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出没注意+番外——植树
植树  发于:201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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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其实,这奏是一出狗血小白剧!!

腹黑竹马和笨蛋青梅!!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欢喜冤家

主角:严浩、丁家乐

配角:费凯文、康辰

第1章:回家

珍妮在楼下开门,那富有冲击力的动作震得整幢楼都嗡嗡响。严浩无可奈何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绪还停顿的春梦的余韵中。直到听到丁家乐趿着拖鞋开门去厕所的声音,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房门。丁家乐的样子跟梦里头比差远了,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眼角挂着眼屎。白嫩嫩的脸上没有性感的粉红色,也没有将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性感索吻的表情。柔软的身段裹在宽松的米奇图案睡衣里,什么什么的根本看不到,只能靠想象。严浩叹了口气走向洗手间。

丁家乐打了个哈欠,放下揉眼睛的手抬起头,看到几乎赤裸的严浩站在面前。他沉下眼睑露出习惯性的不屑。严浩的身材过得去,没有那种太明显的肌肉块,但是也不瘦弱。线型很好。他大概是知道自己身上这点仅有的优势,说是裸睡健康,于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一个大半裸的猥琐男穿着紧巴巴的黑色三角裤从房间里出来。今天就更厉害了,下边还支了个小帐蓬。

“麻烦你穿点衣服好不好。”丁家乐急着脸,这可以算做是赤果果的性骚扰了。

“有啊,这不是么。”严浩扯着三角裤的裤腰弹出“啪”的声响。

“你……”丁家乐无语的皱着眉:“你就不怕珍妮突然冲上楼来?”

“像珍妮那样勤劳诚实的姑娘是不会随便乱闯私人空间的。”严浩自傲的挺起身子炫耀他的男性体征:“你跟我都是男的,生理特征我有的你也有,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会不好意思?”

“嘁。”丁家乐翻了个白眼。对一个一年四季每月每周每天都在发骚的男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讲。

“其实……”严浩一条胳膊撑着卫生间的门挡住丁家乐的路:“就算对男性有什么生理反应也没有什么……”

“我对你没有生理反应。”丁家乐凉凉的看了严浩一眼。

“OK。”严浩松开手,丁家乐走进卫生间。他出来了换严浩进去,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同居的小夫夫,就差一点亲昵的举动。严浩舔舔嘴唇隔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看着外头刷牙的丁家乐的影子解决生理问题。

洗漱完,丁家乐回到房间换上他的工作服,黑色女仆装,白色围裙,白色蕾丝边的发箍。再漂亮的男人穿上女装都会有种生硬的违和感,在丁家乐身上却不会。一切好像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本来就是量身定做的。严浩摸着下巴,最初把这身衣服给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满是仇视,现在也渐渐习惯了。习惯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丁家乐无视严浩的视奸,走到楼梯前:“老板,该上班了。”

“哦……”

(一个月前)

下午一点半到两点半店里的顾客不多,该做的东西也都做完了,剩下都是珍妮的事。严浩叼着根烟在光着膀子坐在地上,游戏玩得正HIGH。

“老板。”体型微胖的服务生珍妮推开门。

“什么事?”严浩不耐烦的抓着游戏手柄灵活的掰动。他正在玩极品飞车,昨天在论坛上看到某个在在地下狂飙联赛模式里比他的纪录快了三秒,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改写这个纪录。

“你儿子在楼下。”珍妮一字一顿机械的说。

“什么儿子?”严浩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屏。

“就是你的儿子啊。”珍妮皱着脸:“应该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吧。”

“我草,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呢,谁跟我生儿子?”严浩不耐烦的说。

“啊,不会吧,老板你不是说你纵横情场二十余年未逢敌手吗?怎么会没碰过女人?”珍妮吃惊的看着他。

“这……”严浩两眼直直的看着液晶屏,正在飞速运动脑细胞编织借口,珍妮恍然大悟的拍手:“莫非……,你有生殖方面的疾病?”

严浩手一抖,自己的车差点翻到路边,还好来了一个华丽的飘移给救了回来。他回头狠狠的瞪了珍妮一眼,看她平常傻傻的,总会突然冒一句极有杀伤力的话来。

“但是,他是这么说的。总不至于他妈是玛丽亚吧。”珍妮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突然恍然大悟状:“你弄大了人家肚子,然后不认帐。一个女人就躲在角落里独自生下儿子,并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成人。现在儿子找上门来,要为他母亲讨一个公道。”

“咚……”车子撞到墙上,明明很不错的开局,现在泡了汤。严浩恼火的瞪着珍妮:“胡扯。”

“人伦惨剧,老板,原来你是这样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珍妮一脸鄙夷的转身走出门。

“惨你妈的头。”严浩嘴一松,烟头掉在大腿上。他穿着短裤,烟灰正好掉在赤裸的皮肤上,烫得他跳起来。

“鄙视你。”珍妮走到楼梯拐角又回头说了一句。严浩跳了几跳,把烟灰抖落干净,套上T恤衫和围裙下楼:“我草,我倒要看看,谁TMD那么大胆子,敢冒充我的儿子。”

下到一楼,丁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橱窗,拿了个泡芙正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嘴唇上还沾了点泡芙的渣子。珍妮看着他,又给他倒了一杯加量的珍珠奶茶。

“谢谢。”丁家乐礼貌的道谢。

“哎哟喂。”严浩下到一楼,眯缝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痞痞的看着丁家乐:“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丁少爷啊。”

“嗯,好久不见。”丁家乐喝了口奶茶冲严浩翻了个白眼。

“怎么样,果然是你儿子吧。”珍妮也冲严浩翻了个白眼。

“你看清楚,他跟我同岁。”严浩掰着丁家乐的脸恶狠狠的看着珍妮:“我TMD能力再强,也不至于刚出生就能乱搞吧。”

“呃……”珍妮皱着脸想了想:“不过他看起来比你小。”

“嘁。”严浩看着大剌剌吃喝的丁家乐,端着架子坐到他对面:“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回来了?”

“我准备回来接手这间蛋糕店了。”丁家乐喝光珍珠奶茶。

“哦……”严浩听“哦”了一声,没了声音。笑眯眯的,整张脸上找不到眼睛,没露出一丁点儿着急的意思。他不急,丁家乐心里没底,严浩从小到大鬼主意多,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丁家乐舔舔嘴唇:“我不会解雇你们,一切照老样子。只不过这店面要重新装修下,太老土了。”

“谢谢,您真是大慈大悲。”

“得了,少贫。”丁家乐提着东西准备上楼,严浩横着一条腿,挡住他去路。

“干嘛?”

“现在想回来,早干嘛去了?”

丁家乐脸皮一红。啧,长得好看,脸红也好看。严浩抹了抹口水,脸色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打小丁家乐就老被人揪到巷子里强行扒裤子检查是男是女。靠着严浩的一双铁拳开路,给他一路护驾到他高中毕业。

“早……”丁家乐皱着那张俏脸支支吾吾。

托这张脸的福,丁家乐从小学到高中,身边女的男的全都扎堆站。虽然成绩差得一塌糊涂,老师却不讨厌他,一早断定,他必定是吃明星饭的。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丁家乐就立志走当明星这条路。他报名参加培训、参加比赛,忙得不亦乐乎。为此也没少跟老爷子吵架。想想那时,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那种地步。有天严浩来找他,说老爷子快不行了。他就去医院看了一眼。老爷子精神挺好的,一见到他就老生常谈的脸训斥他不务正业,要他好好跟严浩学做西点继承家业。丁家乐不乐意,跟老爷子吵了两句,老爷子把他给赶了出来。他也赌气马不停蹄的买了张机票直飞北京去参加“楼上楼中人”的海选。没想到,一周后老爷子就没了。

老爷子葬礼的时候,他正在北京参加50进20的选拔,可惜,淘汰出局。

从北京回来,丁家乐自觉没什么面脸见老爷子,上了两柱香后离开了蛋糕店依旧到各处去参加杂七杂八的比赛、海选。虽然由始自终,他一直没选出个名堂出来,但是这之间的过程却极是烧钱。以前老爷子凶归凶,要钱从来还是能给就给。老爷子去世后,严浩供了他三、四个月,就断了他所有来源。恨!

眼巴巴的,好容易有个剧组看上他,一个小配角导演说挺适合他的。丁家乐喜不自禁,以为自己总算要正式出道走进人们的视线时,演艺圈的潜规则又幽了他一默。

回想起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此后他一直四处打散工。本来也想一份工作好好的做下去,结果总是不断的被各种各样的人骚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到处都遭遇贞操危机。吓得每份工作都干不了几天就不得不灰溜溜的落跑。前段时间因为交不上欠下的两个月房租,又拒绝了色房东钱债肉偿的提议被赶出来。要不是这囧样,丁家乐还真没想过要回来。

“怎么着吧。”丁家乐又坐下,反正就赖定这里不打算走了。口袋里就十块钱,电话也欠费已久,出去那就只能等死。

“珍妮,拿营业执照,拿师父遗嘱。”严浩冲珍妮打了个手势。

“放哪儿呢?”珍妮眨巴眼睛看严浩。

“营业执照在柜台后边柜子的抽屉,师父的遗嘱在我房间的XBOX下头垫着。”

“哦。”珍妮转身上楼,不多时把东西都找了来。营业执照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严浩的大名,贴着严浩的一寸免冠照片。遗嘱上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丁喜贵把这间“喜贵西点屋”和楼上的住房一起留给徒弟严浩。如果将来儿子回来,必须在这里打工满五年,才能拿到西点屋和房子50%的所有权……

“看清楚,下头有律师事务所的盖章。”严浩补充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是谁的爸。丁家乐看着遗嘱傻了眼。

严浩挑着眉站起来把老头子的遗嘱好好的叠起来:“要么回来先打五年工。要么,好走,不送。”

丁家乐看着严浩的嘴脸,露出“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站起身托着行李箱往外走。

“慢着。”严浩又叫住他。丁家乐漠然回首。

“一只泡芙5块钱,一杯奶茶8块钱,一共13块,你好像忘了买单。”严浩狐狸一样微笑着。

第2章:合同

才六点钟,丁家乐系着围裙帮严浩打下手。看不出平常一脸猥琐的严浩,一旦开始做事,就正经得吓人,一张脸绷的紧紧的。

“加热水,把黄油化开。”严浩一边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手上的事,一边吩咐丁家乐。丁家乐手忙脚乱的在操作间里蹦来跳去。虽然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打翻白糖打碎鸡蛋什么的,办事的效率还是不怎么高。

“顺时针搅拌,否则会结疙瘩。速度也要均匀。”严浩不知道长了几只眼睛,明明在把将搅好的面糊往裱花袋里倒,却还能看到丁家乐正在胡乱搅拌手里的奶酪糊。

丁家乐吸了口气又开始慢吞吞的搅抖。调好烤箱的的温度后,严浩把一箱即将成形的泡芙放进去,接过丁家乐手里的盆:“打几个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

丁家乐从冷藏柜里又拿出一排鸡蛋漫不经心的把蛋清和蛋黄分开。

忙到八点,第一批泡芙、蛋挞、芝士蛋糕都出炉,珍妮走到门前蓄足力气大吼一声,把卷闸门推到门楣上。丁家乐起先见到珍妮这彪悍的样子,相当滴汗,久了,倒也习惯了。

又是这该死的习惯。丁家乐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咬牙切齿。

严浩端着一盘马芬蛋糕整齐的摆放在橱柜里,珍妮捡起放在门前的一束红玫瑰取下上边的卡片念:“给喜贵西点的瘦高个美女……。瘦高个美女是谁啊?难道是我?”

“也许哦。”严浩看了一眼丁家乐。

丁家乐装不知道,珍妮瘪着嘴:“可惜啊,我已经有亲爱的了。”

严浩伸手把花接过来,取下卡片扔进垃圾桶嗅了嗅玫瑰的香味打了个喷嚏:“不错不错,省了我们买花儿的钱。珍妮,给每桌的花瓶里都插上一支。”

“不好吧。”珍妮嘟着嘴说。

“有什么不好的。”严浩伸手拆包装。

丁家乐横了严浩一眼,把芝士蛋糕整齐的摆进柜台,心里把严浩强烈的鄙视了一万遍。

(一个月前)

喜贵西点就在十字街的路口,一面朝十字街,一面靠着八丁街。靠着八丁街的那一面墙都是木头框的小方格玻璃窗。木框都是漆成暗红色。两面墙的交界处一人多高的位置伸出一个铁艺招牌,中间嵌着块黑色的木板,用很工整的金色行体字写着“喜贵西点”四个大字。

丁家乐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跟自己隔了条马路的喜贵西点屋想了又想。无论这间店看起来有多老土,那也是他老爸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西点屋,不能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严浩。只要满五年,他还能拿到一半的所有权。

但是一想到严浩,丁家乐就是满腹的不屑、嫉妒、讨厌、憋屈……

丁家乐凝着眉毛,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十块钱的毛票已经捏出水来。之前的13块钱,严浩像打发乞丐一样慷慨的说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算是他请了。那种慷慨的表情也跟一根刺似的扎在丁家乐的心尖儿上。

“喂……”一个中年猥琐男人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后停下来低声打了个招呼。

“干嘛?”丁家乐皱起脸身子后倾,跟他保持距离。中年发福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梳着边区支援中******央的发型,一看就让人倒胃口。

“多少钱。”那人小声问。

丁家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

“两百?”

“滚!”

“五百?”那人看了看手,也慷慨的伸出一个手掌。

丁家乐拿出手机:“再不滚,告你性骚扰。”

“有病!有生意还不做,挑什么挑,不就是个MB。”中年男不忿的走了。

“你才MB,你一户口本的MB。”丁家乐恨的牙痒痒。他又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喜贵西点屋,他家老爷子一手创立,他在里头住了十八年。不就是打五年工么,严浩再混蛋也是从小在一起混了十多年的人。虽然讨厌了点,也比沦落街头好吧……

丁家乐拖着行李箱再次走进喜贵西点,珍妮正忙得不亦乐乎。下午三点多,正好是下午茶时间,附近一些有闲的街坊邻居会来西点屋里喝一杯茶吃个点心小坐一下。丁家乐推开门,正在那些闲聊的人目光都对准到他的身上。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穿着蓝色军装式棉布衬衣,随便搭了条牛仔裤的年青男子,竟然漂亮得像个瓷人儿似的。

珍妮把一杯奶茶送到客人面前,木然的走到丁家乐跟前:“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找严浩。”丁家乐淡定的环视了一下西点屋里的客人,用主人的神情向他们勾起嘴唇微笑。

满屋子浮动着荷尔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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