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着孩子的脸玩，不过一会就皱着眉，“还是小小你的脸好捏。”说着就往小小的脸上攻击。下一秒在瞧见小小替吴凯飞剪脚指甲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小，这种事让佣人去干了就好了，自己忙什么呢。”

想把孩子的脚从小小腿上拿下来，结果被小小瞪了一眼，“就快好了，你别碰了。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凯飞他能留下来吗？”

“要先做下亲子鉴定，不过他这几天可以留下来，等下确定是我的孩子之后再做打算。”就算不是亲儿子也要把这孩子留下来了，因为小小看起来很喜欢这小孩子。

心里有些不爽了，小小的手上闪了一下，心里一动，“小小，我们还没照相给白于封他看呢。照一个再剪吧。”见小小的注意力在这小屁孩身上，孙子姚吃醋了。

连抬头都没有，“等等，快好了。”

咬咬牙，狠狠地瞪着吴凯飞，吴凯飞抖了一下，等小小说了声好了后马上跑到小小身边。

“好了，给，你照。”伸出手给孙子姚。孙子姚拉过他，瞪着吴凯飞，“这人是我的。懂不懂？”

“子姚，他是个小孩子！”小小红着脸。

吴凯飞扁扁嘴，看着小小，伸手，“哥哥……”吴凯飞跟着吴茉莉久了，也看得出来小小喜欢他，于是装着可爱。果然，小小马上丢下孙子姚，抱起吴凯飞。

在小小看不见的地方，吴凯飞对孙子姚做了个鬼脸。孙子姚指着他，却不知道怎么说。

“子姚，他是个孩子，你跟他生什么气。”小小一脸不赞同。

想想也是，跟一个小孩子闹脾气会倒了他的品味，而且他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跟小小发生个什么出来。拉着小小的手，照了张相发给白于封。

“好了。小小，我们要不要下去，我妈也想看看这小孩子。”

小小看着孙子姚，吴凯飞抱着小小的脖子，小小点点头，抱着吴凯飞下楼了。孙子姚跟着小后边，吴凯飞对着孙子姚露出得意的笑，孙子姚恨不得撕了他的脸。

七十七、一家人

当天晚上，地点还是孙家，还是孙大家子，只不过是多了两个人，吴茉莉还有吴凯飞。吴茉莉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林心珍在忙进忙出的，给她拿碗筷她连接也不接。

孙子辰想发作了，被林心珍压住了。小小却是把她的碗拿走，放到自己面前。“你要吃饭自己端碗去，干嘛要阿姨给你弄？你也不会让一下。”

“人家都没说了，你找那么多麻烦做什么？”吴茉莉瞪着他，“吴凯飞，你是我儿子，坐那边做什么，给我过来。”知道自己拿小小没办法，吴茉莉怒气转向坐在小小旁边的吴凯飞了。

拽着小小的衣服，吴凯飞低下头，装着没听见吴茉莉的话。吴茉莉下要拍着桌子站起来，孙季就咳了两声，“吴小姐，这样子就行了。这里是孙家，小小把碗放回去，去帮你阿姨的忙。人家是客人，要以礼相待。”

嘟着嘴，乖乖把碗筷放回去，又转进去帮林心珍拿东西去了。

虽然碗筷放回来了，但是吴茉莉的脸色却更不好了，听见孙季的话，表面上没什么，是替她说话。可是说“客人”，吴茉莉咬咬牙，陪笑着，“爷爷，别这样说。飞飞是你的曾孙子，我怎么会是客人呢。我去帮阿姨的忙。”

说着准备站起来，林心珍和小小还有林专守就端着几盘菜出来了，“不用了，已经好了。小小专守，你们去盛饭，我再去弄碗汤出来。”

林专守拍了下孙子龙，“去弄，汤烫！”孙子龙应了声就站起来去盛汤了。林专守也让小小坐下，他自己来就行，小小也不跟他抢，点点头就坐下了。

“好了，吃吧。”孙季拿起筷子。

孙子姚夹着菜给小小吃，见到吴凯飞努力地拿着筷子夹着菜，耻笑他，“小屁孩子一个，连筷子都拿不好。”

“子姚，你说什么呢？他是个孩子。”教着他拿筷子，吴凯飞僵硬地用着筷子。

孙子姚见小小一口饭都没吃，皱着眉头，“小小，吃饭！”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小小点点头，看吴凯飞自己夹着菜吃，也拿起筷子吃着。吴茉莉咬着牙看着他们一家人说着话，自己完全插不上口。

一顿饭吃下来，有人高兴有人则是吃了一肚子气。孙子姚见吴凯飞又准备抱住小小，扯着他的耳朵，“你给我过来，让我好好教育教育！”

“子姚，你别拉飞飞的耳朵啊。”小小正想说，却被吴茉莉先说了。

她拉下孙子姚的手，和吴凯飞三个人走出去了。小小看着三人的背影，皱皱眉头，接着就垂下脸。孙子辰摸摸他的头，“过几天她就会走了。”

没有因为他的话就高兴起来，小小低着头收拾着桌子，林心珍看着舍不得，“小小，要不然你也出去吧。我和专守收拾就好了。你放心，阿姨除了你不接受别的三媳妇。”

“子辰，要不你陪小小去走走吧。吹吹风也挺好的。”孙宏辉提议。

小小摇摇头，“我去房间里呆着。阿姨，你们忙！”说完就走出去了，孙子辰跟着他出去了。“小小，真的不出去走走吗？”

“不想。二哥，你去忙，不用管我的。”小小低着头走上二楼，转头看见孙子姚和吴茉莉正坐在客厅里跟小孩子玩呢，看起来好欢乐。

没有人看见小小落寞地上了二楼，孙子辰哼了一声，那三人还是在那里玩，吴茉莉倒是有抬头看了他一下，随即又跟着吴凯飞说着话。

吴凯飞很高兴，吴茉莉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她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地和自己说话。还有这个自己的父亲，也说要买玩具给他，而且他好像很喜欢那个哥哥。

三个人一家人地在那里玩了一会，吴凯飞说想看电视，吴茉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却是笑着去开了电视，轻声地都着吴凯飞怎么操控摇控器。

然后三个人就坐在那里看着喜羊羊。

孙子姚回头，看见孙子辰正靠在墙边，冷漠地看着他们。孙子姚看了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啊，问他，“怎么了？”

结果孙子辰却扭头就走，跟着上了楼，让孙子姚感觉莫名其妙的。吴茉莉哼了一声，接着就是娇嗲着声，“子姚，你哥是怎么了？怎么你说话他不理你啊？”

抖了下身子，孙子姚僵笑着说：“我哥平常就这样。对了，明天我就带孩子去医院看一下。”话题一转，转到比较尴尬的话题上了。

“子姚，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以前说很喜欢我的。为什么你现在就变成这样了？还喜欢上……男人了。”吴茉莉抱着孩子有些脆弱，却不知有几分是真的。

叹了口气，孙子姚靠在沙发上，“茉莉，我也不想跟你纠缠什么。我哥下午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你我都清楚。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我不会娶你的，孩子我会养。小小也喜欢孩子，他容得下他，但是他容不下你，我家人也容不下你。我不想小小受了委屈。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子姚……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前不该丢下你去和那个学长一起的。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吗？和飞飞一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不好？”乞求的语气。

看着吴茉莉的样子，孙子姚有些心软，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心软。他说：“不关那个学长的事，爱情的事有谁说的清，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喜欢你的了。因为和你分手之后，我对女的就没有兴趣了，反而对男的有那么一点兴趣，现在就变成我喜欢小小的样子了。茉莉，如果这个孩子拖累到你这些年都不能找人结婚的话，我很抱歉。还有这些年你独自养这孩子的钱我也会一分钱不漏的还给你。就是你别拿孩子的借口让我和你结婚了。”

听见他的话，吴茉莉眼睛放光，但是想了下孙家的钱，可是不可能拿的完的，抓着孙子姚的手，“子姚，算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表现的，你别不要我好吗？飞飞，快点求求你爸爸。”吴茉莉扯扯孩子的衣袖。

吴凯飞不敢不听吴茉莉的话，跪在地上，“爸爸，你就给妈妈一个机会吧。

甩下吴茉莉的手，抱起吴凯飞，“你是个男孩子，别随便就下跪，就算我是你父亲也不行。”吴凯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心珍他们已经从饭厅里走出来，就是没有见到小小，“妈，小小呢？”

“你这死孩子，小小心情不好，你也不安慰安慰，他回房里去了。”林心珍把一盘水果放在桌上，捏了下孙子姚。

“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去看看。”把孩子塞到沙发上，孙子姚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

七十八、自残

到了房里的时候，小小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刚上来的时候，孙子姚还没有发现，喊了小小几声，最后是看见那床上有些声响。

扯开被子，小小满脸眼泪，吓了孙子姚一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小小摇摇头，孙子姚急了，抓着他，“你有事就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小小咬着唇，眼泪还是不停地从眼眶里出来，看见孙子姚眼底的担心，小小抱住他，先哭了一下。孙子姚也没逼他，拍着他的背，等着他开口。

哭够了，小小还是满脸的眼泪，断断续续地说了，“没……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看见、看见你们三个…个人坐在那里、谈得很、高兴的样子。觉…觉得我好像是个外人，你们才是……一家人。子姚……子姚……”后边的话没办法说出来了，只能一直喊着他的名字，掩盖自己的不安。

好笑地摸着他的头，“你别想太多，吴茉莉是过去的人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以后也会一直是你，我们两个都要一直在一起，变成两个老头子的。”

紧紧地抱着他，就怕一放手就会让那女人给抢了去。

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想到他以后会跟一女人抢男人的，可是现在他在抢了，而且还害怕抢输了，“子姚……我害怕。你不要跟那人在一起好不好，快点让她走，就我们两个人就好。”

“好，但是也不能让孙家的孩子流落街头啊。我会快点把事情办好的，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别哭了，我妈在下边说你心情不好呢，看起来是有些担心你。乖！”像狗狗一样哄着他，摸着他的脑袋，捏捏他的耳朵。

小小也像只小狗一样，一直蹭着孙子姚，“我不下去。子姚，在这里陪我好不好？不要下去了。”孙子姚僵了，扯着嘴角，低头看着还在努力蹭他的人。

他知不知道这句话会让人产生歧义的。吞吞口水，压下那快突起的欲望，僵硬地回答，“好。小小我想上下厕所，你先放开我。”他要去厕所平静下心情。

小小拽着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会，如果真的是尿急的人，说不定就会在小小犹豫的时间里尿出来了。但是就算孙子姚不尿急，他也有冲动了。

却是不敢甩开小小的手，怕他又乱想了，于是在那里耐心地等着小小松开。在小小松开手的时候，孙子姚马上就冲进厕所去了。

他怕下一秒他就扑倒小小，拼命地往脸上泼冷水。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小小给压了，不然一直让白于封一直笑他。

小小坐在床上，拿了一包纸擦着眼。外边就响起敲门声，看了下厕所，孙子姚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擦了下眼睛，去打开门，门外的人让他吓了一跳，没有让人进来，“你有事吗？”

专属吴茉莉那娇嗲的声音出来了，“我来找子姚，他人呢？”

“他……他在厕所。”小小挡着她，不让她进来。

可是小小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止，在吴茉莉说：“厕所啊，那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接着就被她挤进去了。

环视了下房间，吴茉莉坐在房里的沙发上，反客为主地说：“坐下啊。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耗。”不是在孙子姚和林心珍他们面前的温柔，而是有些凶狠。

害怕地看了下厕所，就想孙子姚快点出来。吴茉莉也看见了，冷笑地说：“翟小小是吧。子姚是我的，你们两个男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现在我又为子姚生了一个孩子，孙伯父他们也很喜欢飞飞，你不能生孩子，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而拒绝我这个孩子的母亲吗？他们就是怕伤着你心才对你那么说的。”

“子姚说他喜欢我，阿姨他们也说我是他们的媳妇。”小小不想在吴茉莉面前丢脸，握紧拳头，“你要说什么跟子姚说去，我叫子姚出来。”

说着就要去敲门，吴茉莉想可不可以就这样，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抓住他的手，看了下周围，拿了放在桌上的剪刀。想在脸上画一刀，可是又想到可能会毁容，于是就是手臂上划了一画，血马上出来了，小小瞪着眼，吴茉莉听见厕所门要开了，把剪刀塞到小小手上，人则是倒在地上，捂住受伤的地方。

眨眨眼，眼泪马上就出来了。孙子姚出来就看到这个样子，把人扶起来，“小小，怎么了？”

“子姚，不关小小的事，是我说错话了。”吴茉莉虚弱地倒在孙子姚怀里。小小摇着头，“子姚，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把剪刀丢回桌上，无措地抱着腿坐在一旁。孙子姚放下吴茉莉，在外边喊了下人，又安慰着小小，“我知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乖！”

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子姚，她受伤了，他居然还去安慰那个白痴。吴茉莉大哭，“子姚，我疼！”几个人跑进来看见吴茉莉坐在地上捂着手大声地哭叫着。

林心珍看了眼有血，差点就倒下，孙宏辉扶着她，“专守，扶着你妈回房。她晕血的。”林专守接过人，扶着人就离开了。

小小拽着孙子姚的衣服，无声地哭着，“子姚，不是我做的。是她，她拿剪刀……”

“子姚……不关小小的事，是我说话刺激到他了，他才一激动拿剪刀伤我的。”吴茉莉阻止了小小的话。孙宏辉打了电话给医生，孙子辰到小小旁边，见他眼底全是害怕。

皱着眉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就是上下厕所，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吴茉莉你为什么会来我房间？”孙子姚话峰一转，转到吴茉莉身上。

“没有。子姚，我就是想再和你说会话。我没想到会这样子的，对不起。”吴茉莉眼泪一直出来。孙子姚看她的伤口血越流越多，也不能再放任下去，想去给她包扎一下。

小小却抱着他，整个人一直抖着。“子姚，子姚……我没有。是她拿剪刀自己划的，真的不是我。”

所有人看着吴茉莉，吴茉莉咬着唇，眼泪也一直出来，“小小，你不能这样说啊。我替你开脱你反而赖在我身上，我怎么可能自残。”

“吴茉莉，你可能不知道，这孙家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到时候是谁的错都一清二楚了！”孙子辰冷哼一声。

瞪大双眼，她确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会完蛋的，一切都会完了的。吴茉莉捂着伤口不说话，林专守拿着医药箱进来了，替她包扎了伤口，止住血。

“小小，别哭了。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不是你干的别人怎么诬赖都不会有用的。”孙宏辉看着小小的脸全是眼泪，幸好林心珍没看到，不然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