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王新！你连我的心意都不懂，还谈什么别人的心意！”白于封抓狂地看着王新小心的拼凑着那张碎纸，一扫手就把它扫到垃圾桶里。

王新也不爽了，“你别闹了！你有什么心意？以玩我为乐？你是自己看见那女生没有把情书给你心情不好了吧。”哼了一声，低头捡着那四四散散的纸。

“王新，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白于封抓着他的肩膀大叫。

愣了，“你说啥？”白于封喜欢他？这个是天下最冷的冷笑话。

“我说我喜欢你！”要死就死个透彻的。他不管了，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早死早超生，他还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要是以后王新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他找谁哭去？

“你喜欢我？你开玩笑的吧。副会长，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的。要是、要是…别人当真的怎么办？”心里头那小跳跃的东西是什么，嘴角又怎么不自觉的上扬。

王新抓着衣服，不敢抬头，就怕看见白于封眼底的开玩笑。

可惜了，他不敢抬头，于是就没有看到白于封眼底的柔情。他抱着王新，“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担心你不喜欢男人，怕被你当成变态，一直不敢告诉你。王新你喜欢我吗？”

整个人僵在白于封怀里，王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喜欢他吗？他被白于封整天欺负，还喜欢他就是M。不喜欢他吗？可是为什么听见他说喜欢心里那么高兴？

而且在看到白于封被传谁和谁有关系的时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倒有些奇怪了。“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要好好想想。

王新好好想想了，想了一天，白于封陪了他一天，两个人都没说话。白于封也害怕王新说话，他担心王新开口的话就是拒绝。

在纠结了一天的时间，王新看着白于封眼底的神情，是他没见过的害怕，“你喜欢我为什么老是喜欢欺负我？”

“打是情骂是爱嘛！王新，你说吧，我还承受得住！”像是要上死刑台似的，白于封双眼一闭，等着王新的刀子。

看着他的样子，王新有些好笑，“试试吧。”

“我知道了。……”白于封说着往门口走，是三个字，不是两个字……“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们试试吧。”王新笑了。白于封猛地就把王新扑倒在床上，亲亲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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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结果王新一句试试，把他送上天堂了。

“卫学长，你今天没人送你好吃的东西吗？”小小没注意到孙子姚的情绪，在看到卫斯理两手空空的时候，眼里带着的全是失望。

神情诡异地扬起了嘴角：“小小，你刚没听见校长说的吗？要去大堂，在里面吃东西是会被罚的喔！”在这几天里他完全摸清了小小的低细——爱吃！注重学习！天知道他那些零食全是自己掏腰包买的，为了这些好吃的东西，他每天都要在超市蹲几个小时，连超市的保安都认识他了，看见他还会跟他打招呼：“嘿！你又来了啊！”丫的！他下次不去那间超市买东西了。

果然，小小只是嘀咕了几句。

一旁的孙子姚拉着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大堂。”

小小挣扎了一下，孙子姚没放开，甚至还握得越紧。

小小扭过头偷偷地看着白于封和王新，他们两也牵着手，但是王学长好像只是脸红了，没像他一样想甩掉会长的手呢。又低下头盯着孙子姚正拉着他的手，很温暖的感觉。以前很少有人牵过他，没有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就在思考哪里奇怪的时候，几人已经步进大堂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见到小小的出现，还发生一些骚动，不过很快被学生会的人压制下来了。

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小小也就没再想了，反正他感觉这样子也挺好的。被孙子姚拉到头排座位坐下，小小转过头，黑乎乎的一片。

小小在人群里发现了陈笑，对他挥挥手陈笑只是回头一笑，接着转过头和在身旁的吴云滛说话。小小皱了皱鼻子，孙子姚一直注意着小小，看着他的小动作。

开始担心了，要是小小知道了陷害他的人是陈笑的话，他会不会伤心啊。这下变成孙子姚皱着眉头了。

小小戳戳他：“会长，你怎么了？”小小抑着头，看着孙子姚。　摇摇头，孙子姚轻轻地捏捏他的手。

“各位同学，我是学生会生活部的部长、慕可心。”台上，一名女生出现，甜甜的声音也跟着从她口中出现，“关于之前翟小小同学携带安全套的事，学生会会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待。”

“安全套不是我带的！”小小突然站起来，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呢。他们为什么还要再说这件事！

“不是你是谁，我明明是在你的位置下拿到的。而且你的笔记本里不是也夹着那恶心的东西吗？”吴云滛也站起来，跟着小小对呛。

小小看向坐在吴云滛旁边的陈笑，他没说什么就一直盯着孙子姚，这让小小感觉很不好。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笔记本一天内都有很多人向我借的，我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放到我的本子里，还有那位置下的安全套，你都说是在我的位置下拿到的，我为什么不能说是从你的书包里掏出来的。”

混蛋！他们全混蛋！他没做就是没做，凭什么要说是他做的。还有陈笑……小小盯着他，心里的信任开始崩塌。

要是他以前遇到这种事，陈笑是会替他解释的。这次为什么没有？小小是喜欢发呆，但不代表他是个笨蛋，相反的，他对有些事事情很细腻，对有些事情他却完全不懂。

他不懂为什么吴云滛和陈笑要诬赖他，也不懂明明之前还跟他相处得很好的陈笑会说变脸就变脸？吴云滛没想到小小会反击，愣在那里了。

“云滛，你别再装了，是你把安全套丢进小小的位置下的。还有也是你逼我把安全套夹在小小的本子里的。”

这时，陈笑突然开口了。把所有的事情全往吴云滛身上丢，他没吴云滛那么白痴。在听到管理室的工作人员说不能把录影带给任何人的时候，他就猜到事情已经被孙子姚他们知道了。

但是吴云滛这个白痴女人还不怕死的在校园网上说这说那的，搞得人人皆知。吴云滛对陈笑突然间的话语给打击到了，瞪大着眼睛：“陈笑！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陈笑顺着把话接上：“是你逼我把东西夹在小小的本子上，然后在你拿着安全套陷害小小的时候，还要我把小小笔记本里的安全套在大家给弄出来，让大家都认为是小小带着安全套。因为你喜欢孙子姚会长，小小又跟会长走得很近你就生气吃醋，想用这个办法把小小赶出学校。”

一席话在几千个学生中造成了极大的轰动，连小小也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笑。孙子姚把他拉到位置上坐下，在他耳朵说了几句，小小缩缩脖子。听清楚他的话，小小点点头：“我知道。”

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陈笑的眼神变得幽暗了。凭什么翟小小那个白痴就能得到孙子姚的青睐，他比翟小小还优秀！为什么孙子姚就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大家安静一下！”孙子姚起身大声说道。

全场都安静下来，等着孙子姚的话，吴云滛气得正狠狠地瞪着陈笑，不过她也没办法解释了。“陈笑，你说是吴云滛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吗？”孙子姚拿过慕可心手中的话筒，他是很想这样就直接把事情给解决了。可是校长没有出现他也不能做什么。

现在陈笑指认吴云滛，他也必须做到大众的满意。“……”陈笑不知道做何回答。吴云滛马上来劲了：“没证据吧！陈笑！你这人真做作，这件事明明是我们两人一起做的，你现在反过来陷害我，你还是不是男人！”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个……我证明陈笑是无辜的。”

一个女生的话传到大家的耳朵里，孙子姚瞧见陈笑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我看见吴云滛拿着安全套跟陈笑说要他把安全套放在翟小小的本子里的。”女生壮着胆子把话说完了，转身就钻进人群里了。吴云滛指着陈笑的鼻子：

“你给我记住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十五、变化

安全套的事情落幕了！

活动也照常举行，没有发生任何意料外的事。

没等学校发出休学通知，吴云滛就自动退学了。陈笑还是呆在学校里，小小也开始上课了，不过跟陈笑的感情没那么深刻了，安全套的事在小小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小小继续跟着孙子姚维持着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白于封和王新的感情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深了，白于封已经打下二垒打了。

这让孙子姚很眼红！

因为心里已经认定了，也跟爷爷说了。他要的是小小这个人，所以他现在正努力的追着小小。

但是小小也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就是装没看到。

时间就在这种开玩笑般中度过了，小小顺利地升上高二，孙子姚则还在高二。

小小也知道孙子姚之前一直在骗他，什么学习成绩好就能得到全勤奖，骗人的，害他学校未被班上的同学和老师笑了！！

因为这事，在放假的时候，孙子姚邀请小小到他家做客。小小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收拾东西去旅游了，还是孙子姚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的。

为了跟小小在一起，孙子姚还特意把成绩考得很失败，留级了。白于封对此表示鄙视！他父母看见成绩单的时候，差点把他宰了，还是孙季告诉他们说是孙子姚为了给孙家娶回个媳妇才这么做的，他们才放过他。

“小小，下课了啊！”孙子姚对他笑笑，但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小小还在为没得到全勤奖生气呢。小小把课本放在电脑桌上，在电脑上查询一些资料。孙子姚偷偷摸摸地躲在他身后看，“质点的运动”。

从后方呼出来的热气让小小露在衣服外的脖子起了鸡皮疙瘩。“小小，你怎么在找高三的东西？你现在才升上高二，怎么就找这么难的东西？”发现小小的耳朵开始发红，孙子姚只是揉揉，坐在电脑前的另一张椅子上。

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小小没回答他，他还在生气呢，跟他说话就是他先道歉了。小小完全无视了之前孙子姚一直跟他说的对不起。

这小吃货，脾气还挺倔的。孙子姚又继续在他旁边说话，扯这扯那的，不过一直得不到小小的回应，孙子姚在那说了将近半个钟，接着突然安静了。

不习惯了！小小偷偷瞄瞄孙子姚，他站起身来离开了，小小本来以为他只是离开一下而已，但是他一直到他下午上完课的时候还没回来。这让他开始着急了，难道是他也生气了？可是是他先做错事的，他不能生气的。小小心想：哼！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自己住这么一大间屋子呢。

小小开始玩着王新给他下载的游戏，可是玩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少了些什么一样。小小站起身去学生会办公室，孙子姚果然在里面。小小见到人心里才平静了，孙子姚看见小小只是对他笑笑，又低下头继续做事情了。小小的心好像又有什么蹦了，比之前陈笑做对不起他的事的时候还疼。

以为自己来找他，他肯定会很高兴的，结果就这么个反应，小小不高兴了。却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不高兴，一直看着孙子姚，他们之间好像跟他跟陈笑和白学长之间不一样。他生病了，白学长会着急，但是王学长对白学长来说更是重点保护对象，他跟王学长同时生病的话，白学长肯定不会来看他的；但是孙子姚就不一样了，他生病了他会顾前顾后，一丁点也不会让他难受的。

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成跟白学长和王学长一样的感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他在玩游戏的时候没他在旁边指导他就会玩的不开心，是什么时候起他的视线会一直停在他的身上。对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情，小小感觉很无措。低下头看着手上贴的OK绷，这是他前几天在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切伤了，孙子姚当时就直接把他的手往嘴里放，现在想想，那种感觉还残留在指上呢。小小盯了一会，起身就离开，他要好好想想了，这要怎么办呢。

要是他变成同性恋的话，他死去的父母会伤心的，还有他的奶奶呢。孙子姚在发现小小离开连忙跟上去，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在网上查到如果让对方发现自己是有多重要的时候，对方就离不开他了。

小小回到宿舍就坐在床上发呆，孙子姚在他面前挥挥手，他也没反应。“小小？你怎么了？”孙子姚拉着他的手，小小回过神来，盯着孙子姚又在捏着他的手了，皱着眉头把手拉回去。

呆了！孙子姚只是想让小小注意他一下，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只要自己买些好吃的东西给他，他就会跟他说话了，干嘛弄这些事来干了呢？“小小？”小心翼翼地叫着。“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对不起，我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对了、学校外边的那间咖啡店我们很久没去了，我们一起去那里喝咖啡吧。你不是最喜欢那里的咖啡和蛋糕吗？”

小小的眼睛动了一下，孙子姚说对不起了呢，要不要原谅他呢？他还要买东西给我吃呢？算了，我就原谅他吧。小小点点头，孙子姚才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小小就这样不理他了。

快一年的时间中，没让他对小小的迷恋少一点，反而随着他时不时的动作让他越陷越深。不过他也得到一点回报，小小现在已经有点依赖他的，他相信，他就跟白于封一样，死皮赖脸地赖在小小身上，小小也会跟王新一样，到最后会同意的。

小小跟着孙子姚到了外面的咖啡屋，除了之前的那一次，小小还来了两三次，都是孙子姚带来的。很久没来了，还没走进去，咖啡的香味就从里面传出来了。门边的风铃跟大家提醒着有客人了，那名帅哥店员已经升职为老板了。因为之前的老板要带一大家子移民，帅哥对于这间店很有兴趣，就顶替下来了。

“小小，这次要喝什么？”把人领到窗边的位置又把单子给小小看。

一直看着单子，仔细地看着里面什么是吃过的。选了几样没吃过的，又点了两杯咖啡，孙子姚还是那个样子一杯蓝山。小小有一次好奇地喝了一口，有点酸。也挺好的喝的，不过他向来是不喜欢一直吃同一种东西的。

东西很快就上来了，老板端来后也坐下了，跟着小小开始聊天。孙子姚瞪着他，想让他滚蛋，但是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他会经常说笑话给他听，小小每次和他说话，回去后都会很高兴。

孙子姚很不爽，但是至少看见小小笑了，他也就不打断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小小把东西吃完后，一直坐到傍晚才回去。一路上，小小一直跟着孙子姚说着他刚听见的笑话，整个人都散发出开朗的情绪，不再是他之前看到的死气沉沉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咖啡屋老板有让小小开心的能力，以后小小再不开心就去那里找他。可是又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要是以后小小喜欢上他那怎么办，他还是要去找找看有什么笑话，学给小小听。“会长会长！你在想什么呢？”小小发现孙子姚走神了，拉着他手一直甩甩甩的。

“没事。我都说别叫我会长了，我现在不是会长了。”手又习惯地很小小头上放。他因为留级被撤消会长的，现在是王新当会长，本来是要白于封当的，不过他那人担不起这么个大任，王新随后就被推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