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二+番外——藏妖
藏妖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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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镇定地看着司徒,丝毫不为所动,不知道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葛东明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的脑袋这么好用,可惜,她终究还是斗不过司徒的,甚至连脚下的陷阱都没发现。

而舒雅面对这个问题只是不屑地一笑,说道:“我的逻辑思维好,并不代表我可以推算出一起凶杀案整个过程。我要是有这能耐,早就去念警校了。”

司徒点点头,似乎表示赞同她的说话。但是,话锋一转,又问:“舒雅,你听什么人谈论过13号的谋杀案吗?”

“当然听过。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说,说他们死的很惨,还有习东平跳楼的事。”

“哦,是这样。那你看看自己写的这张时间表,如果根据你所说的死者进入小楼后与凶手谈话的推论来看,第四名死者到达死亡现场是02:30,与凶手谈话十分钟,也就是02:40.但是,你计算出来第三名死者到达现场的时间可是02:00.难道说,两名死者凶手在一个房间?那先服下安眠药的第三名死者先于第四名死者昏迷,后者会毫无反应吗?在他们之前的死者又哪去了?”

“受不了了,这种事你们自己去想,干什么问我?”

“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要问你。”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又与本案有关。”

“我说过了,当晚我和钟佳楠在一起。”

“你们都是涉案人,不能相互作证。”

“天呐,你们真是一群草包!小楼里的教室多得是,一个凶手单独约见一个死者,另一个凶手把先昏过去的人拖到另一个房间杀掉。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雅的话急三火四地说完了,审讯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舒雅气得直喘粗气,把房间里的男人挨个瞪了个遍。

噗嗤,司徒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舒雅问道。

司徒没回答什么,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块精美的手表。他在葛东明非常鄙视的注视下洋洋得意地说:“我的随身工具,双飞二代,不错吧?”

葛东明在心中呐喊着:拜托了,谁出来把这厮活埋了吧!

舒雅彻底被司徒弄懵了,她看着那块手表很坦率地说:“名字真难听。”

“咦?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啊,它还有个亲亲叫比翼二代呢,这名字多好听。功能也全,还可以录音哦,不信你听听。”说着,他在手边上不知道做了什么,舒雅本人的声音就突然出现了。

……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喝,那肯定就是凶手骗了他们喝下安眠药,然后再用绳索捆绑起来钉入钉子杀了他们……

司徒把播放停下来,笑得邪肆地问:“我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名死者还没有死亡,第二名死者就能喝下安眠药,你说,那钉钉子的声音她听不到吗?”

舒雅真是被气疯了!她拍案而起,指着司徒就喊道:“这点事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五个人啊,五个人可能被一个人杀了吗?凶手肯定还有同伙吧?一个两个,甚至三个四个,这都不奇怪。我举个例子。就说于波的死亡时间是凌晨02:30,她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是01:30那时候的华教授也许正被凶手的其中一个挟持着,不敢动不敢喊,那于波当然听不到任何声音。等她喝下药的时候,华教授已经昏迷了。你有没有点常识?你是不是警察?那个华教授五十多岁了,你以为他真需要四五十分钟才能昏迷?”

司徒慢慢鼓起掌来,让舒雅觉得非常非常不对头,不等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计算错误,就听司徒说:“两个问题。一,死者被捆绑和钉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何雯说出来的。”

“二,你怎么知道死者的死亡顺序?”

“我……”

在舒雅面色苍白的时候,司徒突然冷了脸,告诉她:“我给你的时间表上只写了男、女,并没有写姓名,你怎么知道华教授死在于波之前?就算你能蒙对一个人,连着蒙对两个就不可能是巧合!

还有,事实上,何雯与翟子希只是发现了尸体而已,他们根本不知道死者脑中有铁钉的事,我倒要问问你,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时间、地点、人名你给我一一说清楚,我们就是不嫌麻烦,肯定会去挨个核实!“

舒雅目瞪口呆,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而一直看着她跳入司徒陷阱的葛东明,说:“你以为他跟你纠结的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和进入案发现场的时间吗?小姑娘,你好像过于高估自己了。”

39

“你,你们这是骗我!我没杀人,我没有!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说我杀了人就拿出证据来!”

舒雅看上去几乎要帮疯了,但是司徒始终保持着一种冷漠的态度观察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就在这时,林遥回来了。

“喊什么喊,坐下!”林遥一声呵斥,把舒雅吓得呆住了。紧跟着,他走到司徒的身边站定,说:“舒雅,本月13号谋杀案,从梁雪死亡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计划。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抓人。”

司徒一见自家亲亲上场,立刻让出位置。林遥看都不看地坐下以后,继续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主动交代一切。”

舒雅也没有刚才那种端庄的模样了,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指着林遥,说:“你们这是诬陷,是设计害我!是在诱供!就因为我知道的多一些说得多一些你们就说我是凶手吗?如果我真的是凶手还会陪你们做什么测试啊游戏啊这些荒唐的东西吗?正因为我心中无愧,才会接受你们的测试,但是你们,你们早就准备好了要害我!”

“害你?舒雅,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事实上,就在刚才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接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你的回答过于完美,真假参半把我的自信都动摇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抓错了人。只可惜,最后你还是露出了马脚。舒雅,女人当中,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头脑聪明的人,太可惜了,你用的不是地方!

实话告诉你,其实,你并不可怕,你身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才是最麻烦的,同时也是你的致命点!“

舒雅眯着眼睛打量林遥,试探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所指的是贺凯。你跟贺凯的关系,梁雪跟贺凯的关系。换句话说吧,13号五名死者死于铁钉穿透顶骨而死,恰巧贺凯就有拿这事威胁床伴的嗜好,也就是说,与贺凯又肉体关系,并也与梁雪有关系的人就是嫌疑犯。而你,从梁雪到贺凯,从辩论会到13号惨案,都有参与,我们没理由不怀疑你。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清白的,我问你,上月29号晚上你在哪里?”

舒雅的脸色一片惨白,她的身体还是颤抖,她的目光中带着怨毒,死死地盯着林遥。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懒散不羁,一个冷漠严谨,对她来说,不管哪一个都是可怕的。

林遥的目的是紧逼犯人直到她承认所有的事实,而在那之前,林遥一向不懂得仁慈。不管凶手是不是很可怜,在法律面前杀人就要偿命!身为一个执法者,在这种时刻,他割舍了仁慈。所以,林遥不在乎把残酷之刃狠狠地插在舒雅的心上!

“舒雅,回答问题!”

“我……”

“说!”

舒雅惊慌失措,但是,这个女孩子的头脑绝对不是一般人。她明白,既然林遥问了那天的事,那肯定是已经有了答案,再说谎,反而对自己不利。

于是,舒雅豁出去了!

“我跟贺凯在酒店的房间。”

葛东明有些诧异,没想到舒雅这么痛快就承认了与贺凯之间的关系,他以为,司徒和林遥已经攻破了舒雅的心理防线,谁知。

“我承认跟贺凯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又怎么样?这种事你情我愿,他老婆都没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舒雅对自己的污蔑林遥丝毫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既然你承认了,我们也就省去很多麻烦。梁雪被送去医院急救的时候,被发现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而根据梁雪父亲梁文超亲口所说,孩子的父亲就是贺凯。也就是说,贺凯不但与你有关系,同时,跟梁雪也有关系。

海天集团举办了第一届辩论会,故此,把梁雪拖在了本市无法回到外地的家,这就是贺凯的目的,要留下梁雪继续享受。“

说到这里,林遥深深吸气。站在一旁的司徒知道,接下来要说的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一向讲求真凭实据的林遥恐怕在气势上就要失掉一分。这样——不行。

司徒貌似很随意地走过去,一只手温柔地拍拍林遥的背,把话题接了过来,说:“我们来想想,梁雪对贺凯可说是恨之入骨,但是她死亡的时候被检查出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四个月,梁雪为什么会容忍仇人的孩子在身上长达四个月的时间?因为在贺凯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强暴中,她决定牺牲一切把贺凯告上法庭,证据,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梁雪被撞的时候仍然没有打掉孩子的原因。”

在司徒说这些话的时候,葛东明诧异地看看他,心说:越说越没边了!你们俩到底有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八道啊!

林遥无视了组长眼神的警告,他的注意力都在司徒的身上。只听他继续说道:“舒雅,我们调查过你,你的家庭很普通,我要问问,出国留学的手续谁给你办的?出国留学的钱是谁给你的?”

舒雅有些扭曲的脸上带了点狰狞的笑意,她嚣张地说:“是贺凯,怎么了?我赔他上床,他送我出国,这犯法了?听着,他和梁雪之间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别说的这么轻松,就贺凯那种喜好虐待的程度来说,没人能够忍受,你也不例外。事实上,你想摆脱贺凯却又不能失去出国留学的机会。怎么办?你在痛苦不堪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介绍一个女孩给贺凯,让他沉浸在新欢身上无暇再顾及你。你选择了梁雪,你的计划成功了,贺凯那个色中饿鬼看上了梁雪,为了奖赏你,给你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但是,当梁雪发誓要以孩子为证据状告贺凯的时候,你害怕了!你怕会受到牵连,你怕贺凯进去以后自己出国的事付之东流。所以,你杀了梁雪。”

啪!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格外响亮,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被舒雅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司徒,还有站在一旁控制自己不要发飙的林遥。

司徒根本不在乎这一巴掌,他还是保持着那种似笑而非笑的表情,说道:“13号五名死者都被钉子穿透顶骨而死,经过我们调查,贺凯在床上特别喜欢用钉子划破受害人的身体,也曾经威胁过受害人要把钉子钉入她的脑袋里。你觉得,这两件事是巧合吗?13号惨案的凶手中,肯定有一个与贺凯有不正当关系的人,而你,就是案件中唯一一个与贺凯有关系的人,是你把贺凯的习惯告诉给了梁父,梁父才决定使用这种手法杀人,你就是第三名凶手!”

“你说够了没有?诬陷我杀害梁雪,现在又说我是13号惨案的杀犯人,证据呢?你们的证据呢?你们说这些话不觉得脸红吗?那习东平是白痴啊?自己的女朋友有没有另外的男人他会感觉不到?你们说梁雪死的时候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就纳闷了,习东平难道一点看不出来?你们说我杀了这个又杀了那个,没有一点证据就敢污蔑我!”

舒雅的反驳还没有说完,林遥拿着档案袋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那啪得一声镇住了貌似发狂的舒雅,她呆呆地看着林遥。

“舒雅,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理由!你对我描述梁雪车祸当时的情景,能够证明真伪的人都死了!每天晨跑的华良教授,去食堂返回宿舍楼的马欣副主任,在外面返校的程涛跟王丽丽,这几个人都死了。谁能证明当时你就在楼顶?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如果有这样的证人存在,那就告诉我们!”

“那谁又能证明我杀了梁雪?”

看着舒雅奋力反击的样子,林遥气得真想揍人!他指着舒雅,说:“不,我可以确信就是你杀了梁雪,确切地说是你推了梁雪。在今年的一月四号,也就是梁雪被车撞到的那天。不,我们应该从一月三号说起,一月三号晚,贺凯把梁雪约出去,她又是一晚没有回到学校。那时候,我想,梁雪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状告贺凯,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赢,因为她肚子里有贺凯的孩子。

这种鱼死网破的想法梁雪肯定跟你说过,甚至劝你跟她一起走上法庭!我想,你是担心梁雪的,否则你早就把这个秘密告诉贺凯了,那样的话,梁雪的孩子也不会保留到四个月。但是你同样担心自己出国的计划会付之东流。所以,你于一月四号清晨六点左右,在大门口等着梁雪。因为你了解贺凯是怎样的人,跟那种畜生共度一晚在心灵上会受到多么大的创伤,你担心梁雪再也无法忍耐而彻夜不眠,一大早就跑出去在门口等着她。

你等回了身心疲惫的梁雪,我想,梁雪肯定对你说了一定要把贺凯送进去这样的话,当时你慌了怕了。正巧,喝了一晚上酒的孙强开着车回来,那种速度和路线,一看就知道司机是酒后架车,那一刻,你有了犯罪的念头。

你把梁雪用力地推到了车前,两股力量的冲击造成她肋骨骨折。舒雅,当时你非常慌张,而就在你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从另一条入口传来了停车的声音,那是王丽丽和程涛所乘坐的计车程。你在慌乱时就躲在了大墙下面那群矮树丛的后面。

冬天早晨的六点,天色也就是蒙蒙亮而已,喝多的孙强没有发现你,走过来看见梁雪躺在血泊之中的王丽丽和程涛也没有发现你,而你,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王丽丽的叫喊声。紧跟着,在校园里晨跑的华良、返回宿舍楼的马欣闻声赶过去。当他们七手八脚把梁雪抬上车,带着彻底傻掉的孙强一起去医院以后,你才偷偷地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宿舍。“

林遥的一番话说得舒雅目瞪口呆,她几次试图张口说话却有无话可说,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林遥。

40

这时候,司徒拍了拍林遥的背,不易察觉地拉着他后退了几步。随后,司徒又问舒雅说:“刚才的问题我知道你无法回答,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开始怀疑你。当我们一次一次梳理案情的时候就发现,从辩论会的梁雪案到S大13号惨案,你是唯一一个全部有牵连的人,所以,才引起我们的怀疑。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该向林警官暗示梁雪有另外一个男友的事。”

“胡说八道!难道知道多了点就有嫌疑?再者说,参与这些事的不只我一个,习东平不是比我更有问题吗?梁雪是他的女朋友,也许他发现了梁雪另有男人并且怀孕的事,这样的动机要比我只是为了一个出国的机会要有说服力吧!”

“舒雅,根据你的分析,习东平的确更加值得怀疑,事实上你的杀人动机也很脆弱。但是,如果从梁雪案来分析的话,就不是这样了。你在杀梁雪的时候可说是一时冲动。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态,家境不好,想要出人头地的梦想占据了你二十几年来的生活,爱慕虚荣让你割舍不掉何凯这个毒药。你为此付出了太多,至少你自己认为你已经付出了超乎想象的代价,所以,你才无法忍受梁雪要毁了何凯的行为,这种事就像是连锁反应,你作茧自缚。而习东平,他并没有参加辩论会,在梁雪死亡当天还有13号惨案他都没有作案时间。而你,梁雪车祸的目击者之一,你的话无人证明,你在13号晚上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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