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少——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发于:201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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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纨绔子弟梁二少也没干过啥坏事,也就坑爹点钱,和异母弟弟斗来斗去,没事去妓院调戏调戏小倌,

可他偏偏就是个招祸的主,去妓院嫖妓不成却让人给嫖了,

更惨的是,这嫖人的还是个得罪不起的将军王爷,

没法了,只得到王爷手下当小兵卖屁股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曲轩,宣世隶 ┃ 配角:梁曲言,阿苏布德

上部

1.受罚

“孽子!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侯爷,侯爷,老奴求你了,再打下去二少爷真的要断气了。”跪下抱着侯爷腿的正是伺候了梁家三代的老奴崔平。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拖着侯爷的腿一点也不敢放手。

刑凳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正是侯府的二少爷,梁曲轩。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染红了,眼睛半闭着,牙齿上全是血,半咧着嘴,跟死猪一样。

梁侯想把崔平给蹬开,但是他确实抱得太紧了。若使力踹下去,恐怕他这老命都保不住了。梁侯看了他一眼,终于挥了最后一鞭,叹了口气:“这孽畜,我是管不了,以后也不再管了!”

说罢,踢开崔平就走了。

这场刑罚不是设在刑堂,而是三少爷梁曲天的小院子里。他房里的丫鬟下人侍卫,一个个把这一幕都看了个遍。可是除了崔平,没一个人吱声,等着梁侯走了,那些下人便立刻返回了屋内。

崔平颤巍巍的走近凳子上的梁曲轩,用手摸了摸他,道:“二少爷,没事了,没事了。我马上找人过来给你治!”

梁曲轩确实只剩半条命了,他却还有力气嗤笑一声,回道:“烂命一条,治甚么治!”

崔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划在他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显得特别悲凉,他也没作答,招呼了府中的侍卫赶紧把二少爷抬回了房。

“张大夫,怎么样?”

张俞拍拍崔平的肩膀,道:“伤了气血,万幸没动到骨头,只怕要在床上呆个十天半月的。崔副总管,你把药按时熬给二少爷吃。”

崔平连连点头,谢了又谢,忙吩咐下人去取药。

他则返回了二少爷的屋内。

梁曲轩已经睡过去了,脸色发白,头发因为冷汗的关系有些粘,嘴巴绷得笔直,几乎快看不见两条唇肉了。

这事说起来绝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但即使是崔平,也知道,二少爷是自作孽。梁曲轩与梁曲天本来就是同父异母,梁曲轩是嫡出,曲天是庶出,可是梁曲轩母亲死的早,自小梁曲轩就看不惯梁曲天,常常找他的麻烦。可梁曲天长得眉清目秀的,天资聪颖,六岁便能作诗,十岁就能写文,深得梁侯爷的喜爱。

相比起来,梁曲轩什么都做不好,一天到晚吃喝嫖赌,干什么搞砸什么,比纨绔弟子还无能,这是他亲爹给的评价。梁曲轩嫉恨弟弟,时不时要做点怪。可这次弄大了,他竟然给梁曲天下毒,企图毒死他弟弟。好在发现的及时,梁曲天被救了回来,侯爷却大发雷霆说是要打死梁曲轩。

崔平心里知道二少爷这么做不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说,梁曲轩算是他一手带大的,每每出了事,他便把原因归咎于他母亲死得早,侯爷又忙于政事,无心照料所致。可他又忘了,同样是嫡出的大少爷梁曲言,却早就坐上了吏部侍郎一职,一直是侯府的骄傲。

“这是什么狗屎东西!难喝死了,我不喝!”梁曲轩一掌拍掉丫鬟端上来的药碗。

他头发有些乱,面色干黄,像是将死之人,现在却因发狂而双眼暴突,五官扭曲,看起来煞是吓人。他本身长得普通,这样一来,更显得难看了。

那侍女并未被吓到,反而把药盘往桌子上一放,叉着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出了门,准交给三少爷的人嘲笑,人家是等着看你好戏,你现在却躺在床上闹别扭,让人笑个够就是了。”

梁曲轩听她这么一说,就安静下来,招招手,让她在端一碗上来。

他倚在床头,那帐子放了下来,遮住了大半部分,只看得到露在被子上的手,握成拳头指甲都要陷入肉里了。

“少爷,你放宽心养病,什么都别想,过去的都过去了。”

过去了?哼,梁曲轩心中冷笑,他胸中妒火疯长,那送去梁曲天房中的茶水,是他大哥梁曲言让他送过去的。中毒后,又是他大哥第一个把人给背出来救活的。这算什么?兄弟阋墙,同胞亲兄弟窜着个杂种一起整他!

他嫉恨梁曲天不假,可如今生生被亲兄弟摆了一道的苦果,却让他更难以下咽。他在这个家算什么呢?他无才无德,父亲不喜,庶出的弟弟却高高在上,如今,他的亲生哥哥为了这个人,居然如此算计他。

梁曲轩只觉胸口疼痛难忍,他想撕烂周围的一切,毁掉所有的东西,可他像个病猫一样躺在床上,除了握紧双拳,别无他法。

“看看这是谁来了?”林七公子举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来人,把身上贴着的小倌一推,道:“哟哟,梁二少是多久没来凤兰院了,今天终于脱离苦海了。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嗤,躺了十七八天了,一爬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哪儿能不来啊。”他一手揽过一个小倌,一屁股做了下来,连酒都顾不上喝,便动手动脚的摸了起来。

阮非呛声道:“瞧你那急色样,几个月没吃肉了?悠着点,也不怕手头的小乖乖受不了你。”

梁曲轩低头看了那小倌一眼,长得有几分姿色,才十四五岁,看来还没被开过苞。他心领神会的对林七笑了笑,“谢了,兄弟几个。今天开心,都算我头上。”

说罢便凑上去亲那小倌,那孩子怕痒似的躲来躲去,玩了半天,最后轻轻的和梁曲轩对上嘴。惹得周围的人,个个都心痒痒的。

梁曲轩心头呸了一声,臭婊子,玩这一套玩得真熟。

他心里这么想,嘴头却全是甜言蜜语,把那小清官哄得面若桃花,娇滴滴的往他怀里钻。两个人几缠几缠的滚成一团,作势要干起来。

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老鸨一脸着急的奔了进来,道:“粱二爷,别,快住手!”

梁曲轩被打断了本就不高兴,那老鸨还指名道姓的让他停手,他心里更压不住火气,骂道:“你他娘的,天塌下来了吗?跑来打断爷的兴致。”

老鸨却不像平时一般满脸笑容的陪不是,拉住梁曲轩道:“可不是天塌下来了,这四王爷突然跑来凤兰院,指明道姓要点这里的小倌陪睡。”

“哦,这不是你凤兰院的喜事吗?连权倾朝野的四王爷也上你这里来,你倒是快些去接待,跑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林七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老鸨摆着手,道:“几位爷,这话是四王爷亲口说出来的,可不是我胡编乱造,他点名要梁曲轩陪睡。”话毕,老鸨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梁曲轩。他脸色一下就垮了:

“我不是这里的小倌,莫非有和我同名的?”

“粱二爷,你常来,哪里有什么同名的。你若是得罪了四王爷,现在快些从后门跑了罢。”老鸨说这话却不敢看梁曲轩,倒看着林七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又轻声道:“林七公子,你快些带着粱二爷走吧,我这是豁出命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啊。”

梁曲轩心里一个转念,他从未见过当朝四王爷,可老鸨那样子,又不像是假的,约莫是害怕他留在这凤兰院砸了招牌,才火急火燎的赶他走。梁曲轩和林七对视了一眼,见他点点头,立刻就跟着护院朝后门跑去。

他一头雾水,压根想不出什么时候和四王爷扯上关系了。而且最近他在家休养,也没出去生过是非。

现在是半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往家里跑着,顿时觉得极端的狼狈。刚刚伤好,却又遇到这档子事情,真是倒霉透顶了。

梁曲轩正想着,前面却出现了一辆马车朝他奔过来,他想躲,脚步还没退开,那马车上跳下来几个大汉子,一把抓起他扔上车就跑。

梁曲轩想挣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2.调任书

梁曲轩摸了摸脸和身体,他正躺在草丛里,周围都是些灌木花丛,还有一股花香。他还以为自己在发梦。

却听头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终于可以上好戏了,趁着天还没亮,好好演一出吧。”

梁曲轩站起来转头看,才发现这是哪家的后院,他正对着的凉亭里坐着个男人,虽然四周点满了烛火,可光线忽明忽暗的,旁边又立着侍卫样的人,反倒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样。

他还没发声,脚后窝处一痛,双脚一软便跪了下来。

那侍卫用力把他按在地上,草丛中有些石头,扎得梁曲轩肉疼。

梁曲轩努力回忆自己是招惹了谁,无奈仇人太多,他还真分辨不出来,从那模糊的轮廓看来,他这这个人并不熟悉。

背光中得男人笑了起来,从亭子周围走上四个大莽汉,蓬头垢面,满嘴臭气,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塞满的污秽。梁曲轩顿感情况不妙,他一个翻身,跳起来想要跑。却被上来的大汉随手一拍,便倒在草丛上。

那四个人围这他,径直开始撕他的衣服,两三下的功夫梁曲轩便光溜溜的站在草丛中。初春的栋风让他瑟瑟发抖,他伤还未完全好,背后一片交错的疤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梁曲轩连挣扎都没挣扎过,就被人束缚住手和脚,他只感觉有人用力的掰开了他的臀伴儿,把那脏兮兮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后穴中。

梁曲轩像案板上的鱼,扳动了两下腰身,却把手指含得更进去了。

“把腿拉开点,本王这里看不到呢!”

梁曲轩咬紧牙齿,心中大骂,狗娘养的,他算是明白这亭子里面的人是谁了。原来是湛王宣世隶。他后穴干涩的很,那粗大的手指塞进去,磨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梁二少想,今天是栽了。

草丛上那人不叫唤,也不说话,这倒让四王爷有些扫兴,他走下凉亭,靠向梁曲轩。

湛王梁曲轩就见过一次,几个月前在他弟弟十八生辰宴上见过的,他就坐在梁曲天旁边,那个时候,梁二少并不知道他是四王爷,但这人确实生的好看,剑眉星目,高大俊朗,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是高高在上的感觉。结果,他在后院撞见这两人亲嘴了。他就想笑,他弟弟名贯京城的梁曲天,被奉为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才子,竟然被当朝四王爷给插了屁股,若是被他爹知道了,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梁曲轩算是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他弟弟的情人来给他报下毒之仇了。

四王爷抚摸着梁曲轩的胸口,用力弹着他的乳珠,就是想听他叫唤。可梁曲轩哪里肯,死咬着嘴巴不出声。他感觉后穴疼痛得发热,又有隐隐的湿意,该是流血了。那些人撞的他像前耸,四王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一使力,梁曲轩感觉嘴巴都要被捏碎了。他不自觉的张开嘴,疼痛和喘息让声音从喉咙中直接飘了出来。

“果然,要有声音才好看。”他像是在谈论一出戏,还对梁曲轩笑了笑,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梁曲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惜五官已经扭曲了,不太容易看的出来他是在笑。“四王爷满意这戏吗?”

“不太满意,你看这四个人一点都不快乐,凤兰院的小倌就这么点水平吗?梁曲轩,你可别砸了招牌。”

梁曲轩嘴再贱,这时候也接不上话了。他憎憎的盯着那张好看的脸,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梁二少没什么清白可言,但被这群肮脏的东西糟蹋,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天快鱼肚白的时候,四王爷终于是失了兴致,打了个哈欠,便回了宅子。

梁曲轩早就昏过去了,等他再醒来便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丫头夕园有些尴尬的盯着他,好半天道:“还没退烧呢,别乱动。冷吗?要我加一床被子。”

“水。”梁曲轩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全身痛的不像话,骨头都要散架了。

夕园赶紧一小口一小口的给他喂水,“你被扔在后门,我发现的,没其他人看到。招惹谁了?”

梁曲轩摆摆手,“惹不起的人,呵呵。你别管了。”

夕园眼泪一下就蹦了出来,她勉强笑了笑,“我不管你了,谁还要管你惹不起,我们就不惹了。”这事她心里没底,外面的人看少爷觉得他张扬跋扈,可是夕园知道,很多事情少爷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并不像那些人认为的那样。

“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梁曲轩抬手帮她擦眼泪,“这事别声张,就当没发生罢了。崔副总管那边更别透露。”

“我找大夫都是悄悄去的。今日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些来。”

“粥罢,没什么胃口。夕园,你帮我找人递个话给林七,就说我鞭伤复发了,近来都不会出门了。”

“好,就去。”

今日退朝较早,梁侯爷十几天没去看过梁曲轩,这气消了一半,想起那天的情况,他心里有些没底,便寻着这个机会去了梁曲轩的小院。

他进去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便直径入了寝室。

梁曲轩躺在床上,见到他进来了,也没什么表示,自顾自的看着书。

“咳咳,都什么时辰了还躺在床上!我听张大夫说,早几天就已经可以下床了。”

梁曲轩放下书,翻身从床上下来,脸瘦了一圈泛着青,他又穿着睡袍,荡来荡去的看起来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

梁侯爷皱了皱眉,“好了就出去吃饭,瘦成什么样了,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干了些什么事!”

梁侯爷一教训起梁曲轩就往上冒火,看着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头就更气,想来其他两个儿子都那么出色,偏偏这个是怎么教都教不好,而且还发生了对兄弟下毒的事情。梁侯爷一想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动作那么慢!你是个姑娘家还是怎的?”

梁曲轩也不反驳,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跟着去了吃饭的偏厅。基本上家里的人都落座了,就等着老头子发话说开饭了。

位置只空了两个挨着的,梁曲轩没办法,挨着梁侯爷坐了下来。他旁边正是他大哥梁曲言。一桌子看到他上了桌子,都沉默了下来。各自吃各自的,还真是食不言寝不语。

梁侯爷突然道:“曲轩,给你弟弟道歉。”

梁曲轩挑起眉头,连装都懒得装了,冷笑一声:“开玩笑,打死我我也不会道歉。”

梁侯爷作势就要发作,被一旁的梁曲天拦了下来。

他生的漂亮,年纪又是最小的,最受侯爷喜爱,又是受害人,轻轻的道:“爹,算了。过去的事情了。别又闹出矛盾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梁侯爷夹菜,梁中任也不好开腔了,温声温气的道:“你才要多吃点,身体养好点。

梁曲轩见不得这家人那黏糊劲儿,拂袖就要离开。

突然梁曲言厉声道:“梁曲轩,你给我好好坐下来吃饭!”

如说以前,梁曲轩天不怕地不怕,就有点顾忌他这个大哥,他心里崇拜得很,无论这个人说什么,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听,会记在心头。可是这一次,他只剩下痛和愤怒,梁曲轩冷笑一声:“你没有任何资格命令我!”

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觑,梁曲言说的话,就是梁老侯爷想反驳的时候也要再三思量,梁曲轩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对他大哥说话。

在梁曲言出声的前刻,梁侯爷一拍桌子:“不管他!让他滚!我们继续吃!”

禁卫军统帅李付明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拿着手头的调任书看了又看,其实只是个普通的禁卫军军需官的调任书而已,要平时,他留个批字这事就算走完了。可这份东西不一样,被调离得人叫梁曲轩,从禁卫军军需处调往镇北军后备粮草处,看起来是招了排挤下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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