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好吧,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这小子行啊,果然有乃叔之风!”雷丰聿看着不远处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打了个响指,转头和旁边的夏绘声和利小刀笑着说,可是笑容在看到夏绘声脸上的表情时顿时僵住了,一向温文儒雅,镇定自信的夏绘声,此刻却惨白着张面孔,握在右手的玻璃酒杯里空无一物,却仍然被手的主人举在唇边,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定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夏绘声眼睛所望的方向正是雷烈和方维所在的地方。
“雷总,岳哥一直在找你。”雷丰聿打量夏绘声的时候,有酒吧服务员走过来对他说话。从夏绘声身上收回目光,雷丰聿叹了口气,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安慰似的拍拍夏绘声,然而和服务员一边走一边聊着。
“岳斐文人呢?你们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
“之前以为您和雷少他们在楼上的包间呢,所以岳哥上楼找您去了,要不您在这稍等会,我去帮您喊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今天雷少生日,底下人手本来就不够,你去忙你的吧。”
一直到雷丰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利小刀收回目光,心中忿恨,又是去找那个老家伙,也不知道那个长得皮粗肉糙,整天像个闷葫芦一样的老男人有什么好。该死的雷丰聿,为什么他的眼里就永远看不到他利小刀呢。利小刀再次看了远处的雷烈和方维一眼,那两个人已经停止了亲吻,只见雷烈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作势要走的样子,惹得旁边的方维急得死命抱住他的胳膊。利小刀转身,抱住神色已经正常的夏绘声对远处的两个人讥笑:“我看这个姓方的小白兔能快活多久,圈内谁不知道雷家这好色成性的叔侄俩,等着瞧吧,总有他哭的一天。”
夏绘声不露痕迹的拿掉利小刀攀附在胳膊上的手,扬扬手中的空杯子,“没酒了,我去吧台取点酒,你该去准备一下了吧,等下不是要给兄弟们跳舞助兴吗。”
不说跳舞还好,一说跳舞,利小刀更气愤,“妈的,要是早知道是现在这一情景,我才不答应帮死雷烈跳舞庆生呢,庆个屁,老子巴不得他早死早投生!”
“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死小孩,乱说什么呢。”利小刀话音未落头上便被夏绘声用玻璃杯底轻轻磕一下。
利小刀对端着空酒杯往吧台走过去的身影作了个鬼脸。
“刀少,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直杵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保镖阿仁见利小刀身边没有了人,便走过来,苦着脸有点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少爷:“刀少,你确定今天要跳的舞会需要用到你要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怎么,本少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利小刀一扬浓眉,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的表情,却吓得阿仁筛糠似的边颤抖边赶忙连连摇头。本来心情郁卒的利小刀见他这样子,脸上终于露出符合他这个脸纪的男孩的灿烂笑容。
看到利小刀笑了,阿仁也露出憨厚的笑,“那,少爷,咱们是不是要到后台去准备一下。”
利小刀点点头,转身朝琉璃一楼的化妆间走去,刚走了几步,又猛然停下来转头,却没有想到额头堪堪撞上亦步亦趋的阿仁的胸部,只觉得整个头翁的一声,眼前简直像放烟火般的星光璀璨!
“对不起,对不起,刀少,撞伤你了吗?疼吗?”阿仁一见自己闯祸了,赶快抱住利小刀的头,大手紧张又心疼的揉着他被撞得已经有点红肿的额头。
“嘶!你找死是不是,有你跟人跟的这么近的吗?”
利小刀揉着被撞的脑袋,冲着阿仁一通咆哮,然后拍开搁在额头上的大手,对着傻愣着紧张而又内疚地看着他的阿仁甩甩手,“好了,好了,真是没用,一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就你这样真不知道姓雷的怎么会派你来保护我,那丫该不会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让我早死,不知道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事情的时候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你也别在这碍我眼了,赶快去去帮我找瓶醋来。”
“醋?”阿仁一听利小刀的话,一时间不明就里。
“是的,醋,越酸越好,赶快去给我找来。你这个蠢人,要是再让我解释第二遍,明天你就消失在我面前。”
看着慌乱的点着头跑远的笨拙巨大身影,利小刀皱了皱眉头,嘶,没有想到正好牵扯到肿得越来越高的额头,利小刀气得简直想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拖回来暴打一顿。
不过,想到一会有人要倒大霉的样子,利小刀砸吧着好看的嘴角,又露出等着看好戏的得意笑容。
30.生日宴,齐聚会(四)
“喂,方维,快别和烈哥在这儿蘑菇了,有什么意思啊,走,老娘带你去看好看的去。”
风风火火跑过来的夏绘心横插在方维和雷烈之间,无视雷烈脸上的不悦,拖着方维的胳膊就要往大厅跑。
被夏绘心拖得歪七扭八的方维努力回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雷烈,谁知道后者只除了警告夏绘心动作放温柔点之外,竟然也兴味盎然地跟在他们后面朝琉璃演艺吧走过去。
“啧,小辣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粗鲁,慢点,慢点,没看方维都跟不上你了。”几乎是紧贴着方维走的雷烈伸出一只手施力为他支撑住平衡,让他不至于摔倒。
就这样,方维以夹心饼干馅似的被夏绘心和雷烈一前一后的带到了演艺吧的最前排。
夏绘心伸手敲敲早早坐在位置最好的椅子上的刀疤,“喂,给老娘让一让。”
刀疤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舞台上,哪里还能听到夏绘心的话,夏绘心见他对自己的话竟然无视,气得一巴掌甩到刀疤光可鉴人的头上。
“靠,他妈的谁敢在老子头上动手,活腻歪了是不是?”刀疤凶狠地回头,见是夏绘心,旁边还站着雷烈和方维,赶快从座位上站起来,咧着嘴眉开眼笑:“呃,烈哥,小辣椒,方哥。”
“靠,他妈的是老娘在你头上动手,你想怎么样?”夏绘心一脚踹到刀疤的小腿上,“死刀疤,你再这么粗鲁下去,老娘得让烈哥把你送到学校去接受一下礼仪培训啊。”
但凡雷帮上下,就连扫地的大婶也知道,宁得罪几位少爷,也不能得罪夏大小姐,这丫头向来是由着性子惯了,要是得罪了她,那可真是没得好日子过了。
刀疤连声对夏绘心打着哈哈:“哎哟,原来是咱们的小辣椒妹子,动的好,动的好,只要你
小妞喜欢咱刀疤的脑袋,咱立刻倒下来给你小妞当球踢也没有问题。”
“滚一边去,老娘没空和你扯淡,方维,这个位子最好,你坐这。”
方维被夏绘心推坐在椅子上,等他坐定了,旁边两个年轻人也识相的站起来,把方维左右位子分别让给了雷烈和夏绘心。
琉璃演艺吧的舞台很大,此刻伴随着撩人的音乐,舞台上穿着裸、露的几对漂亮男女随着时紧时慢的节奏,时而贴面,时而交颈,尤其是只着紧身吊带小背心的女舞者,柔软如蛇的贴着男舞者的身子蠕动,每每波澜壮阔的胸部划过裸着精壮上身的男舞伴时,便引起底下观众们的吼叫,舞台上的几位猛男艳女听了底下的尖叫,更是舞得格外销魂蚀骨,一时间台上台下此起彼伏……
仅仅只朝舞台上看了一眼,方维便红着脸把视线收回。
⊙﹏⊙b汗……
这什么表演?几乎已经算是色、情了吧?想到这种表演竟然会出现在雷烈的生日宴上,方维咬了咬嘴唇,不悦地像旁边的某人瞪了一眼,这个死人,果然比他所认识的还要色啊。
然而在雷烈眼中,方维眼里的色情表演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他几乎不屑一顾,倒不如看身边的这个害羞扭捏的男人来得有趣,雷烈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方维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突然凑到方维肩窝处,嘴唇贴着方维嫩薄的耳根,“亲爱的,怎么了,你可别告诉我从没看过这个啊!”
在雷烈鼻间喷出的灼热气息刺激下,方维敏感的脖颈更是被刺激的泛出红晕,再配合上台上的香艳刺激景象,方维一时间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他又狠狠瞪了一边笑得像偷到腥的猫一样的雷烈,低声哼到:“哼,谁像你啊,色、情狂!”
方维嘀咕的声音虽然轻,可还是被紧紧贴着他的雷烈听到了,噗哧一笑,“不会吧,这就是色情狂了?看来我的方维还真是够纯洁啊。”
“放开,哪个是你的啦,说话注意点!”
“不会吧,之前是谁已经答应了和我交往的?哎呀不好,看来某人是忘记了,那好吧,为了帮助他加深记忆,我看我还是给大家表演一段激、吻好了,反正他们肯定也觉得舞台上的表演有够乏味。”
雷烈的嘴巴本来就搭在方维肩上,说话时喷出的温热气息钻到方维耳朵里,引得他微微一颤,在雷烈的嘴唇碰触到自己之前赶快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然后懊恼地说:“好啦,我记得啦。真是的,你可也要信守诺言,给我老实点,要是敢当众作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雷烈看着惊慌如小鹿的方维,一笑,伸出舌头在紧紧捂住自己嘴角的温热掌心轻轻一舔,又打了个圈,直把方维吓得赶快把双手都背到身后。
“靠,这什么玩意儿,小刀不是说有精彩表演嘛,不会就拿这个来唬弄老娘吧!”
就在方维把手背到后面,双眼四处看了一圈是不是有人注意着他和雷烈刚才的暖昧举动的时候,旁边的夏绘心突然一拍面前的桌子,力气大得把上面的酒杯和小菜碟都镇得跳离桌子老高,然后又东倒西歪的落在桌上,一时间都是铿锵乱想的杯碟碰撞声。
方维被夏绘心的怒气吓得连刚才的尴尬暖昧也忘了,他紧张的抓过夏绘心的手,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上面除了薄薄的手茧外,几乎连红晕也看不见,方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想为什么一个娇生惯养的黑道大小姐会有这样一双劳动过度布满薄茧、饱经风霜的手,他关心的问:
“夏小姐,怎么了?”
乍一被方维抓住手的夏绘心先是莫名其妙,然后知道他吓着方维了,她抽回手,对方维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方医生,吓着你了吧?你别管我,我就这脾气。”
抓过方维的手握在自己手里,雷烈眼睛看着台上,手里安抚般的拍着被包着的手,“别管这个暴躁的丫头,快看表演吧,好戏要出场喽。”
雷烈的话音未落,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全灭了,等灯光再亮起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四处弥漫着白色的烟雾,缭绕烟雾中,缓缓露出了一个身着阿拉伯雪白长袍的舞者,高壮的舞者伴随着古老的阿拉伯音乐节拍,有力的摆弄身体,就在紧紧被他吸引住目光的众人不明所以的当下,舞者突然一个用力甩头摆尾,随着头巾被甩下的同时,舞台上已经多了另一个披着白袍的舞者。
一时间,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舞者是如何凭空出现在台上的,但是等大家看清了舞者的脸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吹口哨和尖声尖叫,“刀少,加油,来一个厉害的给兄弟们看看。”
身着白袍的利小刀对台下纯纯一笑,然后一个180度利落旋转,手正好掿上高壮舞者的腰间系带,再一个有力一扯拉,随着腰带滑落的瞬间,整件质地华贵的白袍缓缓滑落,高壮舞者几乎以全、裸的姿态出现在观众面前。
一时间,全场的舞台灯光打到最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身材都练得无死角的健壮舞者如太阳神阿波罗般挺立在光芒中,一双蕴含着炽烈和火热的双目像渴望阳光般贪婪地紧紧依附在面前纯洁如处子的利小刀身上。
被这样炽烈和火热的目光注视的利小刀渐渐露出了羞赧的笑容,他滑着漫妙舞步,轻轻走到舞者面前,慢慢贴近他,最后几乎攀附在他的怀里,手也轻轻搁到了身上状似系得紧紧的白袍带上。
屏息以待的众人透过演艺吧的大屏幕看到了这个细节,突然间全都爆发开来:“脱掉,脱掉!”
“刀少,脱掉!刀少,脱掉!”
……
31.生日宴,齐聚会(五)
舞台上的利小刀已经重新直起身子站立在舞者身后,然后一手不时搭着舞者高高隆起的左右侧斜方肌不停的围着他转圈子,蜜色细长手指上修剪得形状美好的指甲每每触到舞者健壮肌肉上的时候,微微施力刮挠,静寂的空气中,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指甲划肉的刺啦声。
利小刀越转越快,同时指上的尖利指甲也越刺越大力,最后甚至深深的陷入肌肉纹理中。
被不断挑逗的舞者脸上露出越来越迷醉的神情,双掌向上,向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个白色幻影出现在面前的利小刀伸出去,几乎以乞爱的渴望眼神。
音乐舒缓下来,台上的两个人动作也都慢慢变幻成了慢动作,面对舞者伸出来的一双长臂,眯着迷离双眼的利小刀轻甩墨黑长发,随着柔美动作纷飞在舞台上的白色长袍下摆隐隐露出修长紧实的蜜色长腿,滑着的舞步恋恋不舍的后退,状似拒绝,然而还没有后退几步,又一甩发回头,伸出手臂勾住舞者的手指尖,就在两手相触的瞬间,利小刀又一个旋转,让舞者脸上已经燃起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欲擒故纵,几次三翻后,一直乖乖被逗弄的舞者终于忍受不住,在利小刀最后一次勾住自己手指的瞬间翻掌,然后一扯利小刀手腕,在利小刀又一次挑逗完毕想收手的时候,迅速施力把他往自己身边带,利小刀的身体柔软,动作敏捷,饶是舞者有足够力气,可也难以牢牢的掌控住他,眼看着利小刀就要脱身远离自己而去,舞者急了,一个拉扯间,触碰到了利小刀身上的的衣带,这个时间场上的两个人本来就是朝相反的方向施力。
于是,观众席上早已翘首期盼的众人们有幸看到了这世界上堪比河神之子那耳咯索斯还要美丽迷人的少年胴体……
如果说健壮舞者的身上仅剩的一条紧紧包住下身的窄窄三角内裤是最后的遮羞布,那么此刻的利小刀身上,真真一丝不挂,如一棵骄傲的小白杨,笔直的挺立在舞台上。
因为从小练舞,比起同龄的发育未全的十七八岁的娇嫩少年,利小刀全身肌肤紧致,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丝赘肉,然而又不是那种健身房中锻炼出来的健硕肌肉,是让你看了除了青春美好鲜嫩再也想不出任何猥亵或赞美的词汇。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台下的观众突然间从震撼中苏醒过来,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尖叫声。
失去蔽体物,完全裸露在舞台灯光下,闪着美丽光泽的蜜色身体的主人并没有任何羞怯模样。
利小刀看着始作甬者的健硕舞者,后者似乎正因为一时的失手不知所措,那样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虽然突兀,然而又是相当的有趣,利小刀看在眼里,不由轻抿嘴角,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更是充斥了不明意味的笑容,这笑容,
不只是对面的舞者,就连通过大屏幕捕捉到的台下观众们也开始紧张而又期待。
舞台光线越来越暗,渐渐舒缓下来的音乐时而像飘浮在空中的一根根轻柔羽毛,轻轻刷过在场观众的心头,给每个人带来痒痒的刺激,时而又如清晨溪涧间的潺潺流水,淅淅沥沥的缓缓流淌,洗涤这个注定躁动不安的夜晚。
利小刀踮着脚尖,越来越近的靠近舞者,如一只温柔乖顺渴望主人宠爱的猫。靠近舞者,光裸的双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以面对面的姿势紧紧贴上去,然后双臂施力,勾下舞者的头,同时把脸探到舞者面前,笔挺的鼻子轻轻摩寸着舞者棱角分明的面部,缓慢的移动,从鼻翼,到嘴角,下巴,脖子,一直到最后停留在男人因为紧张不断起伏的喉结,稍一停顿后,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