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吻——马列主义
马列主义  发于:201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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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哥?我以为他会乐意我喊大嫂呢。”利小刀嫌弃地对方维挑眉,“不过想做我大嫂的人可是从雷帮一直能排到微江边上,方哥,要想成功上位,你还得努力哦。”

从方维认出利小刀便是那天晚上在地铁口因为流浪歌手而和自己争执的那个少年开始,便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善罢干休,因此对于他的各项挑衅,便也没有多去在意,引起他注意的倒是夏绘声的反应,他看看雷烈,又看看夏绘声,一时陷入了沉思。

28.生日宴,齐聚会(二)

“在想什么?”

伴着温热气息的低沉声音响在耳畔,沉思中的方维回过神来一看,不知不觉他已经跟着雷烈走到了一个双人沙发边,雷烈问话的时候正俯下身子双手抚着他的肩,把他推往沙发上。

等方维坐下后,雷烈也顺势坐到了旁边,双眼炯炯的注视着方维,有点后怕地问:“不会是因为我把你骗过来在生气吧?”

方维笑笑,“倒不至于生气,不过你其实可以直接说是你生日就好了,干嘛说是想让我请你喝酒,害的我礼物都没有带。”

“要什么礼物啊,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你本人更好的礼物吗?”因为顾忌到周围有人,雷烈这句话说的很低,低喃到近乎缠绵。

然而这句充斥着暖昧不明的低喃到近乎缠绵的话语却让方维瞬间变脸,他瞪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雷烈,脸上是一股坚决不从的防备神色。

见方维骤然变色,雷烈就知道这家伙想多了,赶快嘻笑着解释道:“喂喂,你可不要想歪啊,我的意思是说,你来了就是给我送上了最好的礼物。”

看到已经引来了室内其他三个人的各种不明意味的关注,方维狠狠的瞪了雷烈一眼,然后身体往沙发的一边靠过去,意图尽量离雷烈远点。

然而方维再躲,也不妨碍雷烈搁在沙发上的大手暗暗抓住了身边人的手,任凭那只手的主人拼命挣扎,依然紧紧的十指交握,然后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我说乖侄儿,你和小情温存叔没意见,可这赤裸裸的在咱们面前,啧啧——”

说话的是雷丰聿,他看着雷烈和方维十指交握契合的手,皱眉摇摇头,“太过了啊!”

雷烈白了雷丰聿一眼,没有理他,然而方维却因为雷丰聿的话红了脸,他用力甩开雷烈的手,又投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便坐到了沙发的最边角。

方维的坚决抵制下,雷烈只好乖乖的坐在离方维不远处的沙发另一角。

“切,真是人不可貌相,咱们的雷大少原来也是个惧内的人啊。声哥,你说传出去会不会笑掉兄弟们的大牙啊?”利小刀鄙咦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个人,对坐在自己对面沉默不语的夏绘声笑着说。

夏绘声笑笑,又看了一眼方维和雷烈,沉默着喝手边的酒。

“小刀,你这个死——”

“烈哥,时间到了,兄弟们吵嚷着喊你出去要向你敬酒呢!啊,方维,原来你也来了,快快,陪老娘到外面喝几杯去。”

雷烈的话未完,门由外面吱的推开,顶着一头杂草般茂盛头发的夏绘心正伸头进门喊雷烈,等他看清了坐在雷烈旁边沙发上的是方维,高兴的哇哇叫,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拉住方维的胳膊就向门外拖。

雷烈赶快从夏绘心手中夺过方维胳膊,然后伸手敲敲夏绘心脑袋:“小辣椒,今天是烈哥生日,你给我老实点。”

“切,小气鬼,还没有结婚就把方维当你的个人财产了?哼,要不是看在你是哥的份上,老娘才不会学孔融让梨,方维花落谁手还指不定呢。”

“噗!”

“要作死了!利小刀,你不想活了,喷老娘一身的酒!”

夏绘心看着被利小刀几乎毁了的上衣,气得头发几乎都竖起来了。

利小刀看着暴跳如雷的夏绘心,耻笑道:“小辣椒,不错嘛,就你这一副大老粗的样子,竟然还知道孔融让梨这个成语,了不起!不过叫我说,这该不会是你这一生仅会的唯一一个成语吧?”

但凡是“大老粗”或者“粗人”这类词向来是夏绘心最忌讳的词。

夏绘心是个私生女,十二岁才被老爸夏胜勇从贫民窟领回来,夏绘心这个名字是后来父亲夏胜勇帮她取的,在那之前的她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当然,如果她母亲在恨急了的情况下吼她的死丫头算名字的话。她一直是由母亲江伶俐抚养,然而说是抚养,却几乎和自生自灭没有两样。在夏绘心的记忆中,母亲江伶俐短短的一生几乎就是以毒品和烟酒为舞的一生,清醒的时间也远远没有昏睡的时间来得多,就算是偶尔的清醒,也是用来变卖家里的各种东西去换来急需的毒品或烟酒,哪里能考虑到那个瘦骨伶仃瑟缩在墙角的小女儿。为了养活那个各种乱七八糟的疾病缠身的母亲,夏绘心几乎是从一有记忆力开始整天便是和垃圾打交道,没有劳动能力的时候,是以捡垃圾为食,等稍微有了点劳动能力,又开始以拾垃圾卖为生。

这种惨痛的记忆一直持续到某一天,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来到正在院子里忙着给捡来的垃圾分类的她面前,对她说,他是她亲生父亲,她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女。

后来,那个母亲江伶俐口里的死丫头便变成了雷帮二把手夏胜勇的心头明珠夏绘心,N市也多了个嚣张跋扈的小辣椒。

然而很多事情耽误了便是耽误了,就算后来夏胜勇给她请了最好的家庭教师,用钱和关系给她弄到了最好的名牌大学的学历,夏绘心的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在贫民窟里会因为垃圾箱里一点点残羹冷炙和人拼命的倔强的穷丫头。

“你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夏绘心看了一眼利小刀后面,没有看到保镖赵仁的身影‘“哼,正好你那个姓赵的保镖不在,看老娘今天不毁了你这张妖孽的脸!”

“好了,好了,小妹,小刀,你们俩个冤家对头快别吵了,今天可是阿烈的生日。”

被夏绘声一打断,准备教训利小刀的夏绘心才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她冲利小刀做了个鬼脸,然后转头笑着对雷烈说:“是的,烈哥,兄弟们让我进来喊你呢。赶快点。”

雷烈一行刚走到楼梯口,琉璃的一楼大厅里顿时沸腾起来了,大厅里三五成群忙着喝酒划拳的男人们顿时都围了上来,一时间口哨声,巴掌声,甚至尖叫声不绝于耳畔。

方维掩着鼻子站在雷烈身后看着大厅里面的这群人,都是龙精虎跃的年轻人,大部分人看起来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大厅里充斥着各种难闻酒气。

“怎么,不舒服吗?”注意到方维掩鼻的小动作,雷烈关心地问他。

方维摇头,“这些人怎么个个像酒鬼?“

“没有办法,每年我生日就数这群猴子们最开心。”雷烈冲着那群精神极度亢奋的兄弟们扬扬拳头,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雷烈龇牙咧嘴地笑骂道:“你们这群酒鬼给老子注意点啊,这有客人在场呢。”

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们看着被雷烈几乎圈在怀中的方维,有个曾经一起和雷烈到警察局救方维的兄弟认出了他,“这……这不是方医生嘛,老……老大,方……方医生可不算外人啊,那……那可是自……自己人,对……对吧,兄弟们!”

被这个兄弟大着舌头一说,其他喝高了的男人便开始对雷烈不依不饶,“雷少,不殆这么涮兄弟们的!”

“就是,烈哥的生日会上除了帮里的兄弟,可从来没有请过什么客人。”

“呃……烈……哥,你……你今天必须给……给兄弟们交待你和方医生的关……关系,哈……哈,大家说……说我刀疤说的可……可对?”

自称为刀疤的年青人的话音刚落,大厅里顿时响起来一阵阵嗷嗷叫的声音。

“就是,是男人就干脆点,烈哥!”

……

雷烈看了身边已经被这些口没遮拦的弟兄们搞得不知所措的方维一眼,又冲着那群疯狂的年轻人扔了个禁声的眼刀,等到大厅再次安静下来,雷烈对着那群等着看好戏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

“咳,我说你们真的想知道我和身边这位帅哥的关系吗?”

方维从来没有想到他这一生会遇到这种情况。对上面前好几十双等着看好戏的眼神,方维的脸腾的红了,窘迫地瞪了一眼雷烈,正好遇上雷烈不怀好意地看向他的眼神,心中更是恐慌,方维放低了声音警告他:“我警告你不要胡说!”

“不要胡说?比如说?”雷烈低头看着紧张的方维。

“反正我和你就是朋友关系,你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尤其是比如说……比如说我们是情人等乱七八糟的关系,这种话你要是敢胡乱说出口,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雷烈听完方维的小声警告,投给他一个了了的眼神,然后在方维正准备舒一口气的时候,听到整个安静的琉璃大厅里响起了雷烈干脆豪迈而又磁性的声音:“兄弟们,我身边这位,就是你们烈哥我的——男朋友!”

29.生日宴,齐聚会(三)

大厅里的气氛一时间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在充斥着口哨和尖叫的沸腾与喧嚣中,雷烈转身,低头,看着整个人已经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水煮虾的方维,露出最最迷人以及无辜的微笑:“我只说了你是我的男朋友,可没有说咱们是情人关系,你看,我多听话!”

见过厚脸皮的人,可是,气急败坏的看着伸到面前的这张漾满无辜笑容的脸,笑得是那样真诚和期待,仿佛是个做了正确的事等待大人表扬的天真孩子,方维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哭,不过骂也好,哭也好,都不是方维此刻有时间去想的事情,因为在雷烈刚说完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雷烈那群疯狂的兄弟们给包围了,等到方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众人拉扯着离开楼梯口,来到了酒吧的正中央。

不知道谁把一杯酒递到了方维的手里,然后便是一个个口齿不清的酒鬼们争相吼着:“方……方医生,这杯兄弟我敬你,咱们雷老……雷老大可是个好男人,你……你要好好对他。”

“叫什么方医生,你小子喝糊涂了,方医生是你叫的吗,雷哥的男朋友,当然得叫方哥,是吧,方哥。”

……

雷烈如拔萝卜一样拨开众家兄弟,直到把被围在中央举着杯酒手足无措的的方维救出包围圈,然后对一个个兴奋的胡言乱语的男人说:“今天是烈哥生日,为了让兄弟们喝得尽兴,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大家尽情的畅饮,想喝什么就到吧台点什么,所有的费用我买单,不过先说好了啊,如果哪个兔崽子喝高了在这儿闹场子,那我可不会轻饶他的啊!”

总算是脱离了疯逛的包围圈,被雷烈好不容易带到酒吧靠窗位置的方维艰难地松了口气。

“哎呀,方维,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受我们雷帮兄弟们的欢迎啊,这人气真是爆棚,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就要取代我成为雷帮最受欢迎的人物啦。”雷烈一边轻轻拍着喘着粗气的方维的肩,为他顺着气,一边感叹的说道。

“……”方维瞅了感叹万分的雷烈一眼,真是不知道如何说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从认识这个家伙开始,就从来没有见他按牌理出牌过,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想到哪做哪,常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蠢事,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话,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来管理这儿的这么多人的,想到此,方维斜瞪了雷烈一眼,气恼的说:“哼,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刚才的胡言乱语了,不过我再次警告你,要是你下次再敢当着别人的面开这种玩笑,我……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是,我刚才并不是胡言乱语,我发誓我所说的字字属实,”雷烈伸出手,把方维的双手执起,然后眼睛看着方维,声音放得又轻又低,仿佛怕遭到拒绝似的小心翼翼:“方维,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方维26年的人生里,曾经也被别人明着暗着的喜欢过,也曾经偷偷的喜欢过别人,可是像这样赤、裸、裸面对面的表白还是第一次遭遇到,他看着雷烈,后者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真挚,眼睛里蕴藏的是坚决而热烈的熊熊火焰,方维被雷烈那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坚决和热烈吓到了,他后退几步,直觉的就想说出拒绝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一幕让他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平安夜的夜晚,半夜从医院送自己回家,在小区的楼下,当说到想要第二天来看望自己又生怕自己不答应的时候,这个人也是这样的表情,声音又轻又低,小心翼翼,生怕遭到自己拒绝。后来当得到点头应允后,这个人的眼里立刻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快乐的光芒,甚至等自己走到转弯处偷偷转身,还能看到这个人在猎猎寒风中站在车门边,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

方维看了看旁边,他和雷烈所站的这个靠窗位置几乎是整个酒吧的死角,雷烈的那群兄弟们不是在拼命的灌自己酒,就是在找别人拼酒,基本上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他调整了下呼吸,亮如星辰的漆黑双眸直视着雷烈,也低低的说:“雷烈,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可是我们是不适合的,我和你不同,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我们的生活背景以及习惯都有着天壤之别,要不是偶然的几次相遇,你几乎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微不足道的我存在——唔……”

方维的声音被骤然探过来的性感嘴巴所吞噬,他圆睁着眼睛错愕地看着把自己紧紧禁锢在坚实的怀抱中的雷烈,等到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强吻的时候,开始拼命挣扎,可毕竟两人的力量悬殊摆在那里,他当然不可能是雷烈的对手,三两下便被雷烈用舌尖撬开了紧闭的牙关,雷烈的舌头虔诚的扫过方维的每一颗牙齿,灵活的探过每一个爱不释手的角落,最后和方维濡湿甜蜜的小舌抵死缠绵!

空气里一时间弥漫着暧昧的喘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感觉到怀中的人慢慢软下了身子,几乎快要窒息的前一刻,雷烈才放开和方维紧紧纠缠的唇舌,然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有力的双臂紧紧圈着软在怀中的方维,看着被吻的失神的男人,雷烈的声音暗哑迷人:“方医生,你还要继续嘴硬下去吗?看,明明你也是很喜欢我的。”

方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挣扎着一推开雷烈的怀抱,赶忙红着脸抹了一下似乎还残留着不知道是对方还是自己的口水的嘴角,等到觉得嘴上终于没有难堪的口水后,方维瞪着雷烈就要发作,可气恼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雷烈接下来的话给吓得禁声了。

“怎么样,方医生,赶快答应吧,如果你再这样心口不一的死鸭子嘴硬,那我可不敢保证等下我会不会把你拉到大厅正中央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吻得你比刚才还脚软哦!”

饶是方维再怎么气恼,可是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他,这个凡事随心所欲惯了的家伙并不是说着玩的,不要说当着所有人面吻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也能做出来。可是,方维瞪了一眼信心满满的雷烈,心中愤愤,可是自己也不能因为他的威胁而妥协。

雷烈看着脸色变幻不停的方维,好像看透方维心中所想般,只见他回头看着大厅中几乎已经喝酒喝疯狂了的人群,突然倾身一把抓住方维的胳膊,不怀好意的说:“好吧,我看你是想死撑到底了,那我还是用刚才的方法,咱俩到大厅给兄弟们表演一下激、吻吧,正好趁今天我生日这个机会,也算是我给这帮陪我出生入死的众兄弟们的一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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