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二+番外——藏妖
藏妖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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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梁雪是自杀?”谭宁第一个想到这种可能性。但是,他却看见林遥摇头,对他说:“最开始,我也以为梁雪是自杀,但是我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梁雪怨恨贺凯,却又无法摆脱他。我可以猜测,是贺凯拍摄了与梁雪那些床事的录影来要挟她。所以,梁雪无法摆脱贺凯。如果这时候,梁雪发现怀了贺凯的孩子,那肯定是要打掉的。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一直拖到了四个月?原因只有一个,那孩子是证据!”

上阵父子兵,破案夫夫档,林遥这边方唱罢,司徒那边就登场。他紧跟着就说:“贺凯录下的那些影像肯定是不会落在梁雪手中,那就等于没有一样。贺凯有钱有势,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别想打倒他,这一点梁雪非常清楚。所以,想要拿什么录影的东西为证据状告贺凯一点希望没有,但是,如果这个证据是贺凯的亲生骨肉呢?”

葛东明紧紧咬着牙,他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对被害人动感情,但是这个梁雪让他感到了悲愤和怒火!这时,一杯一如既往的咖啡被推到了他的面前,葛东明恍惚了一下,看见谭宁淡淡的微笑,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也许司徒的神经线本来就比旁人粗一些,说完这令人酸楚又愤怒的事以后,半点感觉没有,因为他更为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小遥的判断来看,梁雪没有自杀的理由,反而有被杀的理由。但是,贺凯不会是凶手,至少不是撞死梁雪的人。东明,你想想,梁雪被车撞了,紧跟着送到医院急救。这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贺凯是怎么知道梁雪出了事的?他又是如何知道梁雪打算用肚子里的孩子告他,并且能在第一时间指使院方先打掉孩子?”

司徒这话刚说完,不等葛东明开口,林遥就抢过了话题,说:“这个偷偷告诉贺凯梁雪被车撞,并且把梁雪要利用孩子起诉他的事告诉贺凯的人,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A!也是真正推了梁雪的人。”

“小遥说的很明确了,我们从头分析一下,梁父是怎么知道梁雪的死因,我现在可以肯定就是这个A说的!但是,A篡改了事实,告诉梁父梁雪是贺凯撞死,那四名目击者都收取了十万元的封口费保持沉默。”

“那马涛是怎么回事?他既不是梁雪案的目击者,也与梁雪跟贺凯没有关系,这个人不过是见过几次被害人和嫌疑人在一起就被杀了?”

“谭宁,司徒刚才说了,马涛在被梁父逼到难以容忍的地步就要调查是谁把他说出去的,而这个人就是A.因为马涛开始调查A,所以被杀。只是我们无法知道,马涛究竟查到了什么。”

林遥的话才刚刚说完,司徒就猛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就朝门口走。葛东明扯着嗓子问:“干什么去?”

“查案。”司徒扔下两个人脚步加快,跟着他的林遥忍着笑,心说:他每到快结案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像后面有人拿着鞭子赶他似的。

出了警察局大门,司徒把车速放慢以后看了眼身边的林遥,就说:“我知道谁是A.”

林遥愣住了,很严肃地问:“你确定?”

“百分之百。”

“有证据吗?”

“没有。所以,我才拉着你出来,去找证据。等一会,我要亲自再去拜访一下梁雪案那个目击者。”

“那个老头?我去过了,说了什么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不,我要亲自确认一下。小遥,你去调查一下在梁雪案发的当天,这三个人的时间行程。还有,我可能会失踪几天,你自己也要小心。”

“停车!”

司徒在路边停了车,转过头看着林遥脸上凝重的表情,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想干什么?”

司徒点燃了一只香烟使劲吸上一口,两道剑眉之间深深地皱了起来,墨黑般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捕捉到的光彩,那是一种决绝,类似与奔赴战场的敢死队员。

林遥的心在骤然间被压上一块巨石,握紧了司徒的手,问他:“你答应过我,胡作非为的时候不会一个人去。”

刚刚那种让人窒息的神情突然消失,司徒笑笑,说:“看你说的,好像我要去杀人似的。我不过是去想办法挖个坑,好把贺凯埋进去。你也知道,那人渣关系网太硬了,想要砍掉这棵大树,我这坑挖必须挖到深不见底。”

林遥觉得有点气闷,就问:“你这算什么?这不是我们俩的私事,牵扯到重案组甚至整个社会,显你能干啊?你出什么风头?”

抬起的手臂本来想把林遥搂进怀里,却被他气呼呼地挡开。司徒也不气馁,用手指轻轻的搔着他的脸颊,说:“你了解我,最讨厌的就是跟官方扯上关系。换做以前,我直接玩点小阴谋把A交给习荣就完事,他是把犯人打包送给警察,还是直接给一枪都与我无关。可现在我不是被你收服了嘛。”

“怎么,后悔了?”林遥瞪了他一眼。

“我是后悔怎么没早点对你下手!宝贝,既然我选择了警察共度一生,那你所有的烦恼我都要扛在肩上,这才是所谓的老公。

关于贺凯,我也相信你们自己能够解决。但是,那需要多久的时间谁也不敢说。小遥,这案子不能再拖了。“

林遥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司徒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眷恋:“你有多少把握?”

“不知道。”

林遥皱着眉眨着眼反复思量,还是说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你真要是有了万一,我会受不了。”

健壮有力的臂膀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司徒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轻声轻语:“小遥,我对你说过,不要因为有了牵绊就停下脚步,这话我也对自己说过。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畏惧强权不是我司徒的作风。既然惹上我了,对方就要有足够的重量让我宰割,否则,我本身存在的价值就会被贬低。明白了吗,小遥?这不是牵扯到谁跟谁的问题,从我接手这案子开始,我跟贺凯之间就要有个了断。因为,这个人渣才是万恶之源。我若是弃之不理,还有什么资格做你林遥的老公?”

窝在司徒怀里的林遥不得不承认,他被他说服了。推着他的胸膛坐直了身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林遥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只接受凯旋,不要败北。”

“哎呀,要求这么高啊。我怕掉地上摔死。”

“怕什么,我就是你的翅膀,你想飞多高都行。”

司徒笑了:“那你就耐心等我消息吧,我的小翅膀。”说着,司徒就要下车。

“等等。”

“什么,嗯……”

突然而来的吻是激烈的,司徒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林遥抱住狂吻起来。恋人如此热情,司徒怎能示弱?他那要开门的手收回来紧紧抱着林遥的腰。

阑珊的灯火下,林遥抬起头看着司徒英俊的脸孔,诱惑般地说:“大战之前,给你点优待。”

不多时,车里的温度急速升高。

深夜的马路上,司徒恋恋不舍地看着林遥下车,在分别的这一刻,对他说:“等我回来。”

“一定。”

站在路边,林遥眼中的那辆车渐渐远去了,他的心也跟着远去。一阵夜风吹来,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的清凉,禁不住吃了一口风咳嗽起来,顿时闻到了自己嘴里属于司徒的味道,这时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脸上就像发了烧似的滚烫,林遥蹲下身子,抱着头,心说:完了,完了,彻底被他带坏了。

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里的一对男女打开车窗,问着路边这个蹲着身子抱着头的男人,说:“先生,您需要帮忙?”

“啊,不,谢谢,我很好。”

“您,您,确定不用去医院?”

“不用。谢谢你们,我好的不得了。再见。”

这对男女诧异地看着走开的人,都在心中各自想着:这人的表情真美。

35

早上五点,文秘书被电话铃声吵醒,他听着对方说了几句以后,才说:“这很难,除非你想连累我丢了乌纱帽。”

“如果你不帮我,才会丢了乌纱帽。”

“你这个人胆子总是这么大吗?”

“看情况而定。”

“司徒,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帮不上忙。你仔细听好,我每天都很忙,就说今天晚上吧,我要在九点钟陪着某人在蓝天宾馆三楼的135房间宴请外商,按照某人的习惯,十点后肯定会去休息室吸烟,我也只有在那时候跟他的警卫聊聊天,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文秘书,谢了。”

年轻的文副秘书挂断了电话露出非常期待地笑容。

当日八点。

林遥急匆匆赶忙局里的鉴证组,找到检验绳子的同事追问结果。可怜这位老哥一夜没睡,大早上的还要被林遥抓住当壮丁,他只好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从休息间的沙发上起来,带着林遥去了工作室。

把两根绳子分别放在左右边,并且打开电脑后,同事说:“看看A图,这是那条完整的绳子,我们通过绳子上的弯曲度和其他基本条件复原的绳结,是个很普通的死结。麻绳这种东西你该了解,上面无法留下指纹,但是,我们在A绳上验出了有唾液的成分,昨天我留下了嫌疑人的唾液和血样进行对比,正是那个叫钟佳楠的。

接下来是B绳,也就是被刀子割断的绳子。这个绳子也没有指纹,检验过绳子断裂处的痕迹以后,可以证明当时钟佳楠在割绳子的时候非常用力,还有,这根绳子上也发现了唾液。“

“对比过了吗?”

“当然做过了,不是钟佳楠的。”

林遥没再说什么,他盯着电脑屏幕一直在认真地看着,看着看着,就问:“你能不能把两根绳子的绳结排成两张照片,要并列的。”

没用两分钟的时间,两张照片就做好了,林遥只是看了一眼,便微微笑出来,又问:“嫌疑人说的矿泉水瓶有结果了吗?”

同事走到一个柜子前把门打开,从里面取出用证物袋装着的水瓶递给了林遥,说道:“经过核对,上面有舒雅以及钟佳楠的指纹和唾液,这一点不会错。”

“里面检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了吗?”

“有,计量不小。”

林遥点点头,把手里的两个瓶子转来转去的看着,不一会,就发出一声“嗯”?

当日上午十点,葛东明像追命鬼似的找林遥,他手里掐着三个嫌疑人在梁雪案发时间的确切位置,正要打算抓住林遥好好讨论一番,结果人却不见了。他几嗓子吼出去以后,就有人告诉他说:“小林带着经济调查组的小吴走了。”

“小吴?哪个小吴?”

“就是全警局嗓门最大,在城南说话,城北的人都能听见的那位。”

“啊!是狮吼吴啊。”

咦?小林找小吴干什么?葛东明纳闷了。

当晚十点,在蓝田宾馆二楼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内,某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点燃了一只尼古丁含量很低的香烟。今晚他多喝了几杯,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随身秘书送来一杯浓茶,他说道:“小文,你回去陪好客人,不要失礼了。”

“您放心。”文秘书放下浓茶离开了休息室,关上门的时候,在缝隙中看了一眼已经在闭目养神的某人。

文秘书离开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某人抬起头问:“怎么了?”

“晚上好。”

突然进来的男人是陌生的,某人的脸色变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问:“你是谁?”

某人的话音未落,突然从休息室内的一个小侧门冲进来四五个身西装的男人,不容分说就把闯入者按倒在地!这时候,文秘书闻声赶来,惊愕地看着毫无抵抗的司徒和他完全不知道的几个警卫。

“怎么回事?你们外面的警卫怎么搞的?”跟在文秘书身后的一个胖乎乎男人,压低声音训斥着。同时,他的眼睛还狡诈地瞄着文秘书。

整个过程,某人始终稳坐在沙发上不惊不慌地看着。直到,那个胖男人质问文秘书说:“外面的警卫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做事的?”

“一时疏忽了。”文秘书低着头说,眼睛偷偷地朝着司徒眨了一下。

这时候,几个警卫已经开始搜查司徒,携带的一个DV机,两部电话,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被拿走,自始至终司徒没有反抗过。

胖男人一一检查着司徒的物品,不多时,就把司徒的一部手机恭敬地放在某个人的面前说:“您看,这是小文的号码。”

某人没有去碰那手机,却问道:“小文,怎么回事?”

文秘书长长地出了口气,摘下眼镜以后沉默几秒钟,慢慢抬起头,说:“他是我的朋友。”

这时,有人走进来说,外商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某人只好说:“你们不用惊动其他人。老蒋,你负责这件事。”

胖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着头装出很平静得样子,说:“您放心好了。”

文秘书关注着司徒的一举一动,见他因为某人要离开而起身的时候,忽然冲出来拦在某人面前大声说:“等等,您等等,请听我说。”

几个警卫不容文秘书再说什么了,也把他拉过来使劲推在墙上。就这样,他们眼看着重要的人离开。

司徒不是傻瓜,他明白文秘书那种聪明人这时候突然开口是什么意思。因此,他选择了沉默,老老实实地被那几个警卫拎起来带走。

“我再说一遍,你的姓名?”

在一个貌似很老旧的宾馆里,司徒被关押在一个房间内接受审讯。审问他的人就是那个胖男人。不管他怎么凶,司徒就是不肯开口。审讯已经耗时快三个小时,司徒半个字都没说过。

这时候,胖男人接到了一个电话起身去了外面,不多时就急着招呼了一个警卫跟着他一同离开。

司徒琢磨着,房间里还有两个人看着自己,想要跑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不能再连累文秘书了。

就在司徒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时,这个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胖男人得意洋洋地走进来,说:“文秘书已经被停职审查,你的身份也已经查清。私家侦探司徒千夜,你知道自己有多少麻烦吗?”

司徒不屑地一笑:“我卖国了还是盗取国家机密了?”

“盗取国家机密!今晚在蓝天宾馆……”说了一个开头,胖男人就打住了。随后。冷笑几声,就说:“我知道你在警界有关系,但是你不会被交到警方手里。”

“呦,查得还挺清楚。那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去了蓝天宾馆了?”

胖男人的手撑在桌子上,压低声音冷笑,还说:“老实交代问题!”

于此同时,某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他一直在考虑着今晚文秘书反常的行为。文秘书他是了解的,年轻有为胆大心细且嫉恶如仇!这样的一个人会做出鲁莽的事,实在让人费解。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身后的窗户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被推开了,一阵凉风袭来,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一个人跳进来落地无声。

某人刚要按下桌下下面的报警器,闯入者就像是幽灵一般得出现在他前面,说:“我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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