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医者+番外——悫悾
悫悾  发于:2013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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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小骚笑得前仰后合,“我才看不上他呢!我吧,是想从他那里打听打听安锐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这样啊,那祝你好运啊!”明尘鹤这才放了心。

两人边说笑着,边往医院走去。

安然一天都轻飘飘的,好像踩着的不是地板,而是浮云。可怜林助理,看着自己老板做事老出错,只得默不作声跟在安然后头替他擦屁股。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下班,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每个人都开始了各自奇妙的际遇。

安锐今天接到安然的电话,说晚上有事情没时间去接忆舒放学,赵妈也有事回老家了,所以得麻烦他这个亲爹亲自去接人。

老实说,安锐心里对这个孩子还是很愧疚的。当初一夜情有了他,自己却没当过一天爹,负过一天责任。看到忆舒,他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舒夜,想到舒夜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自杀的。他三年前和妻子离婚后,更是狠心把小忆舒丢给了自己的哥哥,一个人躲到大洋彼岸,接管了在波士顿的分公司。这些年,他怎么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

幼儿园的门口已经挤满了前来接孩子的家长,安锐停好车,也加入了其中。

不一会儿,忆舒牵着一个男孩一同走了出来。他踮起脚,在人群中搜寻着赵妈或者是安然的影子,却蓦地看到了安锐焦躁地站在一旁。

“我爸爸来接我啦!”忆舒惊喜地又叫又跳,拉着身旁的人飞奔了过去。

“你爸爸好高哦!”旁边的小男孩一脸羡慕。

“那是我爸爸,当然高了!”小忆舒自豪道。

“叔叔好,我叫潘昀杰。”潘宝宝礼貌地打着招呼。

安锐还是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回家了,明天见啊!”忆舒道别,便赶紧跟了上去。

“爸爸,我想……吃……大螃蟹。”坐在车上,忆舒低着头,弱弱地说了一句,他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害怕爸爸的。

安锐想着自己确实对不起忆舒,便允诺了下来。

吃海鲜吗?好像凯莱的海鲜还蛮有名的。安锐在脑海中搜索了下,最后发动车子朝着目的地去了。

安然准时到了凯莱二楼的咖啡厅。艾德恰巧也到了门口,二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便找位置坐了下来。

“艾德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是不会放手的!”安然开门见山,语气坚定。

艾德却一脸疑惑:“安,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合作项目你弟弟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不是合作的事情!你这次来是要带他回去的吧!”安然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犀利的目光盯着艾德不放。

“哦,这个事啊。你已经知道了。没错,我要带他回去,我爱他,我可以跟他结婚,只要他愿意。”艾德说着幸福地笑了。

“不可以,我不允许!他爱的是我!不管你们有着怎样的过去,我都不会放弃的!”安然一点也不顾及形象地吼了起来。

“你见到了他是吗?告诉我他在哪里!”艾德一听这话,也急了起来,扯着嗓子喊开了。

两人一时成了大厅里的焦点,人们好奇地看着一个中国大帅哥和一个外国大帅哥形象全无地吼来吼去,吹胡子瞪眼,差点动上了手,那样子好不滑稽。

“你把他还给我!和安氏的项目我可以再让利三分!”

“不可能,没有他我也活不了!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安然红着脖子,蛮横到底。

“裴是我的天使!我爱裴!我爱他!”艾德一激动,连中文都不说了,连飙英语。

等等,裴?什么个情况?安然脑子好像短路了似的,半晌才紧张地问:

“裴?你说裴?”

“对啊!寂清,裴!”

安然只觉得一下子全身舒坦了起来,所有紧绷的弦片刻松散了下来,他往沙发上一靠,敢情自己误会了!安然不禁大笑了起来,惹得艾德心里发怵。

“安,你还好吗?”艾德担心地问。

“误会啊误会!”安然抓住了艾德手,“我不是要跟你抢裴!裴吗,他等下就会过来!我不跟你抢他,我才不爱他呢!”

这下可好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麻烦给解决掉了,有艾德缠着裴寂清,他也不用再担心那只骚狐狸勾引他家小猴子了。

“你说真的吗?他会来?”艾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手握住了安然的手,上面的冷汗让安然非常不舒服。

“喏,来了!”安然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对着咖啡厅门口抬了抬下巴。

裴小骚穿了一件深V领的火红针织衫,露出了两半截如冰雕般精致的锁骨。白色牛仔裤包裹着细长的双腿,拉风的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他步态优雅如一只高贵的波斯猫,缓步走了进来。

艾德二话不说,激动地飞奔了过去,差点把沙发都给掀翻了。

裴小骚看到那如风般的身影,震惊地摘下了墨镜,大眼珠差点掉了下来,再确定那人是艾德无疑后,他立刻转身,撒腿就跑。

“裴!别走!”艾德毕竟腿长,几个跨步就追上了裴小骚,拽住了他的胳膊,猛地拉向了自己的怀抱中。

“你放手!”裴小骚奋起反抗,挣扎着想逃离出来。

“爸爸,裴叔叔,裴叔叔呢!”忆舒指着二楼咖啡厅里纠缠的二人,开心地叫道。

安锐蹙眉,他本是带着忆舒要上三楼的海鲜城,却不想在二楼门口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

他心里想着还是走为妙,可不知为什么,这双腿非常没出息地在自己思考前跨了进去。

二十

“艾德先生,这么巧,您也在这啊!”安锐的声音听不出礼貌,亦没有怠慢,只是突兀的一下子,令还在纠缠的二人都停了下来。尤其是裴寂清,在看到安锐后,眸子瞬间精光了起来。

“哦,安锐,很抱歉,我今天没时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艾德抱歉地笑笑,这边还不忘拽住裴小骚,不让他逃跑。

裴小骚的唇边忽然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望着安锐,三分柔弱七分可怜地叫了一声:

“亲爱的!”然后大眼睛眨了眨,硬是要挤出些水来。

艾德一怔,抓住裴小骚的手蓦地松了开来。还坐在座位上的安然,听到这肉麻兮兮的三个字,口中的咖啡即刻喷了出来。他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快步走上前去,想要近距离观看这出好戏。

而安锐,没有否认这样的称呼,也没有太大的震惊,仿佛早已料到面前这个狡猾柔媚如狐狸的男人一定会有出格的举动。他只是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脸上带着些许玩味,感兴趣地盯着裴小骚,想看看他会如何演下去。

趁着艾德愣神的空当,裴小骚像只饿狼,朝着安锐扑了过去,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下身紧贴着他,整个人如一根软面条一般挂了上去。

“不,你骗我!我爱你!”艾德伤心地后退了两步,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像只受伤了的豹子。

裴寂清却无比冷静与认真地看着艾德,一字一句对他说:

“艾德,你不会明白的,我活了二十六年,从来都没爱过谁。不管我走到哪,都有一群人会把捧在手心里,他们爱我,呵护我,却也让我渐渐忘了该如何去爱。艾德,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裴寂清顿了一下,抬眸凝视着安锐那双冷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忽而粲然一笑,那样的笑容洋溢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黯然失色,唯有这明媚的笑容照亮了天地。

安锐的双眸掠过了一丝迷茫,眼前的这个男人,美丽妖冶如那带着致命you惑的罂粟,他明明知道要逃避也想要逃避,却总是不经意地被他吸引,犹如那永远也无法戒断的毒。

“我信!纵使只有一夜,也足够我爱上他!”

裴寂清深情的表白听不出一丝戏谑,相反,那带着执念的话语击溃了安锐心中某个自认为是牢不可破的堡垒。他踮起脚尖,收紧手臂,把安锐的脖子掰下了一点,然后深深吻上了安锐的唇。

没有周围震惊的看客,没有这世俗的一切,裴寂清只是顺着自己的性情做出了最自然不过的举动。

盯着安锐的双眸忽然调皮地眨了两下,安锐只觉得唇上猛地传来一丝疼痛。裴寂清在安锐那柔软的唇上不停地挑逗着,时而轻缓舔舐,时而重重啃噬,完全不顾及周围已经石化的人群。直到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已经被某个肿胀得不行的硬物顶着,他这才满意地松了口,凑到安锐耳边,轻呼着暧昧的气息:

“怎么样,来感觉了吧!我这接吻的技术很不错哦!”

安锐微微敛眉,眼里的欲火瞬间点燃,他二话不说,大手一伸,抓住骚狐狸的后衣领,连拖带拽,急切地奔出了咖啡厅的门。

一切似乎都来得太突然,等艾德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了裴寂清的影子。

“伯伯,爸爸和裴叔叔在玩亲亲吗?”忆舒拉了拉目瞪口呆的安然,昂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嗯,玩亲亲呢!”安然不知该如何用一个孩子的语言去解释裴小骚的调戏,只能顺着忆舒的意思。他不清楚裴小骚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自从舒夜死后,就彻底当起了和尚,可今天,竟然这么容易就被那只骚狐狸给点着了!

“潘昀杰说,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玩亲亲,不爱就亲那就是耍流氓!是无赖!所以,他不让我跟别人玩亲亲,只能跟他玩亲亲!”小忆舒瞪着大眼睛,无比认真地说。

安然一听,惊惧地看向了忆舒,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早熟,才五岁就玩断袖!改日他一定得会会那个叫潘昀杰的小宝宝去!不过,想到再也没有人可以对他和他的小猴子构成威胁,安然就喜笑颜开地抱起了忆舒,在他脸上啵了个:“走,想吃什么伯伯带你去!”

一大一小开心地出了咖啡厅,拐弯朝着三楼去了。

还呆站着的艾德,伤心地大吼了一声,落寞地往外走去。

安锐像拎着一只小猫,二人没出凯莱,直接就在楼上开了一间房。在电梯里,安锐就很霸气地吻了上去,裴小骚抱着安锐的脖子,在他后面竖起了两个指头,狂摆“V”字,也不知道摆给谁看。

安锐看着电梯里光滑的墙壁上反射出裴寂清那得意的样子,不觉轻佻地笑了:“被我上你就这么开心!”

裴小骚伸出粉嫩的小舌,魅惑地在安锐唇上一舔:“因为上我的人是你嘛!”

挑逗的话语让安锐像个水龙头被开了闸,他差点就直接在电梯里把这个狐媚的可人儿狠狠上了。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骨子里那翻腾的欲望和冲动像找不到出口似的在体内四处流窜,憋得他难受。

电梯终于到了,安锐提着裴小骚大踏步出了电梯。才进房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小骚按在了墙上。

“呵呵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裴小骚笑得像朵妖冶的花:“你那赤裸裸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等不了片刻想吃了我!”小骚边说,一条细长的腿还不忘在安锐身上暧昧地蹭来蹭去。

“废话少说,不愿意就滚!”安锐依旧语气生冷,大煞风景,一点都不给小骚面子。

裴寂清似乎不但习惯了安锐这说话的态度,还非常受用腻人地“嗯”了一声:“我还真不愿意滚呢!”他娇嗔了一句,唇又贴了上去。

安锐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眸里泛着幽幽的寒光:“你被多少男人上过?”

裴寂清漂亮的玉指轻轻戳着安锐的面颊,蛊惑人心地笑了:“我啊,数不清了呢!但是,我希望你会是最后一个!”

安锐怔然,有片刻的失神。他望着裴寂清的眼睛,它是那么的真诚,在一字一句告诉自己这不是玩笑。安锐倏地笑了,那张永远都是绷着的脸像绽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令骚狐狸心醉的笑容。他缓缓低下头,想要去触碰那嫣红的唇瓣。

冰冷的指尖却挡住了安锐的唇,小骚像个孩子一样扑闪了几下大眼睛,神秘地说:“告诉你个秘密哦,没有人可以在连续上了我两次之后,还能逃离我的掌心!”

安锐没有说话,只是那原本还寒冷一片的双眸渐渐柔和了下来,他继续低头,直到吻上了小骚的唇,温柔却带着霸道。

这一刻,他没有再想到舒夜,虽然他现在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何竟是如此迷恋裴寂清的身体,可是他想如果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试着去爱一次,只是这次,是不是会以完美收场呢?

二十一

安然把忆舒送回了老宅,便迫不及待地驱车回家了。今晚,他无论如何都得把那只调皮的猴子给吃了。

他进了门鞋子一脱,就即刻奔到了客厅。沙发上,明尘鹤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睡裤,正盘腿坐着看电视。刚刚洗过的头发清爽分明,愈发突显了那乌黑的双眸。让安然看着就兽性大起,

“宝贝儿~~~”车钥匙一扔,他高呼一声,就飞扑了过去。

明尘鹤却很严肃地大喝一声:“站住!给我立正!”

安然很委屈地驻足,配合地挺直了身板,一副挨训的模样!

“说,晚上干什么去了!”明尘鹤沉着张脸,语气严厉。

“见客户去了!”安然嘟着嘴,带着七分挑逗的眼神瞥了瞥明尘鹤。

“骗子!”明尘鹤霍地站起,踩在沙发上,抄起个抱枕就朝安然扔了过去。

安然敏捷地一闪,抱枕落在了地上。好险好险,他摸着胸口,呼了口气。

“你你你……竟然还敢躲!”明尘鹤像只发威的老虎,指着安然气得直跺脚。

“宝贝儿,没骗你,真陪客户去了!”安然一心横到底,继续骗,摸索着想走上前去!

“站住!不许动!”明尘鹤接着发号施令,高高扬起秀气的眉,气愤地说:“裴小骚给我打了电话,就说了一句话:‘晚上好好教训你家安总!我在咖啡厅看见他跟别人约会’,你这还没吃了我就开始骗我,要是被你吃了,我这都不知道要被你骗到哪个哇爪国去了!”

安然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只骚狐狸,真是小肚鸡肠,自己不过就是不明情况让艾德撞见了他,他这都跟安锐搞上床了还不忘阴自己一招!

“宝贝儿,你听我说嘛!”安然笑嘻嘻地走上了前去,他今晚的大计可不能被那只狡猾的狐狸给坏了。

“啊啊啊……站住站住站住!”明尘鹤在沙发上跳上跳下,大叫了起来。

安然这次没有依着他,看准时机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那还在不停动弹的身体,然后一个用力,把明尘鹤扳倒在了沙发上,这边赶紧压了上去。

“你你你……你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碰我!”明尘鹤拼命扭动着身躯,想要逃出来。

“宝贝乖,别闹别闹!”安然恶作剧般地挺了挺下身,明尘鹤可以明显感觉到顶在他小腹上的分身渐渐胀大了起来,“你也知道,这男人发起情来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明尘鹤俊脸一红,头一撇,哼了一声便老实了下来。

“怎么跟个猴子一样,动不动就窜跳起来!”安然温柔地笑了,宠溺地吻了吻那羞红的脸蛋:“你听我说嘛,事情是这样的……”

安然简单地叙述了下整个事情的过程,从捡到艾德留下的纸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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