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展鸿(穿越)——花伶
花伶  发于:2012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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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还在为自己的名字而深思熟虑,根本顾不上他的嘲讽。

“我看你啊,定是新来的娈童吧,长的这么俊俏,定又是一个魅惑人心的主,就是年纪大了点,不然我非向父皇要了你去。”

去你妈的小屁孩!老子哪里年纪大了?分明是你乳臭未干好不好!回你妈那吃奶去吧!

我低着头猛翻白眼。

“呼......”他左右看看,说道,“刚才我从对面的花园里过去就看你们在这站着,跟一群石头似的矗在这里也不嫌碍眼?散了散了,等会儿本殿下还要从这里经过,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陈夫人那边先行了礼,大概那种半蹲着的姿势让她实在是吃不消了,顺势站起来之后,由那个叫祥和的公公搀扶着离开。

等看他们走出廊子,我这才行礼道,“那草民也告退了。”

说罢转身我就走。

“等等!”他忽然在身后叫住我。

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啊?再早熟你也不能更年期提前的这么夸张吧?我撇撇嘴,回身时一脸微笑,“殿下有何吩咐。”

“你......”他向我走几步停在我的面前,眉眼嘴角似笑非笑,容貌和身形都还是刚才的那个,可这气度和感觉却只叫我觉得是换了个人。

他歪头,天真的笑着,耳际的发丝因为这个动作而滑落至脸庞,露出形状姣好的耳朵和耳上那颗粉白晶莹的珍珠。

这小子居然带耳饰?

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竟有些魅惑。

不似女人的娇柔,而是少年男子的那种让人心痒的风骚。

他忽然笑出声来,用指节虚虚的抵着尖尖的鼻尖。

“你这个人可实在是有趣!”

有趣?说我吗?哪里啊,我怎么不觉得?

他不顾我的呆呆愣愣,自顾自的说道,“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喜欢,这才故意饶了远路来替你解围。”

这孩子......我无语望天。

“你总该好好的谢谢我吧。嗯?”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低头,这才发现他竟在不知不觉间离我这么近了,大概也是年龄有所差别的缘故,虽说升鹤个子不高,但这个三皇子却明显比升鹤还要矮上一点,估摸着也就一米七刚出头。

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漂亮起来就会有些女气,可他这样的就实在不像是个正常的男孩子该有的样子了。

莫不是老子断袖还遗传给了儿子?

看来韩氏天下注定要落入外人手中了啊。

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已表达我此时愉悦的心情。

可他下一个举动却是打死我也笑不出来了。

他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一手攀上我的腰际,我吓了一跳,他的小么指再往下不到两寸就是刺青的地方,是我的弱点所在。我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软成一滩,倒在地上发浪。

“你干什么?”我压低了声音问他。

“你说呢?”他笑的邪魅,以同样低的声音说道,“你可不要乱动,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怕被人看见就放手。”

“欸?我舍不得啊,你要是让我如愿以偿一次我就放手。”

“做梦!”我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又不是你们皇家的马,谁想骑就骑!”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只有我父皇可以骑你喽?”

这小子说话实在是气人,我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不至于马上一拳挥到他那张白皙的脸蛋上,“你这个混蛋!”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混不混?”他“呵呵”笑着,“不要只看外表,我可是比我父皇强多了呢,我毕竟要比他年轻,你说,是不是?”

“是......”我忍着怒气,看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狠狠的在他下体上捏了一把,他立刻脸色铁青,“是你妈个头!”

他一把推开我,脸色痛苦的道,“贱人,你不想活了!”

我摇摇头冲他摊手,“不不,我其实很想活着,而且想好好的活着。”

他半眯起眼睛看着我,像是一只发野的小猫,“好,很好,我会让你尝尝好好活着的滋味,很快!”

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把牙齿咬下来。

但我想,真正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自己才对吧。

早知道应该好好看看黄历再出门的。

这不,还没走几步路呢,就一口气得罪了两个。

一个是皇子,一个弄不清身份,但用这里的规则来说身份一定比我尊贵就是了。

帝王家的事就是多。

看来以后我还是老实本分的呆在该呆的地方好,在将军府我就吃过这样一次亏了,怎么这回还这么不长记性?

总结下来我大概就属于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

只怕是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喽。

那个三皇子......

人前人后两张脸,不大的年纪心机深重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心颤。

这么想来,当年的愣头青韩子墨是怎么登上王位的?

该不会是他老子也是个断袖,几十年就整出他一个儿子吧?

哎呦,那还真是了不得喽!

“公子......您看现在......”兰儿在一边小声的问道。

我想了想,呆在外面等会儿还指不定遇到谁呢,便挥挥手说道,“回去。”

兰儿应了一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

唔.......还没怎么逛呢就觉得累,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未老先衰的征兆,但我敢肯定我这要是继续呆在皇宫里那便是迟早的事。

以前不曾想过,这偌大的皇宫竟是个戏楼似的场地,上演的闹剧还真是花样百出品种齐全。

14.南柯乍醒(上)

一觉醒来,当韩子墨那张欠扁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一次失节。

“你再睡会儿吧。”他伸展手臂由宫人帮他着好朝服,回头看我一眼,不得不说这男人的外表实在是极品,野性却不粗旷,有着极致的俊美而又尊贵威严。“晚上有宫宴,可能要到很晚,你若不想到时候坚持不住而坏了规矩就趁现在养足了精神。”

说罢,踏着龙纹厚底朝靴走了出去,一行人低头哈腰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尝试着翻身,发现自己竟可以动了,想想从昨晚到现在怎么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吧,要是再不能动,那只可能是我下肢瘫痪了。

“呼……”我叹气,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宫宴……什么是宫宴?一大堆人在一起吃法?以前也从电视里晃过两眼,皇帝的老婆孩子文武百官一大片,不苟言笑的吃脸色。

实在是憋屈呦。

我又不是官员,为什么要我参加?

难道坐到皇帝那一堆老婆儿子中间?

那我是个什么身份?

反正不可能是他儿子,他当我儿子我都要考虑考虑他以后会不会忽然来了兴致要拭父。

那是他老婆?

让我死吧……

下午时分被兰儿从床上好说歹说叫了起来,我说我头疼她就立马说请太医,我说我不想去,她二话不说就下跪,反正总得来说我是去也得去不去那也得去。

我连个小宫女我都斗不过,你说我还在宫里混个屁,不是掉脑袋就是任谁拆吃入腹,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尉迟啊尉迟,你这个狐狸什么时候来救我啊!

尉迟!

我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把正帮我梳头的兰儿吓了一跳。手一缩带断一根头发,我有些吃痛的叫了出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兰儿条件反射的跪倒地上“咚咚”的磕着响头。

“没事没事。”我一手扶她一手揉着被她扯痛的头皮,“你快起来。”

兰儿怯怯的站起来。

我冲她招招手,“继续。”

“是。”她绕到我身后继续打理那泼墨似的长发。

这升鹤,从头到脚哪里像个男人啦?活该给人家当男宠。

不过话说那尉迟狐狸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是真的没看出我不是升鹤还是怎么着?总觉得这事悬的很。以前我也尝试着试探过他,但我哪是他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他给绕进去了,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我发现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个差不多了,虽然有些东西他听不懂,但这也代表着,跟他一个朝代的升鹤也不可能懂得这些跟外星鸟语似的东西。

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打死我也不信,可关键是他到底知道多少,我明明什么都告诉过他事情的始末,为什么他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跟我重新开始?我又不是傻子,说什么我骗他之类的话,说给他自己看他自己信不信。

唯一解释的通的,也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承认的一点,那就是我再一次华丽丽的成为了别人的替代品。

只是又得需要多久,他才能懂得,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另一个人的存在。

我虽无法与命运抗争,但还是期望不要再有人付出像生命这样的代价。

等碰到尉迟狐狸了就好好问问他吧,这么拖着不是个办法,他要是承认,那我的将来就不为他做什么打算了,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只是空虚起来寂寞有点难以忍耐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欸?贺光不是说以后要让我过上好日子吗?

提到贺光就不得不想到的一个人……

贺碧南……

他有没有不来参加这次宫宴的理由?

也不知道韩子墨告诉他没有他的小卧底现在正得龙宠。

好像比上一次还要麻烦,也不知道我走后水艳他们怎么样了,万花楼还在吗?如果能出去的话就去看看吧。

南柯一梦,恍如隔世。

兰儿告诉我宫宴之上是不能着白的,即便是喜爱素雅贵族也只能穿与白色相近的银色。而宫妃娘娘们所要穿的颜色则是指定好了的,按颜色分等级。最高的是皇后,自然是与皇帝的明黄相近的暗黄,再有是各阶妃子,亦红色调为主,颜色越浅等级越低,最后是夫人,以蓝紫为主。

夫人?我想起之前的那位陈夫人,原来她也是皇帝的老婆啊,去,年龄跟皇帝儿子差不多大,真不知道她这是图的什么。

不过还好,我身上既不是红也不是紫,更不可能是黄,是一袭淡雅的浅绿束腰广袖长袍,在这种炎热的夏季里看着也有几分清爽,再配上升鹤这张极品小脸,倒也有种飞升的飘渺气质。

我随口问道,“我这身衣服有没有什么讲究?”

结果兰儿一句话让我差点喷血,她说,“回公子,因为男妻并非正统,所以没有特别的规定,这衣服是宫里的司衣一早送来的。”

我点头,一句话也不敢再多问,怕等会儿听到更爆炸性的消息直接给气死。

宫宴在正殿前的院子里举行。

琴瑟鼓乐演奏的曲子气势恢弘,与民间的热闹不同,一切都显得庄严而肃穆,身着官袍的个官员早早的落座,文雅得体的交谈,桌上虽摆有茶酒与餐前的小点,却有没有一个人去动。我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借着自己的地理位置东张西望,寻找着尉迟的身影,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去上朝我还再睡,他下朝回来我还没醒,自然没注意到他朝服的模样。虽说宴上灯火通明,他个子也足够高,但要在这百十号子人里一眼就能找到一个人,却是不容易。

正找的起劲,忽然觉得四周一片诡异的宁静,我一抬头就看到在我正前方一排人正款步而来,走在前面的自然是当今天子,他的身后便是他的一家老小,拖家带口的模样我看着都觉得累。

一行人行至正殿前的位置有序坐下,众人皆起身向上位者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总归来说就那一套,没新意。

我跟着众人复又坐回位置上。

与韩子墨平起平坐的一位妇人衣着黑红交替,看来面目应该是他的母亲的样子,那就是当今太后啊。大概是平时的保养得当再加上古代女子一般结婚生子都比较早,所以她看上去甚是年轻。

坐在太后脚下的那位身穿暗黄的大概就是大成国母了吧,气度倒是不凡,但若跟凤玉娘比起来,她也就只剩下气度了,到现在为止我还真没见过有比凤玉娘更好看的女子了,放眼望去,皇帝的媳妇一个个也是说的上是国色天香,但轮倾国倾城,唉,我只能说,便宜韩子墨那个不长眼的了。

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那个三皇子,他极没正行的斜靠在椅子里,一手托腮,耳上的珍珠散发出柔润的光泽,一如他此时的目光,迷离而空洞。

皇子王公皆位于皇帝的左侧,所以相对于离我较近,刚才看到一个和贺碧南有些相似的身影在一群人的包围下走上台阶,真不愧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身穿蓝衣与紫衣的夫人位于我正对面的角落,因为光线太暗,一时也分不清是谁谁,那个陈夫人大概就坐在那里吧。

我继续在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张望,希望能看到尉迟狐狸,可找的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他个人影,只得作罢,有些气不顺的送面前的碟子里拿了一快小的跟枚枣似的点心丢进嘴里,把坐在我身边的一位不只是什么身份的官员吓了一跳,我冲他挤挤眼,又拿起一块,更夸张的把那块点心扔到半空再用嘴巴接住。那官员看的脸都白了。我无趣的冲他耸耸肩,转过身来,却傻眼的发现,离我较近的一些席位,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都定定的看着我这,我装作没事人似的顺着他们的目光也跟着向后看,心想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老子自娱自乐。

天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这那些人才回过神,一个个继续聊天的聊天,拍龙屁的拍龙屁。

我暗自松了口气,低头研究那些精致的小点心,刚才光说玩来着,根本没尝出个味道。伸手捏了一块,另一只手托起广袖,将点心拿到眼前好好的打量一番,原来是一枚小小的枣糕,嘿,正和我的胃口。今天一天总算遇到点高兴事。

唔……宫里御厨的手艺自然是外面那些糕点师傅们不能相提并论的,刚入口,枣子的清香就已经抵达味蕾的每一个细胞,刚才那样狼吞虎咽,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嘛。

再吃一个!

我低头到盘子里找,竟发现这个抠门的皇帝一份里就给放了三个!我那叫个郁闷啊,回头盯着那个刚才被我吓到的官员,他大概看的刚才皇帝帮我解围,一时也猜不出我是个什么来头,看我如此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呀的脸与盘子之间徘徊数次,终是将自己的糕点盘子送上,我一边喜笑颜开的说着谢谢,一边挑出那三块枣糕,复又把盘子里剩下的还给他,那人是说什么也不肯收回去了,不过也好,等下发现更好吃的,省得再给他要。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我回头看向发声者,那人正趴在我上一位的桌子上,笑眯眯的侧着脸看我,耳上的珍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15.南柯乍醒(下)

“你怎么在这?”

他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本能的向旁边闪了一下,临近我的老兄再一次受到波及,我回头冲他抱歉饿笑笑。

另一边的三皇子微微的欺身靠近,愉悦的笑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怕我?”

“怕你?”我不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切。”

他搭上我的肩膀,我一把把他拍开,他也不恼,将手收回袖子里。“那你躲什么?”

“躲?”我睁着眼说瞎话,“笑话,我为什么要躲你。”

他装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对对对,你没躲,那么,你能坐过来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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