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吻——马列主义
马列主义  发于:201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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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聿拍拍身边空着的座位,雷烈走过去,屁股才一挨上金属椅,尾椎传来一阵剧痛,若不是自制力有够强,这一痛就差点能让雷烈喊出声来。雷烈屏住呼吸忍了忍,一直到那股尖锐的疼痛过去。

自从雷烈走出电梯后,夏绘声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从他走路的别扭模样,夏绘声的心中便一动,此刻又见他才一挨座位脸上的表情又像是被人砍了一刀的痛苦模样,更是明了,然而明了过后,便是淬不及防的钝痛。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方维还好吧?”

雷烈没有直接回答夏绘声的问题,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和夏绘声并排而坐的利小刀。

早就不知道对雷丰聿和夏绘声解释过多少遍的利小刀,对上雷烈的表情再一次乍毛:“靠,老子承认昨天晚上跳完舞后给方维喝的酒中是加了料,不过我加的明明是老陈醋,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保镖阿仁。”

“哦,是吗?那说说目的,你为什么要给方维一杯醋喝?”

“我……我——”利小刀眼角的余光往旁边一直闷声喝酒的夏绘声看了一眼,最后扯着嗓子叫道:“靠,老子就是想让你的那个方医生尝尝什么是吃醋的滋味,不行吗?”

不去管利小刀的叫嚣,雷烈一口气喝光了阿奇送上的苏打水,润了润喉咙,然后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好,你说你放的是醋,那为什么阿奇却闻到从方维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烈性春、药?”

“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人那么多,难道方维只喝了我给的那一杯酒?搞不好……搞不好还有别的人。”

雷烈看着底气明显越来越不足的的利小刀,摇了摇头,“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你舞跳完之前都是很正常的。”

利小刀自己也开始有点茫然了,他当然知道药肯定不是自己下的,可是,方维的确是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才这样的,最后,利小刀喃喃自语:“那,难道是谁在我准备的那杯醋里下了药?”想到此,利小刀倏地跳了起来,“对,那杯加过醋的酒我是一直放在化妆间的,一直到谢幕后我才从化妆间端出来,只要查查这段时间有谁去过化妆间就知道了。”

利小刀对在座的三个人拍掌,“这个方法总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扬手喊过吧台的阿奇,“阿奇,你去把昨天晚上从我进后台化妆间一直到跳完舞结束后的那段时间的化妆间监控录像带子调出来看一下。

一听利小刀这样说,阿奇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雷丰聿,然后为难地对利小刀说:“刀少,是这样的,化妆间的监控前段时间就坏了,而且,而且还是被你生气的时候给亲自砸掉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阿奇的话顿时让利小刀心中生出的一线自我洗白的希望化为泡影,他咬着红润的嘴唇,骨碌碌的转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那要不就一个一个排查,反正那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外面看表演,再说了,能进后台化妆间的,除了琉璃的员工,也不会有别人,对了——”利小刀翻眼看着被他吓一跳的阿奇:“昨天晚上那个时间段,岳斐文在哪,会不会是那老小子不怀好心?”

“岳哥……”阿奇为难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的自家老板。

“岳斐文那个时间应该是在楼上。”雷丰聿为阿奇解围。

“你怎么知道他那个时间在楼上?”利小刀话刚一说出口的时候,便明白了雷丰聿所说的意思,可他还是固执地瞪着雷丰聿,等着他亲口说出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果然。雷丰聿笑笑,“因为那个时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虽然说明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可是亲耳听到,却还是难以忍受心中的刺痛的,利小刀看着面前雷丰聿脸上无所谓的淡淡表情,呼吸开始急促,然后倏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玻璃酒杯往面前的茶几上狠狠一放,不顾旁边急着拉他的夏绘声,也不去管被震碎的玻璃碎片割得鲜血淋漓的手,“哼,就算是老子下的药又怎样?老子看他不顺眼,就下了,又怎样?他妈的这世上还有谁来管老子不成?妈的,老子凭什么要在这像个犯人一样被你们审问?阿仁,我们走!”

看着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保镖阿仁跟在利小刀后面跑出去,一路上关心的要拉利小刀淌着鲜血的手却又不停被利小刀叭的拍开的笨拙样子,一直坐在雷烈对面没有作声的夏绘声喝了口酒,然后慢慢出声:“你相信这事会是小刀干的吗?依小刀这样倔强的人,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他不会一直抵赖不承认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雷烈摇了摇头,看着坐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的雷丰聿一眼,摇摇头,提高声音说:“事情是发生在小叔店里的,我想,小叔应该要给我个交待,你说呢?”

意识到雷烈是在和自己说话,雷丰聿从瞑想中回过神,听清雷烈的话,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不过,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雷烈的话声未落,身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显,是阿二,接通后,是阿二平静无波的声音:“雷少,方医生醒了。”

35.方小维,感动的!

守在门口的阿二远远的看到简洁,便对他恭敬的弯腰,直到她走到跟前,方才看了看房门里,好像怕吵醒里面的人似的,小声招呼:“简医生。”

简洁知道,阿二是雷烈最贴身的保镖,向来和雷烈是形影不离的,然而此刻,简洁顺着阿二刚才的视线,也往门内看了一眼,入目的只有那道狼狈立在那的破烂不堪的门。

阿二轻手轻脚的推开根本就已经合不拢的门,简洁见他这个样子,越发好奇起来,最近只偶尔给帮里的人看病的时候,听那些口没遮拦的人说着他们雷少的艳事,她却没有想到,雷烈竟然真的如此重视这个人,在简洁的认知里,雷烈虽然不是个花花公子,可也从来没有缺过玩伴,然而什么时候见到他对人这么重视过?

穿过客厅,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的推开玻璃门,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

男人侧身安静的躺在雪白的被子底下,墨黑的短发服贴的覆着在额头,越发衬托得男人面白如玉。

简洁靠近床边,听着床上睡得安详的人的平稳呼吸,一时有点不可思异。面前的一切都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她原以为会见到一个被折腾的狼狈不堪,惨不忍睹的男人,昨天阿二的电话里虽然说得模糊,可是也透露出,这个人是吃了某种烈性春、药,简洁对于阿二说的那个药的名字可不陌生,因为不久前,她曾经亲眼见过被那个药折腾过的人,后果简直可以说是惨烈,可是,眼前的人——简洁伸手到男人的鼻翼底下,除了因为体力透支,气息有点低沉,甚至就连面色也是很正常的红润,大概因为被子压的太紧,男人玉白色的脸上有些许薄汗,简洁伸手把紧紧盖住男人下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然而手才一搭上被子,本来紧闭的眼睛便慢慢的睁开了。

方维一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秀丽的陌生女人,他微怔一下,几乎以为是在做梦,然而很快传来的优雅的声音却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你醒了,有哪里感觉到不舒服吗?”

“你是?”

简洁笑笑,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我叫简洁,是雷帮的顾问医生,是阿烈让我过来看看的。”

方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医药箱,然后摇摇头,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可是才掀开一个被角,又赶快把被子裹到身上,然后红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简洁。

虽然刚才只是一瞬间,可是简洁却也看清了,此刻躺在被子底下的男人是未着寸缕的,其实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对于男性的裸体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雷帮又多是豪放的男人,然而面前男人的扭捏表情却让简洁觉得有点儿有趣,她抿嘴偏过头,等到目光再转到方维身上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一本正经的模样。

方维抓住被角探身四下看了看,不好意思地问:“他……他呢?”

“你是问阿烈?他在楼下。”简洁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一双丽眸表情复杂地盯着方维,直看得他局促不安,然后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方维说,“真是个幸运的人。”

嗯?方维疑惑地看着简洁,“简医生?”

简洁闻声倏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抚了抚方维干爽整洁的额发,温柔的像个大姐姐一样,“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维动了动躺在被单底下的身子,除了全身像运动过量般的乏力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要说有,那便是下面的某个由于昨天晚上用力过度此刻不时抽搐的部位,感觉到此,方维红着脸,摇了摇头。

简洁伸手又撸了撸方维的黑发,“所以我说你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吃了那样烈性的药此刻竟然还能全须全羽,可见阿烈待你……唉,我曾经看过——”

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响,回头,见是雷烈。

“你醒了,”雷烈走到床边,顺势轻轻坐下去,伸手很自然的摸摸方维的脸,然后回头问简洁:“他怎么样?”

简洁看着他亲呢自然的举动,笑着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因为雷烈的举动而越发不自然的方维,笑着说:“我看需要检查的不是床上的这位吧,倒是有个人需要我好好检查一下,方维,你说是不是?”

靠在床上几乎倚着自己的温热身体让方维一下子便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整个漫长而荒唐的一夜,再加上简洁明了一切般的打趣语气,方维一时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他使劲把贴在自己身上的雷烈一把推出去。

“嘶!”

被推得跌坐在地毯上的雷烈捂着身下的某个尴尬部分,龇牙咧嘴地看着方维委屈地控诉:“喂,你要谋杀亲夫啊!”

方维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推竟然把雷烈推倒在地上,又见他痛苦的模样,正在内疚,可是在听到雷烈的控诉后,更是又羞又怒地瞪着他,若不是此刻的他赤身裸、体的,真想下床去把这个害得他如此狼狈不堪样子的始作甬者狠揍一顿。

简洁眼看着雷烈和方维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两个人相互不满的瞪着对方,只觉得在这个气氛下,自己实在不适宜再掺和其中,自觉的悄悄地退了出去。

最后还是雷烈先败下阵来。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揉被摔痛的屁股,“唉,我真是命苦啊。为了心爱的人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可是到头来呢,人家还不领情,呜呜。”

“活该!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见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雷烈两个人,方维索性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东找西找的,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衣服找到,可是,看着被撕得几乎没有几个钮扣还存在的衬衫,方维的脸上又晕出微红。

“嘿嘿,这可是出自你自己的手笔啊,啧啧,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你有多勇猛——嗷嗷……”

雷烈鬼吼了一声,同时灵巧的闪过飞向自己的靠枕,当然,与此同时,身受重疮的某个要命部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疼痛的,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想必是后面的伤口撕裂了,雷烈苦笑着看了一眼正站在床脚暴怒的方维,怕让他知道了,又刺激得他难堪,便没敢表现的太明显,不自然的对方维笑笑,然后指指旁边的衣柜,“这里面有我的备用衣服,左边第三个门里面的都是新的,最底下那格是内裤,我去洗手间。”

对于雷烈一下子转变的语气方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刚才还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突然间气势就软下来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方维也没有想太久,等到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方维赤脚走到雷烈所指的衣柜,拉开柜门,入眼的满满一柜簇新衣服,甚至有不少件标签都没有拆掉。

害怕雷烈很快会出来,方维胡乱拿了衬衣穿在身上,又从底下抽屉拿了条干净内裤套上,等他再准备找条合适的裤子穿的时候,郁闷了,裤子的腰围过大,尺寸也太长了,真是的,这家伙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干什么,方维泄气的关上衣柜门,准备还是穿上自己原来的裤子,于是重又走到床边,才刚要拿起扔在一边的裤子,突然间赤、裸的脚底感觉到一阵黏黏腻腻的触觉,他坐在床上抬起脚,入眼的腥红顿时让他愣住了,从血迹凝结的程度来判断,似乎还是新鲜的,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他赶快从床上起来,弯腰仔细看了一下地上,果然,从床边一直到浴室那边,浅色的地毯上,不时有一滴滴一角硬币那么大的血滴,一路蜿蜒。

方维赶快胡乱套上自己的裤子,又找过皮带系上,甚至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跑到洗手间去敲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后,里面的传来雷烈促狭的声音:“咳,总不至于连个厕所也要和我抢着上吧?”

虽然声音轻快,然而方维却能感觉出雷烈这是在故作轻松,于是敲门声更加加剧。

“好了,我出来了,真是的,你不会真的憋不住了——”雷烈边轻笑着,边打开门,及至他拉开门,看到方维慌乱的表情,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怎么了这是?”

方维没有理会雷烈的问话,他紧紧盯着雷烈的下身,裤子和刚才进来穿的那条已经不一样了。

雷烈见到方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的下面,故意作了个害怕的姿势,口里搞怪的乱叫:“救命啊,有色狼!”喊完以后,见方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搞怪而生气,反而明亮的黑眼睛里渐渐氤氲出水气,一时间不由慌了,他紧张地抓住方维的双肩,连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方维,哪里痛吗?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喊简洁回来,不,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到她的医院——”

雷烈溃不成声的声音消失在方维的嘴边,他圆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眉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方维这是——主动在吻自己?

36.甜蜜的,痛苦的!

雷烈只觉得此时此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受宠若惊”!

然而比起宠来,他觉得受到的惊吓反而更深点。他几乎顾不上去享受嘴上的软玉温香,好在方维很快就把嘴唇从他嘴上移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氤氲的水气浸湿了雷烈胸前的衬衫,闷闷地说:“对不起。”

雷烈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又听到方维的闷声道歉,心里也渐渐有所觉,他轻轻推开闷在胸前的脸,伸手抹去方维脸上的水迹,故意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唔,虽然不得不承认,咱们的方小维同志哭的时候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不过呢,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当然要做到流血不流泪啦!”

方维一把拍开雷烈的手,看着额头上已经痛得渗出一层薄汗的却又故意作出搞怪表情的男人,气得咬紧下唇,轻哼了句活该,然后顺势轻轻拖过雷烈的手往卧室走。

把雷烈带到床边,然后转身到简洁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走过去,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止血化瘀的栓剂,示意雷烈趴在床上。

雷烈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皮带一解,裤子退到大腿处,大喇喇的趴在床上。

这个人,还真是——方维看着雷烈大喇喇的赤裸上床躺在那,本来还想说不害臊的,可是等他看清雷烈身后部位的创口以后,不禁愣住了,同时脸上腾地升起了火辣辣的感觉,对于刚刚过去的那场性、事,虽然他隐约记得个大概,可是,却没有想到,当时的状况是如此的惨烈,惨烈到此时此刻,刚刚被清理后的穴口处依然红肿不堪,并隐隐渗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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