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其简直目瞪口呆:“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快,”王子鸣半撑起身,一边从他紧实的胸膛吻到喉结,一边呢喃着灌迷魂汤,“你动一动我就射了,真的。”
方屿其发狠地捏起他下巴:“你给老子等着。”他猛的将王子鸣推回床上,两手按在他肩头借力,咬紧牙关开始缓缓往下坐。
王子鸣气息随即乱了,他心急地握住方屿其腰身往下一按,同时拼尽力气挺起了胯。
感觉就像被王子鸣顶进了心脏,方屿其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刚软了一半的前面竟又胀硬得生疼。
没等得及他下一个动作,王子鸣已经双手提起他的腰,开始直上直下地撞进了他体内,动作比起刚才越发狂热和激烈。
方屿其被顶得手脚发软,呼吸更像凌乱得随时能断掉。不一会王子鸣粗喘着坐起来抱住他,用发烫的嘴唇吻他的脸和下巴,大手抚上他前面快速撸动起来。
“快……”他将王子鸣紧抱在胸前,不断攀升的快感就要将他淹没了,“快射……”
王子鸣按紧他臀部深吸一口气:“这就射给你……”他再次翻过身将方屿其压在下面,将脸深深埋在了对方肩窝,下身失去节奏地开始猛力冲刺。
像被那根胡乱冲撞的东西吸走了灵魂,方屿其失神地半张着嘴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腰臀不听使唤地频频抬起落下。
最后在高潮来临的前一刻,王子鸣闭目吻住了方屿其的唇,满足地重重撞进方屿其体内,欲望在最深处喷发了出来。
感受到王子鸣一股接一股射入身体的滚烫,方屿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身上每处肌肉瞬间痉挛般用力鼓起,一直在王子鸣小腹摩擦的性器也吐出了几道白浊。
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逐渐缓和,两人紧拥着平息高潮过后的余韵,汗水融合在一起浸入了身下凌乱的床单。
王子鸣疲惫地抬起头,一眼不眨地看着瘫软在床上的方屿其,忽然咧嘴笑了。
笑个屁啊,方屿其没好气地一爪子拍他脸。
王子鸣抓住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在被方屿其踹去医院之前,他低头抵上方屿其额头,轻轻含住了方屿其发烫的唇。
第三十三章:恋爱结业试
像具木偶被王子鸣啃了会儿,方屿其不爽地动了下腰:“怎么黏糊糊的。”
王子鸣色迷迷地摩挲他锁骨:“应该是润滑剂吧。”
看他半天还赖在自己身上,方屿其拍他后背催促:“起来啊,我先去洗洗。”
王子鸣朝他凑过嘴巴:“再亲亲……”
“亲你个头啊,”看绷带被血染红了一圈,方屿其急得推他,“马上收拾好了上医院。”
“……哦。”王子鸣不情不愿地抽出分身,垂头脱掉套子时却莫名愣了一愣。
没注意到他神情不对劲,方屿其带着快解散的骨架下了床,落地时差点脚软得没能站稳。
“操!破了!”
被王子鸣突然吼的这嗓子一吓,方屿其皱眉回过头:“什么破了?”
“套子……”王子鸣两指捏起套子提到两人面前,顶端明显裂开了一个大洞。
……方屿其在这瞬间想杀人的心都有,而且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他甚至感到有东西要从后面流下来了……
“妈呀……”王子鸣紧盯裂口两眼放光,“老子忒猛了!”
方屿其一个哆嗦夹紧屁股,没来得及开骂便不顾伤势冲向了浴室。
王子鸣在外面对着破套子端详了半晌,才满心欢喜地尾随方屿其进去。
这时方屿其正仰头对着水流冲脸,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吓得他险些给洗澡水呛死。
“你进来干嘛?!”他立马警觉地关了水,“你他妈伤口又淋湿了!”
“我也要洗啊,身上汗黏黏的多不舒服。”王子鸣一手越过他重新将水闸打开,“反正等会儿都要上医院,现在湿了有什么关系。”
方屿其发现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到底是处对象还是养儿子啊!
“喂,”王子鸣没脸没皮地问,“射在里面感觉怎么样?”
方屿其脸色难看得活像下一秒就要捅他刀子。
王子鸣悄声跟他咬耳朵:“你看咱俩又没病没痛,以后不如别戴套了呗?”
“谁说你没病!”方屿其用手肘把他撞开,“你脑子毛病多得没药治了!”
王子鸣屁颠颠地黏上去摸他肚子:“再说你又怀不上,得幸亏你不是女人,要不以后可真够烦……”话没说完,他就被方屿其一声不吭地掐住脖子,猛地发力将他压在了墙上。
能听到后脑勺撞上硬物发出“砰”的一声,方屿其锁在他喉咙上的手也越来越紧。
“咳……”王子鸣顿时一阵头晕眼花,表情痛苦得像能吐出一口血。
他隔了层雾气看向方屿其,喉咙艰难地发声:“你又怎么了?!”
方屿其只是抿紧了唇,脑子里全是王子鸣那句话,每个字都好像踩中了他的尾巴,他刻意藏得那么深,刻意忽略不去想的部分。
“你要是不愿意就说,”被方屿其暴戾的眼神震慑到了,王子鸣握住他用力到发硬的手腕,“哪有刚做完就打架的理,我又没逼你。”
方屿其还是一言不发,不过渐渐把手松开了。
王子鸣只敢小心地拉他手指,确定危险性消除了才舒口气,偷偷摸摸地上前将人抱住了。
“我说,”他郁闷地在方屿其耳边嘀咕,“我要是做错了,你就老实说啊,我不爱玩猜心思那套,也不会玩。”
方屿其一身戾气明显平复了不少。
“戴不戴套才多大点屁事啊,用得着动手吗。”王子鸣虽然说得口是心非,可用来哄人已经足够了,“反正这事都依你,别生气了啊,别生气……”
方屿其把手放上他后颈:“你真他妈浑。”
王子鸣笑嘻嘻地:“是、是,我浑……”
方屿其抓住他发尾强迫他抬头,二话不说朝那片唇吻了下去。
王子鸣一下瞪大了眼睛,连忙抱紧他热情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刚发泄过的小弟弟又不争气地翘了老高。
两人亲到快喘不过气了才分开,王子鸣笑得狐狸眼又弯又长:“靠,你这一时一个样儿的,老子招架不住啊。”
方屿其直接拖他出浴室:“上医院。”
最后无论王子鸣再怎么解释说缝线没断,只是伤口被撑开才流了点血,他依然没逃过被方屿其逮去重新包扎的命运。
两人一番折腾到大半夜才回到酒店,王子鸣倒在床上就差没昏过去,毕竟这个晚上不仅流血又流汗,还跟方屿其泄了一大轮精气,他脑袋才刚沾上枕头就快要不省人事了。
方屿其慢吞吞地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就听见王子鸣含糊地喊他“快来”。
“你睡你的。”
“快……”王子鸣闭着眼睛给他掀开被子。
方屿其无奈地钻进被窝,没躺下就被王子鸣揽住了腰,一条大腿同时“啪”地搭了上来。
“早上还上不上课……”
方屿其吃力地平躺下去:“你能醒吗。”半天没等到那家伙回答,扭头一看都快睡得流口水了。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花板发呆。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睡一张床,今晚也确实累得他四肢酸软头脑发麻,睡意却不知被什么给彻底驱散了。
等到王子鸣呼吸变得平稳,他小心从王子鸣怀里抽身下床,在外套口袋里找出了半包烟,又翻了好一会却没发现打火机,幸好这种东西酒店里都有准备,否则三更半夜的犯烟瘾可不好受。
他悄悄走进浴室关上门,面对大镜子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进肺里,再缓缓吐出来。
想到仅有的两次被王子鸣上,结果都是他比王子鸣还精神,这世界真是公平得没话说。上次那家伙第二天就发烧,自己则跟保姆似的陪他捣腾了好几天。这回居然一样没能躲过医院的魔掌,而自己还是当了他的全天候保姆,这世界也真是一点也不公平。
他突然奇怪地笑了,镜子里那张脸有些困倦,但勉强能算是一张笑脸,即使难看得压根不像他自己。他垂下眼睛无聊地玩起了打火机,最后干脆坐上洗手台,背靠墙根一根接一根抽完了半包烟。
“老方……”外头悉悉索索发出了声响,“老方?!”
方屿其马上把剩下半支烟扔进马桶,刚打开门就跟王子鸣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醒了?”
王子鸣学小狗嗅他脸和头发:“你大半夜起来抽什么烟啊……”
“想抽就抽了。”方屿其把他往床上推,“你没事继续躺着,我冲个澡就回去睡了。”
王子鸣半信半疑地瞄他,然后拉他一起往床上倒:“别冲了,快陪我睡觉。”
方屿其整个被他缠成了麻花:“我身上都是烟味。”
“这叫男人味,”王子鸣在他肩头啜了一口,“我喜欢。”
方屿其只能泄气,在王子鸣怀里艰难翻了个身,背朝向他闭眼睡了。
“刚才啊……”王子鸣忽然又出声。
方屿其还以为是幻听。
王子鸣温热的气息喷在后颈:“想喊你老婆,又怕你生气。”
方屿其反手打了他屁股一掌。
“你不让叫我肯定不叫,”王子鸣顺势拉起他的手,十指紧扣抱在胸前,口齿又开始迷糊起来,“我可是个好老公……”
方屿其都被气笑了,但没挣开他爪子。
好吧,连这仅有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第二天王子鸣一觉睡到大中午,就见他在床上来回摸了几遍,直至真正意识到抱枕没了才肯睁眼。
方屿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尾,可是什么也没干,只管望着窗帘布出神。
“你几点起的?王子鸣打了个呵欠扑过去抱他,“没事你起这么早干嘛。”
方屿其被他吓了一跳,忙把他圈在脖子上的手拉开:“快去洗漱,我要上课了。”
王子鸣一脸不情愿地起床,慢条斯理地完成了出门前所有程序。
“走啊。”他站在床尾拉方屿其。
方屿其却一动不动,在王子鸣第二遍开口前说:“我们要谈谈。”
“操,我最怕听这俩字,肯定没好事。”王子鸣烦躁地把外套一脱,坐上对面的沙发椅,“谈吧谈吧。”
方屿其两手交握在一起:“我们都冷静下吧。”
王子鸣态度强硬地:“别跟老子拽文,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我想和你做回兄弟,”方屿其说,“纯粹的兄弟。”
王子鸣盯紧他:“这是分手的意思?”
方屿其低下头:“我从没认为自己跟你在一起过。”
王子鸣一下屏住了呼吸。
“我说过,欲望和感情……”
没等方屿其说完,王子鸣已经冲过去扼住他喉咙,一手将他压倒在床上。
“你敢再说一次。”
方屿其张开口:“我……”
“不准说!”王子鸣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不会。”方屿其语气笃定。
王子鸣粗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将方屿其放开了,又忍不住狠踹了一脚床沿。
“你最好一直有这份自信。”他跌坐回沙发椅上,“除了分手,别的要求随便提。”
“那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方屿其本来就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平时就像普通朋友那样,你看行吗。”
“我很冷静!”王子鸣猛的站起来,“我他妈就是太冷静才没揍死你!”他抱着脑袋真正“冷静”了一会,突然走到方屿其面前蹲下来,“给我个理由,我真笨得没法猜,”他确实有尽力在想,“还生气昨晚戴不戴套那事?嫌我技术不够好?还是被鬼上身了啊?!这他妈没一个理由能让你过一晚就疯了的!”
方屿其问他:“你就没想过我不是女人?!”
王子鸣瞬间冷下了脸:“你今天就光捡我不爱听的说对吧?!”
“可我想过,为什么你不是。”方屿其看着自己紧握的手,“你要是女人,再怎么浑我也能守着你一辈子。”
王子鸣看着他:“现在不行吗?”
“现在行啊,”方屿其抬眼和他对视,“兄弟关系。”
王子鸣发怔地站起身没说话,方屿其也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王子鸣才并不温柔地捏起方屿其下巴,在他唇上留了最后一个吻:“起码你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
随后听见房门一开一关的声音,方屿其抬手虚掩住嘴巴,而没察觉到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第三十四章:一直很冷静
但方屿其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王子鸣不仅恋爱课上得认真,连冷暴力课的真髓都领悟得滴水不漏。两人寝室也就相隔那么两层楼,平时三点一线也差不到哪儿去,竟连续两周找不到机会跟王子鸣碰个面。方屿其自认没刻意避开他,他只是不去主动联系而已,总不至于每天打横了走也撞不上吧。
想到从此不会再有人从早到晚陪他当街骂架,也不会再有人在他耳边像苍蝇一样吵得烦人,他就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少了点什么。明明成天巴望那王八蛋赶紧消失,现在好不容易消失了,他又想告诉王子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分开冷静并不等同于绝交冷战,更不是要跟他划清关系,两人怎么说也当了彼此四年好兄弟,难道还能沦落到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他郁闷地躺在床上将《爱不死你》翻到下一页。书是他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从班长那里借来的,就想知道王子鸣看得津津有味究竟图个啥。可他始终没发现好看在哪里,除了偶尔佩服女主练就一副好身手,其余时间都在你进我退中昏昏欲睡,完全没看出书名跟内容有什么实在联系。等到女主又一次用“我是你的……”这句话吊胃口,他烦躁地走出阳台点了根烟,顺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接起电话劈头一句:“你最近话费用不完啊。”
“怎么,不想跟我聊啊。”方屿其吸了一口烟,“在干嘛呢。”
“能问点儿新鲜的吗。”陈霆在那边哭笑不得,“你连续两周给我打电话了,一天一个不带歇气的啊。”
方屿其装模作样地呵呵两声:“本来说五一去看看你们,现在有事没法去,只能打打电话安慰你了呗。”
“谁安慰谁还不一定呢,听你最近口气跟说遗言似的,还不让我给鸟人说。”话筒里的语气忽然有些凝重,“老实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查出什么病了?”
方屿其这回真笑了:“想什么呢,我无聊才给你打电话,你要是乱想我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