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只是头低得更低了，耳朵也发红了。把办公椅的靠背往下弄一点，孙子姚舒服地躺上去。孙子姚相信要是找颗鸡蛋放在王新头上，几分钟可能就可以吃了：“不就是问你于封在哪吗？你至于脸红成这样吗？”难道于封忍不住了？把王新给啃了？

“没有！副会长他还在睡觉。”王新突然大声答道，把孙子姚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孙子姚也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刚刚想的话给说了出来。那个不知道是只有0IQ还是200IQ的脑子想了一下，发出一阵阵奸笑。　“于封那货好像有裸睡的习惯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以于封那骚货的本质，肯定是装睡把身体露给王新看的。看他家的小助理脸红成这样就知道看没看了。

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要是也裸睡了话，小小会做出什么反应？孙子姚很深沉地在考虑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要是真的那样做了的话，就那小小呆呆的样子，最后尴尬的还是他，如果在路边买条冰糖葫芦，对他勾勾手指小小马上会扑过来的。

这个反应他是绝对猜得到的。　“哈啾！”正在上课的小小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还挺大的，让所有学生都往他这里看，连老师也被吓了一跳：“好了，现在要进入冬天了。大家衣服要穿多点，别要风度而不要温度了。”

说了个自认为很幽默的话，但是却没人笑给他听，让他很是受伤，转过身又继续讲课了。　“小小，没事吧？”小小的同桌，陈笑扯扯小小的衣服，脸上带着担心。小小揉了揉鼻子对他摇了摇头：“没事，就鼻子有点发痒。听课吧。”陈笑说了两句让小小注意身体，才继续听课。　下课铃声响了，高中生毕竟是大部分都是成年的了，不会像初中生那样一听到下课铃声就马上冲出去。

小小把课本全部装进书包里，跟陈笑说了声再见，就离开教室，没注重到他的后面有几个人正用恶毒的眼光看着他。

虽没有初中那般吵闹，但也是比上课的时候热闹多了，小小喜欢安静，但是安静过头了就是死气沉沉的感觉了，所以他喜欢一到下课的时候就慢慢走，听着别人在说话，感觉自已还是存在的。

“小小，等等。”小小听见有人在叫他，停下脚步，看见同班的那个叫什么吴的女生跑到他面前。小小没有着急，等她喘完气才问她怎么了。

“小小，你东西掉了。”吴云滛拿出一个一小包的东西给小小。小小眨眨眼睛，看了一下，才确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同学，这不是我的东西。你找错人了呢。”

“咦？不是你的吗？我在你的座位看到的呢，而且这东西会有谁带着啊？还放在你的座位上。你就别不承认了，快点拿，真恶心的东西。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带安全套。”

女生的声音有点大，拿着安全套的手不停地很小小伸。引来了许多学生的观看。

旁边的人一直嘀嘀咕咕的，全都是在说小小的坏话：“真恶心，带这种东西。不知道是给别人的还是给自己用的。”“给谁用都一样下贱。不过这觉得是给会长用的，真下贱，还自备着。”

……

脏乱的话语一停地传进小小的耳朵里，小小开始急了，安全套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书上有写过，但是他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座位上：“这个不是我的，我没带这种东西。”

可是有谁会听他的，吴云滛说：“不是你的是谁的，你觉得学校会有人带这种东西吗？还是你觉得我是陷害你了？我这是怕别人捡到了会上交给校长，到时候你就会被退学了。”

“真的不是我的，我没有带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会在我的位子上。”小小急得红了眼眶。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女生的话，女生的话很尖锐，说的句句有头有理。可是小小没做就是没做，她为什么要说是他做的。

“怎么了？”白于封的声音传到小小的耳朵里，小小红着眼眶抵下头，再怎么样也不能哭给白于封看。“小小？”摸了摸他的头，憋见吴云滛手上的安全套，眉头微皱。

“副会长，翟小小他带安全套，我拿到了还给他，他说不是他的还诬赖我诬陷他。副会长，你评评理，我这是好心。”猛的抬起头来，小小错愕的看着吴云滛，他没说什么啊，就说这东西不是他的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诬赖？

小小无措地拽住白于封的衣袖子“白学长，这不是我的。我没带这种东西。”

“明明就是你的，我在你的位置上找的。”吴云滛见白于封来了起先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想了想，又理直气壮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小眼眶又开始泛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话。只知道往白于封身边靠，但是不知这让吴云滛和一旁看热闹的学生眼底的不屑再次增多了。

“好了，这件事学生会会调查清楚的。就先这样吧，你们都散了吧。”白于封拍拍小小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高的人顶着。何况小小这么矮，会有很多人抢着顶，他相信，孙子姚就是第一个。　旁边的人就算不想就这么散了，但是连副会长都这么说，谁敢不从。

“小小！小小”在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又一个声音跑进小小的耳朵，这次小小没停下来，只是紧紧地拉着白于封的手。

但是有热闹就有人想看，走在小小前边的人故意走的很慢，拦着小小的路，叫小小的人很快就追上来了，是陈笑。　“小小，你走那么快干嘛？我想跟你借下笔记。咦？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陈笑看见小小的眼眶红红的，脸上的惊讶却不是假的。

白于封偷偷地注意着人家，也不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陈笑就像没看见白于封一样。

抽出笔记本，小小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是笔记本。”陈笑伸手拿过笔记本，还是担心地看着小小：“你真没事？真没人欺负你？”小小还是摇摇头。

“那我先走了。这笔记本明天再还你。”陈笑摆摆手，手上拿的东西太多，一不小心小小的笔记本竟滑向地上，陈笑慌乱地稳住自己的课本，小小的笔记本“拍”地一本砸在地上。夹在里面的东西也顺势洒出来了，小小有时候会把一些写过字的稿纸往本里夹，除了稿纸也没别的东西了。洒出来的东西除了稿纸却还有别的——安全套。

瞧见东西，故意走得很慢或是在这周围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人全停了下来。对着安全套和小小指指点点的，陈笑愣住了，连忙把东西放回去，把本子也还给了小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里面放着、放着…那个。我还是还给你吧。”　小小呆呆地接过东西，这次连解释都没有了。

到了现在这局面，他也知道有人故意陷害他。

“我相信小小不会做这种事的。如果我查出来是小小做的，我会申请校长把小小开除；但是如果不是小小做的，是别人做的，那请那人先做好准备。到时候就不止退学这么简单了。”白于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斜着看着周围的人，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能拉着小小往学生会办公室的地方走。

所有人都在指责小小，诽谤他。使他低着头跟着白于封的脚步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十一、安全套（2）

等到了办公室，小小一直忍的眼泪才一滴两滴地落了下来。

白于封拉着小小走了进去，孙子姚和王新都在里面。孙子姚一眼就看出小小的眼泪，扯过人，扭头问道：“于封，这是怎么了？你欺负小小？”

虽是这么说，但也知道白于封怎么也不可能把小小欺负到哭成这样。　王新抽了些纸张给孙子姚，转身去准备茶水去了。

像对待玻璃一般，孙子姚小心地擦干小小的眼泪，但是小小从小就是这个安静的性格，也没人欺负，一见到小小的娃娃脸全都逗都来不及了。

今天的事对小小刺激太大了，任凭孙子姚怎么擦，小小的眼泪还是往下掉。　心疼了。孙子姚看向白于封，白于封耸耸肩。王新把茶水端进来，把橙汁放在小小面前：“小小，别哭了。来把这果汁喝了。哭久了，嗓子会哑的。”

乖乖的把果汁喝了，跟王新说的一样，哭太久，嗓子有些难受了。喝完果汁，孙子姚担心地看着他，小小不是瞎子，那么大的人在那看着不是瞎子都看得见。

“子姚，别看了。小小都害羞了。”白于封知道小小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开始逗他了。要让他再消沉不去，他心里都会难受了。　好笑地看着他，刚刚哭的时候，就没害羞了，现在不哭了反倒羞成这样了。

“小小，你眼睛都肿了，去洗洗脸吧。王新，你带小小去洗洗，都成小花猫了。”

见他们都走进洗手间，孙子姚马上变了脸：“这是怎么回事？”白于封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孙子姚的脸越来越黑。

白于封很少见到孙子姚黑脸的时候，就算自己把他逼急了，他也是发火，没黑过脸，现在为了小小黑了脸，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小小？还是为了学校里存在着这样的人渣而感到愤怒。这就不得而知了。

洗完脸出来，王新和小小看见了孙子姚的黑脸，吓了一跳。小小眨眨眼，瞧瞧白于封，又看看孙子姚：“白学长，你欺负会长了吗？”王新也是一脸认真地看着白于封，白于封嘴角抽了抽：“不是我，你们觉得我可能欺负他？”

“小小，还好吗？”孙子姚像变脸般，回过头脸上堆的是笑容了。揉揉眼睛，小小点点头。　配上两个红肿肿的眼睛，小小现在再带上一对兔耳朵，完全就是一只小兔子。孙子姚这只大灰儿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啃了这么一只小白兔。

没有丝毫闪躲的想法，孙子姚眼中的欲望，真真实实地反应在其他人眼中。

上课铃声又响起了，小小呆了一下，才想到是上课铃，急忙站起来：“上课了。我要去上课了呢。”

在小小四处找自己的课本的时候，王新偷偷地反把书藏起来了。孙子姚拉住他：“小小，等一下有人会拿一些零食过来，你不要了吗？”

用诱哄的声音对着小小说，绝对邪恶的笑。“很好吃的吗？”小小很小白地问，一碰到吃的东西他的脑袋就短路了。想到自己坐在旁边都是糖果的地方，小小就忍不住流口水。

不过小小也确实是流口水了。“那不去上课没事吗？”他是很想吃东西，可是上课也很重要。

“老师说过要是全勤的话，有奖励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奖励，但是也很好奇，想得到。”

孙子姚：“没事的。这间学校是只要成绩不会掉下来，就不会有事的。至全勤奖的话，你可能理解错了，如果你考到好成绩，老师也会奖励你的。”

白于封：“……”无语。也不用这样吧，斜了他一眼。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到王新旁边，他就不会骗人，所以王新跟他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撒谎的。白同志彻底无视了以前他对王新的作为。

“真的吗？那我自己学也能考好成绩的。会长，你说老师会不会把糖果屋当成奖励送给我啊？”自恋，这是绝对的自恋。

白于封想了想了，以孙子姚的样子，自恋是他自身携带的。两人真是绝配，见两人在那里高兴地聊这聊那的，从零食谈到屋子，又从屋子说到学习。　搂了搂身旁的人，被拒绝了，但是白于封也是不会知难而退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新立马软了下去。白于封又开心地搂着他。

“哟！这里面装的全是粉红色的泡泡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上次没来得及介绍的宣传部部长那独特的声音就传进大家的耳朵里。请各位脑补一下动漫里面那些走到半路就僵在那里的画面：姓名：卫斯理。（理由：因为父母在怀孕期间暴迷卫斯理，刚好又姓卫，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性别：男。（理由：因为父母的染色体配得不恰当。）年龄：18。（理由：因为父母十八年前才生下他。）喜好：……（自己继续脑补吧！编不下去了。）、

好了！介绍完毕！卫斯理又会动了：“小小，你真的拿安全套来学校啊？”

本来在看见卫斯理手里那一大袋东西的时候，眼睛放光；在听见卫斯理的话的时候，小小瞪了他一下，气呼呼地转过头。

知道自己弄恼了人，卫斯理躲过孙子姚愤恨的视线。拿出一包巧克力，在小小面前摇来摇去，见他的起先还是不理他，不过慢慢地视线开始动，最后头随着巧克力摇动。孙子姚抢过东西，拿给小小。小小皱着眉，不拿吧，他想吃，拿吧，又怪怪的。

不过孙子姚自己把包装拆了，拿了一颗心形的给小小，小小张开嘴就咬下去。发现卫斯理正盯着他看，就瞪回去，但是想了想又不好。因为嘴里吃着人家东西，还瞪他是不礼貌的。

挣开白于封的怀抱，王新对小小说：“小小，我们去玩电脑吧。”说着指指不远处的电脑。转过头看了下孙子姚，孙子姚把他扶起来，推了推他，小小才走过去。

等两人坐在电脑前了，这边的三人也才找好位置坐下。“子姚，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老婆没护着？”卫斯理先来句开场白，同时也得到了孙子姚的白眼一对。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想要陷害小小？”白于封说了句废话，得到了两对白眼。

“对了。”卫斯理突然想到什么：“我在学校的网站看到有人在网上诽谤，叫什么。吴……吴云滛。他在上面一直说小小的把他怎么怎么滴。还有就是……那个……没事了！”在见到孙子姚的包公脸的时候，卫斯理不敢说下去了。

白于封自动地去把电脑拿出来，打开校园网站，上面几个大字就出现在那里：翟小小带安全套！女同学好心反被咬！三个人挤在笔记本电脑前，小声地说话，就担心说太大声让小小的心灵再次受到创伤。

至于小小和王新两个人则是在玩着一个大型搏斗网游，小小用着王新的号，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了，每死一回王新就肉疼了一下。肉每过一分钟就抽一下，王新担心自己最后停不下来，就转移视线。

“现在怎么办？也不能就让人这么冤枉小小吧。”卫斯理。

“我们去找找有什么证据指证小小是被冤枉的。”白于封。

孙子姚：“……”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卫斯理对孙子姚的安静感到疑惑，本来应该是孙子姚比较着急才对。怎么现在看见这网上说的莫须有的罪名却无动于忠了？

手指握着无线鼠标一直在移动着，孙子姚在认真地把那篇控诉小小的文章从头到尾又看了一篇，里面还附有几张图片。“学校在教室里有装监控器，去管理室看一下就知道了。”他只是不明白，小小是哪得罪他们了。按小小的性格，是不会随便得罪人的。孙子姚把疑惑说出，两人都安静了。

的确！小小的话，如果没人找他，他是不会随便去跟别人在一起的。卫斯理看过小小的资料，也清楚他的性格，犹豫了一下，才说：“子姚，我觉得小小是因为你才会受欺负的。”

十二、安全套（3）

“子姚，我觉得是因为你小小才会受欺负。”卫斯理这句话一出来，白于封眼底出现了赞同的意思。　紧了紧眉，孙子姚点点头：“有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先去管理室看看吧。要是慢了点被别人抢了先，把证据消除了，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