偏这个样子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一脸不服的看着顾慎之,脸上红成了一片,冷

不防又是几个喷嚏,打得好不欢快。

吸了吸鼻涕,才开口道:“我不跟你计较,你现在是病人,全当我是照顾病人来着,等你好了……你要是再老是提那

个事儿,我就跟你急。”

顾慎之看着杨岄的脸红了起来,闭上了眼睛道:“你快去让车夫把清波找回来,这利城不安全,这里虽然还处于宛平

地界,但是有一半是塑国人,塑国是北疆最野蛮的民族,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那可不太好,我略知医术,

说几个药方,你去写下来,自己熬着吃了,好得也快。”

他又睁了睁眼,看了一样杨岄道:“你大概也是中了风寒,就多抓几副药,一起吃一点好了。”

杨岄依了顾慎之,走到画案前写方子,写好了,又拿到了顾慎之面前,让他检查了一遍,才又出门叫了店小二,给了

小费让他们去抓药了。

进了房间,看见顾慎之烫在那里,难得他苍白的脸色如此通红,却又是不健康的,心里难免担心的紧,开口道:“其

实,在利城,也有西南王府的人,不如我们去他那里叨扰几天,等你病好了再走如何,你这样病着,只怕就是在路上

,也走的慢。”

顾慎之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就着急了,赶紧支着身子起来,无力道:“你又傻了不成,你是什么人,这样明目张胆的

事情要是做不出来了,岂不是自报身份。”

杨岄一听,顿时又心虚,想到父王安插这些暗线也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动作的,于是只好点了

点头,认同顾慎之的观点,可到底心里不放心,坚持道:“那若是你这药吃下去没有效果,也别急着走,总要在这里

养几天才行!”

顾慎之听了,又是蹙起了眉头,淡淡道:“那是自然的,出了利城,就是塑国的地界了,在那里,我们得走的越快越

好。”

“塑国有什么好可怕,听说他们的皇帝,还是一个奶娃子呢。”杨岄不屑道。

顾慎之摇头,身子靠在杨岄的怀中,倒也舒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塑国的奶娃子不可怕,奶娃子的母后完颜太后

也不可怕,算上了完颜太后的老父亲完颜杰,也不是可怕的人。”

顾慎之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杨岄顿时不解问道:“既然都不是可怕的人,为什么你说的,倒似塑国里面,竟全是一

些豺狼虎豹的。”

顾慎之见他如此,转过了头,带着点迷茫看着杨岄道:“其实最可怕的人,是完颜杰的独子完颜烈,他就是驻守塑国

和夙夜边境的统帅。说起这个完颜烈,还有一段故事,完颜杰本来是一个谏臣,因为出言不逊,被当时塑国的皇帝,

发配到了北疆最荒蛮的地方,那时候他困窘潦倒,但这些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年近而立,膝下却没有一个儿子

,想到自己的后半生,顿时心情郁闷,于是就找了当地的一个毛女,生出了完颜烈。”

“可是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两三年,老皇帝去世,新皇帝登基,大赦天下,完颜杰就这样又回到了塑国的京城漠阳,

而且还得到了皇帝的重用,就这样他在塑国朝廷根基渐深,他一心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自然是不会去认那一对毛

女妻儿,但是……无论他后来怎么努力,却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

杨岄想了想又道:“我明白了,那后来他肯定又认了这个儿子,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的完颜烈。”

顾慎之没有继续说,只是点了点头,杨岄又问道:“这些你怎么都知道,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府中也不出门。

顾慎之闭着眼睛,懒懒道:“这些东西,有的是在史书上看的,有的是听魏先生说的,你不在王府那几年,我学了好

些东西呢。你以后要带兵打仗,自然也要多看看书,打仗又不是比谁的拳头硬那就可以赢的。”

“谁说我没看书的?”杨岄被顾慎之这么说,显然不服气了起来,“我有研究兵法,父王书房里的兵书,我都看的差

不多了,就连父王当年写的行军日扎我都看了。”

顾慎之故意呕他,开口道:“光看有什么用?纸上谈兵,那谁不会,等到了战场上,难保你就是第二个赵括。”

“你!”杨岄气的牙痒痒,扬起头问道:“说的好像你有多少经验似的,那你到说说,你这就不是纸上谈兵了?”

顾慎之低下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缺有因为嗓子干痒,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却是一本正经的,转过了身子,

看着杨岄,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的,忽然间就垂下了眸子,小声说道:“你说的可不是吗?我现在正在用那《孙子兵

法》的第二十二计——美人计。”

杨岄听了这话,忽然间觉得后背一凉,脸上的笑容骤然收了起来,就这样看着倚在他怀中的顾慎之,身子都僵了起来

过了良久,顾慎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笑又连带着咳了起来,脸上泛着丝丝的红晕,蹙着眉头睨了杨岄一眼,一

时间那是风情万种。杨岄只觉得脸越来越烫了,心里面有点失落,有点心痛,又有点自怨自艾的翘起了嘴唇,手探到

顾慎之腰间,环住了(腰身可不小咯),蹭到他耳际,带着点伤感道:“你又想了法子来编排我,我才不信什么美人

计,你就不怕我火了,再把你拉出去了折磨一顿?”

说到这里,杨岄的声音陡然就轻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慎之,等到了滇阳,见过了父王之后,我帮你在王府外安

排一个住处。”

第三十五章

顾慎之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淡淡的:“这些事情,等回了云州再说吧。”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神色,杨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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