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展鸿(穿越)——花伶
花伶  发于:2012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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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警惕的瞪着他。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用指指我身后,“你要把我表兄挤到台阶下面了。”

我一回头,可不是吗,那个倒霉老兄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面,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桌角,看到我看他,还不忘冲我友好的笑笑。

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回来,自己也顺势往后退了退,立刻有一双手臂将我的腰环住,我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的用力,那位还被我抓着胳膊的老兄自然就惨叫出来,引来回头率无数。

我们这里二次成为焦点。

所幸天高皇帝远,韩子墨快要被一群官员的奉承给淹没了,自然没有注意到这里。

倒霉老兄立刻把自己的嘴巴捂上,与此同时,在我腰上不安分的手也撤了下去。

“你故意的!”那三皇子在我而后咬牙切齿。

我回头说道,“我没有!”

我们俩个大眼瞪小眼,彼此互补先让。

我忽然想到一点,转身对那位倒霉老兄说道,“你是他表哥?”我翘起大么指向后指指。没等到他的回答,就有人抓住我的手指把我拖了过去。

“你干嘛!”我从他腿上爬起来,冲他低吼,“没看到我在跟别人说话吗?死小孩!”

他原本弯着的眼睛忽然瞪得滚圆,样子既可爱又滑稽,“你叫我什么?”

“死小孩死小孩!”难得看到他吃瘪,我得意洋洋的对他指出这个不争的事实,“你,比我小,所以,你就是死小孩!”

“你……”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我就往起拖,“你给我过来!”

“你干什么!”我胡乱抓住身边的东西,奋力抗争,“放开!”

“喂……”一个怯弱的声音加进来,“公子……”

我回头。

倒霉老兄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公子……疼……”

汗……原来我一直抓着的还是他的胳膊……而且就是刚才的那一边。“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松了他道歉。

上方那小子瞅着机会,一把从地上把我拖起来,惯性带着我向前窜了几步才站稳。等我站直身体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绕到了身后的灌木丛里。

我一把甩开他,“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哪有无理取闹。”他双手抱胸一脸的无赖相。

“幼稚!”我白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他在我身后低吼。

去,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凭什么。

他见我不停,就跟了上来,连我都开始佩服他的脸皮了。

“尉迟将军。”他忽然叫道。

我下意识的回头,立即有什么凑了上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住我硬咬上我的嘴唇。我用力推他,“你个混……”

腰上的手蓦然一紧,双腿不停使唤的软了下去。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送开我擦擦粘在嘴上的血渍,“你……”

我苦笑,任由自己的身体像是没有生命一般的倒下。

“你这是……”他吃惊的蹲下来让我靠在他的膝盖上,“你怎么了?”

我摇头,知道怎么了也不能告诉你,更重要的是我也没办法告诉你。

他看着我良久,接着自以为是道,“你该不会是在诱惑我吧。”

我诱惑你妈个头!我在心里破口大骂,可表现出来的也最多只是羞愤。诱惑你?我诱惑你有什么好处!诱惑你还不如去诱惑你老子呢!人家还好歹是个皇帝,你充其量就是皇帝他儿子!以后抢不上皇帝当,有你好受的!

“你这表情……”他研究半晌,“莫不是我猜对了?”他笑的不怀好意,“原来你之前的清高都是在做样子给我看啊,演的跟真的似的。”他鄙夷的看着我,“欲拒还迎,使烂了的招式。”

我现在要是有力气真想锤着他的脑袋一字一句的大吼一声,你要死啊!

可我现在除了心理活动外,一切都是徒劳,只祈求此时忽然有位白马王子降临,手持长剑,劈了一个天杀的死小孩,为民除害!

其实不是白马王子也可以,白马狐狸一只也凑活,最好能把我趁机运回将军府,远离这个没有硝烟的狼窝。

老子受够了!

“放开他!”

我闻声大喜,天,美梦成真?可转瞬便是一悲……这声音实在是好生耳熟。

“侯爷,好久不见。”三皇子放开我站了起来。

我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嘛。

我开始埋头思考到他的搭救和刚刚被占便宜两件事相较下的利害程度。

贺碧南向前走了两步,“你不在宴上在这干什么?”

三皇子一脸无所谓,“看到个长相不错的奴才,玩一把。”

“胡闹!”难得见到贺碧南如此威严的一面,“堂堂大成王朝三皇子,做出这种败坏皇家门面的事你还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还没做什么的嘛……”

“给我回去!”

三皇子看看贺碧南又回头看看地上的我,负气的甩袖离去。

“你还好吧。”贺碧南朝我走过来蹲下身,伸手将我扶起,看清我的脸后一惊,“鹤三儿?”

我冲他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你怎么在这里?是尉迟带你来的吗?”

尉迟?是他带我来的倒好了。

身体的异样渐渐明显,连贺碧南都看出来了,他皱眉看着我,“权锡给你下了药?”

我咬紧下唇,全身战栗不已。

心脏在胸口超负荷的运作。

“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何止是不能说话。

眼前的景物扭曲不堪,本能的想要碰触靠近身体的肉体,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全身被憋得通红肿胀,似是要烧起来一般。

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哨声,腰际的刺青像是糜烂似的由开始的酥麻变得刺痛。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向下流。

快救救我……快……我不要死……

恍惚中有个人影向我靠近,我瞪大眼却怎么也看不清。

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在喉间徘徊。

环儿……

那人的面目渐渐清晰,单玉仁笑的青涩,似是看到自己极爱之人。

极爱之人……

环儿,你不怪我的,对不对,我那么的喜欢你……

“小俊儿。”有个声音在耳边调笑。

再看清的时候,来人已经换了模样。

尉迟!怎么是你?

“玉娘,是我啊……”可眨眼间又变回了单玉仁面目,他委屈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环儿……

“玉娘……”

“俊儿……”

单玉仁与尉迟的脸在我面前重叠,分不清谁是谁的倒影。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来人转身离去。

不要走……不要……救救我……不要……

16.心之所向(上)

看到睡在床边的那人,我要哭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鹤三儿,你醒啦!”贺光从床边爬起来,发自内心的欣喜掩盖了他脸上的疲惫,“渴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光听水壶和杯子碰在一起的声音就能听得出他有多激动,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贺光了。

“鹤三儿,水来了。”他扶起我,将杯沿凑到我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咳咳……咳……”这乌鸦嘴,他不说还没事,一个他说我就真呛着了……

“哎呀,都说了叫你慢点喝。”他扯了自己的衣袖给我擦嘴。

忽然就觉得有点心酸,对我这么好的一个人却不是真的在对我好,那么爱我的人,一个也不是真的在爱我。

我在这个世界到底得到了什么?除了痛苦就只有连泡沫都不及的假象。

“怎么了?眉头皱这么紧?”贺光伸手抚平我纠结在一起的眉毛,“你瘦了好多,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

我摇头,能动了证明我也能说话了,可就是不想开口,反手抱住贺光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用力呼吸,换来一腔干净的皂荚味。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你才撒娇呢!

“还不承认?”他低低的笑,靠在他胸膛上的脸跟着轻微的起伏。

这人会读心术?

我抬头看他。

他好似又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似的,说道,“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啊。”说罢又笑了起来。

还别说他笑起来还真好看。

但是我又不是升鹤,你怎么能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不行,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不能让他看出我是个冒牌货!然后我就可以趁机逃走,去找尉迟那只狐狸。

不过要这么说来,这似乎是两件事……

“鹤三儿。”贺光忽然正色,“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侯爷不清楚,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之前跑出去究竟去了哪里?还有,你为什么不愿张口说话,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告诉大哥,一切有大哥帮你撑着。”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如果韩子墨说我一思考眼睛就会乱转,那现在恐怕要快到产生离心力了吧。

正在我苦于如何解释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该不会是……对那个尉迟将军动情了吧。”

我猛地抬头,视线正好落在贺光若有所思的目光里。

“果然是这样……”他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是忘了我们曾经受过的耻辱了吗?你忘了吗?国仇,家恨,哪一样不能阻止你对他产生这种可耻的情感?你说!你难道忘了你当年信誓旦旦许下的誓言了吗?是谁说的要用大成国君的人头祭奠我们鄂月人民的鲜血,是谁说的要用尉迟狗贼的人头祭奠父母的在天亡灵的?你都忘了吗?”

我被他拎着领子晃到痴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国仇什么家恨?

贺光和升鹤不是大成国的子民吗?

我看了一眼贺光颈后的图腾,又回想自己腰际的刺青,直觉告诉我,尉迟廷宇,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门在这时被敲响,我们两个具是一惊,回头看向大开的木门。

贺碧南站在门外,笑着倚在门框上,“我可以进来吗?”

贺光将我拂开站了起来。“侯爷。”

我仰头看他,他侧过脸不去看我。

拜托,你弟弟已经死了好不好,现在的升鹤是尚俊恩,你的国仇家恨管我什么事啊,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知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嗯?

想是这么想,看他这个样子我还是觉得难过。

曾经还是在现代的时候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东奔西跑到处打架,一分到钱就往迪厅网吧跑,老妈为我是操尽了心,整天的提心吊胆。直到最后我出事都是出在打架上,耍帅搞单挑,结果中了埋伏身上挨了十几刀,他们一帮人积攒的怨气倒是都出干净了,我小命也就此玩完,连跟我妈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真心对我好的人被我在另一个世界伤透了心,没想到穿越了还是这么个货色,实在是死性不改。

“鹤三儿好些了吧?”贺碧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的,我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里无法自拔,抬头看他时大概表情也挺哀怨,总之他看我的眼神在接触到我的视线时微微的有所波动,继而微笑道,“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我老实的摇摇头。“没……”接着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我竟一个不留神开了口。还好紧接着嗓子就痒了一下,我借机咳了老半天。贺光看样子本是想给我拍背的吧,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赌气似的站的离我更远了些。

他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又是一个新发现。

他正跟我生气,自然不会问我忽然说话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贺碧南注意到了这一点,说道,“你可以开口了?”

我只能点头道,“嗯。”

“‘嗯’什么‘嗯’!”贺光张口就带着怒气,“侯爷跟你说话,有你这么回话的没有,以前学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侯爷昨晚又救了你一命,你现在欠侯爷的可是又……”

这回改贺碧南,猛咳了。

贺光立刻上前询问,“侯爷,您怎么样?”

贺碧南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我狐疑的看着他,明摆着就是假咳嘛,竟也能咳的面红耳赤,演技还真是一流啊。

等等!

我扭头看他,昨晚是他救得我?我可以单纯的理解为他的那个“救”只是把我带回来吗?

“那个……”他有些尴尬的躲避我的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走,不做丝毫犹豫。

贺光瞪我一眼也尾随而去。

……

这让我说什么好?我能说什么?

升鹤以前也是这么被人占便宜的?

还是说自从这具身体的主人换成我之后就经常惨遭蹂躏?

这还讲不讲理啊?

我一个大老爷们被一群男人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这算什么事啊!

偶尔换换口味也好啊。

哪怕你给我来一个女的也好啊。

丑点也,没关系……

至少给点证明,证明我其实是个男人……

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17.心之所向(下)

贺光这几天都在生我的气,原本以为会很容易的事一下子就难办了。

什么事?

那能有什么事?当然是逃跑了!

他是生我的气连着几天没跟我说话了,我也有想过要不要以退为进先跟他和好再想办法逃跑,可事实上我被他关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有五天了,五天啊!我居然没被憋死,只能说我离修成正果不远了。

没想到那贺光了解我跟了解他亲弟似的清楚,未卜先知,知道我有一天铁定逃走,所以有先见之明将我软禁在这么一个半密闭的空间内。

我呆呆的仰望着狭小的天窗,想起了小学时代学过的一个成语故事。

坐井观天。

当然要是井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踩着墙上的凹槽尝试着挣扎一下爬出去的可能性也不一定没有。

可再看看这间屋子……

一眼看穿,偌大的空间内一张矮的估计半夜翻身翻地上都不会察觉到的床榻,平时可以坐下休息的就只有垫子,连桌子能直接镶进地面。还有,没事房顶你建那么高做什么!

呼……大概这就是专门用来关像我这样不会武功爱耍小聪明的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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