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二+番外——藏妖
藏妖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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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遥对司徒所了解的那样,司徒看着钟佳楠那愤怒的表情也跟着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说:“我就是对女孩子的眼泪没什么抵抗力。抱歉,我不是有意吓你,真是的事对不起了,好了,别哭了。”

葛东明眼前一黑,真想昏死过去算了!而一旁的谭宁这手上的笔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扶额轻叹,决定忽略司徒这一段。

钟佳楠低着头抽噎,司徒把纸巾塞进她的手里以后,顺便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和柔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胡猜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没有提到霍亮。”

“你这是欺负人!”钟佳楠哭喊着抗议。

“对不起,对不起,霍亮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们会查清的。我向你道歉,别哭了。”

听到这里,某个人那火苗子开始嗖嗖地往上冒。

“我可不想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吓的呜呜哭,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回头霍亮也肯定正找我拼命。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你怎么能那么说,我,我好不容易有勇气来这里,你,你,呜呜呜……”

司徒苦笑着把钟佳楠揽进怀里,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温柔地说:“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妈的!林遥的内心世界出现了大战前的号角声,他才不管这里谁才是负责人,开口就道:“谭宁,准备车带她去海边小屋。组长,你负责带上钟佳楠。司徒,你给我出来!”

31

林遥揪着司徒的耳朵走出了办公室,剩下谭宁和葛东明面对面眨巴眨巴眼睛,都开始为司徒祈祷。

会议室内,本来该遭受大刑的司徒,正拉着林遥的小嫩手臭美呢。而林遥笑里藏刀,那表情越看越危险,越看越诱人,司徒差点哈喇子流满地。

“你收敛点,少到处发情了。我问你,霍亮跟习东平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胡说八道?”

“司徒,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肉,剐了你的肉我认识你那骨头,你就是被烧成灰,我也能分出你的五脏六腑!没点影儿的事你能随随便便就说吗?”

知我者——林遥也!司徒臭美劲又来了,拉着人抱进怀里以后,就把几天来所查到关于霍亮的线索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霍亮对习东平的感情绝对不简单,那种默默无言的关怀可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而今天钟佳楠突然跑来说出她和舒雅的事,就让我联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

林遥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就说:“梁雪死的蹊跷,不管怎么分析车祸现场,都很难想象出梁雪是肋骨骨折。那种冲击力太大了,绝对不是在一千米内可以造成的伤势。所以,排除梁雪自杀的可能之外,就是有人在旁边狠狠推了她一把。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霍亮。不管梁雪跟贺凯之间是不是你情我愿,梁雪背叛了习东平是事实,而深爱着习东平的霍亮忍无可忍,就在当天早上堵住了返校的梁雪。俩人在争执的时候,刚巧孙强酒后驾车开过去,霍亮一时冲动就推了梁雪!

事后,钟佳楠很可能是知道了或者是猜测到了这些事,但是出于对霍亮的感情,钟佳楠保持了沉默。“

司徒笑笑,放松了自己的双手,看着林遥,接着说:“可能霍亮并不想杀了梁雪,推了她一把也只是一时失控。但是,这件事却被贺凯钻了空子。贺凯指使医院方面的人先把孩子取出来,结果延误了抢救时间,才导致一尸两命。

紧跟着,贺凯为了隐瞒与梁雪之间的问题,用一个假律师骗走了梁家夫妇,随后,又把相关人员能弄走的弄走,能封口的封口,等到梁家夫妇再返回来调查女儿的死因,就等于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时候,钟佳楠开始担心梁家夫妇会查到霍亮身上,就以担心为名,和舒雅一起跟踪他们……“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他们发现,这条推论线走入了死角。

如果根据之前的推论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很明显,霍亮就应该是A,可梁家夫妇是怎么找上霍亮的?难道说,是霍亮找上了梁家夫妇?不对,这也说不通。

还有马涛,根据钟佳楠所说,她是在上个月的月初看见梁父与马涛在一起,也就是说,那个时侯A就已经和梁家夫妇取得联系,要不然,梁家夫妇怎么会知道马涛的存在?可这个人A若是霍亮的话,矛盾就更大了。霍亮以什么为理由接近梁家夫妇?他又是什么目的?难道说,他在推梁雪的时候被那几名死者看见了?

那就更不加不可能了!霍亮没有任何背景靠山,那几个名目击者若是看到了他肯定会对警察说出来,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因此,这种假设不成立。

那霍亮涉案的动机又是什么?是因为习东平还是梁家夫妇?

林遥越想头越疼,这时候,司徒的手轻轻揉开了他的眉间的结,问:“想什么呢?”

“钟佳楠说的这些线索很宝贵,但是,我始终找不出霍亮涉案的真正的原因。还有,根据钟佳楠所说,梁母当时在精神上很不正常,梁父要带着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去杀人?我有点想不通。”

司徒一笑,低下头紧贴在他耳边说:“谁能保证,钟佳楠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林遥诧异地看着司徒,刚要开口发问,就被司徒吻住了嘴。

尽管这里非常不适合他们亲热,但司徒的吻让林遥难以抗拒,他所能做的只有接受这个吻。温热的唾液裹着两条灵活的舌纠缠在一起,不舍分离。

林遥慢慢推开了温柔的男人,看着他对自己流露出着迷的神情也不免深陷其中,司徒千夜这个男人,就是让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乏味,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温吞,真是太适合自己的胃口了,甚至适合的有些过头,就觉着怎么爱他都不够。这种感觉林遥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语言或者是文字来表达,真要让他说点什么的话,他只能说“这个爷们就只能属于我。”

“等案子完结了,我让你随便发情。现在……”

“知道知道,不就是去调查海边小屋嘛,我亲力亲为,一定让你满意。”

林遥再次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好好干,回头哥哥给你糖吃。”

“我的亲哥哥,我这个编外人员这么卖力,那你干什么啊?”

“给你买糖啊。”

葛东明这次不想浪费时间了,让两个组员去S大把舒雅带回来核实钟佳楠的证词,自己则带着鉴证组的人去了海边小屋。

经过钟佳楠一番指引,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紧靠在一个堤坝下面的破旧小屋,这周围的环境,真是非常适合用来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林遥戴上白手套推开了小屋破旧的门,里面一股潮气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作呕。

小屋不大,只有一扇破旧的窗户和两把破椅子。地面上都是垃圾,林遥很快就发现了靠着墙根的地方,有一根被割断的绳子,这个绳子对面的墙下,也同样有绳子。这两根绳子不同的地方就是,一个是碎成三四段,一个还是完好的。

这屋子里的水瓶不少,鉴证组的人只好一一收集,回去做指纹鉴定。趁着这时候,司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蹲在一旁看着鉴证组的人工作。当一个警察把两根绳子都放入证物袋以后,他就说:“兄弟,给我看看。”

“你谁啊?”这明显是一个菜鸟,面对司徒有点不礼貌。

这时候,一个鉴证组老组员走过来,从菜鸟手里抢过袋子就扔给了司徒,还说:“你认真点看吧,这破案子快把我们拖垮了,你们赶紧破案。”

司徒笑笑,没说什么,在小菜鸟诧异地注视下,他开始研究这两根绳子。

就在司徒对着绳子较劲的时候,林遥等人站在屋外面说话。钟佳楠始终站在林遥的身边,谭宁已经观察好半天了,就忍不住开口问:“你不怕他吗?”

钟佳楠看着谭宁所指的林遥摇摇头,随后,她的手指着小屋里面的司徒说:“他才可怕。”

林遥微笑着看了看屋里面的人,不知不觉中脸上有了一种骄傲的神色。

也就是七八分钟的时间,司徒摘下手就走了出来,他对林遥和东明招招手,去一旁说悄悄话。

“怎么样?”葛东明问道。

“至少,钟佳楠在小屋这件事上没说谎。不过,我有了点意外的收获。”

“快说!”

“别急,我还要去其他地方确认一下,等我回来再说吧。”

葛东明不愿意了,一手拉着司徒,一手抓着林遥,说:“小林,你给我问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林遥白眼一个送给自家组长,很不耐烦地说:“组长,他能看出来,你就看不出来?”说着,拍掉了葛东明拉着司徒的手,对司徒说:“去吧,我等你消息。”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照着林遥那粉嫩嫩的小脸蛋吧唧就是一口,把林遥气的跺着脚骂他:“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妈的,每次你连个招呼都不打,说亲就亲,你偷袭我有瘾啊?”

葛东明挖挖鼻孔,嘀咕了一句:“没听说偷袭前还有打招呼的。”

“组长,你说什么?”

“啊,那个谁谁谁,你把东西给我看看。”

看着葛东明找借口溜之大吉,林遥红着脸转身跟了上去。

开了几句玩笑的葛东明把证物拿在手里的时候已然是严肃而又认真了,他盯着两个袋子里的绳子看起来,站在他身后的林遥,突然说道:“我知道司徒去找什么了。”

葛东明仍旧无法猜测出司徒行动的目的,他只能看着两根绳子,一根虽然被刀子割成几段,但扣结依旧是完好的,看上去很结实的样子。另一根绳子,完好无损,这样的东西到底触动了司徒的哪根神经?

其实,葛东明一直纠结着死亡顺序,为什么马涛在二十多天前被杀?如果他的死因是因为梁雪,为什么没有跟于波等人一同被杀?马涛的死太异常了,看上去就像是凶手匆忙之间的行为。

马涛为什么会死?根据报亭大姐的话来分析,马涛是知道些梁雪跟贺凯的事,但是,他知道多少?这个马涛并没有参与辩论会,只是知道一些学生的情事就会被杀?单单是因为他拒绝梁父的理由也不足以让他丧命。马涛的死在整个案件中显得尤为异常。

如果说,梁家夫妇最后想要鱼死网破,那也该去杀贺凯才对,但是贺凯身边有24小时跟随的保镖,梁家夫妇无法下手,才转向其他几个与梁雪案有关的人。13号几名死者倒是与梁雪案有关,可马涛是怎么回事?

13号惨案中五名死者诡异的死亡时间,最先失踪的孙强……

想到这里,葛东明的脸色变了,他紧锁着眉头说:“梁家夫妇是今年1月31号离开W市,孙强搬家失踪是2月4号。马涛被梁父找上的时间是上个月。这期间,整整有半年的时间了……为什么?为什么过了快半年的时间梁父才找上马涛?”这些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话说完,葛东明忽然意识到,司徒在乱如麻的线索中抓到了什么!

“重案组的人跟我走。”葛东明一声令下,重案组人员全部撤离小屋现场。

32

回到了警察局以后,刚好遇到同事带舒雅回来。在电梯外面林遥故意迟了一步,他用电话告诉谭宁,让他找个理由把钟佳楠带到办公区。

走在谭宁身边的钟佳楠猛地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迎面而来的舒雅,慢慢低下了头。

谭宁似乎感觉到了钟佳楠那种愧疚,推着她朝前走着,而对面的舒雅冷着脸横在半路,说:“佳楠,你真行。”

“舒雅,我,对不起。”钟佳楠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马上就能大声哭出来似的。舒雅冷着脸不屑于对方那种态度,可见,她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很冷淡地说:“无所谓,谁都知道该为自己着想。”

“好了好了,你们俩等会再聊吧。谭宁,安排好钟佳楠,舒雅,麻烦你跟我来。”躲在一旁观察的林遥,找到时机走出来打破了尴尬,带着舒雅去了小会议室。

舒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对林遥的问题都一一作了回答。林遥故意说错几个地方,舒雅诧异地看着他,问:“钟佳楠是这么说的?不对,不对,当时不是我先醒过来的,是她,是她用牙齿咬掉了绳子,不知道从哪弄了把小刀割掉我手上的绳子。还有,这些事霍亮并没有参与,她怎么能说都是霍亮在指使我们?真是受不了,跟我一起商量要保密的是她,现在来告密的也是她,还说了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我,我,我要见她!”

“喝点水,冷静一下。”林遥笑,又把水杯塞进了她的手里。

舒雅气呼呼地坐下喝了一大口水,还吵吵着要去找钟佳楠对质。林遥只好说:“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会调查。现在请你回答我,在梁家夫妇找上你们的时候,有没有提过马涛?”

“马涛?让我想想……好象没有。”

“你在12号当天是怎么发现梁父的?”

“那天本来是钟佳楠想要去看看梁家的人,但她下午有课,我就代她去了。那时候,梁家人还住在一个改造区的工棚里,我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梁家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就跟了上去。我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如果真是违法又危险的事,我想,看在已经死去梁雪的份上,也该劝劝他们。我一直跟着他们到了晚上快七点多的时候,途中梁伯父去了六家药店,我就很奇怪,他有什么病?要买什么药?所以,我就在他们离开最后一家药店以后进去问了问,售货员说梁伯父买了一瓶安眠药,当时我吓坏了,以为他们两个要自杀,就赶紧打电话通知了钟佳楠。我一边跟着梁家人,一边等着钟佳楠过来。

我们是八点左右碰面的,那时候,梁伯父带着梁伯母坐在路边吃盒饭,我们看得清楚,他们还没有吃药,就没轻举妄动。我们看的出来,梁伯母在精神方面好像很不对劲,我们怕刺激到她,就一直偷偷地跟着。我当时差点没累死,梁家人从城北一路走到海边,我的天,整整将近三个多小时啊。“

将近三个小时?舒雅说的这个时间和钟佳楠的对上了,那么,剩下的呢?

“我和钟佳楠一直跟到海边的小屋后面,看见梁伯父拿了一个小号的麻袋,还有一把锤子。我看他那架势可不像是自杀,杀人倒有点可能。我和钟佳楠就猜测,是不是梁家人想要杀了仇人,然后再自杀。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就进去劝说他们不要做违法的事。我们说了能有半小时左右,梁伯父看上去有点动心了,那时候,钟佳楠说口渴,提议我们一起离开去卖点喝的东西。但是,梁伯父直接拿出两瓶水,我们觉得,那两瓶水肯定是他和梁伯母打算吃安眠药用的,干脆我们俩就喝光它,可没想到,喝完水不到十分钟左右,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迷的,我倒下去之前,钟佳楠还能撑得住,她还在劝说梁伯父不要冲动。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完舒雅的话,林遥觉得,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事先套好说辞,那就是这些原本都是真的。不过,这她们俩人统一的证词中,还是留下了两个漏洞。

林遥看看时间,就对舒雅说:“我很难想象,你和梁雪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可以让你帮助两名杀人凶手?”

舒雅一听这话有些恼火了,她看着林遥,说:“我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坏人活得逍遥自在,有太多善良的人活得艰难困苦。我和梁雪尽管只是相处了几周,但是,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不管她的死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就是看不了她的父母吃苦受累的追查女儿的死因。他们已经很可怜了,如果真的要是杀了人,梁伯父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如果我们多走一点路,多说几句话,可以让他们打消报仇的念头,我会毫不介意!但是,我们失败了,如果那天晚上,我们机灵点,没有冒冒失失闯进小屋的话,也许真的可以阻止一场谋杀。”说完这些,舒雅看上去非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露出苦涩又自嘲般的笑容,她问林遥说:“你相信吗,我知道梁伯父他们肯定会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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