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请我来这里泡泡温泉,居然没有动手动脚,果真是个老实人。
可是刚刚话说得太满,现在去勾搭他会不会被嘲笑?
可是,他胸膛很好摸的样子……
尼玛,最讨厌坐怀不乱的君子了!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常建很小人地慢慢挪了过去,把手放到了他的胸上,奸笑着开始揩油……
第一百四十章:修罗的堕落
欧阳光曦今日倒不是装作君子,而是真没想着和常建胡来。
毕竟他们今日是擅闯禁地,所以泡一泡干净了就得悄声离开。万一被常建缠上了,一会儿他若睡着了,常建和他岂不是耽搁在这处出不去了?万一外面昏睡的士兵醒了觉察有异,就惹了大麻烦了!
欧阳光曦一向很有计划,意志坚定。
但他低估了常建今日的热情程度。其实也不只是今日,而是自从常建从北海郡那个迷雾岛上回来以后,就有所改变。
变得更黏人,更邪恶。欲望和需求也如狼似虎,若是要什么,必像个孩子一样,不惜手段,一定要得手。
所以当他被常建毛手毛脚各种揩油撩拨个没完没了,终于怒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啊!
我们英明神武的大侠欧阳光曦当然不是HELLO KITTY,所以他毅然反扑了。
常建一向是个没有觉悟的人,例如在这方面。他一直有一颗不知死活的强大的攻的心,但却每每被扑倒。这都是命啊!
欧阳光曦想,算了,死就死罢,就算要同做风流鬼,今日也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今日也活该常建倒霉,被伺候得很舒服也不敢声张。生怕传了出去引来守卫,只得自己咬着手指,轻轻随着节奏重重的吐气,根本不敢像平日那样呻吟。
温泉旁边有宽敞的雕花大床,那床比寻常睡觉的要大几倍,上面还有矮桌,床头床尾还有柜子,连塌板都有好几层,豪华非常。
欧阳光曦在水里折腾了他好几回,仍觉不够解气,又把他抱到那豪华的御用龙床上去发疯。自己还在他身体里,走路的时候便把常建弄得有些奇异的快感。常建只得紧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叫喊不小心传了出去。如此这般,在异乡异地异床上,外面还有个层层守卫,两人居然生发出偷情的快感,加之二人已经禁欲许多日,现在便格外尽兴。
现在两人泡过温泉,身上都如虾子般粉红,体温也都略高。常建的眼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盈盈的水光,像是无声的邀约,勾人极了。
欧阳光曦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勾引的那一晚。
那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他们和轩辕不卓三人共饮那坛“醉生梦死”。醉后的常建便像现在这副样子,扯着他的袖子不放,酒品极差地发着酒疯,追着他讲一些疯话,叫着一个叫“济舟、济舟”的名字几百次,又告诉他,我不是人,我不是仙,也不是鬼,我是个魔哦,我是修罗。
那天他只是静静地瞧着他,心中有些东西蠢蠢欲动,但连自己也看不分明。
后来便是那个初七之夜,少年们告诉他,要渡些气给他,才可以让他活过来。
当时他看见常建为了救十九,生生捱了一鞭,伤得不轻,而且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走火入魔般缩成一团,像是要死去一样痛苦。
他用了药圣给他的外伤极品药膏,但他却还是那副样子。难道孩子们说的对,真的要渡气?
他百般无奈之下,终是不忍见着他巨痛难忍,欲生欲死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嘴唇,吹了些气给他。
而昏迷中的常建犹如溺水的人遇见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他不放。
当时常建乌发披散,衣衫不正,两臂牢牢搂着他的脖子,嘴唇不依不饶地黏着他的,而且更过份地是他伸出舌头暧昧地卷着他的,有滋有味地含吮起来。
当时欧阳光曦是个心思单纯的修真之人,如一张白纸一样洁白。这样被经验丰富的常老师如此轻薄着,顿如旱地响雷一般,心灵受到极大震憾。
他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吗?
那天晚上其实进行了一场无人知晓的拉锯战,在纯洁而纠结的欧阳光曦与本能吸取阳气的昏迷的常建之间。
欧阳光曦推却了无数次,但常建同学本着不要脸、不放弃的坚持,如八爪鱼一样又巴了上去,各种舌吻吮吸,轻咬交缠。
欧阳光曦本来不想看他,却又忍不住看他,他虽然清瘦苍白,清俊的脸庞却让人怜爱,修长的脖颈和优雅的锁骨,纤长的手臂,无不荡人心魄;他本不想听他,但他在他耳畔的轻呻慢哦却像仙乐般惑人动听;他本不想闻他,但他身上却带着清冽如柠檬般的味道;他本不想感受他,可他的自制力却在他小蛇般灵活的舌尖的舔弄下崩盘了,还有他微凉的指尖,在他全身各处游移,如冰火交织,搅动的是他最敏感的神经。
而这些事情,常建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当时常建神经不清,而后来他昏睡在了常建旁边。他醒了,常建早已经回去了,一切如常。
就连那日他们正式欢爱时,常建也依然觉得他的那些热情来得太突然了,还有些莫名其妙、一脸无辜的样子。
殊不知,常建这混蛋早就勾引过纯洁的小曦曦了!
一想到这憋屈的往事,欧阳光曦不由又黑化了许多,双手轻捻着身下人最敏感的小红豆,对着他的翘臀更用力地冲撞起来,直引得常建无助地紧抓身下的床单,脚趾却轻抓拢来,想讨饶,可又不敢吱声,只好勉力承受着。
那些无边的快感让人生出欲仙欲死的幻觉来。
常建突然笑眯眯地盯着身下那宽阔的大床,意淫起一些邪恶的事情。
这大床真大,该能睡下多少人啊!就算把他家的小萝卜们全叫过来,也可以齐齐地躺得舒舒服服,不会觉得拥挤。
思维突然跳跃到前世,他和顾济舟在一起的时光。有一次他们来到一个欧洲贵族的城堡里,往的房间里一间帝王般的超大宫廷床,超柔软的天鹅绒枕头与被子,绸缎般柔软的床单,精致的提花和刺绣,当时他们也在那里激烈地滚过床单。
他突然想到在北海郡里某个困极而睡的夜里,发了一个春梦,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像是济舟,也不像是欧阳,不像他熟悉的任何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只是记得这个了。就是那天,王变成了一棵滑稽的树人,扭来扭去地,还滴落了一地露水。
延绵的快感把他带入了云宵,他的眼前似乎泛出一点白色。那个白光越来越大,直至他的整个视界全是白色。
他在快感中得到的不是满足,而是更加无边的空虚与寂寞。似乎需要更多才可以填满他心中的空白。
那些空白里突然出现了那堆小萝卜头,脑海里出现的还是当时初见的小模样,他在帮他们洗澡,后来,小蘑菇变大了,他被他们包围了……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好像迷雾岛的那些荒唐日子又重演了。
常建觉得自己在旁观,又像是身临其境。
眼前的场景如梦似幻,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全身赤裸的躺在中间,身边的那些少年们也都衣衫不正,春光无限地或坐或卧在他身边。而他们对他正做着……
常建被唬了一跳,不由稀里哗啦地流了一身冷汗。
睁开眼,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欧阳光曦正赤裸地躺在他身边,身体还与他保持着交合的暧昧状态,嘴角挂着困倦而满足的笑容。
常建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有些惨白。
他刚刚那些梦境太过诡异了,像是春梦,更像是噩梦。他的身体在与身边的人温存着,意识却似乎和许多人都不清不楚,前世的济舟,到如今还不能放下吗?那日梦境中的陌生人又是谁?
而且,最后他似乎还意淫了那帮半大小子。不是意淫,是看得很真切,他们把他围在中间,像甜点一样品尝着。有的在堵他的嘴,有的在咬他的胸,有一些在抚他的背,有一些在帮他梳着头发,还有一些正在轮番地猥亵他、坏心眼地触动着他的私密之处。
就算那些绮靡的画面不是真的,那些淫乱不堪的轻喘和呻吟他却历历在耳,而那些声音还八成出自自己之口。
难道他居然饥渴到要打那些小家伙们的主意?
难道现在在情人怀里还不够吗?
常建对自己失望极了,觉得自己正悄然发生着一些变化。从最初的清心寡欲,变得有所需求,到后来,自己修习了秽邪系法师的技能,变化就更明显了。他变得有些贪心,不知飨足。
难道这就是修魔必经的阶段?
修罗的堕落与考验便来源于此吗?
自己仅有的那点人性是否足以与这强大的内心欲望相抗衡?自己真的要变成这样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贱人吗?
常建缓缓地把自己从欧阳光曦身上抽离出来。离开了这温暖的海洋,常建很快便四肢冰凉,一如他现在的心。他觉得很寒心,他觉得自己一点也配不上这样的晨曦与日光。
欧阳光曦对自己一心一意,自己却在快感中想入非非,这样的人真是贱到极点,简直不可饶恕。
正在常建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时,突然他敏锐的耳朵听见外面的马蹄声。
有人来了!
常建一看四周的情况,非常不妙。
会轻功的人现在正昏睡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几个时辰才可以醒,真希望他能在天亮之前醒来,并带自己离开,否则若被重兵重重围住,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他再仔细分辨了一下马蹄的距离,离这里还有一些时候。于是马上停止胡思乱想,把自己和他迅速地清洁了一下,又把散落的衣服拿来穿好,把池边收拾得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常建拖着欧阳光曦四处逡巡着,想找个合适的藏身这地。一边咬牙切齿道:“哪个杀千刀的,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搅我好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烛影醉眼
常建艰难地搬运着欧阳光曦,还好这房间里可躲藏之处颇多,因为远处还有一些硕大的被褥箱子、书柜、衣柜。
终于把雷也打不醒的人儿稳妥地收藏到一个书柜中去,常建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坐到个雕坐壁橱里去。
刚刚收拾停当,那人的脚步声就到了门边。
“X¥X¥X¥!”这是他所听不懂的晋国语,带着威严而命令,而声音——居然是博伊。
门外的那些远远近近的巡逻兵们都发了个单音节字,恭敬地退后了。
常建估计他应该是说的“都退下吧!”而那些兵丁们自然要领命而去了。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洗澡淋浴的时候有一帮大老爷们在外面晃来晃去,虽然隔得比较远,但想想也觉别扭。
常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还好当时把那个最近的兵丁迷昏之后已经扔到黑漆漆的树丛中,否则……
也不知道博伊怎么会突然驾临?
不过想想这是御用之物,博伊将来又会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自然是他自家的澡堂子,也没什么奇怪。
常建耐心地伏蛰在橱子里,希望他快点进来泡完了便回去,若是天还未亮时欧阳光曦也苏醒了,那二人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常建伸长脖子,透过层层缕花中的漏洞往外看去,只见博伊今日有些特别,因为穿着中原男子的长衫。他平素都穿着晋国的皮制世子装,今日穿了这件鱼鳞色的缎料长袍,便真如一位儒雅体面的佳公子,任是谁也瞧不出他是晋国人。
只见他进了门,嗅了嗅室内的气味,皱了皱眉头。常建大惊,莫不是他们刚刚纵情欢爱过的气味还留在那池子里吧?但是池子里的水流得很快,应该早就冲刷干净了啊!
正在常建手心都捏了把汗的关头,博伊却并没有往深里计较,大约是觉得温泉水里硫磺的味儿有些重,于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袱,居然是十数只手腕一样粗大的红蜡烛,他很有耐心地一一点上这些蜡烛,顿时这室内像点缀了许多朦胧的星星。
常建偷偷咂了咂嘴,心道:“人人都说晋国都是些贼蛮鄙人,却不知这博伊世子是这样一位懂得浪温,极有情调之人。红烛之下独泡温泉,这是怎样的思想境界啊……”他已经做好准备看一场脱衣秀了,也不知道这位博伊世子的身材如何,他生在草原,长在马背,骁勇善战,武艺不凡,身材也必会好得让人流鼻血吧!
常建羞涩地奸笑起来,却怕发出声响,直得捂了嘴巴,却发现一手都湿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一挂口水。
博伊把这些蜡烛都点着了,却不见他更衣入池,而是走到一面光滑的石壁处,用力地把其中一块石头往后一推,只听“轰隆”一声闷响,那里居然洞开,出现一个小门。
常建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想:“我就知道所有皇帝老儿出没的地方必有秘道,果然!”
博伊点着灯笼,慢慢走到石道里去。常建再也看不见人影,只得凝神细听,一路跟随着他的脚步声。
他已经走了有一会儿,常建突然听见他出了秘道。因为在那石道之中的脚步声在沉闷的回声,而他走到陆地上,却只听着踩踏青草的沙沙声。又走了一会儿,居然听到一个中原的老尼颂经的声音,迷迷麻麻地念着,手里木鱼时不时邦得敲一声,直把潜心听声音的常建打得心肝一抖,头痛欲裂。
没想到这塔庙上还真有佛门中人,这些人自是常建的克星。常建被这木鱼人打得心头大乱,正准备收回心神,不再偷听,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呼道:“是谁?”
居然是莫无瑕的声音。
那才尼听到呼喊,忙歇了念咒,停了木鱼。隔了墙沉声问:“公主,何事?”听着这声音不大,却浑厚有力,应该是颇有些不俗的功夫。
莫无瑕似乎是在另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忙道:“至善大师,本宫没事,不过是被只小狸猫吓了一跳,现在它早已经溜了。今日已晚,您也早些休歇吧!本宫也有些倦了,无事的话春花、秋月你们也别守门儿了,自去睡吧,没我的吩咐不得擅入。”
门外守门儿的两个婢女也忙打了个喏,那老尼也收了法器,退到不远处的庵堂里休息,只是走了好几步,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叹。
那老尼不在了,就活该常建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偷听了。
过了许久,只听那莫无瑕长长地叹息一声,似有无限幽怨,轻声道:“你有何事,竟然闯来此处,还要半夜偷偷摸摸地来,若是传出去……”
接着便是博伊的声音,他道:“若不是我闯到这里来,老师你也不肯见我。”
常建一听了“老师”二字,心里咯噔一下,如被雷霹了一般。没想到,当时自己耿耿于怀的博伊口中“最好的老师”居然不是别人,而是博果儿的母亲莫无瑕。
但转念一想,一切也合情合理。
推算了一下,博果儿现在十五岁,莫无瑕十八九岁生了他,现在便是三十三四岁,而博伊也约摸是三十余岁,那么当时莫无瑕初来晋国,正是青春妙龄,而博伊也正是青年俊杰,恰恰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晋国的男女之防没有其它国家那样看重,礼教也相对宽松,所以若是她当时教博伊学习中原文化,学讲中原语,也绝对是可能的。
难怪博伊身上总是沾染着浓烈的中原文化气息,洋溢着书香文雅气质。原来这份气度与修养,均是来源于莫无瑕的悉心栽培。
接着传来博伊的声音:“老师,这些年来你一直躲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莫无瑕清清淡淡地道:“博伊,你执念十数年,不累吗?”
博伊有些自嘲地道:“累,当然累。但是现在见了你,便觉得什么艰难苦困都烟消云散。”
接着传来拥抱的声音和莫无瑕小声的挣扎。
莫无瑕闷在他怀里道:“你放手,博伊,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这一放你又不知道要躲到哪里,也不知道要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