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替白于封说好话：“伯父，于封他不是……”话还没说完，白品申就摆摆手：“小姚，你也别解释了。于封，你怎么不在小姚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也承认了呢？”　这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在说什么？白品申也不等白于封的回答，又自己说下去了：

“你妈她啊。见到小姚是同性恋，也不知道激动成什么样了，上次小姚相亲的那人男人还是你妈找的人呢、要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同性恋，她就不用老去折腾小姚他爸妈了。你好好学习，我让你妈给你找个男人。你也差不多该娶妻了，不过既然你喜欢的是男人，我让你妈去准备些嫁妆。就先这样了，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白品申就离开了。三个人像是石头一样僵在原地，特别是白于封，脸色完全变了的。　“为什么会这样啊！爸！你回来。你凭什么没认为我是被压的那个！！！”白于封大叫，准备冲出去跟白品申讲清楚，他是上面的！

但是被孙子姚拉住了：“别冲动！”　“去他妈的冲动！我现在很平静！”

因为白品申的话，白于封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全校的师生。他是想去找他父亲算帐的，但是孙子姚对他说：“于封，你爸怎么样也算接受了你是个同性恋。你也别再想什么上下的，把王新追到手再去跟你爸证明谁上谁下。”

白于封想了下也对，又开始对王新死皮赖脸地黏着。把王新逼得到处乱躲，连工作都没做。再加上原本是白于封的工作，孙子姚的工作又增加一倍。

不过这次孙子姚只是把工作推到一旁，想着那个翟小小。

上次想到翟小小是父母双亡的，就去查了一下。

还真的是！而且他这次请假还是为了父母的忌日，孙子姚心里对那小人儿产生了一些愧疚感，自己是怎么想他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除此之外，他还查出了翟小小跟王新住一间宿舍，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人确实是真的不错，会收拾，会做饭，什么都会。

皱着眉头在想下次看见要怎么跟他道歉，虽然明白自己在他面前只说了那么一句不好看，但是心里也确实想过别的，不去在意它，很难！　叹了口气，孙子姚把眉头皱得更深了。自己很少去这么注重一个人，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

正在追王新的白于封停下脚步看着孙子姚，感觉到白于封的视线，低头看了下自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怎么了？”

勾住跑了一圈又跑到他身旁的王新，把人拖到孙子姚旁边，“子姚，你怎么了？有什么心烦的事？”想了一会，奸笑地说：“嘿嘿，为的小小吧。”

翻翻白眼，孙子姚没理他。

这让白于封笑得更奸了，“默认了。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你这样子，我这个朋友怎么可能看不出你是为什么呢？唉！我们两真是一对好兄弟！”

伸出另一只手勾住孙子姚的脖子，王新被这么一带，呼吸有点困难。

瞅见王新的样子，扒下白于封的手，掀开那抿着的唇，“白于封，你是准备得不心也要得到尸体吗？”　回过头，看见王新正瞪着他，白于封放开手，替他顺顺气：“没事吧？我没注意。”

王新心说：要是会长都没注意，我就死了。深吸了几口气，再看见白于封愧疚的模样，王新只能笑着说：“没事。”

见他没事白于封也松了口气，又继续在王新耳边说些有的没的。

六、抢劫

翟小小的家很难搭到车的，小小一大早就搭着车回家了。包里装的全是小小的奶奶和王梅两人做的一些食物。

因为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小小想去看看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也就没回学校，拉着行李箱这边逛逛，那边走走，心情倒也是挺不错的，没被父母的事所影响。但是总之心里还是有个阴影。

小小是个挺孤独的人，但他自己也从未去想过要去结交别的朋友。被父母抛弃的事情，虽然那时候小小还小，什么也不懂，但是父母的担忧，还有母亲时不时地抱着他，跟他说对不起。

所有的事，都一直在脑海里像影片似的回放。

手上捧着一杯奶茶，小小好奇地在大街上晃悠着。他父母留下了不少钱给他，他去过很多地方旅游过，还没来过这城市呢。

反正还有一天的假期，就疯玩吧。小小脸上泛出甜甜地笑，对那给他一个气球的人。小小是不知道，那些气球是给小孩子的，敢情那人把他当小孩了。

人家送了他一气球，他也要进去坐坐，送点钱给人家赚赚，小小走进那人后边肯德基，一口气点了一大堆东西。那服务员还看看小小走的方向，想看看有没有别人，没有！几个服务员在那里嘀咕嘀咕的，小小搁下东西，“我开动了！”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跟小小坐在一起的人，回道：“嗯，吃吧！”　眨眨眼，转过头。一个妈妈级的女人正笑着看着他的孩子，又看了下那孩子。孩子马上把食物捂住，反看向小小的那一大堆食品。

学着他也把东西捂住，孩子妈妈无语地看着小小，“那个，小弟弟。你不是要开动了吗？”小小点点头，小心地吃着东西，还时不时地都瞄那孩子。

把肚子吃撑了，小小继续逛，消化消化。也没瞧见后边有几个人正跟着他。

毕竟对城市不熟悉，小小走着走着就走到死胡同里了。看着前面的墙壁，小小就往回走，但是被人给堵住了。想拐着路走，但是还是被堵了。

“有事吗？”小小眨着眼，对着面前那几个面孔恐怖的人也没害怕。

“有事！小弟弟，我们哥几个这几天缺钱。借点钱花花。”十足的痞子，几人把小小　逼到墙角，眼睛看着他的行李箱。

小脸皱成个小包子，小小摇摇头，“我没钱。不信你们找！”主动地把行李箱拉到他们面前……

另一边的孙子姚，由于心情不太好，学生会又有那么多事，他出来散散步、解解闷。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白于封经常在他面前调戏王新，让孙子姚把全部的工作都包了。

又想到翟小小，孙子姚叹了口气。他最近怎么老是因为翟小小叹气了，就算心里对他有愧疚，也不用这样的。

想了想，还是等他回来跟他道歉。

踢踢路上的石子，孙子姚手插手袋，霸气十足，又养眼。有几个女生还拿出手机照相，孙子姚无视她们。吹吹风，感觉　也挺好的，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

“我真的没有钱了！”小小的行李箱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他身上的钱和手机也被人搜了去。“我可以走了吗？”小小把衣服收拾好。

那些人对小小的反应有些呆，“你怎么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你们不是找我借钱嘛！钱给你们了，记得要还我。还有那手机，为什么拿手机，要是别人打电话我我怎么办？你们负责？

一段话把几人把的一愣一愣的，那个拿着手机还准备把手机还给小小，被像是老大的人喝住了：“你白痴啊！我们这是抢劫！还有你！打电话叫人多拿点钱，不然……不然我们砍了你！！”说着还比划比划手上的刀子。

缩了缩肩膀，小小躲到行李箱后面。“你们都拿了我的手机了，我怎么叫人拿钱？”混混们愣了下，把手机还给他，“我警告你，别玩什么花样！”

“玩什么花样？”后边传来声音，小小顺着声音把视线转过去。

是孙子姚，小小眨眨，这人挺面熟的，不过他也没想太多，他只知道有人救了。但是看见他们手上的刀子，又瞄瞄孙子姚的两手空空，叹了口气，还是打电话拿钱吧！

听见声音，几人吓着了，在瞧见只是一人的时候，松了口气。对孙子姚呛到：“你是谁？别没事找事，不然连你我们也一起砍！”完全的新手。只会学着电视上的痞子说话，也没看见自己后面的手下正无聊地玩着那把所谓的刀子。

看见躲在行李箱后面的小小，孙子姚错愣，没想到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小小也是直直地看着他，眼底那神情、是担心。

刚刚还在想他呢，这人就出现了。

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孙子姚也不跟他们逞口舌之快。直接出招，那些人也只是装装样子，没人想到他真会出手。该逃的逃，该跑的跑，最后剩一人被他拦住了。

为啥？那人手中还拿着钱，被孙子姚一吼，把钱丢了就跑。　见人跑了，小小才从行李箱后走出来，道了谢，把钱拿起。在犹豫着要不要走，又看见面前的人正直勾勾地看着，想了一会，才问：“那个，快晚上了，要不要我请你吃顿饭吧？”问是这么问，但是却是期盼着不要答应。

孙子姚正想要怎么跟他道歉呢，马上就答应了：“嗯！”小小瘪着嘴，想着要请人去哪吃，还是他的钱要怎么花才不会心疼。

那肉疼地表情全落在了孙子姚的眼里，主动地拉上小小的行李，“我知道一个地方，东西挺好吃，我带你过去吧！”　被孙子姚强拉着去他所介绍的地方，是一间叫做“菊雅”的蛋糕店，主卖是蛋糕但也有卖其他的。小小看着孙子姚点了一样又一样，跟着也点了不少东西。

两人吃得也挺欢的，孙子姚在小小顾着吃东西，跟他道歉。

但是孙子姚发现小小根本把他忘了，等你来我往地解释下来，小小还是想不起来。

孙子姚只能自我介绍一番。他真不知道他这几天心里的愧疚是为了什么了，把东西吃完了。大部分都被小小吃了。　等到付钱的时候，小小呆了，没钱啊！他身上的钱刚刚都花了，就剩那么一点钱，连一块蛋糕的钱都不够还。

那名收银员有些变脸了，小小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一旁的孙子姚也假装没看到小小那求救的样子。小小抵不过那收银员开始发黑的脸。

忍不住扯扯孙子姚的衣服，孙子姚才回过头看着他，小小偷偷地说：“那个，我钱不够，可不可以先借我些。我下次再还给你。”

看了眼他手里的钱，还有那收银员发黑的脸，眼睛定位在小小的脸上，他眼睛一闪闪的，像小狗在跟主人要骨头的目光。

点点头，掏出钱付了。　小小对他千谢万谢的，才挥挥手走了，孙子姚也没有强留。等两人走到见不到背影的时候，小小才想起来，忘了跟他要电话了。

七、回校

小小刚回到学校，白于封马上就拜托他一件事，让他去学生会办公室找他。

等小小到了办公室才知道白于封找他是为了学校在一个月后有个活动，要小小和白于封两人来个合唱。

一听这个，小小立刻摇摇头，想到自己的五音不全，耳根子开始发红。

“为什么？小小是不想跟我一起唱吗？”

白于封马上露出可怜的样子，王新刚好端着两杯咖啡和杯水放在桌子上，心里想着是家里的那只哈巴狗。那狗想要什么好吃的时候，就会露出跟白于封差不多的表情。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可是那端着水的手微抖，让白于封瞧见，“深情”对他笑了笑。王新搁下杯子，马上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连孙子姚也好奇地看着他，小小看见孙子姚想到自己昨天还欠着他钱，拿出钱还给孙子姚。

他摇头：“不用了，就当我请客了。”想了想，确实心里头不想还钱还回去，塞回裤袋里。　“学长，我……不太会唱歌。”不是不太会，根本不会。小小也就除了这么一个不会唱歌，其他的都会。

白于封马上拍胸脯，大气地说：“没事！不会我教你！”小小还是摇头，他去学过，最后是那老师把他的学费还给他，还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为了别人的幸福。以后就别想当歌星这条路了。”

低着头，小小小声地说：“学长，除了唱歌，表演别的不行吗？”猛地抬起头，把孙子姚的下巴就给撞了。

吸一口气，拼命地揉着下巴。孙子姚本来是看见小小的头上有东西，想过去看清楚就这么被撞了。

这人看起来小小一个脑袋倒挺硬的，真他妈疼！

小小伸手给孙子姚揉揉，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我没注意。”孙子姚忘了回他话，注意力全在小小那正在揉他下巴的手上。

软软的，让孙子姚忘记了下巴还正疼着。

瞅见人都呆在那了，小小想肯定是撞得很疼，眼底地歉意都更重了。再看见那下巴都红了，小小伸长脖子，对那红红的地方呼着气。

孙子姚被那气呼回神了，小小眨着大眼睛：“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孙子姚的脸不知为何竟红起来了。

白于封那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线，在人们看不到地方，里头正闪着光：嘿嘿！让你一直说我被你家小助理迷上了，这次是我家小小把你迷住了。

红着脸把那正揉着下巴的手拉下来，一碰到那手，孙子姚就忍不住想捏捏。真的是软软一只，比一下，没他的手的一半大呢。孙子姚忍不住又掐掐他的脸，但是没敢太用力，怕一用力，那小人儿就会呼疼。

看见两人正谈情说爱，白于封也抬手捏捏王新的脸，没有小小那么白白嫩嫩的肉，但也有些肉让白于封捏，不过王新没有小小那么呆，拍掉他的手，“会疼的。”

孙子姚玩够了小小那肉呼呼的身子后，白于封才开口：“小小，那你会什么？活动要一个月后就举行了，要快点准备。”

伸手也好奇地捏着孙子姚的手臂，不过是硬硬的，小小分神回答白于封的话：“那我弹钢琴可以吗？”虽然在大家面前表演节目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但总比唱首五音不全的歌来毒害别人耳朵来得好。　想着事，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开始掐他了。孙子姚也任他捏，反正又不痛。见到小小脸上开心的样子，孙子姚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心了。

小小捏捏他的手，又反过来捏捏自己的手，嘟着嘴：“会长，为什么你的肉硬硬的，我的肉软软的。”

趁机又捏了一下，孙子姚说：“因为你没运动，我经常运动。”

运动？小小想了下，摇摇头，“很累的。”

“那你就别运动了。”幻想了下小小全身都是肌肉的样了。抖了下，还是肉呼呼的好。

“小小，那我拉小提琴吧。我们一起去练习吧。”白于封拉起小小的手。小小点点头，跟着站起来，对着其他两说：“会长，……那个。那个……”小小看着王新，他不知道叫什么呢。

王新也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呢，伸出右手：“我叫王新，现在读高二。”小小双手握住他的手，“我叫翟小小，是读高一的。”挠挠头，小小挥挥手，“那会长，王学长，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白于封拉走小小。

孙子姚等他们两消失在门口，也没把手放下。手上没有了小小的温度，感觉怪怪的。在心里那种若离若失的心情浮现在孙子姚的脑海里的时候，孙子姚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今天是不是发烧了？拉过王新把手放在他额头试试温度，又捂住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触？

王新看着孙子姚那怪异的动作，也伸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不会太烫。会长，怎么了？”

拽住他的衣领子，王新的眼睛睁大，惊恐地看着孙子姚，会长这是怎么了？跟副会长一样，又抽了？　颤着声：“会、会长，你你你没事吧。”

孙子姚瞳孔放大、眼睛一直盯着王新，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心里又不知道自己是想从他那里看出一些什么来？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