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之夙家彩蝶——夜韶颜
夜韶颜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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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夙爸爸夙妈妈小时候很喜欢自己,现在如果进去打招呼也不算过分,正好可以打听一下夙彩蝶最近的生活,可是如果撞到夙彩蝶,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夙彩蝶已经失去了他的记忆,这种情况,让他措手不及,他真的想不出对策。

要把那个男人囚禁起来吗?还是放他走,让他继续过着没有自己的生活?

正在出神的想着,一个声音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啊,这不是小言吗?”

言未然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穿着运动服装,大概是刚运动回来,脸上还带着汗珠。

言未然对着他笑了笑,掐灭手里的烟头,“伯父好。”

夙彩蝶用钥匙打开家里的门,刚脱完鞋就觉得不对劲。鞋架上一双精细的牛皮皮鞋,绝对不是他们家的鞋子。家里来客人了吗?

换上拖鞋,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一阵阵愉快的交谈声。

夙彩蝶走到客厅,交谈声戛然而止,坐在沙发里的两个人抬起头来,看到言未然后,夙彩蝶立马呆住。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啊,小彩回来了,来来来,坐下来,这个就是你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言未然啊,都长那么大了,你不是记不起来吗?快来认认。”夙爸爸自以为幽默地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小时候他还想娶你呢,真不记得了?”

夙彩蝶眼光淡淡地扫过言未然,没露出任何表情,“不记得了。”

言未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时呼吸不过来。

夙彩蝶凝视着言未然。

这个人,就是言未然吗?如果是这样,那他那天早上为什么没有认出自己?还是自己的态度让他以为认错人了?再或者他和自己一样已经忘记自己了?不管是那种猜测,他都觉得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且,自从这个人出现后,他就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

还有,上次在餐厅偷听到的那段谈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至于是哪里不舒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是讨厌男同志的感情吧。

总觉得心里掉了根刺,挑出来也不是,不挑出来又难受。

夙彩蝶转身上楼,没有再理客厅的两个人。

夙彩蝶的态度让夙爸爸有点尴尬,虚咳了两声,“咳咳,小彩从小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

言未然笑笑,没有作答。低下头,刘海盖住了眼睛。

夙彩蝶只是回来取他的画夹,上次回来的时候就忘在家里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去,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言未然站在门口,手里夹着根没有点着的烟。锐利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言未然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坨大便。

夙彩蝶坐在床上,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拿起手里的东西绕过他,经过他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臂。

“放开。”夙彩蝶挣扎了下,却纹丝未动。于是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言未然不为所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眯起眼睛对上夙彩蝶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可怖,像是一种兽类,准备像猎物进攻。

夙彩蝶发现自己变成了这个男人的猎物。

“夙彩蝶,你是故意的吧?”言未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不悦加重几分。

“什么?”夙彩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居然这样对待只见过两面的人,不是太过分了吗?夙彩蝶的挣扎加重了言未然的不悦感,“失忆?你和玩这个吗?夙彩蝶,被我上过的身子,真的忘得掉我吗?”

夙彩蝶瞳孔骤然扩大,白皙的脸上飞红一片,挣扎的更加厉害,“你在说什么?!”

“我错了,夙彩蝶。”言未然扳过他的身子,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身子,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温厚的指腹在他的眼角细细攀爬。

言未然望着夙彩蝶忽然轻笑起来。

夙彩蝶睁大了眼睛,一种恐惧攀上他的脖颈,扼住他的喉咙。

言未然眼角带着笑纹,但是眼睛里闪动着的不知名的黑暗和暴戾,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夙彩蝶甚至觉得,他搭在脸上的大掌随时可能沿着脸部向下,将他窒息。那种阴冷的笑,犹如撒旦再世,给人一种恶毒的感觉。

“夙彩蝶,夙彩蝶夙彩蝶夙彩蝶……”言未然喃喃,激动地眼角发红,手掌在他的脸上婆娑,温柔地,像是抚摸着一件世界珍宝。

有股暴戾的杀意在心里沸腾。言未然忽然想结束这个男人的性命。

没有你就好了,我怎么可以让你活着留在其他人身边。我做不到。

你只是对我冷了一下脸我的心脏就像要被人撕裂一样,我错了,我怎么会有把你让个别人的想法。我是疯了才想让你离开我。

我做不到。这四年的思念日日夜夜折磨着我。

我终于有勇气来见你的时候你居然失忆了?不,夙彩蝶,我不会让我们就这样结束的。

来吧,夙彩蝶,让我们一起堕入地狱吧。

即使是你受伤也没关系,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夙彩蝶眼光一寸不移地注视着言未然,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我要做什么?呵呵,”言未然眼光幽深无底,仿佛一个黑洞将人吸进去,再也无法逃脱。他现在的神智已经有点混乱。

言未然扶住他纤细的脖子。提出自己的计划,“我要买一个铰链,然后把你的手脚都锁起来,接着,我要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你,我们会一直做爱,做到地老天荒。”

夙彩蝶打了个寒颤。

“彩,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言未然的嘴唇轻轻地摩擦着夙彩蝶散发着男性洗发露的鬓角,眼神温柔如水,贪恋地呼吸着夙彩蝶身上的气味。

夙彩蝶斜眼看着他,带着厌恶的表情,“你是变态吗?”

言未然不说话,拉起他的一只手。

是啊,我是变态,我喜欢你喜欢得神智不清,完完全全的变态。

言未然扯着夙彩蝶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向楼下走去。在楼梯口正好撞上上来的夙爸爸,

“小言,你们去哪?”夙爸爸带着疑惑打量着手拉着手的两个人。

夙彩蝶忽然有种不祥的预兆,伸出手就想捂住言未然的嘴巴,可是没有得逞,言未然甩开他的手。

“伯父,我喜欢你的儿子,我要他。”言未然凝视着夙爸爸的眼睛,没有一丝愧疚,脸上的表情很坚决。

“什、什么?”夙爸爸忽然呆滞在原地,张大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老大。

“我要你的儿子。”言未然重申。

夙彩蝶站在男人的身后,完全地僵硬。好半天才消化完这句话。

三个男人就这么僵硬地堵在楼梯口,一片死寂。

夙爸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言未然的脸色,发现这个男人的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喜欢?说什么喜欢?还要要走他的儿子?这个男人是神经病吗?!

“啪!”重重地一巴掌摔在言未然的脸上,言未然没有躲开。

夙爸爸气得脸色发红,青筋弹起,攥紧了拳头死命往言未然身上砸去。“你这个变态!还不放开我儿子吗?变态变态!”

言未然不发一言,站得笔直忍受着,攥紧了夙彩蝶的手,任夙彩蝶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一拳一拳砸在言未然的身上,夙彩蝶看得心惊肉跳,爸爸很喜欢拳击,年轻的时候还拿过很多奖,这种力道言未然怎么可以忍受?

见言未然死活不放开夙彩蝶的手,夙爸爸火大了,抓过楼梯口旁边的盆栽就往言未然头上砸去。

“爸爸,不要!”下意识的,夙彩蝶猛地抱住言未然的腰,将言未然护在身前。

言未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第十章:囚禁

言未然没有食言。

他给夙彩蝶买了一副铰链,很漂亮的金属光泽,为了防止磨伤腕部,制作者在环的地方套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绒毛套。铰链一头铐住夙彩蝶的手脚,另一头铐在床头。

于是夙彩蝶的活动范围就大大的缩短了,只能在床上活动而已。只有言未然有钥匙,也只有在言未然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解开。

囚禁夙彩蝶的房子很华丽。

整个房间大得夸张,一张檀木制作的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一,柔软的棉被来自埃及,埃及丝绵极其柔软,桃红色和黑色的丝被如同云朵延绵在床上。丝绸般的红色纱制帐幔罩住昂贵奢侈的大床。地板用上好的黑色绒毛铺就,上好的手工,踩在上面如同踩在柳絮上,不能清洗,纯手工,全球限量。

房间除了床再没有别的家具,右侧有一扇雕木的窗户。天花板悬挂着水晶吊灯,如同枝叶一样在天花板伸展,发出昏暗的黄色灯火。

夙彩蝶一天的活动就在那张床上。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用小桌子端进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夙彩蝶知道言未然是害怕他和仆人串通然后逃跑。没有一个人可以进来这个房间超过三分钟,除了言未然,而女仆都必须在三分钟内把房间打扫干净。

言未然几乎一整天都和夙彩蝶在一起,除了偶尔不可避免的应酬。言未然最喜欢把夙彩蝶抱在怀里,把文件架在夙彩蝶的腿上批阅,一只手还很情色地握住他的脚腕,细细地抚摸着。他把办公室都搬到这个房间了。

言未然很宠爱夙彩蝶,不管夙彩蝶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言未然就会叫人给他送来,除了自由。

言未然的欲望很大,几乎一天要做十几次,而且根本没有规律可言。有的时候批阅着文件忽然就把夙彩蝶扑倒,甚至在夙彩蝶睡觉的时候忽然就把他做醒。

睡觉的时候言未然会把夙彩蝶紧紧地抱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脚缠着脚,将他锁紧。

言未然没有给夙彩蝶衣服穿,实际上也不需要,反正穿了衣服马上也会被言未然脱光。

夙彩蝶自从被言未然带走后,就很少自己动手做什么事情。言未然也不喜欢让别人动手,吃饭、洗澡都要自己来。

像是养个小孩子一样。

夙彩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反正是逃不出去的,吵闹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已。

“我们家彩的眼睛真美。”言未然帮夙彩蝶洗澡的时候,用嘴唇吻着夙彩蝶的眼角,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光。

夙彩蝶的胡子长长了,言未然就亲自帮他刮胡子。很小心很小心。

言未然把夙彩蝶抱住放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用毛巾帮夙彩蝶擦去下巴的泡沫,露出夙彩蝶一张清秀的脸蛋。注视着夙彩蝶漠然的眼神,言未然忍不住亲吻他,想脱去他最后的这层冷漠。

言未然如果先醒来会撑着脑袋仔细地看着睡梦中的夙彩蝶。直到夙彩蝶也醒过来为止。

女仆端上食物后,言未然还会把言未然抱在怀里,一汤勺一汤勺地喂着他,虽然很多时候失态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吃着吃着就滚到床单上去了。

“我不想。”夙彩蝶支起细小的手臂挣扎着,夙彩蝶难得会反抗,言未然心情大好,就放开他了。虽然自己心里是很不愿意的。

“来,啊——”言未然喂着夙彩蝶。

夙彩蝶侧目。有时候夙彩蝶真的很疑惑,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对他也不是好,居然就这样开心。

“晚上想吃什么?”言未然笑眼盈盈。

“鲨鱼肉。”

晚上的晚餐摆着切成片的鱼肉,外加几道很精致的小菜。

夙彩蝶尝了一口,发现和他平时吃的鱼肉感觉都不一样,随口问了一下是什么。

言未然云淡风轻,连眼睫毛都没抬一下,“鲨鱼肉。”

夙彩蝶愕然。

言未然看着夙彩蝶的眼光总是柔和的,和他冷酷无情的面孔一点也不相称。动作也很温柔。

而夙彩蝶的态度是很淡然的,不管言未然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有反应。对待言未然像在对待一个隐形人,除了做爱的时候会呻吟、会痛哭以外,他平时都会假装言未然这个人不存在。即使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一样的生活。

“我爱你。”每次做爱的时候言未然总是会在夙彩蝶耳边这样说。

夙彩蝶大大的眼睛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带着忍耐不住的眼泪,沾在蝴蝶样漂亮的睫毛上,粉红色的皮肤漂亮得让言未然忍不住细细地啃食。

但是言未然心里面很清楚他正在伤害夙彩蝶,用椿柱的刑罚一点一点地磨损着夙彩蝶生存的欲望。

现在的夙彩蝶。只不过是一具空壳,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最重要的是,言未然很清楚地知道,夙彩蝶不爱他,也不恨他。

可是言未然没有办法,他停止不下来这种伤害。他爱着夙彩蝶,爱得就要爆炸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加爱夙彩蝶。

要给他自由吗?言未然明白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是把他留在身边,却只是让夙彩蝶把心放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而已。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胶着着,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两个人都在忍耐着。

夙彩蝶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随着时间的增长,那种悲伤就越来越明显。

帮夙彩蝶擦好身子,言未然抱着夙彩蝶放到床上,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夙彩蝶的皮肤白皙得像是会发光。

言未然扣紧夙彩蝶的眼睛,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夙彩蝶他只是一味地忍耐着一切而已。或许心里面祈祷着,让这个男人赶快对我感到厌倦吧,快点丢弃我吧。

言未然跪倒在他的脚下,虔诚地亲吻着夙彩蝶的脚脖子。

没多久,夙彩蝶感觉到脚上湿热的感觉。

言未然流出一滴眼泪,声音低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夙彩蝶偏过脑袋,没有作答。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一天早晨言未然起来的时候,发现夙彩蝶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言未然抚摸着夙彩蝶的脸,一脸的关切。

夙彩蝶没有说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夙彩蝶抓住言未然的胳膊,哀求着,“言未然,我不想死。”

言未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他,把他的脑袋压进胸膛,“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我会死的,言未然,”夙彩蝶梗咽了一下,鸵鸟一样埋进言未然宽厚的胸口,低低地重申,“我很快就要死了,言未然。”

夙彩蝶抬起手腕,带动了手上的铁链,发出叮叮的声响。夙彩蝶端详着铐住自己的手链,喃喃,“我现在活着,不如死了,我会死的,你不可能总是陪着我,我可能会乘你不在的时候拿头去撞床头,也有可能咬断我的舌头,或者是拿这个铁链,把自己掐死。”

言未然知道夙彩蝶说的是实话。

“彩,彩彩彩彩彩彩……”言未然流着眼泪,轻轻地啄吻着夙彩蝶的眼角、脸蛋、嘴巴。“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了我,言未然,”夙彩蝶流出一滴眼泪,抓紧了言未然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放了我。”

那一天晚上言未然没有到夙彩蝶的房间里来。

第二天言未然回来的时候夙彩蝶正在睡觉。

言未然躺在夙彩蝶的身边,将他纳进自己怀里。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在言未然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就又深深睡去了。

言未然也不吵醒他,抱住他的腰,开始打起瞌睡。

嘴角有细碎的亲吻,湿湿的,温温的。夙彩蝶揉揉眼睛,睁开,对上言未然的笑脸。

夙彩蝶把身子转到另一边去。

一双手穿过腋下在他的腹部游移,痒痒的,眼见就要往危险的部位探去。夙彩蝶受惊似的蜷起身子,伸出手抓住那只万恶的爪子。

不料一弯腰,又抵住了腰部一个坚硬热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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