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彼岸(魅烂江山) 上——奉旨喝茶
奉旨喝茶  发于:2012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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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淌入发间,他抬起头,目光深邃,神色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道:“若是非他不可,何不像四年前那样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他呢?那夜的大哥,可是热情极了,恨不得将心呕出来哺给我一样,小弟那时,真的是被吓傻了。”

“住口!不要欺人太甚!”我颤抖着声音道。

他伸手覆上我的双眼道:“乖,听话,闭上眼睛,现在,吻你的人是老爹,是老爹我……”

他像催眠似的诱哄着,到了最后,我竟真觉得那唇就是那人的一样,轻轻地,温柔地,软软地起起落落……

一滴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铁锈的味道窜入鼻中,我如梦初醒,使劲拍开他的手,只见他的人中处,悬着两条血龙。

“你他妈的无耻!”

他赶紧用袖子捂住鼻子,状似委屈地嘟哝道:“又不是我想这样的,谁叫你被我吻两下后,变得那么诱人……”

“秦昊,你就等着我的药性散了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吧!”

他把一方薄被盖在我的胸口上,道:“那也得到明早药性才能散,不过,就算药性散了,你能杀我,可那晚的事说不定马上就到了老爹的耳中,你说他会怎么看你几乎诱J十二岁的我的?”

“你!你能更无耻一点吗?”

“能,不过对你,我不太舍得,晚安,亲爱的大哥。”他拉上门走了出去,留我在床上,平生第一次尝着恨得牙痒痒的滋味。

我似乎没有发现,一整晚我都在想着明早之后怎么折磨他,倒把自己失恋的心灰意冷全部抛到脑后。

到了清晨时分,我的手脚才可以正常使力了,一脚踢开他的房门,他居然还在熟睡!我把他的床踢得晃了晃,他一下子惊醒了,慌道:“地震了?!”

我出手点了他周身大穴,连哑穴也点上了,凑上前去,狞笑道:“你这蠢货,没有连夜逃命,是在等着我将你剥皮拆骨么?你这个受虐狂!”

他张了张嘴,却无法开口,我得意道:“六弟不是觉得我不够狠毒么?我这就狠毒给你看,可你毕竟是我亲爱的弟弟,不好对你残忍,所以,我就赐给你最温柔的惩罚吧,包你满意哦~~~”

他的脸又微微泛红起来,昨夜似未堵上的鼻孔又溢出了一丝血。

“下流!你在想什么?!”我扇了他一个耳光,他脸上的神色现在可是好看极了。我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道:“来人!”

侍奉秦昊的小婢立马出来四个,我对她们交待了一番,很快,她们便拿来了一副妆奁、一挂罗裙。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嘿嘿笑着不作解释。

我从妆奁中搜出一团细绳,系住他的左右无名指,又捏住他的鼻子,鼓捣了半天,总算给他止住了无耻的鼻血。又拿湿布巾给他擦干净脸,这期间,他的小脸一直是红通的,我也不作解释,任他遐想。

待我端了一盒脂粉就要往他脸上涂抹时,他才褪尽了脸上的粉色,有些惊恐地瞪着我,努力地开合着嘴,示意我解开他的哑穴。

我抹了他一脸白色脂粉,又擦上胭脂,托着他的下巴端详道:“不错,挺精致的一张小脸。眼睛不用瞪了,再瞪也瞪不成女子的杏圆大眼,只得依赖我的画工了。”

我替他描了眼线,又在眼角处描了一抹绯红,用匕首剃了他那剑眉,画了一弯娥眉,翻出一片红纸,沾湿了,贴上他的嘴唇,再拿下来时,他那张嘴整个红艳艳的,衬着他那弯峨眉,颇有几分美女的姿态。

用纱布将他的胸前裹成连烟波楼里有着最傲人身材的头牌都要嫉妒的形状,给他套上了粉色轻纱罗裙,这件罗裙,女子穿的话可能要及地三分,就他这年仅十六的少年身材,穿了恰好盖住脚尖。

我不会梳髻,素性披下他的头发,在尾部往上三分的地方,用丝带松松垮垮地扎了一道,把他往镜子前面一推道:“惊讶吧?”

我解了他的哑穴,他白了我一眼认栽道:“玩够了吧?”

“不够,这只是开始。”

“你还想怎么玩?我昨夜也不过是……罢了,为了能将你留在府中,我今天随你怎么玩吧!老爹说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真是命苦!”

“仅仅是这样的话,其实你很乐意被我玩吧?”

“你想怎样?大不了强J我……”

“你想得美!”

“那你想怎样?”

“找人强J你!”

“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狞笑着再次点上他的哑穴,我朝门外道:“来人!备车,我要去烟波楼!”

当我横抱着他走出房门时,那些小婢惊讶道:“大公子,这位是?”

我笑道:“昨夜从烟波楼接来的头牌,怎样?还不错看吧?本公子今天亲自送她回去。”说完大步走向门口。

只听那些小婢在身后议论道:“哎,大公子,我们是没希望了……”

“大公子昨夜霸占了六公子的房间,那六公子呢?大公子也忒奇怪了,居然跑到六公子房中睡女人。”

“可能是那头牌太美了,大公子迫不及待,就近进了六公子的房。”

“是呀是呀,没想到烟波楼里居然有这么美的女人,要是叫老爷知道……”

出大门时,不小心撞上了正要去上早朝的老爹,他一望见我怀中的“美女”,浓郁的神色瞬间化开,笑着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道:“果然昨晚是开玩笑的么?害我担心了一夜,你这孩子,真正是胡闹!好了,宝宝你好好玩,爹上朝去了。”

说完他登车走了。

直到怀中传来呜呜的悲鸣,我才意识到手上不自觉地使了力,忙撤了力,笑道:“啊,对不住了美人儿,要是捏坏你就不能卖个好价钱了。”他喉中传出愤恨惊恐的声音,我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什么,登上了我的马车,把他扔上软座,狞笑道:“听到了吗?老爹让我好好玩,我这么仰慕他,他的命令,我怎能不好好照办?啊,对了,你可千万不能哭哦,不然化了妆容可就难看死了。”

来到烟波楼,直接找来老鸨,老鸨不认识我,笑脸迎上来,听说我要卖人,笑得脸上那层粉扑簌簌地掉:“哎呦,公子,我们烟波楼就缺像你这样的!”

我一指隔开她,道:“你想得美!我卖的是她!”

她一看我怀中人,眉开眼笑道:“也好也好,颜如舜华,不知公子想要个什么样的价钱?一万两怎么样?”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道:“一万两?太便宜了!看看我手中这姑娘,只怕上京城比得上她的,不出三个,而且,她还是个哑巴,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瘫子,这样的姑娘,生来就是为烟波楼准备的,你说是吗?”

“什么?!哑……哑巴!还是个瘫子!那,那不能给一万两,顶多,两千两,我说不定还要亏了。”

我一拍桌子,吼道:“不要太奸诈了!两千两,也太便宜了吧?你不是真心想买吧!那我卖别家好了!”

她赶忙道:“我买我买,公子,你看,三千两如何?”

“什么?!越说越便宜!非三十文不卖,不二价!”

“什,什么?三十文,好,好,成交!公子说多少是多少,来人!”

我把秦昊往她坏中一放,又从怀里摸出三十文铜钱塞进老鸨手里道:“喏,给你!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你可不准反悔!”

“公子,这,这……”

第6章

“护院!护院!”老鸨慌叫道:“这,这,这人是疯子吧?”

我没有理会老鸨和一帮护院的议论,直接出了烟波楼,拐了几道墙根,跃上烟波楼刚才卖秦昊的那个房间的窗外,戳破一点窗纱,看热闹!

老鸨试探着用涂了鲜红指甲的手戳了戳秦昊的脸,胆战心惊地道:“有点来路不明,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么美的姑娘,卖给我烟波楼还倒找给我三十文!嗯……还是把她扔出去吧!”

其中一个护院道:“看刚才卖她的那位公子,必是大富大贵人家,定是这女人得罪了他,丢出来惩罚她罢了。我们不如顺水推舟,以我们烟波楼的地位,皇帝老子都惹得起,还怕惹不起他?”

老鸨一笑道:“也对。你们快去,张贴消息,烟波楼来新货了!马上就可以来金山银山喽!”

护院领命出去了。

秦昊气得决眦欲裂,老鸨用那带着长长指甲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脸道:“脸儿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这身材是不是真的。”说罢,双手掐上了秦昊的胸前,我几乎看见秦昊的脑门连汗都出来了,老鸨迟疑了一下,猛地扯开秦昊身上的轻纱罗裙,一看,底下全是白色纱布,她抱头尖叫起来:“天啊——啊——,我上当了,他是男人!”

尖叫声引来了几名护院。

我在窗外狠狠白了一眼,都倒找给你三十文了,你这上的是哪门子当?!

那些护院嘿嘿笑道:“果然是个男人!刚才看他那张脸,就觉得一般女人不可能有这样杀人的眼神,不过妈妈,这也不会亏的,在咱烟波楼,少年人可是比红姐儿要贵太多了……”

老鸨放下双手,眨了眨眼睛道:“呵呵,也对。难怪那公子要把他妆成女人来卖,感情一般人都不知道少年人也可以卖,更不知道行情!发财喽发财喽!快,叫梳妆的过来,换男装!对了,东泱府的九王爷不是一直抱怨咱烟波楼无美男么?快去请他大驾光临!”

我阴恻恻一笑,拂袖迈脚往天下第一茶楼走去。

一进茶楼,韩益居然也在,我走进去,坐上最雅致的位子道:“韩老板,上贡茶!”

“哟,是秦宝来了,不过你也忒大胆了,上我们茶楼来要贡茶,存心想毁我们茶楼么?谁不知道贡茶只有皇上才有资格享用的?除非赏赐,其他人哪来机会品尝?”

“我不管,我失恋了,我非要喝贡茶!”

“本店没有贡茶,只有正宗的武夷大红袍,要不要喝?”

“切~~~睁眼说瞎话,武夷大红袍早在两百年前就是贡茶了!”

“在下不同倍受圣眷的秦公子,要招摇,在下还得考虑考虑项上头颅的安危。所以,偶尔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废话不说了,上茶吧!有什么好的点心也拣来,我早饭还没吃过呢!”

不一会儿,茶上来了,却不是武夷大红袍,我怒:“韩益,你这奸商!你还欠着我十万两金票呢!还怕我喝不起贡茶!”

“你刚才不是说你没用过早饭么?那就不要空着肚皮喝茶了,喝出毛病来,定又要怨我。这杏仁养生茶最合适不过了,就着这些碧莹莹的水晶蒸饺,才有滋味儿。”

“不要给自己的吝啬找借口!罢了,着实饿了。”说完我就开始吃喝起来。

韩益坐在一边摇着扇子,忽然疑惑道:“咦,我不是耳朵出了毛病吧?刚才某人不是说失恋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大吃大嚼!一般来说,失恋的人都是茶饭不思三月才对,还是说,你已经失恋好几年了?”

我嘴里塞满了东西,此时也忆起这茬,顿时不语,闷头吃喝。

“世上迷恋你的人成山成海,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你这种眼里只有铜臭的人是不会懂的。”

“哈,哈哈,我的确不懂。”

我吃完了蒸饺,端起那碗杏仁茶,开始喝着。

又听韩益道:“我看见御街上有一个美女……”

我笑:“御街上经常有没事出来乱逛的美人,有为出风头的,有期盼得到达官显贵青睐的……各种目的都有,看见美女很奇怪么?不要为了反驳你的眼里只有铜臭而刻意去看女人啦!”

“好多人围观她……”

“是美人自然有人围观。”

“她好像被轮过似的十分凄惨……”

“啥?”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秦昊拖着破裙走在御街上,蓬乱着头发,小脸上全是被蹭得惨不忍睹的红,一大帮人围着他指指点点,全都捂嘴笑。

“哈哈哈……”我捶桌大笑,笑得差点被杏仁茶呛到。

“还笑,你也太狠了点吧!他怎么招惹你了?”

“他让我昨晚一整晚都在想着怎么整他,连失恋的痛苦都全然忘了表现在脸上,你说,他能怎么招惹我了?”

“看起来似乎是他帮了你呢!”

我不认同地摇了摇头道:“若不是看在他是我爹的亲子的份上,我就要他缺胳膊少腿了。这些年,我对待狂徒,从不手软。”

“也许他与那些狂徒不一样,是真心喜欢你呢?”

“喜欢我?他?!哈哈,你真搞笑!你不如说你这茶楼门边蹲的那只狗喜欢我,起码它的喜欢来得比较可能。”

韩益摇了摇头道:“看来这世上不懂情的,我不是一个人。不过,我比那些自以为懂的要有自知之明多了。哈,哈哈。”

“喂,不管了,奸商,中午请我吃浮世楼。”

“好好好,秦宝相邀,在下自是欢欢喜喜捧着银子上浮世楼挑最好的雅间!啧,浮世楼今天又要添大笔生意了,你一去啊,铁定爆满,瞧我这茶楼,外面已经在搭遮阳棚了……嗯……赶明得考虑考虑把浮世楼盘下来。不过我说秦宝,你可以不用我请,直接上浮世楼吃霸王餐,他们一定会对你去吃一次霸王餐而感激涕零……”

“我是那么没品行的人么?”

“啧啧,拐卖良家少年到烟波楼也叫有品行的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四年前是谁犯谁呢?”

“那是他长了一张令我讨厌的脸!那张脸,只有老爹能长,他凭什么长得那么神似!”

“秦宝,你口才不差。”

“过奖。”

在韩益的店中吃吃喝喝,下了棋,挨到午间,上了浮世楼,大嚼一顿,酩酊大醉后又混了一坛二十年女儿红,回到韩益的茶楼继续喝,啧啧,茶楼被我当酒楼了。

等到黄昏时分,喝了几大碗韩益灌下的醒酒汤后,稍微清醒着回了宰相府。刚走到门口,凭我习过武的自觉,立马感应到一股森森的杀气,一柄长剑架上了我的脖子。

秦昊眉毛已被我剃掉,眉骨处只剩一层青皮,很是好笑,我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手揪了我的衣领道:“还笑!你这个妖孽,看我不杀了你!”

我斜了他一眼道:“被几个人轮了?火气这么大?九王爷来得及上了吗?”他差点气歪了鼻子,额上青筋爆出,但又稍微维持了一下风度,冷笑道:“抱歉让你失望了,一个人都没来得及。”

“咦?失望的不是应该是你么?早上还是一副很渴求别人强J你的样子……”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咬牙,将剑刃更挨近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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