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饭饱思淫欲,梁二少是典型。尽管前不久,身心上都有过难以启齿的痛楚,可他也抵不住下半身蠢蠢欲动的小二少。
这便仗着脸皮厚实,对杨学道:“兄弟,这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今天正巧要去镇上办事,我们去红花坊找点乐子吧。”
梁曲轩早就打听好了,这里生意最好的就是红花坊了,想来姑娘的质量比不上京城,至少也过的了眼,退一万步讲,吹了灯谁还看长啥样啊。
杨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梁曲轩以为他面皮子薄,“说来你可比我在军中呆的时间长,可不会连妓院都没去过吧。”
“哪能没去过,不过红花坊那里嘛,是男倌馆。”杨学笑了起来,“原来你好这口。”
“唔,这地方竟然还有男倌馆,看不出来啊。”
“呵呵,你不要小看了这红花坊,慕名来的人海里去了。不要说头牌,就说次一点的拿出来,放京城也绝不会逊色。”
“真这样好?”梁曲轩有些不信。
杨学有些鄙视的看着梁曲轩那快流口水的模样,“哼,你也不想想,这里是驻军地,男人多,军官也多。跟你一样从京城来的人不少,口味高的人也不在少数。自然就有好东西。不过我们这样的,恐怕想要瞧一瞧头牌都难。”
梁曲轩觉得杨学的话有理,一下子就被调出了兴致:“今晚就让你见一见这头牌。好好谢谢兄弟我吧。”
红花坊果然不差京城的青楼,镇子小,这坊子排场却大。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一进到里面,亮煞人眼。用金碧堂皇来形容绝不为过。这北疆苦寒,可楼内真如其名一样,鲜花盛开,红灯满堂。
今天人特别多,因为今天有几个清倌放出来压场子,要破苞了。
“听说今晚的清倌里面有个叫清河的,长得好看极了,恐怕以后又是一个头牌了。”杨学第一次坐到二楼的包厢里面,有些不习惯,以前他也来过,都是和人挤在最下面,背挨背,胸贴胸的。
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穿得锦缎,质地细腻光滑,绣工整齐精致,这一件恐怕也值好些银子了。梁曲轩看他一直扯着袖口,便道:“我没你壮,衣服小了点,不合身也将就吧。我看你穿着看挺好看。”
“是,我看杨大哥穿着也好看。”
杨学感激的笑了笑,他们来红花坊前,梁曲轩带着他去找了面前这个人,叫刘铮,想来应该是从京城跟过来照应他的。
“银票带够没?”梁曲轩问道。
“够了,二少。保证把最好的给你们标下来。”刘铮给酒杯都倒满,又道:“你们这样出来过夜,军营那边行得通吗?”
“不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只要营里不出事,就没问题。”
“万一出事了呢?”
“哎,就你乌鸦嘴!别吵别吵,出场了,出场了。”
果不然,五个穿白衣的男子从二楼的廊道上直接走入了楼中的唱台。其中有一个,带着白色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长相。
底下的人都发出一阵吸气声,连梁曲轩都睁大了眼睛,就是那四个,也绝对是倾城之色。
他咕隆道:“这么好的货色?”
按说那四人的长相并非同种类型的,各有各的特点,但统统令人难以忘怀。这样看来,蒙着面纱的男人,岂不是登峰造极了。
梁曲轩灌了一杯酒,道:“杨兄,看上哪个了?”
杨学吞了吞口水,道:“哪个都行。算了。”他又急忙摆摆手,“标一个下来得多少银子啊,算了。我还是去找个熟手吧,也不差。”
“哎,你还当我是兄弟不,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用帮我省这个钱。再说,这玩男人呢,没开过苞的别有一番滋味,要玩熟手多的是机会,这个却只有一次。”梁曲轩坐下来,侃着自己的经验之谈,烟花之地的浪荡形象完完全全的跑了出来。
杨学连连点头,这样子的梁曲轩他之前从未看过,这才是他口里的梁二少,锦衣华服,挥金如土,在欢场里如鱼得水。他喝酒上脸,没几杯下去,脸颊就红彤彤的,五官虽说普通,看起来很单薄,可那张薄薄的嘴唇却闪着水光,总觉得下一刻,舌头就要从里面伸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关系,杨学觉得下身有些紧了。
他尬尴的转开眼,外面老鸨正一个一个的介绍着,等这完了,恐怕就要开始挨着竞价了。
他知道,梁曲轩等着的是最后那个带面纱的。那他呢,他选哪个呢?
“前面都过了三个了,你还没看得上的啊?兄弟。你不会想和我抢最后那个吧。”梁曲轩苦着一张脸,求道:“兄弟我就望着今晚能如愿了,哥,你行行好,别和我抢那个清河好不好。”
杨学见他那样子就想笑,“谁要跟你抢,我要第四个不成吗?”
“呵呵……原来你早就看准了。早说嘛。”
外面已经开始喊价了,有人报出了一百两的价格。刘铮早早就在外面的廊道上站着了,“二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出价?”
“在等等,等那些人出得差不多了,我们来个一锤定音。”
“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不成?”杨学问道
“当然有,标价最怕有人和你抢,抢着抢着就赌那一口气了。价格跟着就往上窜了,只要下面那些人争得差不多了,我们直接高出个一百两的价格,肯定是没人敢来压的。杨兄,你选这个看起来比不上前面三个啊,好看是好看,就是长相太单薄了点,没啥福相啊。”
“睡一夜就走,还要什么福相啊。”
“也是,你喜欢就成。”听到外面老鸨叫着,“三百两了,还有人要添价的吗?”
“刘铮,再没人报价,你就出四百两把他买下来。”梁曲轩对廊道上的刘铮吩咐道。
“三百两,没人添价了吗?”
“四百两!”刘铮声音够大,又是二楼底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三百两买一个小倌的初夜已经是足够多足够多了。何况好多人都和梁曲轩一个意见,第四个长相太单薄了。可竟然有人一口气报四百两,楼下的人都沸腾了。
“哪家大人要的啊?不值啊,一次就加一百两,他报个三百二十两肯定都没人会接了。”
“是啊!”
……
梁曲轩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买下来了,这事就算成了。四百两虽说多,可比这更多的他玩过不少,也不心疼这点钱。
“四百两,已经没了添价了吧!那好……”
“五百两!”正好是和刘铮正对着的廊道里有个人不紧不慢的喊了出来。
梁曲轩把酒杯一摔,骂道:“我日他娘的,哪个狗屎二货这么不长眼,抢爷的东西。刘铮,报伍佰伍拾两!”
“伍佰伍拾两!”
“六百五十两!”对面的人声音平稳,但整个楼的人都哄然了。六百五十两啊,买两个都够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发啊。
梁曲轩立马从位置上跳起来,要冲出包厢,想看看是哪个跟他对着干。
杨学一把拉着他,“算了,不和这种人争,让他拿去。花六百五十两去开个男倌的苞,我怕我硬都硬不起来。”
“不行,我不可能让他就这抢走!”梁曲轩从上次挨打以后,好像就再也没顺畅过,他来欢场,不外乎想重温一下京城那种生活,顺便在杨学面前捞点面子。可这人偏偏不让他如愿,他只想用钱来买个舒心而已,他的要求不高。有那么一瞬,让他暂时遗忘一下现实中得痛楚,他就满足了。
刘铮了解梁二少的脾气,立刻道:“二少,对方也在包厢里呢,报价的应该是随侍。”
“报七百两!”
“七百两。”
“七百两,楼上的大爷还要添价吗?”
“七百两,没有人添价了。好!”成交两个字还没从老鸨那快笑得闭不拢的嘴里跑出来。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像楼下道:“一千两!”
这三个字一出,连老鸨都愣住了,整个红花坊静得连针掉下来也听得见。
梁曲轩着实忍不住了,直接冲出了包房,他倒要看看,为了这个男倌,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一千一百两。”
“你疯了。”杨学抓着梁曲轩,“曲轩,你没必要跟他争。我们现在就走。”
刘铮扯了扯杨学,拉到一边,轻声道:“现在别刺激他,他只会越来越钻牛角尖。你快去找坊里的下人带些蜂蜜酒来。二少对这东西排斥,喝了就晕,我现在安抚一下他。快去。”
对面的人,没有接着报价,反而是推开了他后面包厢的门,不过他们只能看到挡在门口的屏风,隐约看到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人进去了,一会儿,只听厢房里传来另一个男人更为低沉的声音,“一千五百两!”
梁曲轩抓着围栏的手都要裂开了似的,刘铮立刻上去扶住他,道:“二少,对方看样子像是有意和你彪价啊,这清倌不值这个价,就算是对上眼了,那人又有钱,也不会出到这个价格上来,你看要不要过去对面看一看啊。”
这话梁曲轩听进去了,如果说才开始是正常的竞价,可能对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最后这个一千五百两呢?绝不是正常竞价的情况。
他点点头,刘铮正要往那包厢去探一探。之前进包厢的人已经走过来了,“梁少爷,我家主人请你过去一趟。这个人你也别再竞价了,主人说了,他是竞下来送给你的。”
对这一番话,刘铮都给唬住了。送给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梁曲轩一拍手,“我知道了,肯定是林七那小子,还记得不,十几天前他还写信说,准备过来看看我。”
他一激动,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直冲冲的就进了对面的包厢。
刘铮觉得不对,想要跟进去。那随侍一把就抓开他,手一拍,把包厢的门关的死死的。冷声道:“主人只请了梁少爷,还请这位在外面等着。”
刘铮想钻空挡,可那随侍动作密不透风,力量又大,根本没机会。
再说梁曲轩,还没穿过屏风,便急吼吼的笑道:“林七,你这个死崽子,气死我了,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却冻在嘴里,再也吐不出来。
梁曲轩懵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怎么是你?”
坐着的人,啜了一口酒,作了个请的动作,笑眯眯的回道:“怎么不是本王。梁二少看起来见到本王不太开心啊。不过本王见到你,还是很开心的。”
5.妥协
梁曲轩想撕破那张脸,面上还摆出一副笑脸,坐了下来:“开心,怎么会不开心。”
他单手用力一握,桌上的酒杯就给捏成了碎片。
梁曲轩朝着四王爷扑了过去,他挥动着手上的碎片,想要对准那人的脖子狠命刺下去。湛王双手一拨,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腕。两脚一蹬,一翻身,便把梁曲轩压在了身下。
他用下巴抵住梁曲轩的肩膀,低声道:“果然,你就是比那小清倌带劲儿多了。这一千五百两花得真值,对不对,二少。虽然你不是清倌了,但是本王不介意。凭二少在欢场的经验,想必今天能把本王伺候得舒服极了。”
梁曲轩用力向后撞这脑袋,身体不停的扭动,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你放你娘的狗屁,宣世隶,你今天敢动我,我弄死你。”
“呵呵,弄死我?怎么弄?二少给本王解释一下。”湛王口气里隐隐透出兴奋,他一边扯梁曲轩的衣服,一边舔弄他的脖颈。
梁曲轩被挤得避无可避,转过头想去咬他,可四王爷显然没给他留这个机会,立刻就抓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他一激动,手上一用力,那碎瓷片就陷进了掌心,血顺着掌纹就流了出来。梁曲轩疼的闷哼一声。
湛王看到了,冷笑一声,“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吗?本王的命,也是你能拿得走的?乖乖,今天把本王伺候舒服了,以后你在军中的日子会很好过的。反之,我怕你过不了今晚。”
“呸,休想。我就是死,都不会给你操。”
“嘘,你不会死的。想想外面还有你的两个同伴,你死了,我就送他们上黄泉路来给你做伴儿。”
梁曲轩身子一僵,“宣世隶,你毒死我算了。我认了。”
“我说了你不会死的。二少,你原来是个玩不起的人啊。又不是没被人干过,本王会让你也舒服的。”
梁曲轩心里有些绝望,他可以死,可外面的两个人呢。就他自己的经历来讲,湛王在他心中就是个残忍冷漠的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了。
“玩,有什么玩不起。不知道王爷想怎么玩。”
湛王把梁曲轩已经拨得差不多了,正抚摸着他的背,那上面的鞭痕还未完全褪去,又覆盖了一些新的伤痕,可能是上次军罚留下来的,从背后一直延伸到前腰,他顺着那伤口一直摸下去,好一会儿像自言自语一般道:“不急,慢慢来。”
感觉到梁曲轩已经放弃了挣扎,他慢慢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拉过他受伤的手掰开,那碎片已经陷得较深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拔出来,完了还伸出舌头把手掌周围的血液都添了个干干净净,掏出一条手巾扔给梁曲轩道:“把手缠一下,躺到床茙上去。”
梁曲轩也不扭捏,他看起来脾气大,又冲动,可毕竟也是混了二十来年的人了。哪些时候要委身于人下,他也算有些拿捏。更何况,对于床上一事,他虽然觉得及其伤自尊和面子,可那毕竟不会丢了性命。看着他梁二少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可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不过孤身一人,真碰上权茙势极大的,未必能从家里得到什么支持。
“你不专心啊,二少。”宣世隶抚摸着他的背,梁曲轩才来北疆不久,皮肤比较白皙,他吃喝嫖赌惯了,身体其实并不强壮,但他也算注重身材,看起来肩背上的肌肉形状匀称,线条流畅,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宣世隶的手指有力,指腹带着微硬的薄茧,划到腰背一线时,已让梁曲轩感觉一阵颤栗。他已是一个多月没开过荤了,尽管心理上排斥,生理上却不受控制的发热。
他一紧张,身上的肌肉全部鼓了起来,整个人硬邦邦的。
手划到臀部,捏了两下,宣世隶对梁曲轩的状态不满意,对着那臀瓣重重一拍,“放松,别跟个死鱼一样。”
他这一掌极重,梁曲轩疼得叫了出来,身体弹动了一下,吼道:“日你娘的宣世隶,你轻点。”
宣世隶轻轻的揉上那红了半边臀瓣,只觉得比刚才更紧了。
他操起梁曲轩的两条腿,往前一推,“把屁股放高点。”
这个姿势真是太磨煞人了,梁曲轩把脸全部埋进枕头里,他正像狗一样屈着双腿,高耸着屁股,把最隐秘的地方露给他最恨的人。他以前搞小倌,最喜欢用这个姿势,因为插得够深入,干起来畅通无罪,最是带劲儿。风水轮流转,现在他翘着屁股,等着别人来干他自己,多讽刺啊。
后面的人没动作,也没声音,反而让梁二少的心颤悠悠的,等待死亡的滋味才是最艰苦最难受的。他一咬牙,摇了摇屁股,道:“宣世隶,你该不会是硬不起来吧。不然,本少爷受一下罪,来干你好了,我保证把你操的舒舒服服的。”
“呵呵,急什么。本王多看看这肥臀,只怕等一下,它就惨了。”说着,他便埋下头,俯在臀上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