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 上——殇流景
殇流景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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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一点,我不是在强暴你!”殇流景对络熏的反应相当不满,再想说什么却看到络熏的脸色苍白,忍不住再次不自在地放柔声音道:“别怕,不会痛了,我轻一点。”

络熏没有听清殇流景讲了什么,只是使劲地睁大眼睛,不想面对同样的黑暗。

殇流景放开络熏的手,将那手小心地架在桶边,然后轻柔地抱住络熏,吻着他的眼眸,迫使络熏闭上眼眸。然后沿着络熏的脸颊、下巴、纤秀的脖子、锁骨一路下吻……

“嗯——”强烈的陌生刺激让络熏忍不住轻哼出声,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

殇流景的手指在络熏光滑的背上轻柔地划过,留下一路淫靡的痕迹。

络熏身体悠地再次僵硬,雪白的牙齿在被吻红的唇瓣上留下深深地齿痕,一行鲜血蔓延下来。

第28章

一天一夜的暴雨过后,天气开始开始放晴。

络熏被窗外的清脆鸟鸣唤醒,微微张开眼,入眼的是一道蜿蜒的粗大蜈蚣般的丑陋伤痕,而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将自己的包扎着的手轻柔而执着地握在手心的白皙细滑的手,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指节之间的细纹也是淡淡的。

这两种极端让络熏看了有些不舒服,像是一些来京阳的土地主,里面穿着土棉絮,外面穿着湘云衫一般。

目光落到自己被握着的手上,手心的温度有让人再安心睡一觉的欲望,然而,自己的头,枕的是那个恶魔的手臂,躺的是恶魔的怀抱,络熏实在觉得惊悚,似乎自己是被一条巨蟒缠住般。

络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记得殇流景啃噬着他的面颊、唇瓣、耳郭、锁骨……

然而,之后,自己的意识模糊了,仿佛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消失在空气里,只余下那个部位,只能感受炙热疼痛以及大浴桶里水激烈荡漾着撞击着的声响……

脑门忽然一热,络熏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愤怒在深深地难过,一口血气就已直涌而上,眼前一黑,络熏再次失去了意识。

殇流景的意识慢慢恢复的时候,只感觉到热,胸前像是抱着一个火炉。

“络熏!”睁开眼看到昏迷中的络熏,感受到他身上肌肤灼人的热度,殇流景叫了一声,一把捞起。

被殇流景一把带起,络熏的头却毫无生气地仰面歪斜着,昏迷中也微皱着眉头夹着中间的一点朱红,莫名地让看的人有一丝心疼和怜惜,因高烧而呈现不正常红晕的脸确实异常好看,青丝柔顺地流泻了一床,病弱昏迷间,竟然也透着别样的妩媚秀美。

“来人!立即把木大夫给我找来。”殇流景冷厉地朝着门外喝了一声。

“是!”门外一大早就过来候着的下人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拔腿就跑出去。

殇流景迅速为络熏穿好衣裳,眉心微皱,将人抱在怀中,心烦意乱。

这小皇帝还真是柔弱,竟然就敢昏迷给他看!殇流景狠狠地想,看着络熏的目光凶狠凌厉,似乎要将络熏撕成碎片一般。然而,手却小心地握起络熏包着白纱带的手,轻轻地翻动着检查,看到纱带的尖顶上血迹已经干枯变黑,眉头皱得更紧。

“傻瓜……”殇流景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干嘛为别人那么努力。傻瓜!”

昨天,回来的时候,就一直低烧着么?殇流景没有察觉。思及此,殇流景眼眸里呈现一股微暗之色,一向傲然地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讽刺弧度的唇角一丝丝抿紧,下颚慢慢贴上络熏的额头,唇瓣压在了络熏微皱的眉心一点朱红。

“木大夫还没来么?”殇流景大声问道。

“回阁主,木大夫一向起得迟,恐怕这会儿还在床上,能不能再等一会儿?知道是阁主有请,木大夫一定马上过来的。”外面的女子声音柔美,却不见改改那小厮的慌张。

“暗魅么?进来伺候。”殇流景听出了暗魅的声音,吩咐她进来。

美丽的女子端着铜盆婀娜地推门而入,似乎并不惊讶殇流景床上之人变成了男子,从容地为殇流景更衣,侍奉殇流景梳洗。殇流景梳洗完毕,略略迟疑,便让暗魅放下另一盆水出去,抱起络熏,褪下亵裤,开始为他清理。

原本嫌恶地皱着的眉,在看到流出的混合着血丝的浊液时,殇流景的眼眸里,划过类似怜惜的神色。

络熏醒来的时候,黑漆漆的一片,络熏有些惶恐,不免想起在同样漆黑的夜里,母后用剪刀割断自己的手腕然后将自己悬挂在那根雕龙画凤的横梁上,血流了一地,粘腻的血落在站在地上仰望的络熏眼睛里。

“来人啊!怎么不点灯?快点灯!”络熏大声朝外面喊道,声音散开在空旷寂静的屋子里,然后又返回络熏的耳朵。

没有人回应,络熏拽紧被角。

“云扬……云扬……”心里突突地跳,络熏心里想到的,只有悬崖之上即将跌落万丈深渊之时的安心拥抱。

思及云扬,络熏立即跳起来,连心里的恐惧也不顾,光着脚就跳下地板,扑向门口。

然而,一下床,络熏的腿便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要狼狈地委顿在地。

好歹也是练武之人,几时开始,自己的身体连一个闺阁女子还不如?络熏强撑起身体,一步步走向门外。

刚到门口,门便忽地被推开,殇流景面色不善地站在他面前。

“你刚刚在叫谁的名字?”殇流景不悦地冷声问道。

“云扬呢?他怎么样?你有没有救他回来?你把他怎么样啦?”络熏一把抓住殇流景的衣领,大声质问。络熏猜不透殇流景,更不知道他和云扬有什么过节,只知道,殇流景似乎并不待见云扬,这样的话,殇流景是不会救云扬的吧?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殇流景冷笑,一把抱起络熏。

“你做什么?畜生,放开朕!”络熏立即紧张地骂道,身体的疲倦和疼痛提醒着他所受的屈辱。

“嘭!”络熏被大力扔到床上,身体的疼痛让络熏脑中再次恍惚。

“殇流景。我叫殇流景。络熏,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殇流景拉过被子,扔在络熏身上,俯下身子,定定地望进络熏的眼眸。“叫我的名字,叫我流景。”殇流景命令道。

被殇流景清冽的眼眸注视,络熏有些不适地别开脸,有了昨晚的事,络熏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甚至,如果可以,想亲手阉了他。然而,络熏忍住心里的恶心和愤怒,问道:“云扬怎么样了?”

“他死了!”殇流景眼里一片暗沉阴翳,薄薄的唇微微翻动,冷漠地宣判。

不可能!云扬怎么会死?可是……他受了伤,中了毒,发了一天一夜的烧,如果……殇流景没有救他……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不管他是多么善良温柔,不管他是多么飘飘若仙,毕竟,他不是神,他……可能真的会死,因他络熏而死……

“……在哪?”络熏喉间像是被灌注了铁水,沉重的有些开不了口,他说的是云扬在哪,可是前面两个字卡在喉间,只余在哪二字声音微弱。

殇流景看着仰面的络熏双目失焦无神,抽干了血气般的苍白唇瓣一张一合,像一条脱了水的鱼。

“他……真的……死了?就算死了,尸体呢?”络熏抓紧殇流景的衣袖,灰暗的眼眸里泛着淡淡的希冀,似乎在祈求殇流景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还没有!”殇流景目光扫过那片被络熏抓住的衣袖,冷眼看着络熏指尖的鲜血渗进自己同样颜色的衣袍,答案没有让络熏失望。

“他在哪里?”络熏的眼里爆发出一瞬的光彩,殇流景心下不悦。

“没死,但也快了。早晚要死的。”殇流景毫不留情。

“我要见他!”络熏立即翻身起床,披上衣服朝门口走去。

云扬静寂不动地躺在床上,银色面具依旧覆在脸上,似乎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云扬!云扬!”络熏小心地探着云扬的鼻息,知道温热均匀的气息喷在手背,才安下心来。

“他怎么样?”络熏询问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殇流景。

“早晚要死的!”殇流景冷哼一声,像是下诅咒一般。

“早晚要死的是什么意思?”络熏看着殇流景,目光锐利,似乎是在责问。

“哈?你这算是质问我吗?”殇流景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云扬和络熏。

“你对他做了什么?”络熏下意识地掩住云扬,遮断殇流景的视线。

殇流景笑笑,无限轻蔑讽刺,“就他?早晚要死,还需要我动手吗?”

络熏半伏在床边的身体立即直起,目光炯炯看着殇流景,良久,似乎看着殇流景坚定的目光不似说谎,才哑然出声:“你说的是真的?”

殇流景没有回答,不屑地看向门外,暗魅端着一碗药婷婷袅袅地走进来。

“阁主,云公子的药来了。”暗魅美妙的声音宛如清泉。

“朕来!”络熏不顾手上的疼痛,接过暗魅手中的药,用包得像个粽子的手拿着勺子,艰难地往云扬口中送药。

“笨蛋!”看着络熏没常识到给躺着昏迷的人喂药,不由低声骂道。络熏指尖白纱布里渗出的鲜血异常怵目,殇流景不禁微怒。

黑色药汁从云扬紧闭的唇滑下来,打湿了衣襟被褥。络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暗魅,似乎是想得到指点。然而,暗魅瞥了一眼神经僵冷的殇流景,没有开口。

络熏迟疑了一下,放下药碗,小心避开痛彻心扉的手指,将云扬的口掰开了一些。然而,勉强灌入的药水还是溢出嘴角。

络熏拿着手帕笨拙地擦着。殇流景的脸色宛如冰冻三尺,寒上加寒,仿佛要把周围的所有冰封一般。然而,这一次,殇流景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打定主意要看到底一般。

一碗药,没有灌下去一点,反倒将床上弄得狼籍,络熏咬紧牙,倔强的睁着眼睛,似乎非要喂下不可。然而,执着药碗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黑色药汁像是海面的惊涛骇浪。

“他喝不下……怎么喂的?他都没有喝过药吗?”络熏泄气地放下药碗,小心地擦拭着云扬的下巴,没有回头,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问谁。

“还是奴婢来吧。”暗魅微微施了个礼,走过去接过药。

络熏好奇地看着,不知道暗魅会有什么法子。

暗魅朝络熏微微一下,意味不明,然后优雅地饮下一口药汁,扶着云扬的脸,朝着云扬吻下去。

“你……”络熏吃惊地看着暗魅的动作,不知为何,胸口莫名的不舒服,有些恶心想吐,还想推开这个美丽的女人。

络熏终是没有忍住,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却被殇流景一把扯住手腕,紧接着一拉,抱进怀里。

“大胆!殇流景,你做什么?”络熏的脸,立时飞上红霞,羞怒难当,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云扬和暗魅。

“你是想那样喂云扬么?”殇流景的漂亮手指捏紧络熏的下巴,语气仿佛濒临雪崩之境。

络熏的下巴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眼前的狂徒像一只涨满怒气的狮子,手下按着自己的猎物随时要撕裂。

“朕……”络熏怒视殇流景,明知不可能战胜,甚至有可能自取其辱,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云扬躺在旁边,络熏还是一脚踢向殇流景的下身。

“络熏!你居然敢反抗我?”殇流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络熏,虽然没有在意络熏无力的踢打,手上的力道却更甚。

“既然你根本无心帮朕,为何朕要受制于你?”络熏不自觉地紧蹙眉心,朱红一点越发惹人心动。络熏看向云扬,云扬,在悬崖上他才想起来,云扬,蓝玉城的少城主也叫云扬。

“哼!”殇流景只看到络熏的眼神,便似乎看出来络熏的心思,冷冷嗤笑:“想要云家的帮助,算盘打得未免太响亮了些。”

络熏并不认为云家会乖乖地帮助他,毕竟,云家……也算得上是地方一霸,五十几年前就不受朝廷管制,就利益方面来说,西蒙能给蓝玉城的,并不比北冥少。还有,五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不知道仁德皇帝和云家家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仁德皇帝开口应允蓝玉城不朝贡不受朝廷官员管制。对于这一事,颇有疑点,似乎因为这件事,朝廷隐隐约约和蓝玉城的关系变得紧张,甚至,有些互不待见的仇恨。

“既然知道他是蓝玉城少城主,想必殇阁主也知道,死在殇阁主的地界上,麻烦也不小。”络熏想通其中关节,开口试探殇流景有没有就云扬的办法,手上一边用力推搡,想脱离殇流景的钳制。在外人面前被拥抱,只身为男人,便是耻辱。

“方法不是没有。”殇流景忽然放开络熏,任着络熏向后打了个趔趄。将手背在身后,殇流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暗魅给云扬以口渡药。

“你放开他!”络熏看着暗魅半跪在床边,乌黑的头发洒落了云扬一脸,忽然开口喝道。

暗魅停止了动作,抬头抿唇笑笑,风情无限,目光落到殇流景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

“暗魅,让我们的皇帝大人来‘喂’……”殇流景阴沉沉地笑,扫过络熏的眼睛里泛着幽光,故意将“喂”字说的意味深长。

“是。”暗魅依言将剩下的小半碗药递到络熏面前,望着他笑。

络熏被二人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犹如针芒在背。看着这个女人侵犯云扬,络熏本能地觉得,云扬若醒着,绝不会愿意,然而,他……并不是要……吻云扬的……尤其,要在殇流景和这个女人

面前。

在殇流景看来,他就是想要这样做的吧,好色的登徒子,淫荡的小倌。不过,他没必要这么在意殇流景的看法吧。

不对!络熏眼神微变,像是想起什么,络熏忽然笑了一下,“好啊!”

第29章

亲吻云扬,比被殇流景这个邪恶之人胁迫好太多。而且,如果他迷糊中没有记错,殇流景,好像并不希望他接近云扬。这么说来,殇流景是在赌他不敢吻云扬的吧。

殇流景看着络熏可谓灿烂的微笑,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握紧,唇角机不可见的痉挛了一瞬,俊美面部的线条也变得僵硬。

络熏也不等殇流景的反应,立即喝了一口药。好苦!络熏立即打了个寒颤,翻涌着的刺鼻苦味让络熏空荡荡的腹中猛地泛起一阵抽搐。

络熏强忍着立即吐出口的冲动,向云扬的唇倾下身。这样能以入口的苦药,这个女人竟然能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地喂着,末了居然还能对他笑得温婉娇媚,流景阁的这些都非人哉!

离云扬的唇,已越来越近,络熏的心咚咚咚的快跳,马上就要破胸而出似的,脸,也似乎变得滚烫。就要吻下去了吗?云扬……络熏的头微微晕眩,呼吸一点点地停滞,只剩下慢慢在面前放大的银面和唇瓣。

“慢着!”就在快要即将碰到云扬的唇瓣时,忽然一阵风刮过来,一只手挡在自己和云扬之间,紧接着捂住自己的唇,呛人的苦汁咕咚被迫一口咽下。

殇流景扳过络熏的脸,正欲吻下去,络熏却是眉头一皱,“呃——”一口黑乎乎的药汁吐在殇流景华丽丽的火红衣袍之上。

“你……络熏!”殇流景厌恶地赶紧松手,气急败坏地甩着不小心滴在手上的粘液,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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