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晴说，“这几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谢言笑了，“呵呵，别和我玩花样，给你十分钟，我的人在楼下接你。不来的话，行，算这小子倒霉。”
另一边，陆然趁谢言不注意，左手伸出空档摸出手机，刚拨几个键，脸上一痛，被打了一拳，手机摔在地上，滑到墙角。
谢言怒目圆睁，“早知道就捉谌云了，男的多不好搞，一个不注意就想着法逃。”他捏住陆然的下巴，“嗯？是不是啊。”
“就是啊少爷，捉个女人，兄弟们还有办法让她快活快活。”一边的小痞子敲敲手中的棍子。
“哈哈哈，”谢言忽然想到什么，笑得极为猖狂，穿着人模狗样，行为却十分低俗，“哎，你们知道不，这家伙可不一般啊。”他拍拍陆然脸，“小样喜欢男人！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拿着棍子的混混们笑成一团。
“不然你快告诉我，是怎么掰弯薛任晴这小子的？我好奇。”谢言眼神阴狠，又一拳对准腰部揍了上去，“说啊。”
“咳咳……”陆然一放松，口里就一股腥味，血不住从嘴角溢出。他轻轻喘着气，笑了，“没想到现在也轮到我被揍了。”
“嗯？你说什么。”
“你信不信以前我也是混混头目？”陆然抬起眼，俊美的侧脸上一道血痕，脏脏的，“看好你的手下，免得引火自焚。”
“我怎么掰弯薛任晴？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的人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谢言抓住陆然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撞，“你……懵我呢！这会儿还这么硬，嗯？”
后脑勺冰冰凉凉，有粘稠的液体沿着头颅流下，陆然皱皱眉头，一定是破了。
“算，现在你还能逞一时强，等下薛任晴来了，有你俩好看！”
陆然低下头，舔去嘴边的血迹，“我倒不这么看，你有什么把握来的不是警察？”
谢言一愣，烦躁地吸了口手中的雪茄，拿起手机，“喂，是我，人怎么还没到，我不是说给十分钟么，聋了？”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着陆然，“他已经到了，怎么说？”
陆然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不需要他插手！”
谢言把烟踩在脚下，扬起下巴笑，“插手？这一出本就是为他薛任晴准备的，主角都来了，我怎好意思把他晾一边？”
谢言扬扬手，示意手下把厚重的工厂大门打开。
金属声摩擦着水泥地，金色阳光一丝丝从推开的门缝中射了进来，强烈的光照另陆然浑身一抖，眯起眼，门边清晰的出现一个人影，才一眼，他便认出。陆然低下头，身体散架一般靠着柱子，沉默不语。
啪，啪，啪。
诺大的废弃工厂回荡着不怀好意地击掌声。
谢言扬起脸，挑起眉，满脸的嚣张，“陆然，看看谁来了。”
陆然深埋下脸，不予理睬。
谢言一拳击中他胸口，“说话啊！你刚不是还屌的很吗，警察啊什么屁话一堆。”
胸腔一阵闷，有好几秒没喘过气来，回过神，他拼命吸着污浊的空气，止不住地咳嗽。谢言狠道，“你等着。”
陆然一惊，猛地抬头，“你要干什么。”
他快步径直走向门口站着的薛任晴，大声说，“小晴，你看，这是我父亲原来在这的工厂，都废了好几年了，没什么用。”
薛任晴穿着宽宽的白衬衫，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现在它终于派上用场了，”谢言凑到薛任晴面前，压低嗓音，“这里专门用来招呼你一人，看，你多有面子。你从小就高人一等，永远比我优秀，我谢言能到今天这步田地，说起来也真要感谢你。”
优秀。
原来在他人眼中，薛任晴一直是这样一种存在，而他却把他对自己的好都当作理所当然。高中时，薛任晴放纵的态度使他误以为他是个不在意他人的人。
“怎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害怕？”谢言笑了，“没想到你还真来搀这浑水，你说你美丽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你是个玻璃会是什么反映？”
“开始我以为你小子女人玩够了，想搞男人尝个新鲜，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嘛。”
薛任晴终于开口，“说完没有。”
“哟，一说到他你就憋不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谢言说，“快动手术了吧？眼睛绑着纱布就出来了。”
薛任晴面色一沉，冷道，“闭嘴。”
“哈哈。”谢言拍拍手，转身朝被绑着的陆然故意大声喊，“哎，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吧，薛任……唔！”
话没说完，谢言就被一记干脆的过肩狠狠摔在地上，骨头传来清脆的响声。薛任晴直起身子，目视前方，“陆然，不要被他骗了。”
“傻站着干嘛？抓人啊！”谢言一个挺身扶着柱子起来。“你们雇来派什么用的？一个瞎子都抓不住？”
薛任晴听到这两字动作一滞，两边的混混看准时机扣住他，抵在柱子上。背脊受伤的地方狠狠撞了下，旧伤的疼痛另薛任晴差点晕了过去。
“你刚……说什么？”陆然睁大眼，望着一边揉着肩膀的谢言。
谢言一把摁住薛任晴，粗暴地撕着他双眼蒙着的白纱布，薛任晴拼命挣扎，谢言拗不过他，一把捏住他下巴抬起，“我说他是个瞎子！”
六十一.旧晴天【完结】二
“咳咳……”薛任晴用力吸了口气说，“不要信他。”
谢言挥挥手，“把那小子给我绑着过来，看紧了！”说完，他低头凑近薛任晴，“不承认是吧，让他自己过来看清楚！”
薛任晴扯扯嘴角，“你要玩是吧，我陪你玩。”
谢言推了把陆然，“自己来，看我有没骗你。”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撒了一层金粉，薛任晴白皙的脸上有几道勒过的红印，他若无其事地睁着漂亮却无神的眼。
乍一眼确实难以分辨，但是陆然却看出来了。
薛任晴明明正对着太阳，但眼睛却仍然笔直对着阳光的直射。
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陆然声音带有几分干涩，“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的？”
薛任晴眼眸的焦距略微缩了缩，别过头，“暂时性失明，手术后一个月就没事了。”
谢言不屑了，“编，继续编。”
“说实话，薛任晴，”陆然眼眶都红了，“不要骗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薛任晴垂下眼睑，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谢言一把把陆然拉开，“来人，把这小子拉到外面去打昏，要一觉到明天的那种，看见他嚷嚷就烦，带走带走！”
“滚！”陆然一转身撞翻一个混混，双手绑着没法反抗，只好踉跄着扑到薛任晴身上，“我知道了，你看不见是不是？”
“突然急着要订婚也是因为这个是不是？”
“故意让傅一文和我说那些话也是为了赶我走？”
薛任晴淡黑的眼眸渐渐模糊起来，哀求道，“陆然，你先走好不好。”
“不行。”陆然狠吸口气，“你眼睛都这样了，摆明跑不了啊！”
“你先走，好吗。”薛任晴哽咽道，“他恨的是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靠，他说了要把我打昏啊。”
薛任晴笑了笑，“总比和我在这里受折磨好吧。”
谢言在一边说，“你们这两同性恋倒是演够没？看你们这样生离死别的我倒是改主意了。”
“陆然啊，干脆你也别昏了，就在这看着我怎么把薛任晴玩死。”
薛任晴扬起脸，“你倒是有这个本事？”
陆然说，“谢言你是不是男人！任晴都已经看不见了，你欺负他很有快感？”
谢言笑了，“你说的对，我就是要欺负他，他越委屈我越爽！”
“废物。”薛任晴眯起眼。
啪！
谢言甩甩手，薛任晴的脸被打歪过去，红了一片，“哼，脸蛋倒是白白嫩嫩，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勾引谁那？”
他招招在场的手下，“来来都过来，有没喜欢操男人的啊。”
薛任晴倏然抬头，“谢言，你要不爽就冲我来，牵扯其他人算什么男人。”
“呵呵。”谢言笑的另人发慌。
陆然的眼神停留在谢言脸上，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忽然明白了，“谢言，你要敢，我定要你十倍百倍地奉还！”
“唉，小晴你想到哪去了，有事我当然冲你来了。”谢言凑到薛任晴面前，一颗颗解开衬衫的纽扣，阳光照着透明的肌理，边上的混混吞了吞口水。薛任晴无力垂着头，发丝贴着侧脸，侧颈的弧度带着致命的诱惑。
谢言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咋咋嘴，“唉，你这皮肤滑的，就是谌大小姐见了也得含恨而死啊。”
“你这混蛋！”陆然挣脱了抓他的人，一拳差点打到谢言的时候，肚子上一痛，他捂着肚子吃痛跪在地上。
谢言拍拍袖口，淡淡道，“薛任晴，你还不快劝劝他，别老用西瓜撞墙，一不小心就容易粉身碎骨。”他抽出口袋里的瑞士军刀，在薛任晴面前晃了晃，“知道吧，越小巧的刀越锋利。”
他刚走到陆然面前，薛任晴就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
“哇，爽快。可惜我就是想折磨你，我想要的怕你还给不起！”谢言一把揪住薛任晴的短发，“算了，男人我还没搞过，你就帮我下面吧。”
瞳孔微微缩了缩，谢言一松手，薛任晴的头便软软垂了下去，睁着眼，没有说话。
“谢言你他妈就是个禽兽！唔唔……！”话没说完，陆然就被封了嘴，跪在薛任晴面前。
不行！
不要受他摆布啊任晴！
陆然拼命摇头，汗水紧张到出了一身。
薛任晴面前还是一片黑暗，他看不见陆然这么拼命阻止他。只是睁着无神的眼面朝谢言的方向，“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帮我把他的眼睛蒙住。”
谢言打个响指，命令手下用白布罩住陆然的眼，狠狠在脑后打了死结，鲜血慢慢浸湿了白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谁来帮我救救他。
陆然跪着，眼眶边的白布湿透。
不一会，面前传来解皮带的声音。
“唔唔……唔……！”陆然猛睁大眼，白布摩擦着脸，印出了血。
不要，不要。
不要这样对他。
谢言！我要挖你祖宗十八代老坟！
谢言看着面前男子的脸，却像着了魔一般兴奋起来，金色的头发一根根竖着，他一把摁下薛任晴的头，下身的器官带着龌龊的情欲，摩擦了几下就往前挺。
“唔。”薛任晴闷哼一声，脸别了过去。
“别动，进不去了。”谢言急了，掰过薛任晴的脸，托住下巴，硬生生把硕大挺了进去。
“恩……唔……”破碎的闷声还是溢了出来，谢言显然特别受用，狠狠插着薛任晴的头发，把他脸往上提。
剧烈的撞击使得脑中一阵晕眩，口中贯穿的龌龊不断在他口中进出。
摩擦声和唾液声交织在一起，工厂内安静地可怕。
陆然仰头，汹涌的泪水顺着颈项流入衣襟，心口一片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嘴上的布才被撕去，而他此时，已经无力再哀求。“谢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面前激烈地碰撞声。
抓着头发的力度越来越大，谢言兴奋地射在薛任晴嘴里。
嗵。
一失去倚靠，薛任晴无力倒在地上，碎发散着，白衬衫上满是白色的浑浊液体。“咳咳……”脑中一片空白，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谢言穿好裤子，扯起奄奄一息的薛任晴，抓着头发，笑地阴狠，“怎么样，给人口的滋味好么？要不要再来次？”
薛任晴半睁着眼，没有了神采，像个被弄坏的瓷娃娃。
“谢言，我求你，放过他好不好？他已经瞎了啊。”
“陆……然。”薛任晴用手拼命撑起身子。
“要我放过他也行啊，那换你来。”谢言招招手把几个满身臭汗的混混喊了过来，“你们说想试试哪个啊。”
“谢言，说了别牵扯无关的人。”薛任晴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嘴角被硬物磨破了，“再说，你觉得我和他，他们会选谁？”
“好啊，你今儿个就是不要命是吧，”谢言转身朝陆然笑笑，“薛任晴，没想到你对这小子真这么上心，好，我成全你！想操的都上，别给老子面子！”
周围的混混跃跃欲试却仍是不敢向前，“谢少爷，男人口会不会痛啊？”
谢言笑地极猥琐，“你试试就知道了。”
混混放下手中的木棍，把手上的污泥擦在衣服上，蹲下抓起薛任晴的头发，回头略带兴奋地说，“长的倒是很不错啊。”
“要上就速度。”谢言一脚踢在混混背上。
“谢言，你这无耻之徒，我陆然发誓要是活着出去一定把你给废了！”
“再说，继续说。反正你骂的越凶，薛任晴就越惨。”
“少爷，要不还是把他嘴封上吧。”
“不用。”谢言凑近蒙着眼的陆然，“我就要让他喊，给我撕心裂肺地喊。”
“不行啊，太紧，进不去啊。”正爽着的混混一脸不满，谢言过去拉开他，硬物一下从薛任晴口中脱出，带出一丝殷红的血，“你怎么搞的？！都出血了后面还怎么弄？”
混混有些慌，“不，不是我啊，是他张不开了。”
“给我灌！”谢言指挥着手下提起薛任晴的头狠命灌矿泉水。血和水混杂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其中一个拍拍薛任晴的脸说，“这小子好像不行了，怎么办？”
陆然带着哀求的语气，低下头，眼睛上的白布早已湿透，“不要继续了，不要了。”
谢言撩起袖子，“可兄弟们还没玩够呢，那换你？嗯？怎么样，哈哈哈哈。”所有人像看笑话一样疯狂笑着。
陆然大声喊，“好！换我！有种来操啊！”
六十二.旧晴天【完结】终
周围的混混渐渐停止了笑声，互相传递眼神，只有谢言一人仍不罢休，“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刚往前走几步，衣角就被紧紧扯住。
“哟，还活着呢。”
薛任晴白皙的手臂扯着他不放。这让谢言一阵烦躁，“草，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不要命了？”
他一个俯身坐上薛任晴单薄的身子，把他面朝上翻了过来，捏着他的脸恶狠狠甩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