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穿越) 上——代号虎
代号虎  发于:2012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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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打麻将吧。”我说道,“来来来,现在就来,三缺一,再去喊一个谁来。快喊快喊。”

“夫人。”秋菊说道,“婢子等怎可与夫人并坐同乐?便是夫人宽厚不计较婢子等卑贱,若被王爷与管家知晓,婢子等死不足惜,只怕再也伺候不得夫人。”

这个秋菊,身为婢子,到底是来给我宽心的?还是来给我郁闷的?

春兰道:“既然夫人闷得慌,不如请王爷与宁王一道过来,与夫人一起打麻将吧。”

秋菊也道:“如此甚好,言大人亦在府中,也请了来,正好凑一桌。”

“不要!”我断然说道。

二人面面相觑。春兰道:“夫人,要不就去院子里吹吹风儿,嗅着花香,赏着天上的星星吧。”

听上去挺浪漫的,我有点心动,便吩咐道:“去请那几位姐儿来,在凉亭里摆好麻将,我要和姐儿们一起玩。”

“夫人!”春兰秋菊齐齐喊着我,“夫人,白日里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夜晚私密之时,夫人尊贵之躯,怎好再与那般身份的姐儿玩乐在一块?”

“有什么要紧。不打麻将就是,便是聊聊天也好,算不了什么。速去速去。”我才不听她俩假道学,姐儿难道就不是人了?

不过时,人便传到了,进得凉亭里坐下,却只有红儿、蓝儿、紫儿,不见朱儿和橙儿。

我问道:“朱儿和橙儿呢?怎不见来?”

那三人含羞掩口,相视而笑。

我越发追问。

红儿娇羞道:“回夫人,朱儿橙儿今夜要与仁王侍寝,正在屋里沐浴装扮。她二人说,不能赴约来陪夫人耍子,明日里来与夫人谢罪。”

我呆了一呆。

细细想来,那朱儿橙儿是一般样的高挑个儿,细腰丰乳。原来仁王喜欢性感女神这一型的啊。

而且胃口还不小,一次要两个陪着。

这些王爷,果然性是性,爱是爱,个个都很性解放啊!

宁王会不会一次要五个陪着呢?他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又不好向红儿她们打听,太不礼貌了,又冒失。

这些天来,我一直住在王爷的屋子里,王爷哪里也没去,她们几个肯定也很寂寞。想必,那几位哥儿也很寂寞吧。

“红儿,你们每日里做什么消遣时光?”我问道。

红儿道:“回夫人,婢子们每日里都做些针线。有时也约在一起学一两支曲儿,喝茶作乐。”

听上去也没什么吸引力,单调得很。我倒是想教她们几首最流行的歌曲,可惜不敢卖弄,怕一放开嗓子嚎,男声便无处遁形。

“哪天有空,我也去你们屋里玩,可以吗?”我试探性地问道。泡妞第一步,要给对方留下大方得体又很尊重对方的印象。

三人应道:“婢子们无时不刻欢迎夫人,只怕屈了夫人的身份。”

天上月朦朦星朦胧,地上虽无鸟语,但有花香。夜风拂过,花香伴着美人香,阵阵扑面而来。

三女美目盼兮,巧笑嫣然。一时间,依稀都是月色惹的祸,只觉得夜色太美美人太温柔。

正自恍惚间,我骤然领悟到,这般的诗情画境,只有来古代才体验得到。此刻的场景,若是搬到现代,只怕是有景象,也没意境了。

古代就是古代!王府就是王府!王爷就是王爷!真不是盖的!

托王爷的福,我在府里左右逢源,泡妞就是方便。

明天我得亲自上街,多多挑选些好吃的零食备着,泡妞的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就是约会时要随时有零食递到她的手上,这样特显得贴心又甜蜜。

只可惜碍于我现在的假身份,不能直接说出露骨的甜言蜜语。

我将一块不知究竟是什么名堂的小糕饼递到红儿的手上,红儿万般受宠若惊,起身作礼才接了过去。我又给蓝儿紫儿也各递了一块,几人感动得小脸通红。

正在一片欢乐之际,忽地听到院门口有人高声道:“王兄?王兄可在此?”

远远的听到秋菊应道:“回禀仁王爷,王爷不曾回院子里来?仁王爷有事但管吩咐。”

“王兄说要回屋来,还没到么?这是适才下棋时,王兄遗落在我屋里的手串,你且收着,待会交还我王兄。”说完,仁王便转身走了。

我定格在凉亭里,半天动弹不动。

“夫人。”红儿喊了我一声,总算是帮我化了冻。

这副呆相被几位美女看到,实在是我临场经验不足的缘故,我只得掩饰道:“仁王爷俊秀伟岸,世所罕见,每每见到,皆惊为天人。”

三位美女含羞扭捏道:“仁王爷虽是英雄了得,俊逸非凡,却又怎比得上咱府中宁王爷天神也似?”

得!得!得!果然是家养的!胳膊肘都朝里拐着呢。

“王爷!”忽地又听到秋菊的呼声。

我当仁王爷又回来了,只怕这下再躲不掉。未及多想,便往红儿身后的暗处藏。

院门口,并无人来。只见宁王从凉亭不远处的几株桂花树后面,慢慢踱了出来。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红儿几个却慌了手脚,忙不迭收拾着就要走。我要挽留,站在身边的春兰阻止了我,附耳悄声道:“平日里,王爷是不准她们进这个院子的。这是规矩。”

瞧这几位姐儿惊慌失措,弃我于不顾的样子,想必是宁王平日里为人十分严厉。

忽听得红儿哎呦了一声,身子一矮,竟是慌乱之下,被绊跌倒了。

“红儿!”我心疼地叫道,飞奔出凉亭,蹲到她身边。

“可伤着哪里?”我伸手扶住她,和春兰一起把她搀扶了起来。

“婢子安好无恙,有劳夫人牵挂,谢过夫人。”红儿张张惶惶行了个礼,便一低头,与那二人一溜烟地跑了。

这算怎么回事?宁王又不是那种不许小孩带同学来家里玩的恶霸家长,至于怕成这样吗?

“夫人好雅兴啊。”宁王慢悠悠地来到我的面前,怡然说道。

我没好气地责怪道:“你不是和仁王爷一起下棋的吗?干嘛又躲到树后面吓人?”

宁王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半刻的寂寞也耐不住啊,本王与仁王下了几盘棋的功夫,你便又找到相好了?”

相好?我想了又想,古代的相好,和现在是一个意思吗?他在说谁呢?

“总不能天一黑就睡觉吧?总要找点事消遣时间。健康的成年人都需要适度的娱乐啊。哦,对了,你们这里有夜生活的场所吗?”

“夜生活?”他拧眉问道。

我点头,有点按捺不住的期待,不禁兴奋道:“就是在一天的辛劳之后,可以让男人放松下来,花钱就能找到乐子的地方。”

瞬间,宁王变成了雕塑,在我的面前凝固住了。

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很没礼貌。

我觉得无趣,天上星星,一个人欣赏也没意思,便拍拍屁股转身往荷塘边溜达。

迷离的月色下欣赏满塘的荷叶,只能说是……与白天大异其趣,忽高忽低的斑驳的暗影和黑团,盯久了,心里便开始发毛。

还是回屋里吧,总归屋里不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刚一转身,我的身体立刻被连根拔了起来,我吓得不轻,叫了一声,春兰也惊呼了一声。

宁王也不说话,将我甩在肩上,扛回了屋。

进了卧室,噗通一声把我扔进床里。我慌忙翻过身,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了。

“夫人——”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傲慢地盯着我,一边利落地脱身上的衣服,一边用高高在上的清亮又冰冷的声音说道:

“夫人,就让本王,来帮夫人找点乐子吧。”

24.吃醋

做了一整晚不无聊的事,真的不无聊了。

早晨,处处闻啼鸟的时候,我被吵醒。睁开眼,宁王已不在床上。

头晕眼花的,勉强爬了起来。出了卧室,春兰秋菊正在擦拭雕花的大扶手椅子和八仙桌。见我出来,便吩咐手下的小丫鬟去厨房拿早餐来。

“王爷呢?”我问道。

“回夫人,王爷在演武厅内习武,还要过得片刻才回来。”秋菊道。

习武?这一大早的?昨夜没累着他?这人是不是人?

我又爬上起居间的软榻上,靠着软枕继续打盹。

过了一会,几个丫环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盘汤罐进来。春兰秋菊在榻上摆上一只矮脚条几,将早餐一样一样搁置好。

一阵碗盘叮当脆响之际,宁王迈步进来,径直盘腿上了榻,推了推我,说道:“若还是困,便吃饱了再睡。先起身吧。”

秋菊盛了一盅汤递过来,说道:“夫人,这是厨房特意为夫人炖的滋补的汤儿,夫人且喝喝瞧,合胃口不?”

焦黄的汤里,躺着几块乌漆麻黑的东西,上面还飘着胀鼓鼓的红枣和枸杞。

“这是什么东西?”瞧着就有点倒胃口。

秋菊回答:“回夫人,这是乌鸡汤,里头搁了枣儿,丹参,黄芪,枸杞,口味甚至清淡。”

我眼泪差点淌了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拿乌鸡白凤丸来?

宁王突地笑了一下。见我瞪他,便敛容正色道:“本王瞧着夫人面容发青,似是气血不足,早便该想到给夫人进补。”

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会面容发青?是谁一遍又一遍,非榨得我精尽血亏才甘心?

我伸手拎了只靠枕过来,往他身边挪了挪,将靠枕搁在他腿上,伸手到枕下,祭出九阴白骨爪,插向他的大腿根。

这宁王甚是了得,任我用力到五指发抖,他吭也不吭一声,兀自悠然吃东西。

“王爷,这是厨房里特地为王爷您备下的滋补汤儿。”春兰盛了一盅汤,搁到宁王面前。

我伸头去看,宁王又笑了一下。趁着丫环背转身子,他将自己的汤盅推到我的面前,与我的掉换了一下。

瞬间,我变爪为掌,友好地摸了摸他的大腿,帮他拍拍灰。

汤色微黄,入口极是鲜美,我连喝了几汤匙,吃了两块肉,鲜嫩异常,忍不住问道:“春兰,王爷喝的是什么滋补汤儿?”

“回夫人,”春兰道,“那是甲鱼汤,里头搁了鹿茸,人参,羊鞭儿……”

羊鞭——!羊鞭——!

羊的……小鸡鸡?

喉间“呃呃”响了几声,一阵接一阵地翻涌了起来。我胡乱抓住一块手巾,捂到嘴上。

秋菊手脚麻利地取了只盂盆儿过来,我伸着头,干呕了几下,啥也没吐出来。

春兰急道:“夫人?莫不是吃坏了肚子?还是着了凉气?”

宁王道:“怕是这乌鸡汤儿不合夫人胃口,瞧夫人这摸样,莫不是要炖安胎的汤来喝?”

秋菊春兰齐齐喜道:“恭喜王爷!要传大夫来么?”

宁王笑道:“你等只管伺候好夫人,本王自会安排。”

我不生气!

我拿笔记在账上。

吃过早饭,我躺在榻上接着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春兰和秋菊真当我要安胎,吃过午饭,还叫我接着睡。

整个上午都在睡,下午哪还睡着着?

“去把红儿蓝儿她们喊来,陪我玩麻将。”我吩咐春兰。

这回,两人都没有多阻拦,想必是成心要顺着我,怕伤了胎气。看她们表情就知道!

春兰去了老半天才回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人呢?怎么都没有来?”我奇怪地问道,以夫人的身份,在这府里,一般还没有会碰壁的事呢。

“回夫人!”春兰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姐儿们都聚在红儿姑娘屋里,一起哭呢。”

“咦?红儿病了吗?还是昨晚摔坏了哪里?有没有找大夫瞧瞧?”我也急了,坐不住了。

“哪里是病了呀!红儿姑娘身体好好的。”春兰道。

秋菊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催促道:“那到底为何姐儿们在一块哭?究竟何事啊?”

春兰越加激动地说:“红儿姑娘她、她……她明日就要嫁人啦!”

“嫁人?”秋菊顿时也怔住,嘀咕道,“奇了怪了,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这事儿呢?”

春兰拍掌道:“我也就说奇怪啊。昨日里还没有的事,今日如何说嫁就要嫁了?”

我听出一点端倪,问道:“红儿要出嫁,很奇怪吗?”

秋菊也有些激动了起来,说道:“夫人不知么?一般有钱人家养在府中的姐儿,若是被收了房,便是天大的造化,若一直没有名分,待到失宠或是色衰,会被卖入勾栏。”

勾栏?我没听错吧?就是青楼、就是妓院的意思吧?

“真的卖掉吗?既然是有钱人家,就那么缺钱吗?”我忿然问道。“若是不得宠,府里的蓝儿、朱儿这些人,也会被卖掉吗?”

秋菊道:“王府里自然不比一般有钱人家,养在府里的姐儿,但得守着姐儿的本分,便也不至于撵出府去。”

我忙问:“若是姐儿失宠或是色衰,便嫁出去吗?”

秋菊摇头道:“既是侍候过王爷的身子,又怎可再嫁人?待得年衰了,便由管家瞧着分派,在府中帮着做些杂事儿,境况竟似比婢子们这般身份还不如呢。”

“这么说来……”我思忖道,“红儿嫁出去,好像还是件好事呢。”

着我这么说,两个丫头大眼望小眼,眼神复杂。

“可是,你们不是说,伺候过王爷的姐儿,不能嫁人的吗?为什么红儿突然间就要嫁人?而且,她的未婚夫是什么人?”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说道:“事出突然,婢子向管家打探,竟是问不出内情。只听得那新郎官,是城外乡下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户,约莫四十来岁,红儿姑娘嫁过去是续弦。”

家境殷实的农户,听上去也算不错了,就是年龄不合适。不过肯定比待在王爷里孤独终老强多了。

我又问了一遍:“当真是明日便要出嫁吗?”

春兰点头。

我叹道:“难得大家相识一场,竟这样仓促别离。也来不及准备礼物送给她,秋菊,你去账房多支些银子出来,给红儿送去,就说是我给她成婚后当私房钱花的。”

秋菊出了门,我呆呆的坐在榻沿上,心里一阵阵地酸闹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第二天早上一醒,我就爬了起来,早早吃了早饭,便问春兰和秋菊,迎亲的来了没有。

两人怔了怔,好一会才明白我在问红儿出嫁的事情。

“夫人说什么话来?正经人家女孩儿出嫁,方才是一早的迎亲,似红儿姑娘这般一个姐儿的身份,只得下午送出门去。”

我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去见红儿最后一面。坐立不安等到午饭后,我不顾两个丫头的阻拦,决意去送红儿出门。

姐儿们住的地方,我还没有来过。红儿住的小小院子里,另几位姐儿也来了,正自唏嘘不已,看到我,红儿跪了下来,眼泪汪汪跟我告别。

我哪被人跪过?忙连拉带扯将她搀了起来。

众人纷纷说了祝福的话,有人来报时辰到了,要起身了。

除了几个姐儿,也没有别的送亲的人。我不顾春兰和秋菊哭着喊着拉我回去,执意要充个人数去送红儿。

一路默默前行,竟是往王府的后门走。

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候着的家仆打开门,门外停着一乘青轿。

红儿扶着门框出了门,一步三回头,淌着眼泪朝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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