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手不容易(生子)+番外——七情123
七情123  发于:2013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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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钰哭得楚楚可怜,没有一位期待成为母亲的女子能接受这样的事,华品绍理解,却也被她哭得心烦气燥的,何况李逸钰还满口的“不要放过那两人”。

华品绍耐着性子软语安慰她,最终许下诸多承诺,才让李逸钰镇静下来,慢慢睡去。

华品绍出了病房去抽烟室燃了根烟。他基本不吸烟,六七年前在美国的时候,因为压力大,他抽得很厉害,温良玉实在是担心他的健康,后来拿了一大堆医学图片给他看,吓唬他说这这这那那那都是吸烟的结果,你还不戒了,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总要想想儿子吧,吸烟也会影响精子的质量。那时华品绍哈哈大笑,搂过他来一阵乱啃,然后头抵着头气喘吁吁地叹道,有你还要什么儿子,我只要你陪我一起老。

那时是真没想过要儿子,但是考虑着不能让温良玉吸二手烟,便强自把烟戒了。

后来跟栾怀修在一起,才重新抽起来,但也抽得极少了,每每燃着,耳边似乎就响起温良玉拿着一大堆恶心吧啦的病变器官图,一本正经地用一些看似高深的专业术语并一堆严重非凡的后果来吓唬他。

华品绍抽了两口,深深吐出烟圈,淡淡道:“带走波斯和你儿子的是李逸钰的人。”

“我知道带他们出来,于你只是一句话的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温良玉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平静得瞧不出丝毫克制的痕迹,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澜,却惹得华品绍一阵心烦意乱。从在医生办公室见到他,一直到刚才他跟他上楼,到吸烟室,他就没安宁过。

摁熄烟头,转过身捏住温良玉下巴,迫他抬头,嗤笑一声,“只要我说?你能还我一个儿子?你那医生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李逸钰子宫受创,这辈子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即便他不介意,李逸钰又怎可能善了?“

温良玉如遭雷击,这个事,他还真不知道,难怪陈述刚才的言辞有些闪烁,看来一早就知道了。他嗫嚅着,好久才发出声音:“徽和的无心之失,给你们造成的莫大伤害,我必须承担。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会做。”

华品绍听得火起,“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值得你这么作贱自己?”

“他是我儿子。”温良玉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坚定得不容质疑。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有个五岁的儿子?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去找女人了?”

就算这孩子是个早产儿,就算他们一分手温良玉就去找了个女人生孩子,他找人查了,查来查去没有一点所谓的这个妇人的消息。资料上显示,在刚分手的那几个月里,温良玉基本上成天泡在家里,没有人见过他出门,只有陈述和波斯时常过去看望他。温良玉身边最亲近的一位女性便是陈述,而这孩子显然不是陈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温徽和并不是温良玉的亲生儿子。

第十二章:代价

被华品绍固定住下巴强迫着抬起脸的姿势让温良玉觉得屈辱,他下意识地挣了挣,却又放弃了。低垂下眉眼。

这种驯服让华品绍火上浇油,放开钳制,转身就走。

却被温良玉拉住手。

这一碰,华品绍才发现触手冰冷,明明是七月份的天气。温良玉的体温低得吓人,唇色极淡,面色也有些灰白,细瞧之下,竟还透着一丝绝望。原来他一直在他面前伪装着镇静和坚强。华品绍盛怒,有火发不出,脱下外套,裹在温良玉身上。

温良玉低眉顺目,如提线木偶般任由华品绍拉走。

华品绍把他塞进车里,将空调温度打高,自己只着了一件单衣热得汗流浃被。

华品绍就近开了间宾馆,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温良玉的外套和鞋子,把他塞进被窝,严严实实地裹住,再度将空调打高。

弄完一切,已经是汗流浃背,华品绍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擦着头发出来时,却发现温良玉并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觉,他竟坐起来了,被子半搭在身上,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他走到床边,开口问:“你要吗?”。

华品绍一时没听明白,温良玉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半跪在地,隔着浴袍抚上他的下身,手明显有一瞬间的停顿和迟疑,随即又做下去。

温良玉已经有很多年没做过这种事,明显生疏许多。

华品绍终于明白,他竟以为他带他来宾馆是为这种事?这个笨蛋,为了那么个破孩子,居然就这样作贱自己?

心中的火如被淋了几桶油,推开温良玉的头,提起他,扔到床上,压上去,身体贴合,狠狠地咬他的唇,恨不得拆解入腹。

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血脉得以延续,华品绍也是男人,也期盼子孙承欢膝下,如今已三十有三,正值男人的黄金年龄,多的是美女投怀送抱,从来不缺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也不乏想攀附乃至独占他的女人,背地里弄些手段怀上孩子,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流掉。

与栾怀修离婚后,不止一次被母亲长篇大论地要求留后,却被华品绍轻描淡写地推拒了。冥冥中心中总存了一股莫名的执念。与温良玉在一起的时候,说不要儿子只要他的话不是假的。他喜欢温良玉安逸淡泊的性子,温润如玉的脾气,白天再激烈的公司斗争,回到家抱着他时就觉得岁月还是一片安好。

与温良玉分手后,他杜绝了与他有关的一切消息,用声色犬马的生活来麻痹自己,直到在一个二线城市三甲医院的妇产科遇到温良玉。

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单薄许多了。

那些被刻意尘封如一滩死水的往事,陡地暗流汹涌,终于撕开结界,铺天盖地地涌来将他淹没,喘息维艰。

鬼使神差地,他收集了这五年来温良玉所有的点滴,甚至在他家里装了摄像头,让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再次强行介入温良玉的生活乃至生命。然而,看到显示屏上温良玉安逸平淡的生活,又生生止住了脚。

他看着他陪儿子游戏读书,陪儿子逛街购物看电视,待儿子睡后一个人在孤灯下看文献到深夜。他还给儿子烧饭。华品绍从不知道温良玉也会下厨,之前也绝对想象不到他系着围裙满手油腻的样子。许是手艺不行,那孩子并不怎么吃,却也禁不住他的温言细语,乖乖地吃了,温良玉的唇边便勾起幸福而知足的笑来,平和得让他想哭。那一瞬间,他深深地嫉妒那孩子。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弄明白心中那股不要孩子的执念是什么他不忍心留温良玉一个人孤独。如果他孤单,他就陪他一起孤单。如果他幸福,那他就陪他一起幸福,即使这幸福于他华品绍而言,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中看不中用。

如今,这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局面吗?如温良玉所言,远离他就是在照顾他。

华品绍转身,回了北京,终于将母亲日前N次提到被自己推了N次的结婚事宜,提上日程。

第十三章:新秀

温良玉没有动弹。从被华品绍压到床上时起,他就失去了所有言语和行动的力气,任由华品绍吻他,由狠命嘶咬到缱绻浅吻,无限缠绵与眷恋,更像是珍宝,到最后,只是将他抱进怀里,安静宁和。

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华品绍的电话响了。

华品绍起身接了,嗯了两声后说出了宾馆的地址。挂断电话后,温良玉还是之前的姿势,眼神空茫,视线没有焦点,像是一具被海水浸泡多时失去灵魂的玩偶,脆弱飘忽得不真实。

华品绍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进被窝里,隔着被子搂住他,埋首在他发间。

时光仿佛被女巫下了咒语般停滞不前,更像是祭奠。

门铃如解咒语,华品绍起身开门。

温良玉仍旧是适才的姿势,闭着眼没动,直到一具软乎乎的肉体扑到身上,紧接着耳边传来软软糯糯喊爸爸的声音,温良玉才猛地惊坐起来,紧张地看着宝贝,见毫发无伤,才紧紧地搂到怀里。五年前与华品绍分手时没流的泪、刚才被华品绍压在身下时没流的泪,此刻全流下来了。

温徽和乖巧地拍着爸爸后背,奶声奶气地安慰:“爸爸别怕,我一点事情也没有。”

温良玉泣不成声。

华品绍垂下眼,轻轻地带上门,将所有的空间留给这对父子。

儿子回来了,温良玉惊魂甫定,第三天的会议没有参加,陈述也没去,在波斯家陪了这一大一小一整天,还亲自下厨煲汤,要给他们压惊。本来在忙碌的波斯一听,赶紧过来搂住小徽和,满嘴豪言壮语教育温徽和要坚强,就算你遇到了这个那个危险,也有你波斯叔叔怎么怎么应对,就算受了怎样的肉体和精神双重创伤,就算虚弱得奄奄一息,一想到你,一想到你阿姨和你爸爸,波斯叔叔拼着最后一口气,又怎么怎么样,总之就是借机把自己的英伟不凡极尽所能地夸大了一遍。小徽和被他喷得头晕脑胀,波斯丝毫不觉,说得更是慷慨激昂兴致正高,陈述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波斯立马惊觉立刻闭嘴,耷拉着脑袋乖乖地系起围裙下厨洗菜去了。

导师的电话是第三天晚上到的,问了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会场,温良玉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了,并保证第四天一定到会,导师这才满意地点头,并说要介绍一位麻醉界新秀给他。

说是新秀,风采果真不是盖的,晚宴时即兴的一支钢琴曲惊艳四座,全场倾倒。

温良玉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很多年前,也是这间酒店,华品绍也是以这曲钢琴曲追求他,那是华品绍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与平日绝不相同的风采,他无法否认,那刻的怦然心动似有信号传导般,直击心房。那夜,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华品绍没做完全套,待他如对易碎的珍贵瓷器般,浅尝辄止地吻他轻微颤动的睫毛,说来日方长。那时他在这间酒店里兼职服务生,华品绍也才刚接手公司,两个人的生活都不好过,却是回忆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温良玉淡淡饮了一口,抬眼看向人群中光芒闪耀的新秀。

新秀是个新加坡籍华人,叫沈蜃相,白天经过导师的介绍,温良玉与这人有过一些交谈与接触,口才一流学术也渊博,温良玉搜了他的论文,的确是有一定含金量,好几篇的影响因子都是50,的确算得是才华横溢,再加上长相俊美气质高华,连陈述都不由得连赞了好几声精品优质男。

新秀被众人环绕,觥筹交错间,远远地向温良玉举杯,温良玉举杯回礼。

刚互动完,就接收到陈述怪异的视线,温良玉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陈述叹道:“师兄你果然招人。”

温良玉斜她一眼:“你这是在夸我?”。

陈述轻笑:“我倒是真觉得那个沈蜃相对你不同,连视线都不一样。”

温良玉也笑:“我只感觉到你的视线很诡异。”然后走出会场。他不胜酒力,五年前与朋友聚会,多是华品绍替他挡酒,后来回国工作,同事们照顾他是单身爸爸,也从不灌他酒,以至于这些年过去,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他喝酒还是一点长劲也没有,陈述都比他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美国晚间的空气的确称得上清新二字,微凉的风一吹,温良玉清醒些许。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揉揉眉心。

“是不是有些累了?”有男声在身后响起。

温良玉回首一笑

第十四章:知音

沈蜃相递过一杯饮料:“清水。”

“谢谢。”温良玉接过,浅饮一口。

温良玉挺喜欢与沈蜃相交谈的,无论是在专业学术,还是新闻时事,抑或天文地理,都能找到共同的话题,两人相谈甚欢。明明是很好的氛围与话题,温良玉却觉得思维越来越笨拙,今晚的确喝了不少酒。

“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沈蜃相体贴地问。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朋友还在会场。”温良玉轻轻倚在桌边,头有些晕。

醒过来的时候,温良玉才发现自己睡了近半个小时。沈蜃相坐在一旁玩手机,见他醒了,便收了手机问,“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抱歉,失态了。”温良玉赶紧道歉。

“是人都有累的时候。”

温良玉看看时间,“估计宴会也快结束了,不如咱们回去看看?”。

沈蜃相点头,温良玉起身时才发现身上披着沈蜃相的西装,有些不好意思,沈蜃相温和一笑,“小心着凉。”

温良玉心中隐约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第五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只开了半天便结束了。由于温良玉第七天准备回程,散会时,沈蜃相约温良玉去他的实验室参观。第六日的时候,沈蜃相特地空出一天时间来。有这样的良友,温良玉自然是欣于前往,结果便是再一次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沈蜃相的实验室里呆了一下午,晚上沈蜃相发出邀请,请他到家里吃饭。这年头,是不是都兴请到家里自己下厨烧菜?不过,沈蜃相的手艺也真的不错。以前华品绍就曾打趣,就算公司没有了,他也能开个私房菜馆,养活两人。如今沈蜃相这手艺,也可以赶得上私房菜馆大厨的水准了。

看得出沈蜃相这人很有情调,红酒鲜花美人,该有的一样不少,相比之下,华品绍就实在多了,人前虽不说,但私下里却不止对这些表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说这些都是他中学时代泡妞玩腻的手段。

沈蜃相特地将一瓶有五十年历史的红酒拿出来,温良玉本来不太想喝,但盛情难却,又难得遇到这么投机的人,便喝了几口。沈蜃相说这酒劲在后头,果然,没几口,温良玉的脸便烧起来了,当沈蜃相再往杯里添酒时,温良玉忙用手挡住,抱歉一笑,说还要开车,再喝下去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温良玉面相生得极是俊秀,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毛孔都找不到,又常期呆在手术室里,皮肤白晰,真正的肤如凝脂,如今染了绯红,更似花轿里那撩人心弦的一抹红盖头,眼里有了层水雾,波光潋滟,迷离魅惑,沈蜃相看得一呆,随即道:“那不如就别回去了。”

温良玉听得一愣,随即又想自己真想多了,留朋友住宿也很正常他正这样想着,沈蜃相的手已经摸到他的指尖,再上移到手背,压低了嗓音,似响在他耳间,又似响在心房里,低沉魅惑,“你长得真漂亮,我还从没见到像你这样不言不动都能招人的宝贝。”

温良玉的头有些晕,视线有些眩,沈蜃相搂住他腰,带往怀中,温良玉全身虚软,四肢无力,心慌如鼓。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沈蜃相在他唇角咬了一口,一只手探向胸前解他的扣子,“宝贝,你不是那老头子最得意的门生么,不如咱们猜猜看是什么,你若是猜错了一次,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温良玉咬牙不答,意识有些模糊,眼前出现一些幻影,应该是致幻类麻最药。沈蜃相见纠缠着他的两片唇,似乎怎么吻也吻不够,温良玉强行拉回意志,往沈蜃相的唇下咬去,但因为药物作用,动作有些缓慢,被沈蜃相察觉,躲过去了。沈蜃相轻笑一声,隔着衣服,在他乳头上轻拧了一下,力道拿捏得非常到位,微痛中有难以言说的快感传遍身体,显然沈蜃相是个中老手,温良玉忍不住呻吟出声,旋即紧闭住嘴。“不乖哦,你再这么招人,我恨不得立刻就上了你。”

温良玉大口呼吸以使脑袋维持清明,撑着最后的力气问,“为什么?”

他真的想不明白沈蜃相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在酒店晚宴上沈蜃相给他披外套时,他便有过一丝违和感,但也没往多处想,只当是自己多心,他折服于沈蜃相的才华与风采,没想到,沈蜃相是真的别有居心。他真的不明白,沈蜃相有钱有势有地位有才华,多的是男女倒贴,温良玉不觉得自己有何特质,让沈蜃相不顾前程名誉地使出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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