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之夙家彩蝶——夜韶颜
夜韶颜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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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也是个男孩子,我平时也有看毛片。刚刚言未然吻住我的时候,眼里的情欲我是看得懂的。

我知道我也有点醉了,我随从着自己,放纵着自己的思想。我有点难以启齿。红着脸,过了很久,我才问,“你刚刚,想对我做的,是那种事情吗?”

环在手臂里的身形一僵,就想挣脱我。

“我……”我手臂收得更紧,低下头,声音小到我都快听不到,“我……想,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接受……”

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难道?是我搞错了?这样想着,我被烫到一样放开手臂。

“啊!”忽如其来的力道将我扯进言未然的怀抱,他低下头,疾风骤雨般的狂吻让我呼吸不来。

“这是你自找的夙彩蝶。”他用牙齿咬开我胸前的扣子,抬起头望向我的时候,眼里闪着野兽般的光芒。

我浑身不可自已的颤栗着,欢愉而有点害怕的迎接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痛苦,欢乐,汗水,言未然的手指和嘴唇以及身体带来的极致的天堂。

“啊啊啊啊——”疼!我尖叫了起来。

“我爱你。”耳边带着粗喘的鼻息,接着又是几近窒息的唇吻。

我爱你。

我爱你。

十指相扣。

第四章:冠玉

痛,好痛。

夙彩蝶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亮晶晶的两只大眼睛,脸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那个地方因为欢爱带来的不适感让他感到羞耻又甜蜜。

未然那天……是不是太?热情了?虽然后来醒来的时候言未然已经不在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洗的干干净净躺在了自己的家里,就连……那里……也被清洗过了。这样想着,夙彩蝶的脸又轰地一下红了。

他的小脑袋缩啊缩的,又缩进了被窝里。这下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了。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他的嘴角扯着都快要裂开了。

“好想快点见到未然。”他小声地嘟哝着,眼睛笑得弯弯的。甜蜜地抱着枕头进入了梦乡。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言未然都没有消息。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夙彩蝶心里浮起了不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被讨厌了?!是因为那天他太呆滞了吗?

这样想着,陷入了沮丧中的夙彩蝶仔细地在自己身上捡起了问题。可是,毕竟那是他的第一次,怎么说也……要不然就是未然出了什么事情?!

他那个“母亲”吗?

“我会和您离开这里。”言未然那天在房子外说的那句话忽然就闪过脑海。

夙彩蝶睡不下去了,他想快点见到言未然。

“小彩,你去哪里?”看着夙彩蝶乒乒乓乓从楼上冲下来,夙妈妈疑惑地问道。

“恩,我……我出去一下……”踌躇了半天夙彩蝶终于扯出这句。

“你这几天怎么了?老是睡睡睡的,小言也很奇怪,那天送你回来后就没有再来找过你,你们俩从小感情不是最好了吗?怎么他走了也不来和你说一声呢?”

夙彩蝶的脸色刷地一下就苍白了,指甲扣紧楼梯的扶手。像溺死的鱼一样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声音居然是颤抖的,“什……么?妈……你说,什么?”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什么和我道别?为什么连个短信也没有?果然是因为我吗?还是另有苦衷?

“什么什么啊?天啊,小彩,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夙妈妈急忙跑到夙彩蝶身边,一双温暖的大掌覆上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是不是发烧了?”

“我我……出去一下。”拍掉额头的手,夙彩蝶急匆匆地套着鞋子,然后就冲出家门。

经过言未然爷爷奶奶被烧毁的老宅。

隔壁的房子烧毁后只留一些残垣断壁,黑漆漆的一片,依稀看得出门廊家具的样子。可想而知,当时的火势是多么的大。

夙彩蝶跑过这幅炼狱的场景,在街角拦住了一辆的士,“去城东江南庭,快点。”

车窗倒映出自己虚浮苍白的脸。眼眶很涨,手指很酸,夙彩蝶知道自己又要哭了。

不行,不能现在哭,要很勇敢地去面对言未然。对了,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太难看了?这样想着,夙彩蝶使劲儿地咬了咬嘴唇,想把唇色弄得健康点。

舌头触碰到嘴唇的时候,身体想起了那天两个人疯狂的举动。疯了一样的接吻,像是沙漠里饥渴了很久的旅人,一刻也不停地交换着唾沫。

夙彩蝶的脸红了起来,伸出修长的五指按住左胸,闭上眼,那里,心脏像是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我爱你。”带着粗喘的爱语,仿佛在耳边响起。

对,要相信言未然,言未然爱着我啊!

车窗映出少年脸红心跳的模样。

从车窗外望过去,是阴沉着的天色,轰轰作响,想必,是要下雨了吧?

言家本家大宅大得荒唐,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府邸。

上次是和父母一起过来的,很轻易就进去了,夙彩蝶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只身前往,居然连门也进不了。

“我只是要找言未然。”压抑着怒火,夙彩蝶一再地强调着。

“言大少已经走了。”穿着一身黑的看门人再次重复到。这个少年是不是听不懂中文啊?他已经说了不下十几遍了,怎么这个少年就是坚持要见已经不在本家的言大少?这个少年看着也不像是间谍什么的,该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要见言未然。”夙彩蝶再次重复,他没有打算离开这里。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要见到言未然,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他只想见到言未然。

当一个人不愿意承认一个现实的时候,就会反反复复地做与现实相反的事情。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自欺,欺人。

“我要见言未然。”夙彩蝶漠然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决。

眼见就要下雨了,门卫被他烦透了,只好拿起对讲机通报,接着转过头来,沉住气,“恩,现在当家的都不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冠玉少爷解决吧,你,把他带去冠玉少爷那里。”

夙彩蝶跟着过来的门卫走了。

天色渐黑,笼罩在昏暗的光里的日本建筑物。

靠在花样繁复的软榻上的人,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但是可以看到下半身露出来的华丽得夸张的和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娇小的脚踝,纤细的腰段。

“你说你要找谁?”黑暗里的人盯了端坐着的夙彩蝶半晌,终于发问。

夙彩蝶心下一惊,这个声音实在是好听,软软的,细细的,带着销魂的意味。但是说是女孩子的声音又有那么点粗,说是男孩子,又未免太过阴柔。甩甩头,“我找言未然。”

“你是他什么人?”声音的主人又问道。

“我是……”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自己和言未然的关系。是朋友吗?有滚到床单上的朋友吗?是恋人吗?言未然从未说是,他怎么敢单方面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话最后,夙彩蝶才应附道,“是朋友,我们从小认识。”

“哦?”那个好听的声音意味深长地拉长了一个音。五只纤长的手指理着和服下摆的流苏。似乎是漫不经心似的,“是床下的朋友?还是……床上的朋友?”

“我……啊!”夙彩蝶一声惊呼。热度还未从脸上烧去,榻上的人忽然就靠了过来,一下子挨近他的脸。

夙彩蝶一口气也不敢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这张脸。

细长的眼线狐狸一样吊起,一双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眸带着神采,长长的眼睫蝴蝶羽翼般上翘着,小巧精致的鼻子,唇色如血,娇软艳丽,皮肤看上去滑腻白皙,玉貌花容、仙姿玉貌、仙子下凡也不为过。

夙彩蝶没见过比眼前这张脸更加能夺人魂魄的,实在是……太漂亮的脸了,如果不是喉间若有似无的喉结和和服下平坦的胸,他几乎以为这个人是个绝世美女。

“你是夙彩蝶吧?”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抬起他的下巴,绿色的眼睛闪动着顽皮的光芒。他笑得眉眼弯弯,让人想到狡猾的狐狸。

“是、是。”夙彩蝶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还有看上去奶油一般好吃的皮肤,这一切是个男人就会发疯。说真的,夙彩蝶觉得女人也没有他的娇媚和艳丽。

“呐呐呐,可惜了可惜了,你已经和言做了吧?”

啊咧?!夙彩蝶忽然听到脑袋里一根神经线断掉的声音。做、做?!

“做了吧做了吧?”对方孩子一样欢乐地问着,他随意地坐在地上,反复打量着自己的手掌,满不在乎地说着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形象的粗鄙话语,“是什么体位?69?还是上下?或者是侧的?言的那个一定大得可以把人捅死,可怜了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样子。”

夙彩蝶黑线。

“呐,我说,”他忽然停下动作,绿色的眸子泛着寒意,“言未然有什么好的?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夙彩蝶一惊,陷入了沉思。

是的,他从来没想过言未然有什么好的,甚至是不好的。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见到言未然。可是,见面了说什么,要怎么办,他完全没想好。只是想到以后见不到言未然会难过,才到这里来。至于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是没有想过的。

“想也知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不是言的第一次哦。”他换了个姿势,举起放在软榻旁精致的酒杯,细细地啜饮着,姿态优雅。

有什么梗在喉咙里。夙彩蝶的脑海里环绕着那句话:不是第一次。

对了,这也是正常的,言未然在学校的呼声一向很高。在言未然身边那么久,不是不知道他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说是没有过也不可能。

“这个,我不在意的。”是的,他不在意,夙彩蝶攥着拳头,生生把眼泪挤回眼眶。

“不在意,这样啊。”转动着手心里的酒杯,他笑得很妖孽。丢下了一个万磅的炸弹。

“可是言的第一次是和我诶,你也不在意吗?”

静静的风声呼扇而过,叶片摇动,风尘四起,乌云滚滚。

“山雨欲来风满楼。”转动着手心里的酒杯,美人斜倚在香塌笑得邪恶至极。

“冠玉,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身侧不知什么时候多出道人影,犹如贵族的气质,可是嘴角那抹邪恶的微笑出卖了他。

“是吗?那么……”冠玉较弱地倒在男子的脚边,指甲细细地挠着男子的脚板,伸出艳红的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嘴唇,眼睛往上吊,柔媚地诱惑着,“如是大人,要怎么惩罚我呢?”

“呵呵。”应如是勾着笑,蹲下身子,在冠玉的脸上细细临摹,声线低沉,“真是副好皮囊。”

冠玉对上他隐藏着欲望和固执的眼睛,笑了,眼波流转,惹人犯罪。

对望许久,应如是起身,丢下美人拂袖而去。

“呐呐呐,真无情啊~”美如冠玉低声嘟哝,心有不甘。

第五章:不见

人呢,就是盛载着各种味道的瓶子。

哗啦啦。

天上下着大雨,淋湿了街上疾驰的车辆,树叶,以及行色匆匆的行人。

下雨了?夙彩蝶伸出手,雨水迷蒙了他的视线。

头发结成一块块的,衣服也紧贴着肌肤,透着寒。

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狼狈吧,丧家之犬一样的。夙彩蝶自嘲着,一步深一步浅地在淤泥里走着。

这是要去哪呢?傻瓜一样的在这里淋着雨,是为了谁呢?啊,傻瓜一样的人。

“真是傻瓜,”夙彩蝶喃喃,双眼失神。“不就是被……了吗?有什么,有什么好哭的。”那个字还是不敢说出来,光是心里想到,就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冠玉。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起那个人的脸。

那个美丽得不似凡人的人,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呢?是一颗八面玲珑水晶心吧。多么聪明啊。

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甚至不用说话,就已经赢了。天下应该找不出,不想得到他的男人吧。

“我这个人呢,是很不喜欢和别人争抢的,所以呢,如果你真的想要言的话,就把他带走吧,前提是,你带得走。”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自信,“一看你呢,就知道是被言骗得团团转的小羊羔里的其中一只,言这个人呢,在动情的时候是会说些令人感动的话没错啦,但是,我是一次也不会信的了。”

“老实说,你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不如跟了我如何?我可不像言未然那样没心没肺,你还是高中生吧?真是可怜。”绿色眼睛有着危险的光,“他现在,大概在印度缅甸的什么地方吧,你大概还以为言是什么干净的人吧,其实呢,说到肮脏,大概是没人能跟他争第一的了。”

“言这个人呢,不是我不想让给你,是你要不起,如果是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吧。”一只手端着酒杯伸到跟前,绿色眸子笑意盈盈,“来点酒?”

的确,是自己太傻了。明明就知道言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个普通的家庭会在城东江南庭占有那么大的府邸吗?就连校长,对着言未然也有三分恭敬,普通的高中学生,也不会有一个私人车库,里面满满是名牌的进口车。

言未然的花心他也是知道的,女朋友一个个的换,从来没见他认真过。

那天,那天,是为了什么呢?看到那个人哭泣的样子,就失去控制像一个低贱的男妓一样张开双腿给他干。还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一次又一次不要脸的请求男人进入他的身体。

在占有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欢愉,在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居然就这样忍受了疼痛。

早就应该知道的,不知道一开始在期待什么,那样轻易地就冲动地相信了。

恶心死了。

这具被男人拥抱过的身子,被男人吻过的嘴唇,被男人反复进入的入口,被男人抚摸过的肌肤,统统都恶心地让人想吐。

抱着自己单薄的,透出寒意的身子,夙彩蝶感觉到一阵反胃,想吐。

这样想着,就真的吐了出来,早上吃的统统都吐在了雨水污秽的泥地里。

“恶心死了……”手背搽过嘴唇,满脸的雨水。“为什么呢?为什么做这种恶心的事情?为什么呢?恶心死了……”

心里有个人的声音在大声地回答着:“我爱你。”

我爱你言未然我爱你我爱你啊言未然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才心疼你,见不得那样脆弱的你。因为我爱你才自愿为你张开我的双腿。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爱你我爱你啊!

“因为我他妈的爱你啊!”在雨中,夙彩蝶大声地吼叫了出来。

眼泪和雨水,早就分不清了。

心脏疼得就像要裂开一样。疼得夙彩蝶真想把伸手进去,把那颗心脏捏死。

疼,疼死了……未然,我疼死了……疼得就要不能呼吸了……夙彩蝶的唇齿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呜咽。

“我在哭啊,言未然,你没有看到吗?我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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