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之三世为臣(生子)下+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2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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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那一丝细微的勉强,还是落入刘彻的眼底。

刘彻面色一暗,“子峘,你心不诚。”

“啊?陛下……恕罪……”

霍去病知道天子想要什么,心里叹息一声,露出了一种类似陶醉的表情,慢慢把腿缠上天子的腰。算了,就当自己也借机满足下吧。

有了这个想法,动作便自然了许多,也不在压抑愉悦的声音,由着那些销魂之音自口中宣泄而出。

刘彻终于达到了目的,心里道,这才对嘛,这才是真正享受鱼水之欢啊!

夜已经深了,殿外值夜的内侍打了个哈欠,其中一个道:“冠军侯真是美男子呢。”

另一个道:“是啊,这等人,若是娶妻,其妻何其福气啊。”

琅琊轻轻在他们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道:“冠军侯也是你们议论的,这么不知规矩。小心哪天说错了话,丢了性命,都做不了明白鬼。”

“是,是。”两名内侍慌着应是,但还是出口,“可咱们没说错啊。”

琅琊闭了闭眼,道:“天底下,只有英明神武的陛下,可以令冠军侯动心,你们懂了么?”

“哦,哦。”再不懂,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刘彻的确是英明神武,政绩斐然,而龙床上,天子竟比朝堂丝毫不逊色。

掐算了很久的天子,把霍去病班师那晚发生的一次减去不算,他们两人已有七、八个月没有行事了。而班师那晚,毕竟是为了顾及可人儿的感受,他是没有尽兴。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恢复,自是不能轻易放过。

霍去病叹服天子的精力能这般旺盛,而自己常年练武,此时却感到体力不支。

“陛下,饶了臣吧,日后机会还多,臣累得紧了。”

“唔。”刘彻应了一声,自己也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最后的冲刺。

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天子趴在霍去病身上不动了。

霍去病有些担忧,“陛下,您还好吧?”

天子忽然笑出来,“哈哈,子峘,你在关心朕吗?嗯,放心,朕无碍。子峘若是不信,咱们君臣可以再行事一次,朕保证依然雄风不减,可以令子峘无比满足。”

“陛下。”霍去病把头扭向一侧,四年了,无论龙床上辗转多少次,他还是无法适应天子的语言的挑逗。

清理好身体,霍去病不等熄灯,倒头埋入被褥,再也睁不开眼睛。

刘彻轻唤了他几声,发现他确实是累极了,便不再叫他,只是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刘彻叹道:“子峘,你还是变了,你何时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你到底在怕什么?”

此时,霍去病咕哝着,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翻了个身,一只手臂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揽上了天子的腰。然后,如同一只寻找温暖的猫科动物般,把脑袋往天子的怀里蹭了蹭。

天子一乐,这家伙,活脱脱一只爪利的小老虎,也就这会这点温驯。

49.病寻父 一

早间的朝会,天子精神气爽,滔滔不绝,和众大臣讨论各自上报的庭奏。

天子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对政绩出色的官吏加以封赏,对于办差不利的,这次也仅仅是警告为主,未作过多苛责。

霍去病把头低下,心里在犹豫如何和天子开口自己要做的事情,对其他大臣和天子的话语充耳不闻。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刘彻喊了句都散了吧,这才醒过神来,起身和其他大臣一起行礼。

跟在内侍后面,霍去病来到后面殿阁,单独觐见天子。

刘彻见人来了,屏退了内侍,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身旁,道:“那会想什么呢,朕看你一直在出神。”

“陛下。”霍去病又犹豫了下,说道:“陛下,臣想离开长安些时日。”

“你要离开长安?”天子心下一紧,问:“你做什么去?”

霍去病淡然一笑,“陛下无需担心,臣只是想去寻找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

“霍仲儒?”天子瞪大了眼睛,道:“你何必这么麻烦,你若是找他,朕颁道旨意,让地方县吏寻到人,传他到长安即可,何必亲自去,你的身体才复原。”

霍去病低头微笑,“陛下,儿子寻父是诚意,若是诏令父亲入长安见儿子,那便失了诚意,有违孝道。”

这?天子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刘彻心里只惦记,这人留在自己身边伴驾就好。至于他的父亲嘛,一道旨意就行了,可天子是天下人孝道的表率,如今在这个问题上,却失了往日的精明。

“你决定了?”天子跟着又问一遍,想再确定下。

“是,臣决定了。”

……

霍去病面朝墙壁站立,两手轻轻拍打着洁白的墙面,天子在他身后大力的动作着,冲撞格外激烈。

他也没想到,昨夜折腾了多半夜的天子,此时还有这么大的精力。

那会,刘彻问他何时动身,他说一会就想动身。

然而,天子一把把他推到墙上说,你这一走,又不知多少日,不行,走之前,说什么也要把朕喂饱了。

他有些惊慌,这可如何是好,昨夜才行事,此时若是再来一次,他怕是又要累的爬不起来了。小小地挣扎了下,却更刺激了天子的欲望,直接上手拉下他的裤子。吓了一跳,刚想阻止,天子的硬挺已经冲了进来。

刘彻此时也不顾面前人身体才复原这回事了,只知道,即使你要离开长安,也得让朕满足了才行,只昨夜那点哪里够?

“陛下,嗯……轻点,臣一会还要动身呢。”霍去病的呻吟中带着一丝恳求,尽管他此刻也很愉悦,但他还是希望天子能就此停下来。

刘彻道:“子峘,为了顾及你的身体,朕并未拼尽全力呢,呵呵。这是朕给你准备的践行酒,要好好品尝才好。”轻点怎么可以,最好令你今天走不了路,这样你便能多陪朕一晚。

似乎是知晓了天子的心思,霍去病摇头苦笑。

天子的这杯身体“践行”酒,一直饮到日薄西山方罢。

霍去病贴着墙壁站了半日,除了那个部位如火烧般灼痛着,腰更是酸得直不起来。清理身体时,他便趴在隔间的木榻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扭头看眼天子笑的得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霍去病无奈的翻起眼睛,道:“陛下,您可满意了?”

“呵呵,子峘,不急,践行酒嘛,当然要痛快了。晚上,朕再敬你一杯。”

“陛下开恩。”霍去病托着酸软的腰,勉强自榻上翻下来,跪在天子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噗,天子乐出声来。

当年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如今竟吓成这副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唉,起来吧。”刘彻扶了他一把,叹笑,“你是堂堂的骠骑将军,怎可失了汉军的威武。行啦,朕逗你呢,以后不许这样。”

松了口气,霍去病悄悄看了眼天子,却发现天子也正看向自己,君臣四目相对,刘彻倒不觉什么,霍去病脸上瞬间红云密布。

当天夜里,刘彻对着怀中美好的人儿,轻言蜜语,爱怜一阵,但没有进一步行动,而后抱着霍去病一觉睡到次日天明。

霍去病和天子告了假,然后辞别天子,先回了一趟侯府,抱了抱几天不见的霍嬗,与小家伙亲热一阵,又与苏若细细嘱咐一番,这才带着北堂勋和十几名亲兵出发。

河东,是霍去病这次的目的地。他无法说清,那天,北堂勋向他回报,说已经找到老父霍仲儒的下落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霍仲儒,这个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穿着一身红色常服,霍去病稳坐于宝马踏雪上,端的是风神如玉,却又冷傲孤绝。

此次出门寻父,也算霍去病借机游玩散心。辞别天子时,天子特意嘱咐他,眼下无战事,朝中事物他又不喜,索性出了门,就玩个痛快。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霍去病自是喜不自胜。

体会到天子的贴心,霍去病心里一阵温暖,因此一路上并没有快马加鞭,而是走走停停,乐得随意、舒心。

时下正是春耕农忙时节,很多田间农作的百姓,看官道上信马由缰过去的璧人,不禁连连赞叹。

傍晚,他们错过了宿头,便在一处山坡下露天休息。

踏雪被栓在一株大树下,恣意地吃着亲兵递过来的嫩草,不时打个舒服的响鼻。亲兵一乐,拿手捋捋它银白的鬃毛,不出意外,踏雪甩了头,发出抗议般的呼呼声。

北堂勋在旁边看了一阵,大笑道:“你这是白费心机了,除了将军,它不会让任何人碰那里。”

亲兵翻个白眼,郁闷地道:“真是没良心,属下这么精心地伺候着,它都不让碰?”

北堂勋道:“当年在御马园,这宝贝也不曾让日夜照看它的御马监碰。是将军驯服了它,它也就对将军服帖,你就省省心吧。小心惹恼了它,给你两下子。”

霍去病靠在一棵大柳树下闭目小憩,感觉有人走近,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北堂勋正弯腰,手里拿着斗篷,正要给他盖上。

“将军,你身子复原不久,还是少着凉为好。”

揉揉眼睛,霍去病左右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了,有亲兵支起木架,正烤着什么。

仔细辨别了下飘过来的肉香,霍去病道:“是獐子对么?”

北堂勋笑道:“正是。不过,他们的手艺比不了宫里的庖厨,味道要差得多,将军你可要将就下了。”

霍去病嗤笑,“这荒郊野地的,有东西吃就行,在乎味道何用。战场上,补给跟不上,茹毛饮血,那时要活命,还不是一样。”

伸个大大的懒腰,霍去病才起身,几步走到那几个亲兵面前。

制止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弯了腰,闻了闻,霍去病挑眉看下北堂勋,道:“这味道明明很好,哪里差了。”

亲兵呐呐地开口:“多谢将军夸奖。”

霍去病乐了,“以后你随着我出征,就负责给我烤野味吧。”

那亲兵大喜,刚要说什么,北堂勋走过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别乐了,我闻到糊味了,烤糊了这只獐子,你也就不用跟着将军了。”

哄,亲兵都笑了,只有霍去病一旁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还没入夏,夜晚还是很凉,北堂勋生起火堆,又拿斗篷给霍去病披上,才在他面前坐定。

“将军,想嬗儿公子了吧?”北堂勋小声问着,其实,他心里也想念自己的儿子北堂熙。

霍去病自吃完烤獐子肉,就一直发呆,此刻北堂勋问他,也没听清问什么,胡乱答道:“你说,他会认我么?”

北堂勋一愣,瞬间明白,霍去病说的是霍仲儒,干笑一声,道:“将军,你多虑了,这天底下,哪有父亲,不认孩子的道理。”

霍去病心里一紧,父亲不认孩子,我可不就是不被认的那个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一阵头痛袭来,难过得双眉几乎拧在一起。

北堂勋见他神色不对,才知道他这是又头痛了。暗骂自己糊涂,触了霍去病的旧疤,看他疼的实在难受,便上前,学着苏若的样子,开始给他揉太阳穴。

“将军,别想太多。你现在有了嬗儿公子,往后,多为他谋划谋划吧。看得出来,陛下对嬗儿公子,也很是喜欢,这是好事。”

北堂勋的手法和苏若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练武的男人,粗手大脚,手劲也大,又不会按揉的技巧,片刻不到,霍去病的眉头颦得更紧了。

“停下吧,你再揉也是白费力气,其实,痛的也不是很厉害。”

霍去病把斗篷往上拉了拉,仰头,看着半空的圆月。

月圆月缺,多少个寒暑过去。心中盼望的圆满,始终不得实现。

霍去病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全然没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北堂勋,面上露出的那一丝心疼的神色。

这是北堂勋心里的秘密,尽管他已经有了苏若这个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还有了一个意外得到的可爱的儿子,唯独心底,有一个任谁也不可触及的角落,在那里,隐藏着一个人,就是天骄一样的霍去病。

正是这个原因,多年后,在一场谁也无法预料的变故后,北堂勋毅然和天子刘彻提出奏请,入驻茂陵邑,带着自己的儿子,为骠骑将军霍去病守墓,终其一生,未再返回长安。

50.去病寻父 二

从十六岁封侍中伴驾御前,到随军出征,四年,霍去病从没有因自己的私事,离开长安。这一次,因寻父,借机把一路风光欣赏个遍。

至于到河东该如何,已经有亲兵先行一步去打点,这是他孝敬老父的心意,但他还是希望能处理得低调一点。他心里实在没底,和老父初次见面,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这本是一个宁静的村落,背靠青山,虽然不是很偏僻,但平日里很少有外人到访,这里的人外出的也不多,因此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多。

无论外面风云变幻,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又一辈的村民,守着自己的土地,在平静中安然渡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霍仲儒属于这个村落的异类,当年,斯文清秀,书卷气颇浓的霍仲儒,携家带口落户于此,甘于平淡。

已经融入这个村落多年的霍仲儒,虽然对外界的消息不是一点不知情,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当年丢下的,如今已经功成名就的儿子会找上门来。

今天,霍仲儒正在院中的枣树下教小儿子背诗文,门外一阵喧嚣传来。

轻皱下眉,霍仲儒对一旁正穿针引线的妻子道:“去看看,怎么这么吵。”

霍妻把针别在粗布衣衫上,放下手中的针线笸箩,正起身要往外走,院门开了。

平日根本无缘见面的地方官吏和大乡绅鱼贯而入,笑呵呵地道喜:“霍先生,恭喜了。”

霍仲儒与妻子面面相觑,非常惊讶。

给来人拱了拱手,霍仲儒不明所以地问:“这话从何说起啊?”

“哎呀,霍先生,没想到,您竟然是当今骠骑将军的父亲。不得了啊,骠骑将军前来寻父,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什么?”霍仲儒顿时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霍妻看看自家夫君,又看看自己的儿子霍光,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早就知道夫君过去在平阳府当差时,和一个女人有个儿子。只没想过那个孩子如今竟这般有出息,今日来寻父,还不知会如何待自己和儿子呢。

“哎呀,还愣着做什么,大家都帮帮忙,打扫下房舍院落,一会准备迎接骠骑将军。”

河东的官员都来了,指挥着霍妻和邻里,这个打扫房屋,那个收拾院子。

当然,他们把霍仲儒叫到一旁,说一些什么过去不知情,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多多见谅云云。然后,再说代为向骠骑将军多多美言,帮忙引见什么的。

霍仲儒和妻子被搅得晕头转向,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有人前来回报,说骠骑将军带着人已到三十里外的长亭。

“骠骑将军样貌如何?”

“骠骑将军是不是很威武?”

“骠骑将军好像年纪不是很大……”

“……”

官吏、乡绅外加好奇的乡邻,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不停,问着报信的,把霍仲儒一家冷在一旁,如同今日的客人,与他们一家毫无关系。

霍去病不知先行打点的亲兵到底是怎么做的,也不晓得他前来寻父的消息是不是被亲兵走漏的,但他确实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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